馬仙婆的頭開始眉起來,痛得她在地上嘭嘭的直撞,實在是太痛了:紅袖所受的最大的、最長的痛苦便是頭痛,現在巫蠱之床反噬,兩倍的加于馬仙婆身上,比紅袖所受之痛要重上三倍,四倍!
因為紅袖的頭痛是很長時間的,而馬仙婆的反噬卻是猛然間全部爆發,自然要痛得厲害的多。
終于,馬仙婆受不住,開始雙手在頭上亂抓亂撓亂拍,頭發不帶揪下來不少,并且自己把自己撓得血肉模糊卻并不自知。
而她的的反噬到現在,也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隨便著馬仙婆的開始痛起來,紅袖身上的巨痛在減輕,她越來越有力氣,越來越清醒了;她終于明白,她剛剛并不是沒有生下來,而是肚子里還有一個。魔!幻(╯-╰)地/首/發 她是高興的,雙生子啊。
而穩婆們已經包好孩子讓靈禾照顧,又去紅袖身邊忙活。
也許是紅袖已經生過一個女兒,也許是老天看紅袖受得痛苦太多,所以這一次孩子并沒有用多久便順利的產下還是一個兒子!
紅袖身上的痛楚還沒有消失,雖然眼能見嘴能說,但是耳朵還中嗡嗡作響,并不能聽清楚每個人的話。
不過她能感覺到,身上的痛苦正在慢慢的減輕,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能活下來,就好。
她把孩子生下來之后便看向了沈妙歌,兩個人淚眼相對,一時間都癡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又是一番的生離死別,這讓夫妻二人更加的珍惜彼此。好久之后沈妙歌握著紅袖的手幾乎是用懇求依聲音道“袖兒,你答應我,我們以后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好不好?”
紅袖看著沈妙歌微笑:“不,我想我是被人謀算了,所以才會九死一生;如果不是被人算計,這一次一定會很順利的。”
她身上的蠱術正在消失,神智清醒過來之后,有什么事情是她想不清楚的?沈妙歌呆了呆,也想起了自己這幾個月來的疲累來:按理說也不應該累成這個樣子的。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已經有了計較。此事,當然不能就此就算了。
其實,沈府里現在可不是只有紅袖一個院子里亂成一團,四少奶奶的院子里也極為熱鬧。
馬仙婆用劍斬斷頭發的時候,四少奶奶在屋里坐著正吃茶,忽然她大喝一聲把茶盞扔了出去,就捧著頭呼起痛來。
嚇了屋里的丫頭婆子一大跳,急忙上前去扶四少奶奶;可是四少奶奶痛得厲害,不管是誰被她捉住了,不是抓就是咬,弄得一屋子的丫頭婆了身上都帶了傷,也就無人敢上前再拉扯她。
因為紅袖那邊正在臨盆,只能出府去另尋大夫;三夫人急急的帶著人過耒,一面走一面抱怨:“真是個冤家,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她頭痛7哼,她頭痛起來也和旁人兩樣,好端端的就砸了杯子說什么頭痛,怕是要讓我頭痛是真。”
不過到了四少奶奶屋里,卻讓三夫人嚇了一跳,知道自己料錯了。
四少奶奶現在已經在開始捧著頭往墻上、柱子上:不管是哪里,反正是見到什么都用頭去撞;那樣子可不是裝作出來的,四少奶奶撞的頭“嘭嘭”直響,讓三夫人聽得自己頭都有些痛了。
可是四少奶奶好像沒有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也不理會三夫人的叫喊,只是拼了命的向墻上撞去。
三夫人看她如同瘋了一樣也嚇得不輕:只是眼下長房的人都在紅袖那邊,而且聽說紅袖的情形不太好,三夫人也不好去討法子,只得一面讓幾個力大的婆子的把四少奶奶治住綁到床上去一一再撞下去,不死也會撞傻了。魔!幻(╯-╰)地/首/發 然后三夫人便只知道打發人去請三老爺和沈四爺回來,她是沒有旁的辦法了。
四少奶奶撞得頭已經受到了傷:因為她撞的并不是都是平面,血順著頭往下流。三夫人讓人去給她上藥,卻根本就無法讓四少奶奶安靜下來。
四少奶奶不是不想安靜,她是痛得根本安靜不了:她感覺頭就要裂開了,可是她手腳都被綁住,只能把身子在床上拼了命的扭來扭去,頭也在枕頭一上一下的晃動:她還是要撞東西,因為頭里面太痛太痛了。
她痛得都不想活了;痛到最后她瘋狂的大喊大叫起來,叫得聲嘶力竭,拼了命的求三夫人把她殺了:只要殺了她,她就把所有的家業都送給三夫人。
聽得三夫人有雖然有些心動,不過卻不可能答應她;也知道她只是痛得瘋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沈四爺回來看到妻子的瘋狂樣子也嚇了一跳,可是大夫接連請了幾個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開得藥當然也一點作用墨神醫或許能有法子,但是沈四爺知道五弟妹臨盆到了緊要關頭,并且情形也不好時,怎么可能會去 求墨神醫來呢,只能和父母在一旁干看著四少奶奶在床上瘋狂的大喊大叫。
同樣受苦的人,當然不會只是四少奶奶。就在紅袖和沈妙歌神智完全清醒過來時,馬仙婆那里已經痛得把衣衫都扯破了,身上自己抓撓得血淋淋的,地上到處滾得都是血跡。
她實在是受不住這種痛楚,她越滾趕快:因為實在是痛不可當;一上子不小心撞到了祭臺桌子的腿上,桌子翻倒在地上。
寫著紅袖名字的小人兒,正正被燈燭落在了上面,立時便熊熊燃燒起耒。
“不一一!”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馬半仙終于趕了過來,他親眼名到那小人兒被點燃,一面大喊一面撲了過去,也顧不得火會燒傷自己去搶救那小人兒。
另一個喊得人卻是馬仙婆,她的叫聲凄慘至極,在這一霎時她幾乎忘了身上的痛苦,抬起了上半身掙向那小人兒。但是,太晚了。那個小人兒就在他們夫妻還沒搶到之前,便燒成了灰燼。
馬仙婆當即便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然后連接連慘號吐血不止,身上的血肉一塊一塊的綻裂開,她嘶聲叫著:“打、打死我。”
這是蠱術的完全反噬開始:她從前中在其它身上的蠱,只要中蠱之人沒有死的,全部都反噬到她身上。
馬仙婆的骨頭也傳來了碎裂之聲:她實在是作了太多的惡一——反噬之力的大小,完全取決于她施蠱的次數與蠱的惡毒程度。
馬半仙當即長嘆一聲,閉上眼睛用劍把馬仙婆殺死了:但是就算如此,那反噬之力都沒有消失;馬仙婆身上無故冒起火花,不一會便把她燒了一個干干凈凈,除了地上有一個奇怪印子的灰燼外,馬仙婆什么也沒有留在世上:她死時痛苦的身子完全扭曲,哪里還能看出人形來。馬半仙恨恨的看著祭臺,然后轉身自地道 出去了。
而沈妙歌和紅袖在馬仙婆死去的那一刻,都是身子一輕;而已經喊得脫力的、進氣少出氣多的四少奶奶,頭便忽然間不痛了:一點點的疼痛也沒有了。就好像她剛剛的疼痛只是做夢一般——除了她頭上自己撞傷的疼痛之個,什么疼痛都沒有了。
不過,紅袖并沒有完全的解脫:身體中的巨痛消失時,她卻還感覺到另外一種疼痛,因為她身上的針還沒有取下來。
靈禾急忙擔針取下來,又服侍紅袖吃了一碗藥,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姑娘,你幾乎沒有嚇死我們。”
穩婆們高興的極了,很快的收拾好紅袖,抱著孩子們出去報喜了。
沈俁爺、鄭大將軍等人都已經知道紅袖無事了。紅袖能母子平安,沈府上下當然是極高興極高興的;一下子添了兩個男丁也是極高興的,只是在極度的高興的中,難免有一些失落:怎么一下子生兩個孩子,就沒有一個是女孩呢。魔!幻(╯-╰)地/首/發 大姐兒被廉親王強娶作兒媳婦,雖然還在府中住著,但是沈老祖她們總是感覺大姐兒隨時都被會廉親王“搶走”,所以她們很希望能再有一個大姐兒:她們要好好的留下來,不會讓要再搶去。
廉親王來賀時,很有些愁眉苦臉;沈妙歌問他為什么時,廉親王道:“你們家倒是一下子生了兩個兒子,可是我們家王妃肚子成只有一個一——如果是男孩子還好說,如果是女孩子,我還要把自家的另外一個兒女給你們家,豈不是虧大了!”
沈妙歌大樂:雙生子這種事情可遇不可示求,就是廉親王有天大的本事,這虧他也吃定了;如此能占廉親王半分上風,也讓沈妙歌樂不可支。
廉親王看到沈妙歌高興,他更加的不舒服,便拉了世贊去尋自己的兒子和兒媳:“不看這人的得意臉面。”不過他卻沒有取笑沈妙歌在紅袖產房里哭得涕淚橫流的事情。
如果換成是自家王妃,他也不會比沈妙歌強哪里去;也因此,他認為沈妙歌是個真人,不愧是他看上眼的男人。
而世贊卻極為擔心,因為他的妻子夢喜也要快要生了:聽到紅袖兩次生產都九死一生,他能有個不怕?他幾乎嚇得腿有些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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