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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卑鄙

  之前的修改了,才發現,第二回也更了兩次,我不可能發兩次的,這是系統的BUG

  這時,魏虎臣再次走了進來,這才結束了范德法特對霍成功的熊抱,范德法特也恢復了他之前的風范,并當即就提出他和他的學員們可不可以在霍的陪同下,自由的在學院內行走觀賞一番。

  范德法特豈能不知道,國防必定要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在接下來的時間內,他非常自覺,這種細致細膩的體貼讓魏虎臣很感激,魏虎臣只是猶豫了下,就點頭答應了。

  當他走的如此匆匆時,霍成功眉頭微微一皺,怎么了?就他了解的魏虎臣不是如此率性的人,他不由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霍,田,其實美麗的吳和美麗的陳陪同我們就可以了。”

  …隆美爾的專情是不是因為少年時期受夠了長官的花花腸子呢,霍成功一邊想著隨即他憋著笑看向田伯光,田伯光可緊張了,這怎么行?他看向霍成功。

  田非常重視霍成功,體現在各個方面,咄咄怪事。

  這些落在范德法特眼中,他就饒有興趣的看著,霍成功還是忍不住想知道情況,他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他想了想對田伯光道:“你陪著,我先去看下,有些不對頭。”

  “好。”田伯光道,說完才想起來,老子才是長官!

  可他沒想到,在霍成功找了個借口離開后,范德法特竟然問他:“田中尉,你和美麗的陳是一對戀人嗎?”

  他是在場所有人中除了吳媚,第一個看出兩個人之間關系的人。但這句話實在讓人覺得吃驚,周邊的學員們立即眼神古怪起來,開玩笑吧?

  田伯光大窘,這事目前他還說了不算啊。

  陳璐也是俏臉發紅,這下讓學員們肯定了,也讓范德法特徹底肯定了,個中老手立即拍了拍田伯光的肩膀:“田,要有勇氣,真正的騎士不該讓心儀的女士失望,哪怕遭受了拒絕。”

  好吧,田伯光厚著臉皮道:“卑職正在追求陳中尉。”

  雜魚們終于,哇,陳璐抿了抿唇,眼中有欣喜的光閃耀,吳媚則微微一笑:“田中尉確實很出色。”

  聽到這句話,陳璐不由吃驚的看向了她,田伯光一向名聲不佳,最近又為眾人嫉妒詆毀更甚,剛剛田伯光如此時,她的心情其實很復雜,她尤其在意比自己美麗的吳媚的評價,如今,吳媚卻說田伯光出色。

  她驚訝的看著吳媚,吳媚很認真的點頭:“不要錯過這樣的奇男子啊。”

  女人都是感性的吧,在外族將軍面前,吳媚眼中有了一些感傷,是觸景生情所以心有所悟嗎?由于之前的立場,身在國防已經沒有客人覺悟的范德法特也不介意她們兩人的失態。

  田伯光則直接忘乎所以了,奇男子,我?

  吳媚中間是少說了一個字嗎,但不管怎么樣她簡直好的冒泡了!他感動的看著吳媚,吳媚的手指掠過耳邊的秀發,笑著道:“我可沒有夸大其詞。”

  看出田伯光有些不自信的范德法特不由好奇了:“能和我說說田中尉的如何出色嗎?”

  “剛剛在張中尉就要失控的時候,田中尉當即抱住了他,我不認為田中尉對霍的感情弱于張,他只是做出了理智的決定,他寧可被誤解為軟弱卻一心要維護住兩個人,和整個團隊。”

  田伯光站在那里抓頭,很尷尬的模樣和過去一樣滑稽,可是現在再無人竊笑。

  范德法特也微微的點頭,剛剛田確實是這樣的。

  吳媚則繼續道:“而平時的田,在生活中我行我素,對他特立獨行帶來的一些負面評價毫不在意,但工作異常認真,最終得以靠自己的實力成為國防管理層人員。可由于往日的行為給予人的輕視感覺,他因此得到了更多的嫉妒和詆毀,不過。”

  然后吳媚看著范德法特,指著163道:“成就說明一切,難道這樣的男兒還不是奇男子嗎?作為外軍校出身的我,真的羨慕國防如今蒸蒸日上團結一心,并不拘一格唯才是舉的整體氣氛。現在的國防,有很多的才俊之士,但最關鍵的還是高層的決斷魄力,毫不留情的說,田中尉若在其他軍校,只會被庸才們淹沒。”

  范德法特為吳媚的分析而鼓掌喝彩:“是的,這就是我至今最大的感受。”

  田伯光努力平靜的對將軍致謝,然后他再次看向了吳媚,吳媚的神態已經恢復了平常的嬌俏頑皮,還對他擠擠眼睛,學員們看到都笑了起來,但田伯光沒有,田伯光認真的舉起手來:“謝謝你,吳中尉,承蒙夸獎,而我將絕不會辜負你的評價。”

  這是他第一次在張自忠,霍成功,不在的情況下,綻放出了完全的自信,此刻的田伯光挺直了腰,他現在神采奕奕眼神堅定,突然展現出的這副氣概不禁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忽然,學員之中有人大聲的喊道:“田長官,好樣的。”

  是武安君,武安君的喝彩和戴安瀾的附和帶動了整個163,以及所有在場的學員們,田長官在桑切斯特的外賓們面前,為河北系的美麗女中尉這樣的褒獎,這不僅僅是對他的贊美,也是對國防的贊美,所有人感同身受。

  學員們興奮的發出了熱情的呼聲,由衷的為田伯光而鼓掌,人群內的中尉教官們也不遺余力的喝彩,他們紛紛對著田伯光豎起了大拇指。

  此情此景,令田伯光終于落淚。

  二十余載過去了,青春早已謝幕,夢想卻還遙遙無期,多少的不屑多少的蔑視和無盡的隱忍,在堅持和放棄間無數次的反復,煎熬…但今天,自己夢寐以求的光榮時刻終于到來了,他又怎么能不落淚呢。

  沒有嘲笑,只有贊美,且從此再無嘲笑,他的心酸失態只勾起了同僚們對往日的追憶和自責,所以他們愧疚的掌聲更為響亮了,念力區在沸騰,當陳璐為氣氛感染控制不住的走上來時,一切喧嘩才戛然而止。

  她會干什么呢?

  陳璐走了過來,輕輕的抬起手來,給目瞪口呆的田伯光拭去了腮上的淚痕,雖然她的眼眶也已經紅了,然后她再抬手整了整田伯光的軍帽,幫他戴正了。

  從頭到尾田伯光都不敢呼吸,男人眼中的驚疑不定患得患失,是對女子最好的情話啊,陳璐的心門終于敞開,她柔聲道:“我答應你。”

  “那你不許騙人。”

  這個人!陳璐立即瞪起了眼睛,田伯光當即就軟了:“我錯了,我錯了。”

  看著這一切的吳媚忍不住撲哧一笑。

  范德法特也哈哈大笑起來,陳璐這才記得害羞,趕緊退后,田伯光回頭來時,他看看四周笑的前俯后仰的學員們,立即就漲紅了臉沖動了:“媽的,笑什么笑?出去。”

  他本是神經質,可他沒想到,全場官兵立即齊聲道:“是,長官。”

  并魚貫而出。

  看著這一幕,范德法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經歷一個未來英雄誕生的轉折過程,自己還在其中擔當了很關鍵的角色,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豪,他立即開心的給了田伯光一個熊抱,然后親昵的道:“我去過無數軍校,國防的一切是我畢生難忘的,田,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是桑切斯特的朋友。”

  “是。謝謝長官。”

  田伯光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但他同時想起來,雜魚怎么還沒來,是不是再等等呢?

  他不知道,此刻霍成功已經和校長他們離開了國防,霍成功正在一架懸浮機上,在向著許昌軍用機場疾馳的途中。

  車內每個人都臉色沉重。

  黃廣德也在機上,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為什么激發了眾怒,霍成功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自己腦殘了嗎,居然當眾羞辱他,沒被國防整體撕成碎片還要感謝他呢。

  霍成功哪里知道他還在想這些,國防高層都已經為他所說的消息震驚了。

  黃廣德交代隨著陳工卜回頭開展的一些工作,總長已經掌握了軍部有效票的半數。

  河北系內部開始有分裂跡象。

  現在河北有一幫認為應該站在總長那邊,他們認為既然河北系暫時無望登頂,那么為何不保存力量呢,縱然參與也該上一輛順風車,而不是去幫助在軍部沒有太多話語權的許崇志。

  因為他們認為就算許崇志崇志登頂,河北系所得的利益也遠不如總長現在就能給的。

  這基于許崇志崇志的性格和他的理念。

  不得不承認,這種分析很老道,而且他們說地獄火競購就算勝了又如何,無權之人難道還能保證龐大的利益嗎。

  既然分裂當有對立。

  還好另外一派是河北主流,在和許崇志深談后他們立場不變,這其中有真正理念堅定的同志之士,也有陷的太深再無法下船的投機分子,不過他們足夠強大。

  但也正因為主流的強大,使得河北力弱得一系覺得不甘,他們更想借這個機會掌控全部的河北。

  一切局勢關鍵之人,唯有許崇志。

  而許崇志雖為河北系和國防于首都的勢力聯合保護,和對手壁壘分明,這卻是下手最好的機會。

  許崇志一去,河北國防內必生間,許崇志一去,于國于軍于民都必要交代,許崇志一去,國防再無如他一樣的人物能在整個軍界的號召影響,許崇志一去,地獄火當會風流云散!

  對于一些人來說,除卻麻煩的最有效直接的辦法只有一個,何況還有這么多的好處,陳工卜建議對國防天網進行全監控,負責此事的是甄明峰,陳工卜建議對國防在軍區的力量開始另一輪的打壓,但只針對國防。

  他還建議,具體行刺由河北出手,他要總長出面承諾會給予的利益,于是現在已經制定了整個方案,即將進行,這些事情有些是黃廣德看到聽到的,有些是他判斷的。

  他的使命則是前來國防,借機了解新式機甲情況,他會找機會在范德法特面前提及,并當眾逼迫國防使用…

  你們可知道,我們未來的敵人是誰?你們可知道這樣的機甲我是用什么樣的經歷換來的,我的記憶里有多少的男兒碧血?當霍成功聽到這句話時,他悲憤交集。

  時間緊迫局勢危險,他們正趕向海軍艦艇,校長已經安排,鄧伯方張自忠將前往首都,戴振鐸也將前往首都坐鎮保衛將軍。

  他們已經安排妥當。

  唯有,黃廣德不知道那件事什么時候開始,他只是偶然看到,當時他自己都心驚肉跳,在聯邦這樣的制度下,在這樣的和平年月內爭奪權勢竟然到了這般冷血的地步,也是他覺得恐懼的。

  他現在只祈禱國防勝利,不然,總長饒不了他。

  他現在祈禱,國防最好把總長直接干掉,他恨不得許昌暴動,國防掌握的軍隊立即叛變吧,好歹轟轟烈烈一場。

  不過他現在沒有話語權。

  他偷偷看去,魏虎臣的眉頭緊鎖,戴振鐸也是如此。

  魏虎臣這是在擔心啊,擔心許崇志若已經遭遇不測,一切還有什么意義?戴振鐸去怕是自投羅網,加上鄧伯方張自忠這樣的后起之秀,魏虎臣思索良久,他低聲道:“若是事不可為,你們無論如何要保護好戴主任。”

  “不,校長,沒有這么悲觀。”

  說話的是霍成功。

  “…”戴振鐸也看向了他。

  “將軍能有今日之地位,豈是無能幸進之人,對方的卑鄙他是了解的,他一定也有他的應對措施,政治斗爭如只靠暗殺就能起效,聯邦早就四分五裂,對方不可能倉促而動,最起碼沒這么快。”

  黃廣德忍不住道:“你知道什么。”

  “我倒想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拼命夸大其中的危險性和緊迫感,是因為你再無退路,巴不得國防現在和他們打的你死我活吧,反正你看到了有影響的吳中尉的堅定立場,現在又看到了國防和海軍的關系,你認為國防并非不堪一擊。甚至。”

  霍成功冷冷的看著他,眼神直入其心:“甚至你在想,國防和他們爭斗明朗化后,你反而得到了保全,因為國防不保你,以后國防難有外援,更難得投機者信任!”

  他言辭如此犀利,黃廣德頓時啞然,如見鬼一樣的看著他。

  霍成功卻已經懶得看他,魏虎臣笑了,他搖搖頭,這些他不是沒想到,但非要有個人說一說才能心更定,怎想到又是這個孩子呢?

  這時懸浮機,抵達了。

  “我們就不進去了,等你們的好消息。”魏虎臣道。

  戴振鐸點點頭,魏虎臣下去目標太大,然后他又看了看霍成功,叮囑道:“你一定要照顧好吳中尉。”

  “卑職明白了。”

  這雜魚一點就透,戴振鐸哈哈一笑,帶著鄧伯方和張自忠這就走向了通道口,他們走后,魏虎臣拍了拍霍成功:“也要陪好范德法特將軍。”

  “是,卑職一定會的。”

  “很好。”

  付中國開心的摟了下霍成功,他已經習慣和霍成功這樣了,這一點也不像他,他們對面的階下之囚耷拉著頭,就在這時,突然,付中國右腕上黃廣德的終端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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