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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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和江大忠一樣，楊小驢也是手持一根鐵矛，別看他人長得白靜，但這力氣可也不小。

　　一沖之下，一方氣勢如虹，一方心慌意亂，結果可想而知。慘叫聲響起，那些蒙古人紛紛被楊小驢領頭的兩百鐵甲騎兵沖挑馬下，而他們的馬刀砍在那些五寨堡戰士們的鐵甲上，卻造成不了多少傷害。

　　等雙方錯馬而過時，那五百迎戰上來的蒙古人己是死傷近二百，而五寨堡戰士這邊死傷落馬者則是寥寥無幾。

　　立時那些蒙古騎兵崩潰了，嚎叫著四散而逃，至于那些原來作為步兵攻打農場，僅余下的數百蒙古兵也是大驚失色，轟然而散。能搶上馬的就搶上馬逃跑，來不及搶上馬的，就撒腿四散逃跑。

　　不過可惜，這些蒙古人，不論是人還是馬，都餓了近一天了，加上剛才的激戰，早己經精疲力竭了，哪跑得過那些養精蓄銳的五寨堡戰士？

　　除了一部分人外，他們中大半的人，都被五寨堡騎兵追上一一殺死。

　　最后的統計是，死在第二農場外的蒙古兵，加上被屯丁們殺死的二百多人，加上被五寨堡騎兵殺的六百多人，一千五百余名出來搶劫的蒙古兵中，己經死傷八百多人，傷亡超過一大半。

　　而且五寨堡騎兵們，還繳獲完好的馬匹五百多匹，第二農場之戰，取得了巨大的勝利。

　　蒙古聯軍大首領著力特的主帳中，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幾天的攻城不利，死傷慘重，加上剛才得知道出去搶糧的一千五百余名部族勇士，中了五寨堡軍隊的埋伏，損失過半，只有少部分逃回來，還有一部分，不知跑哪去了。失敗的陰影，彌漫在各人的心中。

　　反觀五寨堡城內，幾天保衛戰的勝利，加上糧草充足，本來士氣就非常高昂，剛剛又得知道第二農場取得大勝的消息，那“萬勝”聲更是響砌城內，遠遠的向天際邊傳去，聽得城外的蒙古人沮喪不己。

　　現在的蒙古聯軍，己經不再說攻城，己是關于自己幾千人的生存問題了。此時的五寨堡城外的蒙古軍隊，不算三岔堡的五百人，己經不足五千人了，兵力比起五寨堡來，己經不是很有優勢。除了著力特本部損失較小，余者的炮灰部族，都是損失慘重。

　　此后還有更嚴重的糧草問題，搶不到糧食，只有殺馬一條路了，這樣的結果是，不要說原先那些騎著雙馬的蒙古騎兵變成單馬騎兵，就是很多蒙古騎兵，也是無奈地變成了沒馬步兵。如果說人可以吃馬肉的話，那馬吃的問題更嚴重。

　　本來一匹戰馬吃的糧食草料，就至少是一個青壯男丁的八倍之多，幾千匹戰馬，每天吃的草料就更是一個驚人的數目，這次蒙古吉囊部前來搶掠，帶的糧食不多不說，帶的馬料也不多，打的都是就食于當地的主意。眼下中，除了著力特本部的戰馬還能勉強保留一些草料之外，余者炮灰部落的戰馬們，都開始挨餓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經過激烈的爭吵后，眾蒙古首領決定撤退，往其它地方去搶掠。五寨堡南邊的岢嵐州他們不敢去，從那地方回來，還要經過五寨堡。五寨堡這個地方，他們這輩子是不想再來了。那只能轉道西邊經保德州，河曲縣回到偏關下，順便搶點東西回去向族人交待。他們就不相信，那幾個地方，也會如五寨堡一樣。

　　不過撤退時，最后要飽餐一頓，才有力氣走出五寨堡境內不是？

　　著力特一聲令下，便有大批蒙古人視若珍寶的戰馬被屠殺，最后存余的馬料，也讓馬匹們敞開肚子吃，而且殺馬煮食的同時，為了泄恨，著力特還派出數十個十人隊，四處放火，燒毀五寨堡城外所有看得見的房屋作坊。

　　這些房屋作坊，在這幾天中的攻防戰中，本來己經燒得不多了，眼下更是被燒得干干凈凈，城外火光沖天，伴著蒙古人野獸般的狂笑。

　　看著下面的蒙古人在不斷殺馬煮食，城上的五寨堡軍隊都是一片嘲笑。再看到城外的蒙古人到處放火，各人又是一陣大罵。

　　城樓上，全身披甲的黃來福也是冷哼道：“虜賊勢盡了！”

　　這幾天的攻防戰中，據黃來福的估計，打死打傷蒙古兵過千人，而己方則是傷亡不到五十人，可說是戰果輝煌。

　　“黃大人說得是，虜賊不自量力，敢來攻我五寨堡，也只是損兵折將的下場！”

　　旁邊的馬久英公公連連點頭，滿臉笑容，這幾天中，五寨堡軍隊斬敵甚重，將來戰功報上去，少不了他這個監軍的功勞，這怎么不讓馬久英公公開心。

　　在黃來福身旁，此時還有父親黃思豪，岳父顧千戶一身甲胄，領著一干五寨堡的老軍官們站在黃來福身旁，就是連顧云娘，也是站在黃來福身邊，腰系利劍，披著鮮紅的披風大氅，英姿颯爽。

　　這些天中，黃來福在城上指揮作戰，黃思豪等人則是指揮城內青壯婦女救護傷員，搬運滾木器械，安慰戰死的將士家屬，所謂上陣父子兵，就是如此。

　　“反攻的時候到了。”

　　黃來福厲聲喝道：“來人，整隊，隨我出城作戰。”

　　在黃來福的計劃中，出城野戰這是必然，雖說有城墻的依托，可以盡量減少傷亡。但如果一只軍隊不敢出城野戰，經過血腥殘酷的面對面撕殺，是不能成為強軍的。而且不在野戰中擊敗這些來犯的蒙古軍隊，他們就不會膽寒心服，說不定什么時候他們又來犯了。所以出城作戰，這是必然。

　　黃思豪高聲道：“好，我兒，為父給你擂鼓助威！”

　　顧云娘也是嬌聲道：“相公盡管殺賊，我和爹爹都在城頭給你助威！”

　　只有馬公公略有些擔心，他道：“黃大人一切小心。”

　　黃來福點了點頭，在他的喝令下，立時江大忠等人領命，一邊整隊，一邊放出烽火消息，讓各個農場招集屯丁，準備出農場夾擊反攻。很快，除了五寨堡城墻上留了一司四百多人繼續防守城堡外，余者一起出戰。

　　很快，得到消息的楊小驢，領著那五百騎兵從第一農場出來，煙塵滾滾而來，快馬來到五寨堡城下。驚得五寨堡城下的蒙古軍隊連忙戒備，以為五寨堡來了援軍。楊小驢那幫人，在擊潰了第二農場下的蒙古兵后，就避入了第一農場內，讓五寨堡城下的蒙古兵分不清虛實。

　　接著五寨堡又是城門大開，首先是江大忠領著城內余下的兩局兩百多的鐵甲騎兵，以巨大的氣勢沖了出來。和楊小驢的數百騎兵一左一右，形成守護之勢，以掩護五寨堡將來出來步隊的安全。

　　接著出來的是五寨堡的戰車隊，每座戰車都安放大佛狼機二架。最后是五寨堡幾司的步隊。以每局的隊列，在步鼓的敲擊下，以六列縱隊行進。步體如一，整齊而來，凜凜威勢。

　　出了城后，很快這些五寨堡軍隊就擺成了陣形，左部在左，右部在右，并列組成外圍，中部后退組成內圍，余者騎兵在旁護衛，還有楊小驢領的那三百馬上步兵，也匯入了陣列中。

　　這樣，除了三岔堡那一司四百五十人，還有五寨堡城頭的那一司四百五十人外，五寨堡軍隊都在這里了。連江大忠及楊小驢的五百騎兵在內，城外共二千五百人。

　　城外的蒙古聯軍首領著力特及卜勒圖等人見五寨堡軍隊竟敢出戰，無不是看得目瞪口呆，不過隨即著力特大喜，如果說五寨堡軍隊躲藏在五寨堡城內的話，他們還沒有辦法。不過五寨堡出城野戰，自己有近五千蒙古勇士在這，那他們就是找死了。

　　等會一定要擊潰那些該死的五寨堡軍士，大大出一口惡氣，說不定還可以趁機沖進城內，完成自己奪取五寨堡的目的。

　　著力特下了決戰的心思，他雖然有野戰必勝的信心，不過這兩日和五寨堡軍隊的作戰，加上看到五寨堡軍隊整齊而來，威勢逼人，一副精銳的樣子，也不敢輕敵。

　　他當然不由任由五寨堡軍隊從容布置，在五寨堡出來布陣，他的小股部隊，己是不斷地上前射箭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