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沉浮第一三七章思考第一三七章思考 猜測也好,懷疑也吧,一個不爭的事實是,伍遠飛擔任了公安處處長,哦,應該是代處長,當然,那轉正,也就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楊朝生也不可能刻意的去和公安廳唱對臺戲,更何況,這還才發生了公安處處長被捕一事,這個時候,他這個書記也沒有一點和別人叫板的底氣。
伍遠飛的意外上位,也讓公安機關的局室微微的發生了一些改變,只不過,讓所有人都非常意外的是,伍遠飛的哼哈二將,卻是忽然的被調走了,而且,是直接調出了公安局,調到了司法局,當然,兩人的調走,并沒有在公安機關引起大范圍的關注,畢竟,兩人的職務也都并不高,只是在小范圍內引起了一些議論,真正關注這件事的,還是那些伍遠飛的親朋,為此,伍遠飛強行的壓縮了一些自己的聚會,原本,一些親戚的生日啊什么的,他都會到場,現在,除了一些至親的親屬,其他的,他走動的也少了,即使是至親的,他也不再選擇這種大肆操辦的日子前往,這也讓一些親戚覺得,這位親戚官當大了,架子也變大了。
這或許,就是選擇這條路需要付出的代價吧!最初的時候,伍遠飛聽到這些議論,還有些難受,可是,漸漸的,他也感覺到了這樣做的好處,至少,那些麻煩少了,來麻煩他的人少的多了,尤其是,那些提一些過分要求的人,讓他左右為難的人,都少的多了。當然,這是后話了。
柳罡的心思,大多數花在了希望小學的建設上,以及對學校教師的整頓工作當中,他沒有去關心升學率,也沒有去理會那些學校領導的叫苦,干部的清理整頓工作已經結束,他全線的拉開了對教育領域的整頓。
因為喜歡孩子,也喜歡去福利院,他對于教育的現狀,那還是知道一些,當然,具體如何的整頓教育線,他原本也沒有譜的,不過,這一點,他卻是好得司機李師傅了,司機李師傅話不多,不過,處熟悉了之后,話卻是比較多的,給柳罡這個縣委書記開車時間雖然不多,可是,他們卻也是非常的熟悉了,他也經常和柳罡說一些自己的事情。
在沒有幫柳罡開車之前,他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車司機,盡管在縣委大院開車,可是,也并沒有多大的特權,更何況,他老婆孩子都在亙南,有點小特權,他也沒可能用上,他的孩子,他的家庭,在亙南也就算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員。而他的女兒,正好在讀小學六年級,而且也屬于比較聽話的那一種,作為父親,對此自然也有著一些驕傲,談論的話題,最多的也就是自己的女兒。而談論女兒談論的最多的,那也就是女兒的學習了。
李師傅的女兒是在亙南二小讀書,二小,據李師傅說,是亙南最好的小學,亙南縣,亙南地機關干部的子女,大部分都讀的二小,這里教學設施先進,老師也是最優秀的老師,財政撥款也比較到位,老師待遇也最好。也因此,二小的的生源從來就不愁,不是愁生源的問題,他們愁的,是如何把那些求學的孩子家長擋在校門之外,每到開學前,學校的領導和老師,都顯得格外的走俏起來。李師傅的女兒,也是托了關系,還請人吃了頓飯,才送進去的,當然,這算是好的了,因為找對了人,僅僅一頓飯就解決了,一般的,可是還得送錢才行,而且,送錢也得找到合適的人,否則,有錢你也進不去。
李師傅的女兒小學六年級,只是,聽著李師傅所說,那貌似比高中生都還要辛苦,每天六點起床,洗漱完,讀半個小時英語,吃飯,然后去上學,因為他們家離二小比較遠,老人又不會騎車,又沒有合適的公交車,要走路過去,差不多要二十分鐘的時間,稍微耽擱一下,得提前半個小時走。十二點放學,在學校吃中午飯,據李師傅說,最初也是在家里吃飯的,不過,因為老師經常中午上課,孩子在家吃飯不知道,經常錯過一些課程,最后,也只能在學校吃飯了,下午兩點上課,四點四十放學。不過,孩子放學并不立即回家,在老師那里做家庭作業,要六點鐘才放學,放學回家吃過午飯,要練習一個小時的鋼琴,然后洗漱,看半個小時的書。周六上午補習語文和數學,下午補習英語,以及兩個小時的舞蹈課,周六晚上學習鋼琴一個小時。星期天上午學習畫畫和奧數,下午學習小主持人和跆拳道,晚上還得練習一個小時的鋼琴。
柳罡當時聽說的時候,那可是頭都大了的,這一個星期,完全是安排的滿滿的,壓根就沒有一點休息的時間,一年到頭,也就節假日可以休息一下,寒暑假那也需要補課,不過,好在不是天天補課,只是補二十天課。柳罡算了算,這小學生,真正休息的時間,加上節假日,也就是六十天左右,而一個正常上班的大人,一年正常的休息時間,也是一百一十多天,孩子們休息的時間,僅僅是大人休息時間的一半。哦,不對,應該是休息天數的一半,大人上班也就一天八個小時,下班后那也就是屬于自己的時間,當然,大人下班不少也需要做一些家務活,如果把做家務活的時間也算是,倒是勉強能夠和孩子的學習時間相當。
時常聽到一些大人教育孩子,總是愛說自己當年如何如何的苦,現在的孩子如何如何的享福,可是,如果可以選擇,他還是愿意選擇當時的苦,他也是當孩子過來的,而且還是屬于非常調皮的那一類,讓他一天十多個小時坐在教室里,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憋出病來。那時候的苦,其實也就是生活上困難一些,其他方面,也就是業余專長幾乎沒有辦法學,像畫畫,還多少學了些,他們美術老師還算不錯,而音樂方面,他們的音樂老師,也就能夠唱幾首跑掉的革命歌曲。
即使如此,他依舊愿意選擇那時候的生活,至少,他一天有著幾個小時是屬于自己的,上山抓鳥,下河抓魚,或者打打乒乓,打打籃球,他們也可以盡情的玩耍,周六周日,那時候還只有周日,周六要上半天課,就這樣,他們也有著一天半的休息時間,寒暑假,那更是痛痛快快的玩。現在的孩子,雖然物質生活豐富了,可是,就像那籠子里的金絲雀,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己,失去了童年的樂趣,承載著大人們未曾完成的理想,何嘗有什么幸福和快樂所言?
孩子的辛苦,家長更辛苦,要培養這么一個孩子出來,那話費的金錢也是一個可怕的數字,依舊以李師傅的女兒算,那些話費,柳罡也詳細的問過李師傅,或者李師傅也感覺到了那種沉重,有時候,也想找個人說說,因此,也很樂意和柳罡講這些。那些每天的補課,老師也不是義務勞動,每天在老師那里做作業,一個月是兩百元,語文數學英語,一個月就是六百元,一年八個月,那就是四千八百元,周末補課,一學期是三百,三科又是九百,寒暑假補課也是三百,一年下來,那就是三千六,鋼琴是四節課三百,每周一節課,如果一年全部學滿,一年就是三千九,畫畫奧數小主持,這一學期又是九百,加寒暑假,四期又是三千六,還有交什么牛奶費,中午一頓飯的生活費,一個月又是一百五左右,一年算八個月,那也是一千二。還有資料費,課外書籍之類的,一年下來,絕對也在兩千以上。還有學費,城市學生托管費,校服費等等雜七雜八的費用,總共加起來,絕不下于兩萬。一個家庭,想要讓孩子受到全面的教育,那就是說,一年需要花費在兩萬左右。這還沒有包括在家里吃飯,購買衣服之類的。
他沒有計算過黎通這方面的支出,可是,他相信,這應該比亙南少不了太多,亙南雖然比黎通要好的多,可是,好的也有限,因此,黎通的支出,也少的很有限,而黎通這樣的窮地方,一年別說兩萬,就算再減半,一萬,一年一萬的教育支出,也絕對是一筆沉重的負擔,即使普通的公務員家庭,只要沒有大量的灰色收入,也很難承受,。
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細細想想孩子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柳罡卻是感覺著有些的沉重,造成這樣的局面,父母無疑是最為關鍵的,父母的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還有什么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也是根深蒂固,深入到了每一個父母的骨子里,深入到了每一個人的骨子里。而那些什么諸如不要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之類的大忽悠,加上只有一個孩子,做父母的,自然是竭盡全力的給孩子創造條件,從而的將壓力一點點的轉移到了孩子身上。
當然,這僅僅是一個方面,孩子如此類,家長有著責任,可更多的還是在教育部門身上,或者至少說,教育部門加重了這方面的壓力。家長的期望值高,挺高了教師的影響力,在小學中學階段,甚至幼兒園,一些老師對班級學生的家庭情況特別關注,如果是父母是官員,老板之類的,往往受到老師關注,老師有私人的事情需要幫助,往往也是暗示孩子,孩子如實告訴家長,家長非常聽話,并且提供服務,甚至利用職權。這樣形成一個控制鏈,家長怕孩子,孩子怕老師,家長自然怕老師,怕得罪老師,在津州的時候,小蘇后來的身份也暴露了,知道了她是林曉木的妹妹,為此,林曉木也是很付出了一些代價,雖然林曉木并不心痛那些代價,可是,那種心不甘情不愿的付出,總是讓人很不爽,因此,在云水,在亙南,林曉蘇的各種關系,都是嚴格保密,他們不希望因此而影響到曉蘇的學習。
這種現象,或許還是比較好的了,最讓柳罡感覺到憤怒的,還是補課,家長自愿交錢補課,那也就罷了,可是,一些老師,為了逼迫學生,或者說逼迫家長就范,對于學生區別對待,在他那里補課的,那是大加贊揚,而反之,就是動輒打罵,完全是兩個極端,甚至,將一些原本在課堂上教學的內容,故意的不教,而留在補課的時候教,從而的,讓家長不得不花錢消災,大大的加重了孩子和家長的負擔。
而柳罡首先動刀的,就是這種補課現象,之所以選擇補課現象動刀,是因為這已經成為了一種普遍的現象,補課收入,已經成為了老師最主要的收入之一,甚至是超過了老師工資收入的收入。
當然,柳罡打擊這些補課教師,并不僅僅是打擊這些老師攫取的利益,而是為了配合自己的計劃,想要讓這些老師自愿下鄉,或者,至少是安排這些老師下鄉而不至于引起大的反彈,那首先就需要平衡這種收入,他并不太迷信那種假大空的宣傳,他認為,在我們的經濟收入只能維持溫飽的條件下,收入的絕對數量,那必然是大多數人首要考慮的,這世界上,永遠是普通人占據著絕大多數,老師也是人,而且還是收入并不寬裕的那一撥人,他們肯定要考慮收入,要想讓這些老師能夠安安心心的下鄉,那只能是讓兩者的收入沒有明顯的差距,甚至,通過一些補貼,讓鄉下的老師收入更高于城內教書的收入,從而形成老師的倒流。而要達到這個目的,必須要徹底打掉城內教師的一些不合理收入。
而教師的補課收入,也正是成為了城內教師和鄉村教師最大的收入差距,城內教師補課有著巨大的收入,而鄉村教師別說補課了,正常教學,還有不少人都不愿意去學呢,誰還去補什么課,再說了,即使想補課,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拿的出這筆錢來。如果不能斬斷這些利益輸送,就絕對沒有人愿意下鄉,政fu無論如何補貼,也不可能有人愿意下鄉,再補貼,也不可能補貼比那些補課收入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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