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計劃是大概三十年前開始的,至于仙石的具體來由,我真不知道,由于那個黑皮箱子關系重大,我必須拿回去,才研究了一下子這個計劃,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可以去查一下子。”霍先生說道,被牛大傻這么一說,事實上他也好奇了。
“我事實上想要回去打開那個箱子看看了。”牛大傻笑道。
“別!”霍先生忙著說道,“我聽說那個箱子里面的東西,有輻射,那個箱子是特指的,所以,密碼鎖很變態。”
“啊?”牛大傻愣然,心中更加能夠確定,這個什么仙石計劃,只怕真是天外之物,只是,就算他們真個研究出來了,如何去尋找這些仙石做原料?難道也去天外開產?或者,利用別的途徑?
想到這里,他不禁愣愣然的出神,這么一發呆之間,差點車子就撞到路邊的欄桿上。
“大牛!”霍先生忙著說道。
“嗯…”牛大傻回過神來,嘆了口氣說道,“我感覺我們還是虧了,你們這玩意,根本不靠譜啊。”
“也未必就不靠譜。”霍先生說道,“反正,他們說的,我不太明白,反正,有著火鳳凰原料做緩沖,一年研究不出來,就二年,兩年不成就三年,十年、二十年,一百年…用愚公的說法,子子孫孫無窮盡也,到時候再說吧。”
“似乎有些道理!”牛大傻笑道,“科研都是這么搞的。”
“嗯!”霍先生說道,“我事實上很好奇你們的那個火鳳凰催熟劑,早些時候,我們的科研人員也研究過,開始是米國,后來我們有人弄來火鳳凰的植株,可惜,每次都失敗了,這東西就是不開花。”
“哈哈!”牛大傻爽快的笑了起來。
“你就送我到這里吧!”霍先生說道,“前面停車,我也回去了,你如果不介意,我最近都在杭城,我們爺倆聚聚?”
“我倒是不介意,只是怕你鬧出去不好聽。”牛大傻笑笑,“你要早如此,也不至于讓我感覺…”
“感覺什么?”霍先生問道。
“那天我差點想要掐死你!”牛大傻直截了當的說道,“本來我已經準備了,如果今天談不攏,就直接掐死你算了。”
“你想要弒父?”霍先生倒也不在意,反正,他混跡多年,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事情,離奇變態的多了,牛大傻既然這么說,就不絕對不會這么做了。
就算他是傻子,也不至于真心想要殺他,還先和他打聲招呼,喂!前面的你站住,我要殺了你,你別反抗啊,讓我殺啊!
牛大傻已經踹住剎車,示意霍先生下車,聞言笑道:“弒父?您老說的太過分了,您老不是我父親,嗯——顧念舊情,看在我媽喜歡你的份上,我上次才忍了你!”
霍先生坐著沒動,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這個兒子,居然這么不待見自己?
“下車吧!”牛大傻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因為什么緣故,改變了原本的態度,一反常態的對我們親近有加,甚至懂得利用重金和我們拉關系,但是算了,你第一次去回春坊,也沒有想要認我這個兒子,而現在,我也同樣不想認你這個便宜老爹,雖然各自都有目的,但是,如果你有明鏡伯伯對青蓮的一半好,我給你出生入死也值得了,可惜,你連一半的一半都沒有。”
“我怎么聽著這話,似乎有些不對勁?”霍先生皺眉道,“你口中的明鏡伯伯,就是即墨明鏡,即墨青蓮的父親?”
“對!”牛大傻點頭道。
“我和他不同。”霍先生微微皺眉,那個即墨明鏡是什么人?不過是一介學過幾天岐黃之術的醫生,或者有些本事吧,但也不能夠和他相比。
“嘿…”牛大傻冷笑,有些人是不需要站在風口浪尖上,要一樣可以指點江山的,而即墨明鏡就是這樣的人。
他知道的事情,原本就比別人要多一點,當時沈曄欽走的時候,是抱著必死的心走的,所以,他把后事全部交代了。
“從總體上來說,你不如他太多了。”牛大傻說道,“算了,你下車吧,也不是找我聊親情的,要聽好聽的,回家你家那些子女,自然會盡量滿足你的,而我這里,你只有失望。”
“我在你心中就有這么不堪?”霍先生突然感覺有些失敗了,他放低要求身份,跑來找牛大傻,確實有著那個黑衣人威脅的成分,但是,對于這個兒子,他還是有些好奇的。
“談不上吧!”牛大傻搖搖頭,“你算是一個比較好的合作伙伴,將來的時間還長,想要我對你改觀,就將來再說吧,我很好奇,為什么你突然轉變態度?”
“我想通了。”霍先生諷刺的笑道,“人這忙活一輩子,也就是這樣,反正,將來的東西都要傳給自己的子嗣,那么現在給你,和將來給你,又什么區別?”
“活見鬼了!”牛大傻看著車門,再次說道,“下車。”
這次,霍先生打開車門,徑自走了下去,而牛大傻在他關上車門的瞬間,已經踩著油門,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這孩子!”霍先生在心中低聲的叨咕了一句。
而在霍先生和牛大傻離開之后,天蟾子就立刻興致勃勃的擺弄那把黑金刀,戚雁舞對此倒是沒有興趣,而是靠在沙發上,開始發呆。
“喂,小花奴,你傻了?”天蟾子叫道。
“你才傻!”戚雁舞反唇相譏,“你除了知道吃飯睡覺,你還知道什么啊?未卜先知?你為什么沒有算出來,這個霍先生回來找我們的麻煩?”
“你不是早就料到了?”天蟾子說道,“你早些天在阿波羅號上就說過,我們風頭太盛,會招人嫉恨?既然你都知道了,我還算什么?你以為推算天機好玩啊,弄不到,算出天地禁忌,我會送掉小命的。”
“就你,還算出天地禁忌?”戚雁舞沒好氣的說道,“我也不要你算什么天地禁忌,我只要你算一樣事情,如果你算出來,從此以后,我就管你叫道爺,否則,你就趁早不要招搖撞騙了。”
“此話當真?”天蟾子立刻把那把黑金刀放在箱子里面,坐在戚雁舞的對面,正襟危坐。
“嗯,當然!”戚雁舞說道,“你算算,讓那個霍先生改變態度的是什么人?”
戚雁舞這種奸猾之人,在霍先生改變態度的瞬間,就已經推算出,這其中如非有詐,就是有著另外一股勢力,影響了霍先生原本的決定。
能夠影響他們這種高層者的決策,這人絕對不簡單,所以,戚雁舞和是好奇,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有誰在暗中幫著即墨青蓮,或者說是牛大傻?
那個神秘的沈曄欽?傳說中聲音非常好聽的,即墨青蓮的小師公?但是,這不太像那個小師公的作風啊。
或者,納蘭長風?這人倒是有實力,他的毒君,掌控毒門多年,又是醫藥毒三門總盟,平時也是足智多謀的角色,人也夠冷厲,夠狠!
還有別人?那些隱藏在暗中的,醫藥毒三門中的某一個人?天知道這些傳承悠久的門派,底蘊有多強?
即墨青蓮靠在沙發上,想了想才說道:“我也感覺這個霍先生,今天怪怪的,只是——倒也不是莫名其妙,畢竟,大牛是他的孩子。”
“他要是真的在意這個孩子,就不會這么多年都沒有問詢了。”戚雁舞冷笑,即墨青蓮是女孩子,總把人性想的太好了。
“哎——”即墨青蓮搖搖頭道,“就算如此,納蘭叔叔可能是有能力影響他的決策,但也不至于這么徹底的。”
“小道士,怎么樣?”戚雁舞看著天蟾子,問道,“你不是號稱你的卦,萬無一失?”
“我算算!”天蟾子已經取出羅盤,開始不斷的推算。
即墨青蓮和戚雁舞根本不相信這個小道士能夠算出什么來,反正,戚雁舞也就是逗著他開心,鬧著玩玩。
兩人繼續低聲討論和霍先生合作的種種細節,戚雁舞拿著紙筆,一條條的列出來,在一點點的修改,這個合同一旦簽約,可能要延綿幾代人,可要確保萬無一失,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免得現在他們掌控得了局面,將來反而禍害了子孫后代。
突然,天蟾子慌忙的從茶幾上抓過一把面紙,掩口咳嗽。
即墨青蓮聞言,抬頭看向小道士,頓時就愣住了,剛才還好端端的,如今,這個小道士臉色蒼白如紙,雪白色的面紙上,有紅色的液體,不斷的滲出…
“小道士…”即墨青蓮大驚。
“我沒事…我算出一些東西來了…”天蟾子擦了一下子嘴角的血跡,抬頭看著即墨青蓮,“青蓮小主人,這是一個預謀很久的陰謀!”
“什么?”戚雁舞忙著說道,“小道士,你可不能夠亂說。”
“先別說了,什么陰謀陽謀的,你的小命要緊!”即墨青蓮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顆藥丸,遞給小道士道,“你先吃下去,緩一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