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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晶以那水蟒為中心,快速的向著四周蔓延,而那頭水巨蟒則是揚起頭,從那血盆大口中,噴吐出數條小一些的水蟒,朝著四面八方射去,這些小一輪的水蟒在射出七八丈后,也是大口一張,頓時又是數條更小的水蟒從口中射出。
接二連三,仿若接力一般,只是頃刻的功夫,以巨蟒為柱,以水蟒為骨的巨大傘蓋包裹了三分之一個城頭,鄭水寒輕笑一聲,抬起的玉手輕柔無比的落在水巨蟒的身體之上。
那手就仿若是點金指,只是碰觸在巨蟒之上,那水就化作了冰晶,并快速的順著水蟒的驅趕向著天空籠罩而成的傘蓋蔓延。
霎時,四周空氣的溫度驟然下降,直跌下零點,那大月武女微微顰蹙了一下眉頭,雙手持著一雙薄薄的月刀,望著上方那快速的冰晶化的水籠,蹲下了身,一道氣旋從腳下蕩出,下一刻,這個大月武女就化作一道火箭,竄上了高空。
“哼,想走,哪有那般容易,給我下來吧!“鄭水寒冷笑一聲,那一頭烏黑的秀發此刻已變成冰晶的雪白,冰尊雪女鄭水寒,外表柔若如水,纖柔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惜,但她的心卻猶若那冰晶一樣,寒徹天下。
無數道細小的冰蛇化作一道道的利劍,彈射而出,瞬間就將大月武女全身上下給籠罩其中,大月武女雙刀連閃,就仿若一道龍卷,天空頓時飛落無數的冰晶碎片,但是被這一阻,上竄的勢頭卻是一頓,在想去破開冰傘卻是晚了。
當連接地面的那些小蟒也化作冰晶,足艮地面的冰棱融為一體,冰羅殿堂也完成了全部的步驟,一股股寒冷的氣息不斷的被提升,溫度在快速的下降,被籠罩在內的人,實力最弱的很快就被凍僵了身子,身上也漸漸被一層冰晶給吞噬,化作了一座冰雕。
“快,沖出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這冰羅殿,就好似那閻王殿,好進不好出,雖然在這里,還有不少是自己人,但是到了眼下,卻是顧不得那么多了:“冰羅殿堂,碎裂天辰!”
隨著鄭水寒的一聲嬌喝,這冰羅殿發出一聲咔嚓聲,而下一刻,那萬千的冰晶碎片就比起那遮天蔽日的飛羽還猶有過之。
吳策的身子不斷的下墜著,揚頭看了一眼向四周炸開,那夾雜著無數鋒利冰凌的暴風雪,幾乎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慢了那么半步,會有怎樣的下場,估計連個全尸都留不下來吧。
吳策算是逃過一劫,但是接下來,他卻又不得不面對另外一個難題,因為下方是數不清的胡人戰士,想要殺出去,談何容易D網!
云天要塞被攻破了,恩,應該說只被攻破了半座,北城關陷落胡人之手,塞塔燒毀了百多米長的棧橋街道,巨大的橫木掉落懸崖深淵之中,之前阻擋住了要塞援軍的缺口,此刻又再次成了阻擋胡人推進的阻礙。
鄭水寒帶著受傷的唐崇狼狽的逃回,而跟隨他們去的高手卻全軍覆沒,連通駐守在北關的一個旅團,估計沒有一人能活。
唐崇一邊讓自己的侄女救治手臂,一邊指揮著人把守棧橋,建立層層阻截,同時讓人快馬加鞭飛快通知帝京,請調圣靈高手坐鎮。
占據了北關的胡人似乎并沒有意愿繼續攻打南關,而是在北面建立起幾道警戒,而后快速的將占領的兵器庫打開,換上了帝國的一千裝備,開始全力恢復北關防御。
云天要塞北關被攻陷,影響可謂是巨大,雖然帝國還掌握著半座關卡,但是從帝國通往北面草原的云州通道卻算是被徹底的切斷了,而此時駐扎在土丘的二十萬帝國兵馬,成了無根之萍。
而此刻,匆忙出關,又因為距離云天要塞只有半日距離,加上連日聚攏兵馬的二十萬帝國兵馬囤積的糧草,不足三日之需,如果無法在兩三夭內打通關隘,那就意味著這二十萬兵馬將會斷絕糧秣。
情勢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百倍,一場大勝之后,帝國將面臨一次巨大的慘敗,東路軍一旦被全殲,對帝國的打擊將是十足的。
八十八哨塔,冷卓得到南方要塞的消息時,依是數日之后。
“什么,你說云天要塞被攻陷了,帝國二十萬兵馬成了喪家之犬,已被打的潰不成軍!”冷卓幾乎不敢相信這個情報,怎么可能啊,那云天要塞冷卓可是親眼看過的,五萬精銳禁軍駐扎,本身就險要無比,這,這怎么可能啊。
“大人,消息我們是從潰散過來的士兵口中聽說的,不會有錯的,此刻草原上怕是到處都是潰散的帝國兵馬!”孔明臣也不敢相信,但卻不能不相信,因為他們解救下來的士兵就是潰敗的兵馬的一部,而半日之內,他們的哨探就接連帶回了上百潰逃的士兵。
“召集諸將,開會!”帝國兵馬居然潰敗的如此徹底,加上云天要塞的陷落,冷卓之前還想趁著帝國跟草原大戰,扮豬吃虎來著,但現在看來,自己祈禱那些胡人不會閑來無聊的來打這里,就已經是謝夭謝地,我彌陀佛了,真是不爭氣啊。
八十八哨塔,會議大廳,諸將云集,分坐兩側后,冷卓掃了一眼在場的諸將,心里卻是頗為自豪,“大人,全部都到齊了!”
咳,冷卓咳了一聲,道:“既然都到齊了,那就請他們上來吧!”會議廳外,又有兩人被放入會議廳,兩人都換了一身鎧甲,倒是沒有之前潰敗狼狽的模樣:“你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叫厲強,帝國第三禁衛軍第一師團第四旅團下轄隊正指揮!”難得幾日沒有喝酒的厲強,臉上總算沒了那酒紅醉態,但是清醒過來的他,反而沒有太多精神。
“我叫吳策,帝國云天獨立師團第二旅團旅團長!”吳策說起自己的名號,卻感覺有些火辣辣的,也難怪,堂堂旅團指揮使,帝國中級將領,此刻卻是光棍司令,連個手下都沒有,這種情況怕是帝國開過以來獨一份。
冷卓哦了一聲,沒想到居然還有一位旅團長級的,不由地多瞧了兩眼:“我是八十八口肖塔哨衛營指揮使,冷卓,好了,既然都認識了,那么就告訴我們云天要塞究竟發生了什么!”
吳策苦笑了一聲,將事情一一累述,聽完,冷卓才知道在云天要塞究竟發生了什么,這個吳策倒是很厲害啊,從北城關那么高的城頭跳下來,而后殺穿了城下胡人,逃到了大軍之中。
不過聽吳策的意思,他也只知道北城關失守,至于是不是云天要塞整個都失守,還不可知。
“也就是說,帝國大軍并非全部潰敗,而是朝著西面退去了!”
“恩,胡人突襲,讓北城關的周邊的三座倉庫盡數被占,獲得大量的軍械物資,我大軍強攻要塞兩日不下,折損慘重,眼看軍中糧草不濟,最后不得不退兵,不過軍中最后發生了些分歧,兵馬分成兩部,一路朝北,一路而西!”
冷卓無語,如此局面,居然還內部鬧矛盾,搞毛啊!
“分兵,這不是找死么!”
“恩,不過這也沒辦法,我們東路軍,主要構威由第三禁軍軍團,云豹軍團,親王私軍足艮貴族私軍組成,東路軍剛云聚而起,主帥夜百戰甚至還沒有熟悉東路軍備部,卻迫于壓力,不得不出精銳出關,軍中有云親王,兩位副帥卻是以云親王馬首是瞻!”
“那北上的這一路,應該是第三禁軍嘍!”
“恩,主帥見云天要塞難以打通,而胡人主力卻是源源不斷的匯聚,糧秣將要耗盡的情況下,主帥只能選擇北上,阻攔胡入主力,與胡入主力決戰,一來以決死之心,爭得一條活路,二來,也是為了掩護云親王一行能夠逃離,西去前往幽州北部足艮帝國主力匯合!”
好一個壯士斷腕,“對了,你說你們統帥是誰來著?”冷卓倒是頗為敬佩這個人,而且這個人的名字怎么感覺有點熟悉!
“我們軍團長是夜百戰,帝國二等伯!”
“夜百戰,夜百戰…!”冷卓猛然一拍額頭,他想起夜百戰是誰了,夜之月后夜玲瓏的父親:“第三禁軍軍團跟胡人碰上了?”
“恩,北上第二天,胡人主力就南下了了,至少有三十萬胡騎,而我方兵甲不過十萬,精銳大部調撥給了云親王一路,包括大部分戰馬…!”厲強沒有繼續說下去,想起夜百戰帶領十萬衷軍,跟胡騎大戰一日夜,幾乎就是在拼命,根本就沒打算活下去,可歌可敬,只是可惜為了一群廢物而生死不知,卻是愚蠢的很。
冷卓沉默了片刻,半晌這才道:“也就是說,北上的一路兵馬已經全軍覆沒了!”
“全軍覆沒倒還不至于,不過也差不多了,畢竟沒有戰馬,沒有可逃的方向,又沒有食物,潰散的士兵估計活不下幾個吧!”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下去休息吧!”
冷卓揮了揮手,心情卻有點沉重:“大人都說一說吧,現在這個局面,我們應該做些什么!”
“少主,不是一直在為我等兵源不足而時常憂心,當務之急,自然是收攏潰軍,掌握在手中,我們這些日子從沼澤各部獲取不少的糧食,倒是頗為充裕,此時正該擴充軍力!”
“可是如今帝國大軍潰敗,草原胡人沒了帝國牽扯,我們這哨塔…!”
“想來胡人主力定會去追西逃的帝國兵馬,留下的兵馬不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