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掌宗的病可是好了,得知袖掌宗為我大楚奔波勞累病倒,朕可是心里頭都不安穩啊,看到袖掌宗這般精神,朕可是寬懷許多!”
邁步走入小花廳,看著坐在座椅上的袖紅楚,冷卓一臉關切的看著袖紅楚,噓寒問暖的樣子卻沒有讓袖紅楚有半點的感動,哼,瓊鼻中輕哼了一聲,袖紅楚對冷卓這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樣可是不假辭色。
五老峰一戰,因為跟冷卓賭斗,可是輸的底朝天,尤其是最后關頭,袖紅楚更是又將賭約翻了一倍,不過這卻是口頭上的,但她就算是賴掉了這個,白紙黑字契書上依舊有千六百壇的百花露。
百花露可不是那種普通貨,只有采集百花清晨的花露釀制,而冷卓更是可惡,契約上還規定的一壇酒水的重量,讓她連變法的糊弄都難,而以宗天峰一年的產量,也不過五六百壇而已,這缺口可是太大了。
她雖是宗天峰的掌宗,不僅僅不能為本宗得福利,贏好處,還賠了這么多,如果這事要宗內長老得知,指不定出多大的麻煩,這兩日里,因為這事,袖紅楚可是寢難安,食無味,如果在看到那張臉,她怕自己忍不住沖上去發飆。
“多謝龍皇陛下惦念!”強壓下心中想要揍人的念頭,深呼了口氣,輕啟朱唇的道:“本宗主已跟九龍峰宗主聯絡過了,比斗的事要延后。也并非是九龍峰故意而為,而是峰內諸多弟子為爭上場的名額,所以鬧的比較大。所以在跟大楚較量之前,九龍峰宗內會有一個小比,九龍峰掌宗宗主希望陛下能夠諒解!”
冷卓哦了一聲,袖紅楚雖然說的理由倒面前算是一個理由,如果沒有之前那封消息,或許冷卓還真就信了,但現在很明顯的就是九龍峰的人在拖延時間。
“原來如此!”冷卓面上松了幾分。隨后道:“那對方可有說要過幾日才能進行比斗?”
袖紅楚沉吟了一下,道:“這個,可能短則三日,長則七八日!畢竟九龍峰是一個大宗,宗內九門,所以難免要復雜些!”
哼,還真是能夠拖的,再等個七八日,黃花菜都快涼了。而且對方既然打算用拖字訣。到時候還不一定會使什么其他手段,冷卓想到此處,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跟袖紅楚又說了會話。袖紅楚見冷卓面上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心下這才松了口氣,而后就起身告辭。她怕在繼續呆在這里,會忍不住做些情不自禁的事情來。
而冷卓也沒有去逗弄袖紅楚,等到袖紅楚離開小花廳,冷卓立刻叫了值守在外幾將,耳語了幾句,幾人連連點頭的出了小花廳。哼,既然你們要拖。那就別怪朕也耍些小手段了。
冷卓一行被安排在九龍峰主峰半山腰處的一座平臺庭院,大小房屋近百間,乃是九龍峰弟子的居所,冷卓一行人的到來,卻是讓居住在這里的九龍峰弟子不得不擠擠,騰讓出了一半庭院出來。
而似乎怕冷卓一行隨意亂跑,冷卓這一行安排的庭園處于平臺里面,兩面為峭壁懸崖,一面為峻峭高山,而唯一的通道,就是盤山石廊,但這條出入口卻是被另一半庭園擋著,而這庭園里則住著居住在這片平臺上的兩百余九龍峰弟子。
很快的,又入了夜,皓月懸掛在山的一頭,銀白色的月光揮灑而下,罩在遍山蔥綠之上,仿若一層銀色的輕紗,夜風微徐,隱隱的,能夠聽到山腳下那溝壑中的湍急水流拍打兩岸石壁的聲響。
吱嘎,吱嘎,一輛推車在四個九龍峰弟子的推動下來到了大楚所居的庭園之中,這四人自然是負責大楚一行的飯食。
“你們的晚飯,過來幾個人來取,最好吃的快點,半個時辰后我們再來取!”一個人高馬大的弟子目露譏諷之色,說完,轉身就要帶著人要走。
“奶奶個熊的,你們打算就給我們吃這些稀粥!”蒙獸來到推車前,打開幾個木桶蓋,扯著粗嗓門不滿的大叫了起來:“老子要吃肉,吃肉你的明白,馬上去準備一百頭豬玀,還有最好的酒水送來,否則,哼哼!”
“呵,什么玩意,還居然敢要肉吃,能喝粥就已不錯了,九龍峰上可沒那么多糧食浪費喂廢物飯桶,愛吃不吃!走!”那九龍峰弟子分毫不讓,冷哼著道。
“小子,你剛剛說什么,我有點沒聽清楚!”蒙獸大步流星,三步并作兩步的堵在了庭園月門前,扣著耳朵的問道。
“哼,我說你是廢物飯桶,讓開!”
“嘿,小子,你很有勇氣!”蒙獸嘴角露出一些冷笑,直接掄起盆大的拳頭蓬的一下將那九龍峰弟子打飛了出去,好巧不巧的,這弟子砸在了那木桶車上,頓時湯湯水水的淋了一身。
“不過,敢在你蒙爺面前囂張,你還嫩了點,這一饅頭是賞給你的,趕緊給我滾,一百頭豬玀,還有好酒,馬上送過來,否則我們就自己去取了!”
“你們敢動手…!”顯然這幾個九龍峰弟子沒想到對方居然敢出手,他們不過是九龍峰普通弟子,雖說實力不錯,但也要分跟誰比較,在蒙獸那盆大的拳頭前,完全不夠瞧,三下五除二就被打倒在地,被蒙獸攥成團,滾了出去。
“哼,一群龜孫孬種,連打都不敢打的軟蛋,哼,還什么御門大宗,我看就是狗屁,否則怎么會連面都不露,只知道縮在烏龜殼里貓著,是不是以為這么挨著就能躲過去!”
蒙獸的聲音可是跟銅鑼一般,雖說里許外聽不太清,但是這石臺上的百來個院落絕對能聽到:“就是瞧不起你們這樣的,以為人多了就了不起,我看你們還不比五老峰呢,什么御門大宗,不過就是一群烏龜軟蛋,我看以后你們也別叫什么九龍峰了,叫九蟲峰得了!”
“沒想到啊,這家伙罵人水平不俗啊,我聽著都忍不住怒火上竄了,不知道那些蠻子能忍的住不!”在這院里,此刻已是聚了不少楚將,聽著蒙獸罵娘,卻是一個個看著好戲。
“能忍的下才怪,陛下已吩咐了,如果那群蠻子敢打過來,就狠狠的打回去,只要不出人命有什么事陛下頂著,嘿嘿,我可是早就憋的手癢癢,不過這兩百多九龍峰弟子可有點不夠數啊!”
“你放心上,我們是不會跟你搶的!”
蒙獸的罵街,也終于詞窮了,不過就這已是達到了不俗的效果,九龍峰的弟子哪里被人如此羞辱過,還是被一群他們最看不起的帝國人,要知道九龍峰可是御門十八祖峰之一,傳承千百年,自有其驕傲,如今被人罵成烏龜軟蛋,還要改名為九蟲峰,這就好似一個火花丟入了汽油桶,頓時引爆了九龍峰的弟子。
本來,對于冷卓等人的到來,這些九龍峰弟子就憋著勁,想要狠狠的教訓一番,讓他們知道天為什么那么藍,花兒為什么那么紅,但偏偏宗主等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拖延了起來。
“他娘的,這群該死的楚蠻子,我忍不下了,是漢子的給我走,今個咱們就提前料理了這群混蛋,讓他們知道我九龍峰的實力,讓他們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否則老子非要扭斷他們的脖子不可!”
“盧師兄說的不錯,生可忍孰不可忍,今個就要讓這些楚蠻子知道知道我們九龍峰的厲害,他們難道以為打敗一個五老峰,就能夠跟我九龍峰叫板,哼,真是妄自尊大!”
這盧師兄顯然在這片庭園里算是一個頭,聲望不低,他這一站出來,頓時引得四周群情激奮,場面頓時如同火藥桶一般被點燃,朝著大楚所在的庭園走去。
“謝師兄,你不去擋一下盧師兄么,這真要打起來…!”九龍峰弟子早就不是那些生活在蠻荒叢林中的野蠻蠻子,他們不僅僅繼承了老祖宗的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同樣也融入了北方帝國燦爛的文化。
“這場面你能擋得住?盧安那個家伙沒事都能惹出事的主,你勸得住?而且對這些楚人,我也沒什么好感,教訓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去,將這里的事通知出去,我去看看情況!”
“嘿,還真來了!”王彥章看著那門洞外,人影綽綽的人頭,頓時笑了起來。
俗話說的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大楚跟九龍峰雖不是仇人,但也絕對算不上友好,何況如今雙方還站在對立面,尤其是蒙獸那一口一句的烏龜軟蛋,龍變成蟲,可是讓九龍峰弟子憤怒難當。
“他娘的,哪個嘴欠的混蛋敢辱我九龍峰,站出來,今個要不打你個半死,老子就不在九龍峰混了!”盧安踏步過了月門,就是大楚所在的庭園外圍。
蒙獸看著沖過來的盧安,頓時道:“就是蒙爺罵你,你能把蒙爺怎么著,你個龜兒子!”
盧安聽言,頓時怒火上涌:“小子,你找死!”說話間,盧安已越眾而出,手中持著一個狼牙棒,呼嘯帶風的朝著蒙獸狠狠的砸來。
“哈,來的好!”蒙獸看著盧安打來,非但不懼,反而大喜,直接架起雙臂,當的一聲,狼牙棒狠狠的砸在蒙獸雙臂的護腕上,蒙獸也是蹬蹬后退了兩步,甩了甩胳膊:“力氣倒是不小!那也吃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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