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卷第二百四十章蘇醒要說知秋怎么回來了——原來,那天夢溪發現萍兒異掌,便懷疑那碗燕窩粥有問題,靈光一閃,臨時想起將計就計、詐死出府的計策,萍兒一走,她便支走了琴兒、婉兒,叫過知夏、知冬緊張的安排了一番。;理想\文×學 驗了粥里的毒后先用了解藥,同時又服了自己配置的丸藥,這種藥服用后,人看起來和真死去一樣,只要在五日之內再服用一枚解藥,人便可蘇醒,讓知冬火速用鴿子通知知秋她們做好準備,最后才叫琴婉兒進來伺候,當著她們的面喝了那碗燕窩粥,才有了二爺一進屋看到的那一幕。
按說夢溪詐死出府的計策設計的天一無縫,二爺還沒接任家主,她在蕭府的身份不是很高,又沒有子嗣,按大齊風俗,停殯待葬只有一日,即她死后按妻禮殯葬的話,三日小殮,第四日大殮既殯,第五日便會下葬,外面歐陽迪會安排好人手,第五日晚上將她的身體偷回救活,從此便可改名換姓,與蕭府徹底脫離關系。
可人算不如天算,夢溪唯一算漏了二爺對她的感情,萬萬沒想到二爺會在頤春堂門前耽誤了了四天,急的李度等人直跳腳,李度數次勸阻二爺,要他及時將二奶奶下葬,二爺就是不肯,他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主人躺在馬車里,束手無策。
知秋更是恨不能干脆把二爺打昏了,將二奶奶搶回來,奈何門外看熱鬧的人幾乎圍成了一堵墻,讓他們下不了手,正頭痛間,一場暴雨創造了機會,李度和歐陽一商議,臨時組織了人手,趁暴雨剛停,街上還沒行人的時候,出手搶人。
可惜歐陽低估了蕭家的護院,本以為二爺雖然有些身手,但畢竟連跪了四天,又加上一場暴雨,已是身心疲憊,這邊的人手是他們的兩倍,又是逸待勞,應該手到擒來。
那曾想因為上次劫持,蕭家已上了心,大老爺見勸不回兒子,便派了四名高手保護,要不是李度見事不好,早派了人在暗中接應,怕是都逃不回來,據歐陽迪說,后來蕭家出動的全是精英。
搶劫失手,歐陽非常頹喪,回來和李度一商議,就算二爺想通了,回去安葬主人,別說主人是妻,就算是妾,也得三日后才能下葬,那時候主人可真就死透了,最后一狠心,又夜探蕭府,想將夢溪偷出來,無奈,頤春堂的人除了歐陽迪外,都是些才訓練的保鏢,身手一般,臨時找武林朋友也來不及,更不敢大張旗鼓的邀請;
這些人哪是蕭家護院的對手,最后鬧得傷了三個人,連外院都沒進去,更別說蕭湘院了。
無奈之下,最后才讓知秋回來,按歐陽迪的意思,先看看蕭家上午有什么動靜,下午再去蕭府也不晚,但李度心細,他聽說知夏,知冬都被看起來了,擔心知秋回去,萬一在門上被大太太的人攔住了軟禁起來,見不到二爺,耽誤了事兒是小,錯過了救主人的時辰可就悔之晚矣。
所以一早便讓她回蕭府,萬一她出了意外,下午李度再以頤春堂的名義拜見二爺,知秩這才進了府,在門上遇到老太君、二爺等人。
坐在床邊,二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夢溪,知秋帶回的藥巳經喂下,快半個時辰了,夢溪竟毫無醒來的跡象,二爺的心越來越沉,難到她之于他注定是鏡花水月嗎 不安他看了眼知秋,知秋見了,忙解釋說:
“二爺別急,這藥剛剛喂下,至少得一個時辰才起作用,聽紅珠說二爺昨晚在床前坐了一夜,不如趁二奶奶沒醒,您先去休息會兒,奴婢在這守著,二奶奶醒了,奴婢叫您。
一邊的紅珠等人也隨聲附和,只見二爺搖搖頭,沖她們說道:
“這用不了那么多人,都下去吧,去廚房做些粥來”
知秋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知夏知冬紅珠等都應了聲,走了下去,二爺看了一眼知秋示意她也下去,他想一個人陪著夢溪。
真要讓二奶奶醒來第一眼看到二爺,沒死也得驚出個三魂兩魄來,見二爺攆她,知秋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遲疑了片刻說道:
‘二爺,藥是奴婢帶回來的,不親眼看著二奶奶醒來,奴婢心里不安”
二爺聽了,想想也是,便再沒說話。
慢慢睜開眼睛,夢溪一時分不清身在何處,~—抬眼見知秋立在床邊,呆怔半晌,才想起詐死的事兒,又見到知秋了,終于出府了!
“二奶奶您醒了!”
“溪兒”
知秋和二爺同時叫了一聲,沒聽到二爺低沉的聲音,見知秋說話,沖她一笑,夢溪微弱的說道:
“又見到你了,知秋,我終于出來了!”
見夢溪醒來,二爺的心情那是一句話,從獄到天堂!
凈敢相信眼前是真,低沉地叫了一聲,~—時心情激蕩,又劇烈的咳漱起來,咳嗽聲掩蓋了夢溪微弱的聲音。
“二奶奶,二爺這兩天一直守在您身邊!”
見二奶奶沒看到二爺,只看著她,嘴里似乎說著什么,知秋忙大聲說道,她是真怕二奶奶不知道二爺在跟前,說出什么隱秘來。
聽到咳嗽聲,夢溪才發現二爺坐在一邊的,仿佛見鬼般睜大了眼睛,二爺怎么也在?
“溪兒,你終于醒了,終于醒了了”好半天二爺才停止了咳漱,伸手緊緊握住夢溪的雙手,喃喃地說著,繞是二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眼里也不覺泛起~—層水霧,一時竟說不下去了。
呆望著二爺,好半晌,才瞥見立在一邊的知秋沖她擠眉眼,夢溪總算反應過來,一定出了意外,但二爺在身邊,不是問的時候,又看向四周,這才發現,原己在二爺的屋里,正躺在他的床上,臉一熱,驀地紅了起來,想翻身起來,一使勁,才發現渾身無力。
見夢溪掙扎著要起來,二爺忙按住了她,開口說道:
“溪兒,你剛醒身子弱,別亂動,想要什么只管說就好。”
“二爺,妾想回東廂房。”
聽了這話,二爺神情一滯,隨即溫聲說道:
“溪兒剛醒,先在這用些飯,一會兒我送你過去。”
正說著,知夏等人聽說二奶奶醒了,都過來伺候,見她們過來,二爺讓出床邊,讓她們伺候夢溪洗漱、用飯,并吩咐人去壽禧堂傳信。看著知秋喂夢溪吃完粥,聽她說話也有力氣了,二爺這才放心,見堅持要回東廂,雖有些不愿,但想起老太君還在壽禧堂等著,自己怎么著也得過去,于是點點頭說了聲也好。
見二爺點頭,知秋正想上前攙扶,二爺已一把將夢溪抱起,直接將她抱入東廂,安頓好了,這才叮囑她好好休息,自己去了壽禧堂。
見二爺走了,夢溪要知秋扶她起來,斜倚在床上,背后墊了個靠枕,見知秋三人都在,這才問起為什么還在府里,知秋簡單的將二爺跪頤春堂的事兒說了一遍,最后遺憾的說道:
“就剩一天了,哥哥擔心再出意外,才打發奴婢早早的趕了回來,要是再晚一會兒,等二爺帶您闖出府去,我們直接找二爺將您救活,您和二爺從此雙宿多好。”
“幸虧你去了,否則換知怎么收場呢我們根本闖不出去的,你去的時候,二爺早已筋疲力盡了。”
聽了知秋的話,知夏接口說道。
“雙宿”
知秋一向最討厭二爺,怎么此時竟想把她們送做堆了沒注意知夏說什么,夢溪看著知秋重復了一遍。
見二奶奶疑惑,知秋臉色微紅,不自然地說道:
“二奶奶,不僅奴婢,連奴婢的哥哥和歐陽公子都被二爺感動,那幾日,又是烈日又是暴雨,是人都受不了,為了給您求藥,二爺就那么在頤春堂門口跪在,如若不是蕭家容不下您,大家都慧將藥直接送給二爺算了”
知夏和知冬也在一邊附和著,見知秋住了口,知夏說道:
“二奶奶不知,二爺和蕭家反目,想帶著您離開,就是因為他們要用妾禮安薦您,二爺不同意。”
“反目?妾禮安葬?”
“老太君說您的身份有違祖訓,如用妻禮安葬了,牌位進了宗祠,就等于承認了您的身份,二爺就不能做家主了,才逼二爺以妾禮安葬您”
“后來呢?”
“后來二爺不同意,大老爺要綁了二爺…最后二爺以死相協,發誓不做家主也要與您生同寢,死同一一”知夏娓娓的將二爺和蕭泉反目的經過說了一邊,最后說道:
“二奶奶不知,蕭府這些日子就像天塌了一樣,奴才們連睡覺都睜著眼睛,走路都不敢大聲”
“生同寢,死同”
夢溪喃喃的重復著這幾個字,一時竟癡在了那兒,何其有幸,能得到二爺如此厚重的感情,他又何其不幸,生在這樣的家廡,家族中有這樣的祖訓,又遇到一個具有現代靈魂的她,不同的禮教信仰、祖訓的阻隔讓她如何對他敞開心扉 一顆自由的心如何承載這樣一份厚重卻又被禁錮了的愛!
注定,她今生要負了他的情。
夢溪第一次,對蕭家的祖訓、對這個男尊女卑的古代,對男人三妻四妾的制度產生一股強烈的恨意,很想親手砸爛這些,可惜她不是蕭家的老祖宗,更不是圣人。
“二奶奶,您怎么了?”
知秋見二奶奶神色黯然,擔心的問道聽了知秒的問話,夢溪才回過神來,收起寥落的心情,隨口問道:
“對了,你們和二爺說了嗎,藥不是大姨娘下的大姨娘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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