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辰風便坐飛機回新市了,回來的時候,手上提了一個小包,在機場X光安撿的時候,差點沒通過,因為包里裝的是一個大口徑玻璃瓶,坐飛機是不能帶液體玻璃瓶的,直到從包里拿出來檢查的時候,見里面只是一塊固體才通過,當時也讓葉辰風緊張了好一下,萬一打開的話,一旦聞到酒晶體的氣味,后果就很難預料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雖然說的有點夸張,但這種對自己生命失去掌控的感覺,葉辰風的確有點怵,如果不是坐飛機快一點,他寧愿做火車。
一同回來的自然還有蘇心媚,有了她在身邊,這不算漫長的旅途葉辰風倒也不寂寞,心情大好的蘇心媚自然少不了在葉辰風面前賣弄風情,頻頻秋波暗送不算,不時地媚眼飛拋,眉目傳情,一副倒追葉辰風的模樣。
而心情同樣不錯的葉辰風也樂的迎合,不時地說笑幾句,樂得蘇心媚嬌軀亂顫,波濤洶涌。
雖然葉辰風現在的性格漸漸趨向前世的冷酷,但畢竟是兩個靈魂的融合,多少還是受現代葉辰風的性格影響,特別是在普通人面前,現代這種放蕩不羈的性格自然而然地表露出來。
而當他遇到不是普通人的時候,前世那種冷傲酷厲的性格徹底表露無疑,比如黑道中人,武林中人,犯罪分子…反正就是那種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的人,葉辰風一律不會給笑臉。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性格,可又在情理之中,誰叫他有兩個靈魂,兩份記憶,而且又徹底融合了。
所以,在對待普通人的時候,葉辰風還是很隨和的,完全看不出曾經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修羅魔君!
就算是前世的熟人看見,恐怕也不會相信他就是四百年前屠戳武林黑白兩道的修羅魔君葉辰風!
比如現在,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一再要求和葉辰風換座位,雖然語氣不兇,卻隱隱帶著威脅的意味…
換在前世的性格,一般對于這種不知死活的人都是按垃圾處理,如果機窗能打開的話,很可能讓他表演個空中飛人的絕技。也不會想像現在這樣和他廢話。
從這個人看蘇心媚的眼神里,葉辰風知道他要和自己換座位的目地,如果不是看他的眼神還算清澈的話,葉辰風也不會和他廢話,但凡眼神出現有半點淫邪之光,葉辰風不介意讓他在醫院住幾天。
“只要你和我換座位,我不但給你雙倍的機票價格,以后在新市出了什么事我可以幫你解決,怎么樣。”
青年很是得意地說道,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樣,長的還算馬馬虎虎,就是言語神態有點浮夸,顯得很不成熟,一看就知道是個憑自己喜好行事的人,特別是看蘇心媚時那翟亮的眼睛,一副恨不得馬上拽開葉辰風,好和心目中的女神促膝長談。
卻見葉辰風淡淡地說道:“聽你這樣說,你不但很有錢,而且在新市還認識很多人對不對,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我不答應你就有麻煩,我說的沒錯吧。”
“我雖然不是很有錢,但我擁有的,你一輩子也賺不到。”青年看了看葉辰風一身地攤貨,很有深意地笑道:“至于我認識的人嘛,的確是很多,比如雄森集團的少東家熊總,那可是我兄弟,還有新市市長的兒子也是我朋友,道上的青哥和強哥,那可是我哥們,其他的就不一一說了,你覺得這些人怎么樣?”
青年說完,很是得意地看了看葉辰風和蘇心媚,似乎要從她們臉上看到震驚的表情,其目的也是想抬高自己的身份,以博得蘇心媚能對他有深刻的印象,甚至歡心!
等于這種給他陽光就燦爛的浮夸子弟,蘇心媚見得多了,稍微給點臉色就會糾纏不休,所以,干脆懶得看他,轉頭看向機窗外面的白云。
可當蘇心媚聽到他認識道上的青哥和紀中強的時候,嬌顏一變,生怕給葉辰風帶來麻煩,對于黑道,蘇心媚貌似前不久還在白韻那里見識過,現在還心有余悸,能不避開就盡量避開,這些人惹不起!
青哥和紀中強在新市的聲名,但凡有點見識的人都聽說過,蘇心媚又怎么會不知道?
看了看葉辰風,蘇心媚有些擔心,正待開口說話…
卻見葉辰風眉宇一皺,語氣有些不耐煩:“不管你有多少錢,認識什么大人物,那是你的事,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青年聞言臉色一變,一咬牙道:“既然如此我們走著瞧,哼!”青年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同時從身上拿出手機,也不管飛機上的規矩,居然打起電話來…
見勢風不對,蘇心媚滿是擔憂,道:“看樣子有麻煩了,這種人…唉。”蘇心媚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方面佩服葉辰風凌然不懼的錚錚傲骨,一方面嗔怪葉辰風不夠圓滑,明知道不能惹也不忍忍。
可話又說回來,如果葉辰風真的屈服他而讓座的話,恐怕對葉辰風的好感會大打扣折,女人的的心思就是那么讓人難以琢磨!
想了想又道:“你是不是沒有聽說過那個青哥和強哥。”蘇心媚以為葉辰風不知道他們的勢力,畢竟,無知才無懼嘛。
葉辰風笑了笑,道:“怎么,你知道他們?”
蘇心媚剮了葉辰風一眼,嗔道:“虧你還笑的出來,他們可是…唉,不說了,說出來更讓人心煩。”蘇心媚無奈地搖搖頭。
“青哥和青哥會和這種人是哥們?他這話你也信?好了,不要擔心,天塌不下來。”葉辰風很是淡定地笑道。
“但愿如此吧。”事到如今,蘇心媚又能怎么樣,除非和那人道歉,可按葉辰風的性格會道歉嗎?顯然是不可能。
接下來的時間里,蘇心媚憂心愁肺,坐立難安,很是為葉辰風擔心,而葉辰風本想告訴他自己和青哥他們很熟,不要擔心,可想想還是沒有說,就算說出來她也不會相信,以為是安慰他,就像昨天說認識自己的徒弟蕭騰一樣,反倒惹人笑話。
這在葉辰風看來認識他們也沒什么奇怪的,為什么就那么大驚小怪呢?難道就因為自己和他們的差距?
想想也是,貌似四百年前也有不少的魔道中人把自己當偶像一樣崇拜,這就是威勢!
而現在的自己就是缺少這些。
在一陣劇烈的顛簸中,伴隨著長長的刺耳轟鳴聲,飛機安全在新市降落。
下了飛機,葉辰風把手機開機后,很快就要幾條電話提示的信息發來,號碼顯示是章不凡。
看得出章不凡可能有什么急事,不然不會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
葉辰風突然想起,自己離開新市五六天了,莫不是徒弟蕭騰的病又犯了?
上次用內力壓制血珠到現在也有七八天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用內力到底能壓制多久。
想著,忙打了個電話過去…
果然不出所料,確實是蕭騰的病又犯了,現在正在輸血,對于輸血,其實是一種飲鴆止渴的行為,只會助長血珠的快速成長,這是不到萬不得已才會用的辦法,如果用葉辰風先前的藥物遏制的話,只不過是把時間延長了而已,到頭來結果是一樣。
而用內力控制就不一樣了,用內力其實就像是封印了血珠一樣,也就是說用內力包裹著血珠,阻斷血珠的運行與成長,一旦包裹的內力耗盡,血珠又會運轉起來開始吸噬血液,所以,只有在內力還沒有耗盡之前,再次用內力封印血珠,那樣的話,血珠永遠在原地踏步,不會導致病情再進一步惡化。
“啊…”
葉辰風剛打完電話就聽身邊的蘇心媚驚叫一聲,聲音很是驚慌。
“怎么了?”葉辰風忙問道,還以為有人占他便宜呢?
“你…你看前面。”蘇心媚花容失色地指了指接機口。
葉辰風滿臉不解地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