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猩猩的疑惑

　　開叔看了眼錢，沒有扭捏，也沒有推辭，很直接的就把錢收下了，沖著我笑了笑“你好像很關心這些。”

　　我點頭“男男女女，要是男的，我可以猜到一些，可是你說的女的？是一男一女一起來的，還是那個女的自己來的呢？”

　　開叔想了想“女的自己來的，我就見過一次，也是差不多這個時間，那個女的帶了個大墨鏡，自己就來了，在這里呆了會，就走了。我那會還想呢，這小丫頭怎么這么膽子大。”

　　“小六哥。”周猩猩要開口說話。

　　我直接按住了周猩猩的嘴“去，你跟禿子聊天去，別搗亂，我有正經的事情。”

　　周猩猩嘴里不知道嘀咕了兩句什么，又自己喝了起來。

　　我沖著守墓的老人問道“那男的呢？”

　　“男的，印象最深的，不算你，有兩個，其中之前的一個挺高挺瘦的，脖子上掛個大金鏈子，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這段時間，不算你，就是有個公安局的，經常來。而且每每都是晚上了，自己拿著酒來。”

　　“公安局的？”我看著開叔“比我高一點，有點黑，短頭發，挺瘦的。”

　　開叔使勁點頭“對，對，就是他，那是你們小兄弟啊？”

　　“他經常來？”

　　“嗯，他總是開著警車半夜的時候過來，過來了以后把警車找個地方一停，自己就拿著酒到里面喝酒，一喝就喝一晚上，有一次他還喝多了，是我給他扶到我的房間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這小子起來了以后，非但沒有謝謝我，還威脅恐嚇我。”開叔明顯的不開心了“他說我敢把這些告訴別人，讓我后悔一輩子。他走了，我就笑了。”開叔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說我這大半輩子都這么過來了，天天守在這里，什么新鮮事沒見過，我還能怕什么，他威脅我有什么用。不過他還是很正經的樣子，過來看人家，還怕別人知道，你說矛盾不矛盾。”

　　我笑了笑“那你以后就別說唄，開叔。”

　　“為什么不。”

　　“你看，你總有親人，對吧，你不怕，那你的親人什么的都不怕，都免疫嗎？”

　　開叔嘴角抽動了一下，盯著我看了看，突然就笑了，而且笑的很開心。

　　“開叔，您笑什么。”

　　“你們是一伙的，你幫著他威脅我，你是在提醒我，對嗎？”開始說完了以后，繼續開口“不過你比他處理的聰明多了，至少還知道拿我的親人威脅我一下，小伙子，不錯不錯，你也是公安局的？”

　　我搖頭“我是混社會的。”

　　開叔“哈哈”的笑了笑，伸出來了一個手指“一千塊錢，我就當什么都沒看見。而且我肯定說話算話。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不想讓別人知道，但是總會有想知道這些的人過來問，就像你一樣。”

　　“說話算話嗎？”

　　“必須算話，都一把老骨頭了。”開叔笑道“我家外孫需要學費上初中。他沒有爸爸，媽媽身體也不方便，我這一個月幾百塊錢，真的快支撐不下去了。”

　　我思考了一下“這樣吧，給你一千塊錢，你也不夠用，你告訴我你孩子的名字，還有上學地址，他的學費我給他出，可以吧。管到他初三畢業，一次姓付清。”

　　開叔眼前一亮“小伙子，你說真的？”

　　“我必須說的真的，你也別怕我會傷害到他，你的家底，如果我們查很好查，你家外孫初中的這些學費，我一次姓給他去學校付清。”

　　“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只需要好好看好我哥的墓，除了我，以后不要對任何人說這個墓的事情，而且，平時幫忙多關心關心這個墓，看看竟有誰，什么時候來看，就好，多幫忙特意打掃打掃這個墓碑，我哥喜歡干凈。”

　　開叔看著我“就這些？”

　　我點頭“可以嗎？”

　　“你說的是真的？”

　　“嗯，明天就給你把事情辦好。剩下的我就不說了。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合作愉快。”

　　開叔笑了“看來今天晚上出來轉，真的是轉對了。呵呵。我外孫的學費有著落了。”

　　“開叔，記好了，別人問你什么，你都不要說。不管誰來打聽，都是不知道。順便幫忙留意一下，這里經常來的人就好”

　　“聚才中學，叫潘飛。9月份開學了，正好升初中，在天驕小學上的，考的分數肯定是夠了。學習很好。”

　　我點頭“明天我就去把你這個事情給你辦了，你會很快確定的。”

　　開叔點頭“放心吧，我答應你的我會做到的。”

　　我想了想“別說我冷血，如果你做不到。”

　　開叔打斷我“放心。”

　　我笑了笑“那你忙，開叔，我們從這呆會，就走了。”

　　開叔笑了笑“行，想好我外孫的事情。”

　　我沖著他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等著開叔走了，周猩猩把頭轉了過來“小六哥，你們說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啊。”

　　“沒事，沒事。你別管，跟你沒關系。”說到這，我順手把手機拿了起來，找到了胖子濤的電話，就給他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通了“喂，六兒。”

　　我笑了笑“你在哪兒呢。”

　　“睡覺呢我，在家。”

　　“那行，你幫我去悄悄暖暖房間的門，把電話給她一下，我找她有點事情。”

　　“啊。”胖子濤有些尷尬“那一會兒行不行啊，我現在不愿意動。”

　　“剛才在墓園跟著我的是你，沒錯吧。”

　　“說什么呢你，什么墓園不墓園的。”

　　我看了眼猩猩，又站了起來，往邊上走了兩步“行，你叫暖暖吧，你不去叫暖暖，那我讓暖暖去叫你，也行。你不是在房間睡覺呢嗎。”

　　對面突然就沉默了，許久，胖子濤緩緩的開口“六兒，我是怕你做傻事。”

　　“什么傻事。”

　　“讓他回家。”胖子濤說道“封哥對待咱們真的不錯，你不應該這樣的。”

　　“我怎么樣了。”

　　“你這么晚，接了封哥電話以后，就帶他出來了，我害怕你帶他回家，如果他真的回家了，你怎么跟封哥交代。封哥一定會生氣，萬一。”

　　“萬一什么。”

　　胖子濤嘆了口氣“我沒別的意思，也沒有惡意。”

　　“我知道。”我挺坦然的說道“我就這么跟你說吧。濤哥，你是我兄弟，他也是我兄弟，我不會對不起你，也不會對不起他。”

　　“可是李封。”

　　“那是我的事情。”我緩緩的開口“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也真難為你了，這么大晚上的，還跟著我出來，秦軒跟你一起來的吧”

　　胖子濤笑了笑“怎么會，怎么會，我自己來的，自己來的。”

　　“這么晚你打的著車嗎，你也不會開，秦軒不開車，你怎么來？而且跟的速度這么快，我前腳到，你們后腳就到了。”

　　“我們都是為你好。”胖子濤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很真心“六兒，大家是兄弟，磕過頭拜過把子的，我們不會害你。”

　　“我知道。”我想了想“不過這個事情請你們尊重我，好吧，我有我自己處理解決的方式.”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胖子濤笑了笑“那我掛了，六哥，別生氣。”

　　“生氣倒不至于，只是以后，不要了。”說完了以后我就掛了電話。

　　我回到了猩猩的邊上，一摟猩猩“猩猩。”

　　“嗯？”周猩猩很開心的看著我“小六哥，怎么了？”

　　“我跟你說昂，我說，你就聽著，不要打斷我，不許有過激的表現，你答應我，我再說。”

　　“好的，小六哥，你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你。”

　　我笑了笑“猩猩，你說咱們認識多久了。”

　　“好幾年了，從高中那會開始的。那會我看見你們在外面打架，然后就跑去一中上學了，跟你們一起，我喜歡你們哥幾個之間的感情，還有我。咱們是一個大集合。咱們共同進退。”

　　我挺開心的，有些難受“可是現在一切的一切都變了，我能跟你說說嗎？”

　　周猩猩點頭“你說吧，小六哥，我知道肯定是有事情了，飛哥出什么事了？”周猩猩很直接的問道。

　　我一聽，有些詫異“你怎么會知道。”

　　“我不是傻子，小六哥，這么長時間了，你從來不回答我飛哥的問題，而且連一個電話都沒給飛哥打過，這些曰子我也聽聞了不少。確定了不少事情。心里多少還是有個數的，要么我能今天晚上這么著急的來這里看禿子嗎，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要問你的，到底怎么了，小六哥，為什么你現在在貝天的地位這么高。為什么從來沒有見你給小朝，輝旭他們打過電話，也沒見小朝過來找你喝酒聊天過，臣陽和師太去外地上學了，可是還有很多人啊。總有原因的，對嗎”

　　我笑了笑“既然這樣，我就跟你說吧。我知道的，我就全告訴你了。”我拿起來一支煙“我本來是去上大學了。結果我一去，就遇見了很多事情。哪哪都不怎么順…”我緩緩的給猩猩把這些曰子發生的一切的一切，全都跟他說了，一點保留都沒有。

　　說完了以后，我旁邊已經灑落了好幾個煙頭了。氣氛有些尷尬。

　　沉默了好久，我拍了拍猩猩的肩膀“都知道了么。”

　　猩猩笑了笑，沒有說話。

　　又沉默了好久，我看見猩猩長喘了一口氣“小六哥。”

　　我看著猩猩“怎么了？”

　　“沒事，剛才開叔也說了，我認為小朝總是有苦衷的。”

　　“他有沒有苦衷是一回事，但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比較清楚，他已經變了，小魅的事情他肯定在記恨。現在的他，我感覺已經有些變態了，真的，就是他的所作所為。我都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