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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跟不上節奏的交流

又是一天,又是一次可以投票的時候到了。所以,請為本書投票,幫助在下沖擊三江冠軍吧,謝謝  --------------

  雜魚戲弄了田伯光。

  據說他偶爾得知田伯光的號,結果碰巧遇到了田伯光,于是就如何如何,然后田伯光竟然以為他是許崇志將軍,結果如何如何,然后如何如何。

  霍成功不敢多糾纏具體的細節,他為了吸引魏虎臣的注意,為了將自己隱匿身份的真正原因歸結于此,只能犧牲田伯光了。

  聽他講述,魏虎臣面色古怪。

  但他也算是懂了,甚至魏虎臣在想,是啊,他本是開玩笑的,結果事情越演越烈,這孩子怕田伯光知道,只好硬著頭皮演下去,至于霍成功為何懂那些玩意,就如霍成功說的,他是思路新穎,又不是真精通機甲的具體設計。

  對于那些魏虎臣倒沒有什么想法。

  這時霍成功還在講敘,當他講述到了田伯光網戀的事情,并供出了渡邊的癖好時,魏虎臣終于噴了一口茶,若是被田伯光曉得雜魚就是隆美爾的話…

  怪不得那家伙突然干勁十足啊,作為一個領導者,魏虎臣在此刻,腦海中竟還來得及閃現一個念頭,那就是,偶爾對下級一些關心鼓勵,對后輩的前進作用是巨大的啊。

  他一合掌:“好了。”

  “還有呢。”霍成功急了,還有好多好玩的事情呢。

  魏虎臣看著這小家伙亢奮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他怎么想得到霍成功居然在偽裝天真呢?他伸出手拍了霍成功一下:“以后再不許這樣戲弄長官,這次就不追究了,明白嗎?”

  “謝謝校長,校長,您可要為我保密啊。”

  “看表現。”

  “謝謝校長,那,那卑職先回去了?”

  正在這時,程普大步走來,也不顧霍成功在場就埋怨道:“校長啊,這家伙十足的小人,你何苦這般得罪呢。”

  “我忍了這么些年,不想再看政客的嘴臉。”

  “陳工卜陪同總長來視察,還有。”程普看向了霍成功:“今天他的事,我總覺得有什么聯系。”

  “添堵,造勢,他扛著副秘書長的牌子,耀武揚威來了,找霍成功,那是說天網他們都有辦法得到權限,現在他們和總長一條褲子呢,在敲打我們。”

  “這事不會這么容易結束的,今兒有些太虎頭蛇尾了。”

  霍成功一直在聽著,他沒資格插嘴。

  不過程普隨即就詢問了他:“你瞞著那個號到底什么原因。”

  “另有原因,另有原因。”就算魏虎臣滿腹心思,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可讓程普火了,你寵雜魚也不能這么寵,這什么時候了?他難得的和魏虎臣臉沉了下來:“校長還笑得出來啊。”

  “…你呀,就是把事情想的太悲觀,他來什么,我們…”

  魏虎臣忽然不吱聲了,總長抵達時,若繼續詢問此事,將霍成功帶走他是無法阻攔的,他想到這一點不由看向了霍成功,但霍成功在思索呢,魏虎臣不由奇怪了:“你在想什么?”

  “啊。”

  程普可沒心情對他好顏色,喝斥道:“說。”

  “卑職在想,他們既然能進入天網查詢卑職,總長和他們一條褲子,那么卑職以為,校長應該提醒許將軍,他的言行要注意安全,我們的通訊恐怕也要注意。”

  “…”程普睜大了眼睛:“老許到現在沒來一個電話?”

  “今晚星際通訊調整。哼。”魏虎臣一邊說,一邊看了看霍成功,忽然問程普:“你說他看問題怎么樣?”

  程普沒吱聲。

  霍成功知道校長這是夸獎自己的意思,他有些不好意思了,站在那里他正低調,魏虎臣站了起來:“算了,根本還在機甲上,現在又和河北開始聯手,準備年后的戰艦裝備競標,兩項大單足夠拉動一部分人,我們現在凡事不要多想吧。”

  說著他指著霍成功:“至于總長過來,還要調查的話,就他剛剛的說法難道不可以嘛?霍成功先走吧,今天的事情保密。”

  “是。”

  “回來,你告訴那個田伯光,那個號是我的,今天開始你就用那個號登陸。”

  “是。”

  “真是你給的?”程普驚訝的問道。

  原來他也蒙在鼓里,魏虎臣啞然失笑,揮手要雜魚滾開,他開始和程普講述,至于程普什么反應可想而知。

  出門后的霍成功卻被付中國悄悄叫住了,在外邊聽了半天的付中國無奈的看著這只雜魚,低聲罵道:“惹了多少事。”

  “卑職有罪。”

  “我還不知道你?收起這一套,你就哄哄老頭子吧。”付中國沒好氣的罵道。

  霍成功尷尬的一笑,什么叫哄嘛。

  “那個視頻我之前就在戴主任那里看過了,鐵十字和躍刺是怎么回事?你和誰學的?”

  “我,我模擬的啊,躍刺?長官說的是阿咯琉斯之刺吧,當時將軍送我的高級駕駛艙,我開的功能增強,這又不是什么難事。”

  咯琉斯之刺還不是難事?而且老子說躍刺這么土鱉的名字,你還說原版?付中國咬牙切齒:“小雜魚,你信不信我告訴田伯光,他剝了你的皮。”

  “長官,校長答應我的。”

  “**的。”付中國一腳踹了過去,霍成功大叫一聲,里面的魏虎臣吼了起來:“付中國你干什么。”

  付中國面如土色,他悲憤的看著這只雜魚,霍成功對他擠擠眼睛,得意洋洋,不過口中在說:“報告校長,卑職剛剛不小心撞在了樹上。”

  里面聲音又小下去。

  再看付中國要殺了自己的樣子,霍成功沒轍了,他攤開手先做無奈狀,然后拱手求饒,壓低了嗓子賠罪:“長官,卑職怕疼啊。”

  其實在威脅付中國,你再打我還叫。

  周圍警衛竊笑起來,付中國也氣笑了,用力拍了下霍成功的后背:“滾蛋,滾蛋。”

  霍成功如釋重負,趕緊的跑路,但才走出幾步他想起了距離,頓時在心中叫苦,從這里到大樓,有三里路,現在在南邊的山麓,前面一條大路空曠,盡頭的燈火輝煌才是目的地啊,他回頭看看付中國,付中國靠著車門上對他揮揮手,意思是,前進吧雜魚,我看好你。

  警衛們一個月都沒有今晚聽的看的笑話多,人人苦苦忍著,刻板的付中國居然也有這一面?熟悉他的人知道,不是他覺得很親近的,他才懶得搭理。

  霍成功也知道,面對這種榮幸他也只能忍了,長官再怎么樣還是長官,長官可以隨心所欲,下級卻要記得本分,不管路多長,再回頭糾纏也就沒分寸了。

  所以倒霉的家伙只好拔腿向著那邊跑去。

  長路無人,路燈下自己的人影忽前忽后,忽長忽短,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回響著,而這個時候無人打攪,霍成功就開始回憶今天發生的一切。

  從魏虎臣口中得知的信息是。

  總長和那位現在聯成了一氣,以制衡許崇志和許崇志身后國防+河北的聯盟,問題是對方的聯盟很堅固,而自己一方卻還在搖擺,

  文明的長河中出現過多少次這樣的局面,但不是正義的一方都能獲勝的。

  可我們不能輸,那么我若是他們,怎樣解決這樣的問題呢?

  所有聯盟的成立基礎,首先利益,能破壞聯盟的也唯有利益,在這樣龐大的集團交鋒中,基層個體的命運不過是棋盤一子,進退隨人而已。

  利益?

  校長說,和河北要聯合,為爭奪明年戰艦裝備競標,根據所知,霍成功記得北平行星的星火公司是河北系著名的戰艦生產基地,國防的優勢則在裝甲和裝甲材料方面。

  但一直是機師的他過去對戰艦根本沒有什么了解。

  何況聯邦無論戰前戰時,軍系,軍區,軍種,地方,中央,都有著各種各樣的矛盾,人類從沒有過全體齊心協力的一刻,就算黃金時代里也沒有過。

  機甲部隊的名言:戰艦負責飛,機動部隊負責死。

  就足夠代表這種無形壁壘。

  所以一時間,霍成功不知道怎么去了解才好,無法了解還談什么判斷?他跑著跑著,有些喘息了,看看時間還不算太晚,他干脆慢慢的開始走步前進。

  利益?他腦海里再次閃現這個詞,忽然靈光一閃。

  總長和對方聯手是為許崇志的志向,挑戰了他的地位,且許崇志和他的理念截然不一,若是上臺絕對會觸動他們的利益,這是他們抱團的原因,但他們之間沒有矛盾嗎?

  許崇志將軍的人生軌跡如前時,總長真正的對手該是他現在的盟友啊,就這一點也足夠總長和他離心戒備!

  那么在奪取軍購勝利后,許崇志將軍不忙過于激進是不是更好,這樣有充足時間暴露出對方的…

  只要軍購上手,加上河北聯合,自保是夠了。

  以退為進?

  不是不行,可是怎么把自己的思考,能告知校長他們,還不讓他們覺得太過于詫異呢,畢竟自己十六歲,一個少年有太復雜的心機,表現的太過,恐怕也會讓人留下另類的印象。

  而魏虎臣,許崇志,都是真正能決定他前途的人。

  這可把他愁死了,他有些焦躁,反正無人,于是他突然的就仰頭大叫了一聲:“啊…”

  悄悄開車跟上來的付中國被這一嗓子嚇得差點把車開到路邊去,電車在復合道上本無聲息,一聲急促剎車響起,霍成功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他第一個反應就是突然發力。

  前沖,蹬踏目標樹干,嗖!

  對視了兩秒鐘后,白著小臉的霍成功從樹上跳了下來,迎著付中國驚訝的目光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隔著車窗付中國瞪著他,又看看那顆大樹。

  剛剛雜魚三步上樹?這反應,嘖嘖。

  “你肉動一秒幾呀?”付中國忍不住諷刺他道。

  從來只有每秒多少機動戰術動作的說法,哪有每秒多少個機師肉體戰術動作這說法的,肉動?看看付中國的軍階霍成功只能尷尬的笑笑,付中國搖搖頭,為他打開了門:“上來。”

  等霍成功上去后,付中國捶了下方向盤:“老子又被校長一頓罵。”

  “所以長官你就嚇我?”

  付中國險些沒氣死:“我嚇你?雜魚你半夜三更在大路上鬼叫什么?”

  原來是這樣,霍成功舔了舔嘴唇,不吱聲了。

  “剛剛你怎么了?不會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吧,別放在心上,在這里沒人動得了你。”

  “謝謝長官。”

  “恩?”

  “長官,我只是覺得,做點事情真難啊。”霍成功看向了窗外的夜色,在車廂這樣封閉的環境中,才被嚇的上樹的他緊張之后,生理和心理的疲倦似乎不可抑止了。

  他的語氣有付中國早習慣的,并不符合他外在的滄桑。

  付中國想了想,停下了車,丟了根煙給他,自己點好后又把打火機甩了過去,霍成功也沒客氣,他點上后,對著搖開的車窗外吐了一道白霧,然后對付中國說道:“長官,我在國防這些日子,看到,感覺到的,而不是因為我在此立場就在此。”

  他看著付中國:“許崇志將軍,魏虎臣校長,戴振鐸主任,他們都是真正的好人,這樣一群好人,有能力有實力有抱負,但還是要遇到很多很多麻煩,做事真難啊。”

  “是啊,陳到不過是臺前小丑,陳工卜卻是個真正的老虎,你知道他是誰吧?”

  “恩。”

  “一個進現代教科書的人物,扛著聯盟副秘書長的頭銜回來,偏偏出身東京系,現在在首都造訪各軍區,和各部門協商工作事宜,造盡了聲勢,東京系現在揚眉吐氣的很呢。”

  “那許將軍?”

  “不知道。”付中國搖搖頭:“我們常在校長身邊,和你呢也沒必要遮掩,我們常常聽到將軍和校長談及聯邦現狀,發出的那些感慨,和具體的設想,他不是個空洞的理想主義者,而是個實干家。”

  “前提是他掌握權力。”

  “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將軍這樣其實很辛苦,他若是個理論者,單純在野發出評論也能取得清名,他若是個政客,隨波逐流,以將軍的才智…”

  “偏偏將軍是他的本色,他不屑說而是要做,所以反而艱難。”

  付中國覺得很霍成功很談得來,他完全忘記了這個年輕人才十六歲,他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所以有人嘲弄說,許崇志一生壯志壯志難酬,還有人甚至說,連一家公司都管理不好,怎么去管理整個聯邦。”

  “地獄火的崛起不可阻擋,這是對他們最好的回擊,我相信將軍已經做好了這樣準備,EA并不為外人所知,他的對手也不知道,所以。”

  “知道了,校長困惑的就是這一點,EA的消息究竟是河北透露,還是他們破壞規則從天網交流中得到的,這些都難說,幸虧當時校長和將軍也防止了這一點,所以并沒有傳遞全部的真實的數據,至于影像也只是無關緊要的一部分。”

  “就算給他們,他們也來不及。”霍成功自信的道。

  機甲的研制不僅僅是思路,這次若沒有胡歸庭雄厚的知識為基礎,他的思路只是空中樓閣,若是沒有國防強大的制造工業,胡歸庭也不可能將其實現。

  而且,就設計師而言,胡歸庭也是個另類。

  聽霍成功這么說,付中國笑了起來,他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他贊同,然后道:“聽說將軍沒有放棄地獄火那邊的研究,不過機甲的差距很明顯,對了,你知道嗎,現在還有個可能,將軍和校長說的一些話,在那些人看來,也許是煙霧彈。”

  霍成功一愣,轉念一想,也對,每個人研究對手都要受到自己的性格行為影響,對手確實有可能這么認為。

  而隨著思路延續,他就跟著問道:“這么說,校長他們也許就此還透露了一些好東西?”

  “你以為呢。”付中國壞壞的一笑。

  “那校長知道陳工卜要來?校長他們算計好的?”

  “…”

  付中國不說話,霍成功也不說話了,他想自己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別總當自己是唯一救世主,難道校長和將軍還比不上自己嗎?

  但他最后還是說了一句:“陳工卜這么積極造勢,他自己沒有回來競爭總長的想法?”

  “…”

  付中國發動了車,就此結束了這場他漸漸跟不上節奏的,并令他已經有些沮喪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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