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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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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四章生活  再要好的兩個人,真的要住到一起去,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肯定都會有一定的磨合期,畢竟感情這回事,從來就是彼此將就,而不單單是某一方對另一方的遷就,如果是懂得珍惜的人,往往會更懂得退讓一點。

  藍樟與芥末大抵都是這樣的人。小時候失去得很多,曾經有過一段感情和心理都很貧乏的時期,一旦互相擁有了,便懂得彼此退讓。藍樟對于身邊的人向來是個豁達的老好人,任何方面都很好說話,芥末呢,隱藏在這些年來培養成的乖乖女外表下的,其實是一顆有著相當執拗和多少有些任性的少女心,不過,這些情緒唯獨在藍粹身邊是個例外。

  小時候的藍粹光芒萬丈,“要做個正直的人”做的事情也總是讓人佩服,當年的小女孩崇拜之余小偶爾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說不聽了,兩人便廝打一頓,受傷較重的往往是藍樟。但宣布勝利的也往往是藍樟。小女孩哭泣之余,也知道對方留手讓她,并且知道對方是對的。

這么些年過來,即便是在分開了的時候,她本身聰明,在姐姐和家庭的熏陶下也變得極為出色,縱觀周圍的人,真正能讓她心悅誠服認為別人比自己厲害很多的,除了姐姐之外,終究還是只有心中那個讓她魂牽夢縈、念茲在茲的小男孩身影了。她是孤兒出身,于是越是長大,越是能夠辨別事理,也就越覺得當初阿樟哥哥的心性有著多么珍貴的  姐姐的出色是一種,阿樟哥哥的出色又是一種,都是令她覺得喜歡但又覺得未必做得到的事情。

  他在干什么呢?過得好不好?跟奶奶怎么樣了”當年的那場大火后找不到他們小女孩便一直將擔憂放在了心里。于是到得在香港的再見面,那印象也是一直都鮮明深刻著,到得現在,在阿樟哥哥面前乖乖巧巧地也成了習慣,她知道阿鋒哥哥這些年來一個人,奶奶去世之后自己撿破爛為生,后來到外面流浪。雖然說起來有些浪漫,可是本身就當過孤兒的她也明白那肯定是不好過的,她想著這些,便將讓阿樟哥哥覺得幸福擺在了目前的位。

  兩個人懂得互相遷就,情況畢竟會好很多,不過最初的蜜月期過后。偶爾的磕磕絆絆自然也是免不了,多是些生活習慣上的小摩擦。例如某樣菜應該放蔥花好吃還是不放蔥花好吃之類。偶爾也會打打鬧鬧起來,有時候芥末會舉著掃把或者拖把將搗亂的藍棹從家里追殺出來。(有時候芥末也會調調皮,趁藍粹睡著的時候在他臉上畫小人和花花草草。然后還是在穿著睡衣的狀態尖叫著從房間里逃出來,與一名新搬來的三樓住戶在樓梯口撞成一堆,剛剛起床頂著一張大黑臉的藍粹過來將她扛在肩膀上,頭朝下的她還不忘跟人揮招呼。

  “嗨,你是新搬到三樓的嗎?”

  那年輕人愣了半晌:“呃,你們這是,”

  “要被教刮了”芥末小臉一垮。在藍樟肩膀上擺出一副尸體的樣子認了命,回去之后才現不小心把墨汁打翻在了床上,連忙拆被子洗被子,忙了一個早上,一臉的怨念想要脾氣,卻見藍樟坐在桌子邊苦惱地照鏡子,他洗了好幾遍,那種墨汁洗不太干凈,芥末頓時傻了眼,反應過來之后跳到床上卷起另一床被子身體蜷縮起來把自己裹成一只蝸牛。

  “出來。”

  “不出來。”

  “出來!”“不出來,,出來你打我的。”

“咳,保證不打你  “我才不信。”

  之后爆了家庭戰爭,芥末在負隅頑抗之后,還是被從被子里拖了出來,她雙手捏著耳朵可憐兮兮的模樣,藍摔一時心軟,將隨后的“懲罰”變成了比較你情我愿的方式,不久之后,芥末赤身地躺在他的懷里,雙眼望著他輕聲說:“阿樟哥哥,喜歡你哦。”藍樟抿了抿嘴,芥末就那樣望著他溫柔地笑,隨后出“噗”的一聲,之后又是“呼呼呼,雙唇緊抿,將額頭揉到藍樟胸口上拼命搖。

  “呃,怎么了,,

  “呼呼呼呼,那個”你的臉上”真的好好笑哦,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來,芥末的屁股還是被結結實實地胖揍了一頓。

星期二上午沒什么課,就可以這樣賴賴床,前段時間芥末參加了學校的春季運動會,早晨鍛煉了一段時間。往往起來得比較早,四月份運動會順利舉行,然后結束,拿了個跑步金牌的芥末便也開始與藍樟一塊起床,一塊出門,在外面吃過早餐后各自上學。說起那塊獎牌,四月底芥末拉著藍粹去夜求擺了一次地攤她之前就有做小飾品的習慣  那塊制作還算精美的獎牌被她作價三百賣掉了。

  偶爾去芥末那邊理工大聽課。偶爾芥末過來文化這邊,多是課程能夠錯開的日子,白天兩人其實沒有多少能在一起的時間,周六周日藍樟也得去新星工作室那邊打工,傍晚和晚上則會聚在一起,吃完飯出去散步。夕陽西下,可惜這邊離海比較遠。不能散步去海邊。芥末有個習慣。回來的時候會順手帶一張體育彩票,每天花兩塊錢。

  “說不定我們有一天會變成百萬富翁呢。”

  最多中了二十塊。

  時間從仍舊飄雪的冬末、初春。逐漸走向夏天,感覺上,就有著會將這樣幸福的日子一直過到老去的心情。藍粹處于滿足中,無論如何,芥末是個再完美不過的親人與女朋友。遠遠看過去,人群中的她很出色。她身材好,遠遠看去像個中等身高的模特兒,那份美麗不會因為過于張揚而顯得輕佻,文靜小優美、自信,水仙一般的美感,有時候是她一個人,藍樟過來找她的時候,她坐在樹下看書,夕陽的光芒中,像是安靜盛開的百合花。

  若是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像個小妹妹,有時候會像以前那樣頑皮和任性,讓他想起了多年前與他一塊奔跑在城市中的小女孩,他被人追趕的時候,她站在前方的街口一邊小奉頭邊著急地在原地輕跳,他在圍墻眾邊被人打航門防,她就在那邊因為過不來而拼命地哭。她也會因為自己的關系去做一些任性的事情,偷來了月餅,第一個送來給自己,然后被自己打了,去還月飭的時候,看見她站在街角不斷因為擔心自己而哭泣。

  等等,如此想來,倒是變成一直都惹她哭的童并了,大概不會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吧。現在她當然不哭了。她膩在他身邊輕輕地說:“阿樟哥哥,喜歡你哦也不分場合的。盡管按她自己的說法有點“就不害臊就沒臉沒皮了”藍樟心中。還是會覺得幸福。啊,他們還是在一起了,當初是那樣小的孩子,如今是這樣的他們。

  當然,所謂生活,也不會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人,他們如今常常跟素心姐出去逛街,有時候晚上散步也是一塊兒,或者短笛哥也會跟過來。要不然再加上郭瑩,素心姐那邊有電視機,晚上常常會變成他們的活動室。

  羽然跟白石走的時候曾讓他多照看一下一個人在這里的素心。事實上素心姐偶爾也會出門,只是在宿舍的時候多半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咋。人;如今看起來,她的笑容至少是比去年要多得多了,偶爾藍粹放學回來。看見她一咋。人坐在昏暗的房間里拿著那個小筆記本呆,他就會過去跟她說說話聊聊天。

  他如今也知道每次拿出那個本子的時候,多半是素心姐心情孤寂,不是太好的時候,就跟她說最近的事情,說學校里的各種見聞,說幾介。笑話,素心姐靜靜地聽著,隨后也會露出文靜美麗的笑容,將那畫著各種古怪圖案的小小本子收起來。

  張阿姨那邊,她從蒲江過完年回來之后,與藍樟算是更能說上話了。偶爾聊天,更像是朋友,而不是之前的僅僅作為長輩與晚輩,藍粹陪她去過兩次宴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作為男伴陪她去的,這件事情比較復雜,語默看來年輕漂亮。可是去這樣的宴會,一般找不到男伴,畢竟方明謙是個醋壇子,霍啟南也有點精神緊張,一見張語默身邊有男人就抓狂,生怕給方明謙戴了綠帽子,上次的那件刺情之后,藍粹算是唯一一個被默許在她身邊的男人了,畢竟是救命恩人,又是女兒的同學,另外他很強,不到沒辦法的時候,霍啟南恐怕也不命下決心對他動手。

  張語默帶上藍粹,一方面在某些時候是需要有人陪同出席一下,看起來不至于太寒酸,另一方面,跟郭瑩的想法有些類似,她也是想要報恩之類的,努力讓藍揮接觸之下這個上流社會。

  無論多么不屑也好,如果藍碎將來打算混商界或者其它領域,認識一下這些人,肯定都有好處,畢竟中國社會,就是關系網的社會,而且要好好過日子,也不是說清心寡欲就行了,哪怕藍樟與芥末彼此相愛,要過芥末家人那一關也需要一些資本。總不能說翻臉就翻臉,芥末肯定過意不去。就算這是件小小事,畢竟不能當沒事,問題還是存在著。

  她的公司是自己開的,耍提拔藍樟當個經理或者什么高位是沒關系。但畢竟也需要藍樟本身有積累。有閱歷和本事了,否則直接弄上去。跟直接給藍樟幾百萬沒什么分別。她是不在乎,但以藍樟那種踏踏實實一個月賺幾千塊都覺得不夠心安理得的性格,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新星工作室最近已經接了一項新的工程,目前又開始了緊鑼密鼓的工作,語默儼然是將他當成了弟子一般的嚴格對待的,雖然這個弟子在經濟方面不太聰明,但學習態度嚴謹,刻苦努力。還是挺令人滿意的。老師不會在乎笨學生,只會在乎學生的態度懶散,不肯用功。在語默那邊,應該是把目前的藍樟當成了人生中的積累期來對待,畢竟大學就是干這個的。

  至于郭瑩,在多少認可了這個妹夫的人品之后,大概也是存在了這樣的想法,她的考慮,則是讓藍樟能夠接觸到異能界,這樣以后對他肯定也會有幫助。她是女強人,雖然并不否定安逸生活的價值,但男人就是要有在前面拼殺的勇氣,既,然藍樟提出了要求,理由也很充分她就沒有拒絕的必要了,至少可以當個助手用,要參與就參與唄。

  五月二十一號那天她給藍樟打了個電話,是算準藍樟第二天下午沒課。讓他下午三點去“世界的側面”附近與她匯合,藍樟跟芥末說了這天下午有事之后,中午倒是去得比較早。大概一點鐘的時候,在附近的街區閑逛,無意間撞見了一個以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那還真是撞見,走過馬路轉角的時候,他跟一個女孩子撞在了一起。將對方手中拿著的一塊大肉餅撞在了地上。

“呃,那個”,對不起,那個他忙著道歉的時間里,漸漸地認出了對方的樣貌,“啊,對了,你是那個,,陳慧琳,,哦,不是”是陳慧琳吧  高三的那個寒假他去信城找珊瑚的時候,被珊瑚拉著去山上一咋,尼庵里吃東西,便見過這個據說帶修行的小尼姑,之所以會有印象,是因為珊瑚說她名叫慧靈,她自稱姓陳,加起來就是陳慧琳,當然。按照珊瑚的糾正,該是陳慧靈才對,反正讀音一個樣。這才想起來,當初珊瑚似乎隨口說過她可能會來江海讀大學。想不到今天會在這里遇上。

  他想起那時的記憶,哥興地忙著打招呼,卻沒注意到對方一直怔怔地望著掉在地上的肉餅,許久之后方才顫抖著抬起頭來,這少女一張瓜子臉,樣貌清秀,身體看起來有些瘦一頭烏黑的長幾乎到了腰間。她此時雙眼泛紅,眼看就要哭出來了,手指顫抖著指向藍棹在外人看來,儼如被藍樟強暴了一百遍如今甚至被醫生宣告懷了孕又在街頭偶遇犯罪者的可憐受害人。“你你你,,你陪我午餐!”

  藍樟愣了愣,不明白一只餅的問題為什么這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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