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孤獨父子一死,便也代表著這北方和納蘭家徹底塵埃落定,納蘭南山的心狠手辣也讓李三生見識到了仇恨真能讓一個人徹底瘋狂,納蘭南山對坐在輪椅上那個女人的愛轉換成了對納蘭孤獨父子的恨。<144-書院-無彈窗》шШщ無彈窗 納蘭家的殘局留給納蘭南山處理,李三生不想在這讓他失望的納蘭家待一分鐘,這就是曾經讓爺爺也頗為忌憚,不得不用一場陽謀限制的納蘭家,如此不堪一擊,李三生大失所望,匆匆和小司徒離開,回到索菲特大酒店,渾身充滿戾氣的他心浮氣躁,和當初楊相索圖死的時候心情差不多,這種情況已經是第二次,李三生有些迷茫有些無助,心慌發悶,大腦幾乎一片空白的躺在沙發上望著哈爾濱的夜景發呆,胳膊微微顫抖,小司徒想要問李三生怎么了,卻不敢輕易靠近,只得默念藏經平復李三生的心情。“,
不知道是小司徒起了作用,還是李三生自己恢復,半個多小時后,李三生的心情終于不像一開始那樣。起身,李三生讓小司徒泡壺茶,沖了個冷水澡強迫自己冷靜,回到沙發上,在小司徒疑惑的眼神中將一壺茶喝完后,給柳伊然撥通電話。“”看 柳伊然晚上有飯局,被中央黨校某位大佬親自開口請過去的,完全是因為某天她被某位在黨校頗有威望的老頭拉到中央黨校省部級干部進修班上關于城鎮化進程的一次小范圍演講,當場引起轟動,風趣幽默的比喻,談吐自如毫不怯場的強大氣場,嚴謹的邏輯和縝密的數據,將一幫封疆大吏們當場震撼,要知道在座的可都是真正的大佬。
今天是某位東南沿海省份的大佬做東,在他們隱藏在胡同巷子里的駐京辦做局,邀請了他們班上一小圈子的幾位大佬以及黨校的兩位老頭,柳伊然則是這位大佬點名必須到的,無奈黨校的老頭只能向柳伊然開口,要知道想讓他欠個人情的人能從排到八寶山去。
飯局進行的很愉快,大佬們談笑風生嬉戲笑罵,只是當這是場朋友聚會,似乎幾個人的關系都還不錯,不算泛泛之交,所以談的話題相對來說比較深,也不忌諱柳伊然在場,有時候還會詢問柳伊然的看法和意見,柳伊然大多時候笑而不語,并未做太多評價,畢竟其中牽扯到的人和事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所以她很慎言,卻也不冷場。
當接到李三生電話的時候,柳伊然多少有些意外,李三生如果在外地的話很少給她打電話,大多時候都是自己給他打,他要打的話都是在周末晚上或者早上,很少在其余時間打。不知為何,柳伊然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盯著手機喘不過氣。
“小柳,怎么了?”坐在柳伊然旁邊的老學究關心的問道,他可是很器重這小丫頭。
柳伊然微微抬頭道“王爺爺,我出去接個電話”
老學究笑呵呵的說道“去吧去吧”
柳伊然對著桌上的大佬抱歉的笑了笑,這才連忙走出去,柳伊然一走,桌上的幾個大佬便都詭異的笑了起來,做東的那位大佬率先開口道“王老,我們幾個想問您個事?”
王老雖然是做學問的,可也是個人精,笑瞇瞇的回道“是不是要問小柳有沒有男朋友?你們幾個家里估計都有年齡相仿的小子,想讓我撮合撮合?”
“王老就是王老”做東的大佬呵呵的笑道,一幫人也附和著拍著馬屁,想讓這幫大佬拍馬屁,那可不容易。
王老沒好氣的罵道“屁,你們幾個我還不知道心里那點小心思,抬個屁股我都知道你們要放什么屁。別打小柳的主意了,小柳前段時間都訂婚了,過不了多久就結婚,你們死心吧,別說是你們幾個,想讓我撮合的都能從主樓排到大門口,我家小子要是沒結婚,肯定也讓去追小柳。誰家娶了小柳,那是福分,前輩子修來的”
有位長江流域的大佬不死心的問道“誰家的小子這么幸運,讓小柳青睞有加?”
王老笑瞇瞇的說道“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已故劉老的外孫”
“不就是劉老的外孫嗎?”做東的大佬不滿的說道,似乎還想搏一搏。
王老瞪了眼做東的大佬冷哼道“要僅僅是如此,那我也就不用說什么了”
“難道還有什么背景?”西南地區的某位大佬笑著問道。
王老點頭道“或許你們知道,或許你們不知道,曾經有位自由進出中南海的李姓老人,敢在那些老家伙面前們拍桌子瞪眼罵人的,那位李姓老人就是這孩子的爺爺。今天難得八卦一次,讓你們死了這條心,就再說件事,前段時間兩個孩子訂婚,不說劉家柳家以及葉家,李家那孩子父母早亡,爺爺也在幾年前仙逝,訂婚的時候李家沒一個人,多少讓人辛酸,你們知道最后是誰替李家出面的嗎?”
眾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搖頭,等待著下文。
王老也不著急,饞嘴的喝了口茅臺,笑瞇瞇的說道“西山那位老太太”
縱然是封疆大吏,經歷過不知多少大風大浪起起伏伏,在知道這個消息后,也不得不驚愕,這下,一幫人終于死了心。
四合院的院子里,大紅燈籠讓整個院子充滿一種神秘的誘惑,柳伊然坐在院子的石登上,輕聲問道“事情忙的怎么樣?”
“納蘭長生、納蘭孤獨父子死了”李三生唏噓道。
柳伊然感覺到李三生的異樣,皺眉道“是不是感慨萬千,不管他們身處何位,也是一條人命?”
“沒這些感慨,只是覺得心里悶的慌,喘不過氣”李三生搖頭解釋道。
“你殺的?”柳伊然詢問道,她一直不希望李三生自己的手上沾滿太多的血腥。
李三生自嘲道“不是我親手殺的,可歸根結底還不是我殺的”
“別想這些,你有你的選擇,別人也有別人的選擇,你們都有自己不能選擇的,真要深究,就要陷入哲學的悖論里,成為死胡同”柳伊然輕聲安慰道,聲音很柔弱,她感覺到李三生此刻的迷茫和無助,似乎前方一片黑暗,得要有人引導他走出這片黑暗。
李三生嘆了口氣回道“我知道,你在哪?”
柳伊然換了個姿勢回道“省部級干部進修班的一個小圈子聚會,被王老拉出來作陪,王老親自開口,又都是些封疆大吏,不能不來”
“哈哈哈,我猜你肯定從心里征服這些大佬了,他們絕對會向王老打聽你有沒有男朋友等等,媳婦,我可告訴你,你得給我守身如玉,敢讓我知道你勾引男人,就打斷你們五條腿”李三生笑著打趣道,旁邊的小司徒正在嘀咕,兩個人怎么會有五條腿?
這種笑話,柳伊然已經習慣,沒好氣的回道“我要勾搭男人,肯定不會被你發現”
李三生冷哼道“那你試試,我李家的家法可是很嚴格的,到時候讓你欲仙欲死”
“流氓”柳伊然聯想到李三生的家法,嗔罵道。
李三生嬉皮笑臉的笑著,等到不笑了才說道“進去吧,別讓人家大佬們等的久了”
“嗯,那我進去了,你照顧好自己”柳伊然輕聲說道。
李三生點頭笑道“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掛掉電話,李三生心中的煩悶并沒有因此減弱,他故作牽強的說笑,只是為了不讓柳伊然擔心,可又特別想聽到她的聲音。另一邊,胡同院子里,柳伊然掛掉電話后,便徑直走進包間里,低聲在王老身邊小聲說道“王爺爺,我有點急事,得去趟哈爾濱”
“很急?”王老關心道。
柳伊然點頭道“他出了點事”
王老緊張道“用不用王爺爺幫忙?”
柳伊然搖頭道“王爺爺放心,我能處理”
“那就去吧,這里有我”王老放心道。
柳伊然起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道“各位叔叔伯伯,伊然有點急事得離開,就不能陪叔叔伯伯們了”
做東的那位大佬稍微不悅道“小柳,有什么事比叔叔伯伯們還重要?”
柳伊然微微皺眉,王老生氣道“小柳,你快去吧,再晚,沒航班了”
做東的大佬沒想到惹到王老,連忙問道“怎么了,我們這么多人在,說不定能幫得上”
柳伊然接住這個臺階笑道“如果趙叔不介意的話,借趙叔的司機一用,送我去趟機場”
做東的大佬一聽,這還得去機場,意識到可能真是急事,立刻點頭答應,連忙吩咐,也算是安撫旁邊的王老。
哈爾濱香格里拉大酒店的套房里,果斷在關鍵時候逃離納蘭家的諸葛洛書正望著哈爾濱的夜景發呆,直到諸葛洛水起床坐在他的對面,他并沒有選擇直接離開哈爾濱,而是停留一晚,想看看事情的最終結果。納蘭孤獨父子慘死的消息已經傳來,意料之中,李三生給納蘭孤獨做的這個局,納蘭孤獨父子沒有跳出來,同時還賠上了自己的命 “洛水,餓了沒有?”諸葛洛書看著整個人渾渾噩噩無精打采像失了魂的諸葛洛水問道。
諸葛洛水搖頭,兩眼無神。
“納蘭孤獨父子死了”諸葛洛書雖然不想告訴洛水這個消息,可他知道,洛水一直在等這個消息。
諸葛洛水點頭,出乎意外的不哭不鬧,就像是得知一條無關重要的消息一般。
“洛水,想哭就哭吧”諸葛洛水執拗的樣子讓諸葛洛書心疼,沉聲說道。
諸葛洛水搖頭,顫抖的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回家?”
“明天早上”諸葛洛書回道。
“那我睡覺去了”諸葛洛水平靜說道,她剛剛睡醒,這又要去睡覺,她只是想逃避這一切。
諸葛洛書想說什么,最終選擇閉嘴。
諸葛洛水起身往房間里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再也走不動了,蹲在地上,緊緊的抱著頭,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像個丟了芭比娃娃的小女孩。
諸葛洛書喃喃自語道“李三生,這筆賬我記著”
索菲特大酒店李三生的房間,凌晨十二點的時候,敲門聲將躺在沙發上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李三生吵醒,李三生迷迷糊糊的起身,小司徒開門,當看見柳伊然站在門外的時候,李三生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這就是柳伊然,李三生就是她的世界,只有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