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啊,f省軍隊都有人。”孟潔倒是沒有說一句謝謝,她感覺著,說那兩個字太客氣了,也太生疏了。
“一個朋友的朋友,軍區政治部保衛部的!”柳罡笑著道。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傳來。
“郭大隊長,怎么勞你親自過來了!”柳罡打開門,卻是看見郭凌霄走了過來。
“我就住在這不遠,包里也有他們的照片,就順便過來了。”郭凌霄笑著拿出了兩張復印的畫像,以及死者的照片,遞給了柳罡。
“呵呵,還要麻煩郭大隊長一下,我耽擱幾分鐘。”
“沒問題!”郭凌霄答應的很爽快,他知道,柳罡雖然沒有答應他的邀請,卻是顯然并沒有真的不管,而是在想辦法找背后的主謀,這件事,背后肯定不會這么簡單,城內持槍傷人案件,哪有簡單的事情。
柳罡找到了護士值班室,讓小護士帶他去了值班室,找值班領導借用了一下醫院值班室的傳真,迅速的發了個傳真過去。
“你好,柳兄弟,我廖從榮,傳真已經收到了,我這就安排人調查!”
“謝謝廖部長,這幾個人,是一宗槍案的兇手,其中一人已經當場死亡,另外兩人在逃!”柳罡倒是沒有隱瞞廖從榮。
“最多三個小時,我就給答案!”廖從榮的聲音嚴肅了幾分,槍案,那無疑是大事,他可絲毫不敢馬虎。
“謝謝廖部長!”
“結果出來,我給你電話!”說完,廖從榮掛斷了電話。
“柳鎮長,我就告辭了!”掛斷電話,柳罡回到了病房,柳罡一回去,郭凌霄就立刻的告辭了,柳罡和孟潔之間的關系,顯然不是單純的曾經的搭檔那么簡單,臨山幾百公里的距離,孟潔受傷才幾個小時就趕了過來,要單單只是搭檔,那誰都不會相信,他可不能在這里當電燈泡。
“麻煩郭大隊長了!”孟潔立刻的道,可是沒有一點留客的意思。
“郭大隊長,多注意一下發生的兇殺案。”柳罡則是提醒了一句。
“謝謝柳鎮長,我會留意的!”郭凌霄自然明白,柳罡是告訴他,兩個人可能會被殺人滅口。
“郭大隊長慢走!”
“郭大隊長可是出了名的冷面人,不好打交道!想不到他對你那么客氣!”孟潔笑著道。
“或許,他覺得搶了我的功勞,不好意思吧!”柳罡笑了笑。
“在沒有認識你之前,我一直還認為,龍生龍鳳生鳳,一個人的成長環境,父母的優秀基因,決定了他的能力。”孟潔輕輕抓住了柳罡的手,柔聲的道。
“這話沒錯啊,龍生的要不是龍,鳳生的要不是鳳,那不成了怪胎了,而老鼠的兒子要是不會打洞,它怎么生活?”柳罡笑著道。
“誰和你胡說八道!”孟潔兩根指頭用力的向柳罡手背捏去。
“我不是亂說,我說的是認真的。子女遺傳自父母,難道有什么不對?”柳罡抓住孟潔的手,不讓她得逞。
“可是,父母聰明,子女未必聰明,比如說我!我爸媽都那么聰明,可我就很笨!”孟潔靠在柳罡的肩膀上。
“遺傳也有變異,并不是絕對…”
“你敢說我變異…”孟潔另外的一只手狠狠的捏向了柳罡的手臂,卻再次的落入了柳罡的手掌。
“你怎么會覺得你笨?”抓住孟潔的兩只手,柳罡笑著看向了柳罡。
“我本來就笨嘛!”
“其實你不是笨,而是懶!”柳罡笑著搖了搖頭。
“敢說我懶!”孟潔忽然的一張嘴,咬住了柳罡的耳朵。
“哎喲,你怎么學那黑猩猩了,咬耳朵。”
“誰叫你說我懶!”孟潔在柳罡耳邊低聲的道。
“孟大小姐,難道你能叫勤快??”柳罡感覺著兩人有些的親昵,趕緊的松開了孟潔的手,只是,幾乎是一瞬間,他的手就被孟潔反抓在了手里。
“我是不是很笨,啥都不會!”
“哥們,你不會挨了一槍,人就變笨了吧?好像挨槍的地方,是腳不是腦袋吧!”
“我感覺我真的啥都不會,啥都干不好!”孟潔顯得有些憂慮。
“一個人的生活環境,對人的影響是很大的,我們村里生產隊長的兒子,比我還大差不多一歲,他有四個姐姐,父母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自然是把他當寶貝一般,他母親寵溺兒子到了讓人很難忍受的地步,吃飯全是母親或者姐姐喂,什么都有姐姐照顧著,走路怕跌倒,吃飯怕噎著,他母親不僅寵溺兒子,更護短之極,還喜歡告狀,害怕被家里人打,沒人敢和他兒子玩,他到八歲了,還不會用筷子,穿衣服也不會,甚至上廁所都有姐姐侍候著,一次上學拉肚子,結果弄了一手的屎,當時全村人都說隊長的兒子是個傻子!”柳罡講起了故事,只是說到這里,他卻是忽然的停住了。
“怎么不說了,他后來怎么樣了?”孟潔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你也認識!”柳罡笑了笑。
“那個小混混…”孟潔瞪大了眼睛,她對于張俊倒是不陌生,不過,卻是一直不記得張俊的名字。
“呵呵,不愧是督察,明察秋毫!”柳罡笑著點點頭。
“快繼續講,他怎么變了的?”孟潔趕緊的催促著。
“那時候,全村的人都不愿意和他玩,其實,我那時候也和所有人一樣,以為他是傻子,也不愿意和他耍,最初和他耍,純粹也就是騙他東西,他家里有錢,吃的玩的,都比一般的孩子好的多…”
“想不到你小時候那么壞,還去騙傻子吃的!”孟潔也禁不住笑了起來。
“呵呵,可別以為那吃的好騙,為了騙那點東西,我可是經常被他媽追打,不過,幸好他媽跑不快,總追不上我,告狀也不起作用,老頭從來不會理會這些,漸漸的,也就壓根不在乎了,還經常的溜到他家去;”略微的頓了頓,柳罡才笑著道,“其實,那時候,我和他都不是受歡迎的人,我爸媽死的早,那些人都說我八字硬,克死了父母,這也是我伯父不愿意要我的主要原因;還有那時候因為沒有父母,那些孩子也就想欺負我,打了我也不會有大人撐腰,他們打我,我就和他們打架,不管他大我多少,最初自然是被打的夠慘,老頭也從來不管,只是給了我一本修煉功法,說學了那上面的東西,打架會很厲害,然后就是受傷了,給我擦一點藥酒什么的;后來架打的多了,我也就有了經驗了,只是,我被打了,壓根沒有人理會,可我打了人,立馬就有人來找我麻煩,當時他老爹倒是比較護著我,那些大人也不敢把我怎么的,而且,我也跑的快,也沒有人抓住我,不過,那時候我名聲可糟糕了。我在學校成了打架王,高年級的都打不過我,成績也不好,學校校長要開除我,那時候他爸也是村長了,又挨著不遠,阻止了學校開除我。”
“而他最初是經常被人欺負,不過他爸是村長,倒是沒有人敢打他,也就是罵他,嘲笑他,他就拿錢來收買我,讓我幫他打人,最初,他看我打人,后來偶爾的也打一下落水狗,再后來,跟著我一起打架了,一直從小學打到了初中;在初中,我們學校三分之二的學生是城里人,他們仗著人多,經常欺負我們,一般的學生被欺負了就只能是忍著,我卻是誰欺負我,我就和誰打,為此,多次打傷人,最后,都是他老爸出面賠的錢…”
“沒想到,你小時候吃了這么多苦!”孟潔還是第一次聽柳罡說起小時候的故事,禁不住將柳罡的手拽的更緊了些。
“苦不苦,那得看人怎么看,至少我自己沒有感覺那日子有什么苦,像你練武,你會覺得苦嗎?”柳罡搖了搖頭。
“好像也沒覺得苦。”孟潔搖了搖頭。
“我那時候,其實也沒有感覺什么苦不苦的,挨了打,我就拼命修煉,沒日沒夜的修煉,打贏了,我就興奮,當然,也不忘了修煉,后來,打架厲害了,也就不僅僅是被動的還手了,經常有人請我幫忙打架,當然,我不主動去欺負那些老實人,即使出錢我也不去,就喜歡和那些喜歡打架的人打。我記得初二的時候,因為打傷了一個初三的同學,學校準備開除我,結果因為我抓了兩個溜進學校來敲詐的混混,最后,學校放了我們一馬,還表揚了我們一頓。我們學校是城鄉結合地方,不少人經濟狀況都比較好,經常被社會上的人敲詐勒索,學校也沒有什么辦法。也從那時候起,我就不怎么和學校的同學打架了,專門和社會上的混混打架,每次打了人,還把別人的錢給搜繳,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也不敢報警,就算報警也沒有用,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兩個沒錢用了,結果遇到一個和我們打過架的混混,那混混剛剛打牌贏了錢,結果被我們兩個搜走了一千多塊錢,最后他報了警,說我們搶劫,民警找到了學校。”
“那你們怎么了?”雖然明知道柳罡他們沒事,孟潔還是禁不住緊張的問了起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