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腹的懷疑,金飛瑤跟著任軒之來到了墜天城。看著前方座落在沙漠綠洲中的城鎮,她松了一口氣,這家伙總算是沒有騙人。
任軒之本來就住在墜天城中,自然沒有騙金飛瑤的必要,根本不存在老不老實。
只是瞧著這座規模不算小的墜天城,金飛瑤有些驚嘆,不知道是誰干的,這樣的手筆也太大了。
整個墜天城全是由沙子煉出的琉璃所造,墻壁房頂,就連大門和地面都是由琉璃所鋪,在太陽光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說墜天城是座落在綠洲之上,還不如說它本身就是綠洲。光滑明亮的琉璃墻外就是茫茫沙漠,而從琉璃墻頭上探出了些高大的沙漠植物的樹冠,可以看出城中肯定有水有植物。
“這墜天城是誰修造的,竟然用沙子燒出了琉璃,也太閑了吧,得花多久的時間?”金飛瑤飛近墜天城,在城門口停了下來,抬頭看著那高高的城門口,眼睛一直被琉璃的反光不斷的閃到。
“這東西很容易啊,用風把沙子堆成想要的樣子,然后放把火一燒就行了。”任軒之走在一旁接口道。
金飛瑤瞪著眼瞧著他,看老妖獸般的問:“說的簡單,聽你的口氣難不成是你弄的?”
任軒之很不客氣的點點頭,“自然是我弄的,這世上還有誰的風有我玩的好。”
“你就騙吧。”金飛瑤懶得聽他胡說,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會做這種事,而且這人滿嘴亂說不信就好。
走在光滑如鏡的琉璃地板上,金飛瑤有些不適應,太滑太亮了。這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任軒之講道:“你穿的裙子太長了,這里是在沙漠之中,女修士嫌熱大多是穿半長的裙子。只要往琉璃上一看,就能照出裙下的風光來。”
金飛瑤頓時停住腳,往琉璃地板上看去,五顏六色的地板上是能照出人影來,但是因為色彩復雜的關系,并不能看得很清楚,顯得非常的模糊。不然女修士又不是傻子,就是瞧著看不清,才穿著短裙的。
但是任軒之卻不負眾望的解釋道:“別看這琉璃地板太花,但是對于我的視力來說,卻如同水幻鏡一般的清晰。就是女修士太少了,我花這心思把墜天城弄得如此漂亮,也只是比其它兩座城的女修士多一些,為什么邪修女的這么少”
看到任軒之惱恨的樣子,金飛瑤終于相信,這個很的墜天城就是這家伙干的。故意把整個城座和地板弄得光亮,就是為了讓女修士只要沒穿褲子,就能讓他在各方向偷看裙下風光。
也許在琉璃的浴室之中洗澡,什么也沒穿的樣子,也會被這家伙看光。這到底是有多喜歡女色,才有可能干出這種事情來?
“窮奇是個yin獸嗎?”金飛瑤終于忍不住問道。
“怎么可能,我好美色這是天性。采陰之法是我無意中從一位過世的前輩遺物中得到的,這是上天給我的寶物,讓我能夠盡情享受這人間最美好的事。”任軒之溫文爾雅的看向金飛瑤,好似說的是什么很正經的事。
金飛瑤趕快把耳朵收回來,不想再聽這家伙的yin詞艷語。她的目光落在了周圍的風景上,直接無視身邊這個氣宇軒然的yin賊。
墜天城是直接用沙子一體煉制出來的,所以沒有植物可生長的土地,但是城中不能光是這些閃瞎人眼的琉璃。如果不考慮任軒之是yin棍這件事,他在審美和靈巧上還真是位天才。
所有的房屋上他都留有可種花草的地方,路邊也有一人來高,兩人寬的花壇。走出十步路邊就種有一棵高大的白露楊樹,巨大的樹冠正好擋住了灼熱的陽光。
屋頂和方形半圓形的窗臺上,都種著綠色的植物,開著色彩斑斕的花朵,紅的黃的紫的一應俱全。沒人會想把靈草種在這些地方,肯定不用長出來就會被人給偷走。
城中不免俗的也有禁制法陣,法陣把沙暴灰塵都擋在了城外,整個墜天城異常的干凈,如同剛用水洗過一般。
“墜天城真漂亮,真讓人想不到是個yin賊一手修造出來的。”金飛瑤還是忍不住贊嘆道,這座城鎮真的非常漂亮,完全就是為了讓女人喜歡而修建的。
“你不用說話時都提yin這個字,我在墜天城中的名聲很好。”任軒之一本正經的講。
金飛瑤縱縱肩無奈的回道:“如果不帶個yin字,就不能表達出我對你巨大反差的震驚。”
兩人已經走入了正街,路上的人多了起來,這有三丈超寬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全是邪修。人數比金飛瑤想象中的要少,讓墜天城有些冷清。但是任軒之卻告訴她,是因為邪修大部份的功法喜歡陰冷,晚上時人才會多起來,白天全藏在自己的居所中。
而路上的行人,果然同金飛瑤之前想象中的那樣,僵尸滿地走,魂修不如狗。街上一半活人一半死人,那邊有七八個不知什么邪派的修士,每人身后浮著一口棺材,臉上也是尸氣很重,眼圈周圍全部是黑的。
而一家法器店門口,進出的全部是打扮妖艷穿著清涼,涼得都要把胸全擠出來的女修士,八成是修媚術專門吸陽補陰的。
而金飛瑤抬頭一看這家法器店的招牌,就見上面寫著三個大字,yin器堂。果然霸氣,難道有這么多的媚修出沒,里面賣的法器法寶全是勾引男人用的。
她和任軒之才一走過去,就覺得眼前的女修士人人都變成了絕世美人,風情萬種如同鬼魅一般的就飄了過來。一臉正人君子的任軒之就被這些女修士圍了上來,而他卻是一臉的尷尬,手足無措的想擺脫這些媚修。
金飛瑤大為震驚,任軒之裝的太像了,如果之前沒親眼看見他把一名女修士吸干了,她還以為這是第二個白簡竹類的人物。那神態和動作都惟妙惟肖,活生生一個只會修煉的純情修士。
看著他一臉不愿意的被媚修們按著頭,在她們的胸口上推來擠去,金飛瑤就想自插雙目,這家伙的偽裝之術,比自己裝純真要厲害了幾倍。
好容易擺脫了那群媚修,看著一臉淡定的任軒之,金飛瑤問道:“剛才這么多女人勾引你,你為什么不帶回去全吸了?”
任軒之一臉詫異的看著金飛瑤,“我要是把她們給采了,干壞事專門吸男人陽氣的女邪修不就少了幾個。本來人數就不多,我要是還去禍害她們,這得要耽誤多少干壞事的機會。我做人是有原則的,可不是什么人都殺。”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走來一名煉氣期的修士。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停到路邊,恭敬的向任軒之拱手行禮道:“見過任城主,我是新入城的魂修,等了城主好幾天了。”
“新來的?你的修為才煉氣初期,是剛開始修行的吧。”任軒之停下腳步,一臉和藹的問道。
那名煉氣期的修士連頭也不敢抬,低頭講道:“回城主,我確實剛開始修煉。”
“這樣,你帶這塊牌子去善發堂,領一本功法和一百條生魂和兩百塊下品靈石。黑魂幡是中品法器你也帶上一條,那些生魂煉進去,用來制住煉氣初期的正派修士保證沒問題。如果你能想辦法捉到煉氣初期的修士魂魄,收入黑魂幡中就連煉氣中期的修士也難逃一劫。”任軒之掏出一塊玉牌扔了過去。
金飛瑤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瞧著這名煉氣初期的修士千謝萬謝后走了。對于煉氣期窮得半死的她,對于任軒之給出的東西價值非常的明白。
這完全就是幫一個初入修行的人一個大忙,讓這名修士有了比入正派更好的起步,而且這里還是墜天城,卻出現這樣的好人好事,就連正派也不可能這么大方。這還只是在街上隨便走來的一人,要是認識得那得幫成啥樣。
任軒之也看著這名修士,很欣慰的笑道:“這樣一來,世上又多了一個邪修,又可以禍害好人了。”
“你心里陰暗到什么地步啊?我完全看不懂你,你專門幫助邪修,就是想讓世上的邪修多一些,好讓他們危害蒼生?你總算也是名門大派出生,而且按你說的,現在還在門內好好的待著,行為也太奇怪了吧,怎么有人會壞成你這樣”金飛瑤看著他,覺得這人太不可理解了。
任軒之則沖著金飛瑤笑了笑,“一個人的力量很小,多幾個邪修就算修為低,他們也會干幾件傷天害理的事。聚少成多,我只是舉手之勞,拉他們一把。”
金飛瑤自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從來沒想過要拉誰一把,白送什么法器靈石給別人修煉。這任軒之只是為了讓世上多一個壞人,就把靈石法器和生魂送給別人,這算是助人為樂,還是助紂為虐啊?
從邪修的角度來看,任軒之應該算是個好人吧,又修城市又免費送東西。但是從正派的角度來看,這家伙就是個壞得頭上生瘡,腳下流膿的家伙。
這還是金飛瑤第一次遇見這樣人,連她這樣沒心沒肺的人,都覺得快要糾結起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