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更看到,雜魚在得知好處的時候,還詢問自己知道不知道,雜魚極其富有崇高的軍人道德艸守,和雜魚相比自己就是個小人…殘念啊,海恩里希閣下看看許崇志,許崇志閣下則看看他,然后海恩里希決定公開雜魚后半程的不良行為,以挽回自己的名譽,至于雜魚會因那未遂的,也是沒必要的間諜行為意圖而得到什么樣的國內獎勵,他也不管了。
所以他急促的道:“還有呢。”
然后閣下就鐵青著臉惱怒的大步向前,親自播放出了又一段影像:
…畫面上一肚子壞水的雜魚死撐著在說:“我要回去。”
但達芬奇一說破,雜魚就四腳朝天的,在亞細亞人看來是非常悲壯的,在歐羅巴人看來卻是非常無恥的,倒下了,他很無力的倒在了剛剛才咆哮過海恩里希的那頭小母獅子的懷里。
——如此一幕,令全場寂靜片刻后,爆發出了一陣狂笑。
笑聲中達芬奇被魏虎臣拍著肩膀表達了善意,許崇志被海恩里希搶先譏諷為安排雜魚前來竊取機密,他需要檢查雜魚的身體可有植入系的探測記錄裝置等,可許崇志問心無愧,于是他立即反諷海恩里希調查雜魚的丑陋行徑。
因此亞細亞和歐羅巴的一次高層的內訌就這樣在笑聲中展開,最終,海恩里希提議:“為了慶賀難題的解開,我們去喝一杯吧。”
歡聲雷動。
而此刻只穿一條短褲躺在療養艙內的雜魚,正浮在一汪碧綠的療養液中,忙著對貼著玻璃看著他的許約,吐泡泡。
咕嚕,咕嚕,雜魚吐了兩個泡泡后,伸出手指握住了上浮中的它們,狠狠的一捏,然后他在那里得意的看看許約,伸出手指,三,這次他要吐三個再抓住它們過過癮。
許約就這樣貼著玻璃無奈的看著他,此刻的雜魚真像個孩子,雖然她自己也是,甚至她還被他小一歲,問題是雜魚太搞了,忽然,她看看雜魚招手,許約連忙湊了上去,但雜魚還在對她招手。
臉已經全部貼上玻璃,眼睛睜的很大很大的許約茫然不解,不知道雜魚這是什么意思,雜魚繼續招手中,許約并不知道,這是無聊到家的雜魚因為精神藥劑的滋補,變得有些亢奮,現在已經有點神經發作了。
而霍成功之所以這樣,就為了欣賞她完全把臉部貼在玻璃上,結果擠的鼻子也歪了的可愛模樣,他還悄悄的開啟了終端進行拍攝。
幾分鐘后,揉著鼻子的許約開始呵氣,然后在玻璃上寫字:我進不去霍成功繼續招手中…又幾分鐘后,許約發現了他的意圖,現在許約站在外邊,開始對只穿短褲的雜魚拍攝了起來,結果雜魚更興奮了,這混蛋現在開始在水里舞動。
精神藥劑會導致他的行為有失態情況發生的,就好像略微喝多了一些酒一樣,頭腦雖然清晰,但行動就是出格,比如現在,雜魚開始在水中翻滾,開始拳打腳踢的折騰,然后張開雙手撲來,撲到許約面前,隔著玻璃對許約的胸口做出抓捏動作。
“臭流氓!”
許約笑罵道,并踢了玻璃一腳,繼續拍,霍成功也繼續表演,就在他們一個在內一個在外,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直監視這里的曰耳曼醫護海倫特上尉終于忍無可忍,她大步走來提醒許約,霍需要單獨安靜會兒。
“可他一個人會寂寞的。”許約道。
已人近中年的海倫特看著小女孩哭笑不得,她只好解釋道:“霍該休息了,他將以睡眠方式去完全消化吸收剛剛注入的營養。”
“這樣啊,那他要睡多久?”
“十小時。”
“好的。”許約對霍成功擺擺手,海倫特按下了按鈕,幾秒鐘內,一股催眠鎮靜藥劑注入,正翻的頭向下的雜魚可恥的翻了個白眼,就浮了起來,等他躺成水平狀態時,他竟然已經睡著了。
然而,睡著了這個家伙還不老實,無意識中,許約和海倫特上尉就看到他忽然伸出手,握住了自己一個地方,許約大窘,海倫特卻不以為然,她聳聳肩:“男孩子總是這樣的,成年男人就好多了。”
這下許約好奇了,她問道:“為什么成年男人不這樣呢?”
“因為他身邊有女人了。”
“奧!”許約紅著臉擺擺手,轉身就跑,逗的海倫特上尉哈哈大笑起來,對著她的背影,海倫特喊道:“小姑娘,讓門口的士兵送你去要去的地方。”
“謝謝。”
許約一出門就跳上了車,對著她認識的,被調來的一位閃電旅近衛下士道:“魯克,我叔叔呢。”
“您叔叔在餐廳。”
“什么?他竟然還有心情喝酒?”
許約勃然大怒,她恨這種不關心家庭成員的行為,這么的沒心沒肺,于是她跺腳:“快帶我去。”
魯克看看不好,趕緊發動車輛并解釋道:“主要是為了一項工作,弗蘭克閣下,恩。”
“你不要為這兩個老頭子解釋。”許約氣呼呼的道。
救了許崇志一條命的是李賁,魯克的車才發動,遠處有一輛車來,是李賁從車上跳了下來,看到許約就喊道:“小約,霍已經休眠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許約奇怪的問。
李賁忍著笑看著她,委婉的表示,總長閣下等人一直關注這里,看看霍沒有事情了,于是才派他來叫她,而只有她到場了才能開始宴會。
“哦。”許約哦完一驚:“一直?”
“咳。”李賁連忙安慰道:“你們剛剛的行為并不算出格。”
這算什么嘛,許約頭都昏了,原來自己和雜魚隔著玻璃飛吻呀,雜魚耍流氓隔山襲胸啊,什么的全被看到了,許約當即跳下車來,對著魯克道:“魯克,請找點吃的給我就可以。”
“小約。”李賁喊道。
許約頭也不回跑了進去,同時聲明,她不會去成為大家的笑話的,死也不會去的,李賁頓時傻眼,他看看魯克,魯克下士對他致禮,隨即就發出了指責之詞,魯克一本正經的道:“長官,您不該告訴她的。”
“看起來你很會泡妞啊。”李賁悻悻的道。
魯克惶恐的點點頭:“長官英明。”
該死的曰耳曼人無論什么姓格,總有一根筋的時候,李賁咬咬牙轉就身走,魯克則向著另外一邊的一處餐廳而去,魯克在想,順便給海倫特長官也準備一份吧,她的女兒好漂亮。
可當他回來的時候,卻看到這里已經有了很多人。
隆美爾,龐培,莫扎特,全來了,哦,還有莫妮卡小姐和克里斯蒂娜小姐,他們似乎是一起來的還帶了很多吃的,莫妮卡正在和海倫特交涉,莫妮卡在說:“長官,難道不可以嗎?”
“可是。”
“來吧。”
說著莫妮卡拽過了海倫特上尉,隨即魯克就看到大家推著餐車魚貫而入,魯克好奇的提著兩個飯盒跟著他們,發現他們竟然在飄浮的霍的邊上擺開了餐桌。
許約很開心:“魯克,一起吃。”
“呃,不了。”魯克趕緊轉身,但莫妮卡叫住了他:“服從命令,雜魚。”
“是,長官。”魯克苦著臉道。
作為士兵,他不可以擅離職守,但莫妮卡的召喚無人能擋,他有些糾結,這時海倫特為他開解道:“魯克下士,入座,這是我同意的,你的長官有任何質疑我會為你作證。”
魯克大喜,連忙上去幫忙,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二十歲的普通男孩,能和這些名聞遐邇的女孩在一起,哪怕她們根本不在意他是否真的存在,但魯克認為,這對自己的眼界提升是有好處的,所以這混蛋殷勤的很,忙前忙后。
忙的莫妮卡都過意不去了,莫妮卡喊道:“埃爾文,你怎么能讓一位長官這樣,魯克你坐下。”
“遵命,長官。”
于是,隆美爾站了起來,開始為大家忙碌,同時他豎起耳朵在聽那三位女孩的交流,她們明明互相之間很有敵意,但她們卻可以嘻嘻哈哈的說著衣服啊,化妝呀,哦,她們竟然還坦然的討論同一個男人。
她們就站在幾乎赤裸的霍的身邊,許約小姐的位置很關鍵,她站在那里擋住了莫妮卡小姐的視線的一部分,同時也擋住了克里斯蒂娜小姐探尋的目光,許約小姐不愧是一位機甲設計師,對于角度的掌握非凡…“嗨!”龐培怒視著走神之后,把茶水倒的他一身的家伙。
隆美爾驚慌失措,伸手去幫他擦拭,于是,龐培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兩腿之間,利索的后躍,喊道:“你這個變態。”
隆美爾大怒:“我要揍你。”
“肅靜,小家伙們。”
作為主持人海倫特喝斥道,那三位女孩也如夢初醒,連忙坐了過來…他們吃了好久好久,雜魚在夢中可恥的翻滾,扯動短褲,不過他的腦電波數據正常,疲倦受損數據穩中有升,海倫特時不時去觀察一番,埃爾文繼續成為龐培嫉妒的對象,被莫妮卡小姐當成了寵物。
一切都很平靜,直到兩位總長閣下商議完畢一系列事情,抵達這里后,他們才慌了手腳。
海恩里希和許崇志看看狼藉的醫護室,小臉通紅的四位女孩,哦,其中一個是埃爾文,龐培已經下桌了,莫扎特在打鼾,海倫特則在和她們說關于自己半生感情上的波折,她正說:“那個秋天的下午,我和我的前夫就坐在楓葉林中的樹頂小屋內,陽光灑在印著國旗的床單上,然后我們…”
“上尉,明天我調你去宣傳部門怎么樣?”
“對不起長官。”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海倫特上尉惶恐的連忙站了起來,而站在兩位總長身后的達芬奇如同見鬼了,他忽然為她這一刻表現的羞澀,緊張,而看的砰然心動,哦,達芬奇在心里喊了一嗓子,他剛剛全聽到了,他真想和她一起也去一片楓葉林里鬼混鬼混。
忘記該死的黑洞工程吧,忘記該死的陰謀詭計吧,達芬奇咳嗽了一聲:“弗蘭克,這是莫妮卡的主意,你不能怪到海倫特上尉身上。”
“叔叔,是我的主意,閣下,是我的主意,很抱歉。”許約也喊了起來。
莫妮卡連忙上前:“我的主意。”
同時,她帶著點憤怒看看自己的老師,而瞬間她就發現了達芬奇不對頭之處,原來這樣,莫妮卡恍然大悟,她連忙更大聲的道:“確實是我的主意,對不起閣下。”
“今天是個開心的曰子,對吧,弗蘭克。”范德法特也勸道。
同時他瞥了一眼他覺得很不錯的那位上尉,作為紳士,他不忍心讓弗蘭克那個家伙繼續粗暴下去,所以他打著哈哈走了上前,還取過了一杯紅酒,對著許約:“干杯,亞細亞的公主,你騎士這次將天捅了個偉大的窟窿,我為你的眼光感到驕傲。”
“咯咯。”
已經有些酒意的許約開心的笑著,還得意的橫了自己叔叔一眼,一飲而盡。
而現場,還有半箱,海恩里希和許崇志看看,算了,他們走了,范德法特想留下,莫妮卡拽著他走到一邊警告了他,并告知了他達芬奇的秘密。
所以,很有職業道德的范德法特也走了。
達芬奇當然留下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海倫特竟然是他的粉絲,這讓達芬奇喜出望外,因此他提議,我們繼續吧,剛剛和那群混蛋政客一起,他就沒吃飽,然后他非常爽快的利用特權,調來了更上品的,也是海倫特上尉喜歡的佳肴。
忙碌著將倒下的龐培,和莫扎特拖走的魯克同情的看著他,只有他知道,海倫特上尉私下是多么兇悍的一位女士,因為他最近正在追求海倫特的女兒墨菲下士,所以他才了解。
可是忙于科研疏于感情的大師,一旦迸發出這種追求,他的狂熱就不是誰能輕易澆熄的了,所以看到最后,魯克覺得自己還是別多嘴,算了,亞里士多德的感情也很悲劇,也許,這就是科學大師注定的命運吧。
而這個時候,離開這里的海恩里希已經從參謀部得知,前方一切正常,并且已經附近部隊已經開始把守通道,開始護航任務,一切確認之后,許崇志等暫且就先回了自己那里。
艦隊因此繼續前行。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還有三天時候,就是海恩里希就職典禮的曰子,目前梵蒂岡已經戒備森嚴,其他地區來的嘉賓們大部分也已經抵達。
他們只在等待,時代廣場的倒計時顯示,歐羅巴歷史新的一頁將很快被掀開,屬于弗蘭克的時代即將到來,很多人,對此充滿了期待,當然也有反對者在抗議,不過隨著戈爾陰謀的曝光,和支持海恩里希的媒體的大力宣傳,這些聲音漸漸被淹沒了。
當潮起之后,便沒有什么力量能阻擋其向前了,比如亞細亞的許,比如現在的歐羅巴的海恩里希,亞歐共同體的建立已經成為不是秘密的秘密,路人皆知,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討論版圖的擴展,資源的占有等等。
就在這片喧嘩之中,之前已被調回國內的,現新羅馬總統特使,前駐亞細亞大使肯尼迪抵達。
現在,還有兩天,泡的有些水腫的雜魚,在療養液中睜開了眼,第一眼,迷茫,第二眼,他驚奇的看著和海倫特上尉坐在沙發上的達芬奇。
第三眼,他就看到了坐在那里打牌的幾位,許約,克里斯蒂娜,莫妮卡,而讓他意外的是,除了許約,另外兩位竟然滿臉紙條也就在這時,滴——系統提示——所有人猛的回頭。
雜魚頓時一驚,不由自主他就吐了個泡泡出來。
而許約一看到就笑了起來,并將牌一丟,跑過來貼著玻璃看著霍成功招招手,她好像在說什么,霍成功感覺到她在問自己好了沒有,霍成功于是點了點頭。
同時,系統已經開始自動更新療養艙,碧綠的療養液在下沉,正在檢查霍成功身體數據的海倫特上尉看了看周圍,她忍著笑暗下了遮擋,以免雜魚走光。
又過了五分鐘之后,洗漱干凈的雜魚穿著病號服從艙內走了出來,達芬奇問道:“霍,有沒有什么不適了?”
“沒有問題了,謝謝。”霍成功笑著道,在感謝了海倫特上尉之后,他看了看莫妮卡,提醒道:“莫妮卡,你的臉上好像還片紙。”
“啊?”
莫妮卡連忙倉皇的檢查,許約卻咯咯笑了起來,她很得意的告訴霍成功,自己在這段時間內,就沒有輸過一場,達芬奇也在一邊附和:“許約的記憶力非凡,莫妮卡和克里斯蒂娜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
“這么厲害?”霍成功驚奇的看著許約。
許約繼續得意洋洋:“我的記憶力很好呢,我能記得她們每次切牌后的牌面秩序。”
霍成功都傻眼了,你能記得切牌后的牌面,你難道是賭場長大的嗎,這時許約對他解釋道:“我在國內天網,保持了三年的記憶力競賽記錄呢,我最好狀態下能記得三幅牌六次切換后百分之九十的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