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爆進前十嗎,這月底我要爆發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穿破陰霾終于照進了這千年帝都,一輪紅日冉冉升起,今天的陽光注定明媚,冬天里,這樣的天氣是最惹人喜歡的,未央立交邊上的省公安廳大樓被太陽照的異常的耀眼,大樓十六層林澤的辦公室里面,林澤拉開窗簾坐在椅子上喝茶,正等著鄭書記的召見,無非就是一頓劈頭亂罵,他早有預料。
林澤的辦公室很是寬敞,最引人矚目的則是那一排排的書,里面都是刑偵邏輯推理等等相關專業的書,這么些年林澤一直不忘學習,更是學以致用,這也是他被部里領導看重的最重要的幾個原因之一,這和他的家庭環境有關,父親是國防科工委的專家,母親則是部隊醫院的普通醫生,從小就喜歡看書,看書也是他最大的興趣,兩個老人對他的教育也是只有刻苦學習,多看書將來才能有前途,如今早已退下的兩個老人也是用同樣的道理教育他的兒女,對于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林澤很感謝自己的父母。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舒服的太陽照的人昏昏欲睡,就在林澤快要睡著的時候,秘書的敲門聲驚醒了他,林澤估摸著林書記的召見令來了,果不其然,秘書進來之后沉聲說道“林廳,鄭書記找你”
今天的林澤破天荒的穿著警服,早上上班來的時候,一路上不少人在背后指指點點,林澤穿上外套,對著鏡子整理了衣領,這才出了辦公室,緩緩的向著鄭書記的辦公室而去。
鄭書記的辦公室在樓上,此刻辦公室里面,鄭書記正在思考著事態的發展方向,很顯然這不是一次普通的任務,林澤早有預謀,為什么不提前和自己商量,林澤的背后又是什么打算,最重要的是兵工廠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現在如何處理,他很想知道。
幾聲敲門聲響起之后,鄭書記終于回過了神,沉聲道“進來”
林澤推開門,臉色平靜,一直走到鄭書記的面前的時候才停了下來,輕聲道“鄭書記”
鄭書記開門見山,并沒有客氣的說道“林澤,你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吧,現在給我解釋下你昨天晚上的行動,這么大的事情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現在事情怎么處理,在陜西能發現如此大的地下兵工廠,要是被報道出來了,你可知道,有多么的轟動”
“鄭書記,林澤沒有向你報告是林澤的錯,事情遠不是鄭書記想的那么簡單,我也有我的苦衷”林澤臉色微變道,畢竟自己才來陜西一年的時間,局面還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鄭書記盯著林澤問道“你有什么苦衷你給我說說,我倒要看看,你的苦衷有多大”
林澤皺眉說道“鄭書記,事情遠不是你想的這樣…”
于是林澤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懷疑幕后有保護傘,而且不是一個兩個,這個保護傘可能很大,現在犯罪分子都已經逃脫,如此周密的布局都被他們發現,可見我們內部也有他們的人,而且看起來這才是拉開冰山一角。
鄭書記仔細想了想,想到昨天晚上林澤剛剛去東府,廳里上下就吵翻了天,林澤有行動廳里早就知道,但為什么是等去了東府之后,這些人才告訴自己?
鄭書記意識到看起來似乎真的是如林澤說的,轉身往前走了兩步說道“你告訴我,你懷疑的是誰?”
林澤毫不猶豫的說道“鄭書記,這次一切都得你做主,我可能抗不下這么大的壓力,局勢已經明朗,能在東府只手遮天的除了這段時間把西安城鬧的滿城風雨的李德,我想不會再有別人了”
“果真是李德”鄭書記冷笑道,他也是從外省調來陜西的,在陜西已經待了四年多的時間,對陜西的情況早已經了解,三爺王二愣子德叔侯爺這些地頭蛇早有耳聞,更是早就想動他們,只是奈何一來沒有證據,二來來自各方的壓力過大,三來他們根深蒂固,不是自己想動就能動的,有可能賠上自己的前途,最近這段時間,這幫人開始黑吃黑,他也聽到了些消息,更是想趁此打壓這些人,三爺和王二愣子的死讓鄭書記看到了希望,現在這件事情更是讓鄭書記找到了機會。
鄭書記故意問道“林澤,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
林澤回道“放長線撈大魚,這個雷已經踩響了,看看誰會浮出水面?”
鄭書記笑了笑說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明白你該做些什么?”
“我明白,鄭書記放心”林澤冷笑道。
兩個老謀勝算的大佬彼此都已經明白對方心里的想法,又聊了半個小時之后,鄭書記終于放走了林澤,沒過多會,鄭書記便離開了省廳,直奔省委。
故事越來越有趣了,本來形勢一番大好的德叔瞬間陷入了泥沼之內,一時間已經沒有機會去思考對付侯爺了,不過,德叔不對付侯爺,不代表著好不容易拉來大靠山的侯爺不對付德叔,西北端木家的介入,注定了侯爺和德叔之間必須決出勝負,關中道上只能有一個大梟雄。
維景國際大酒店,南方并沒有住在這里,端木家在西安有不少駐地,維景國際太過顯眼,只有小賤和兩個保護他的端木家仆人住在這里,吃過午飯,小賤正要去找李三生玩,悄然避過重重耳目和眼睛來到維景國際大酒店的南方攔住了小賤,在酒店專門留給小賤的行政套房里面,南方沉聲說道“小少爺,忘了你離開蘭州時說的話,這次來西安,你必須聽我的話”
小賤嬉皮笑臉道“南方叔,來,吃個橘子笑一笑,我怎么不聽你的話了,小賤這么乖的帥小伙,怎么可能不聽南方叔的話,這一點都不科學,是不是誰有在南方叔那里說我的壞話了,這群狗奴才,就知道說勞資壞話,不就是昨天調戲了一個小美女嗎,我這也是為了我媽我爸我們端木家著想,我不找媳婦,以后誰幫我們家傳宗接代啊,南方叔,你說是不是?”
“家主讓你跟我來西安是鍛煉你,不是讓你玩”南方呵斥道,他對小賤一直如此,不管小賤怎么嬉皮笑臉,他都毫不客氣的收拾他。
小賤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南方叔,你想想啊,我天生就是個惹事生非的主,我在會耽誤你辦事,準幫倒忙,索性你忙你的,我忙我的,至于我老爹那里,回去有我,坑爹又不是第一次了,就這樣說定了,我還約了朋友去玩,先遁了,南方叔拜拜”
還沒等南方反駁,小賤一溜煙的就跑了,更是沒讓兩個保護他的家仆跟著,打了個車直奔和李三生他們約好的地方,行政套房里面,如同端木太阿一樣恨鐵不成鋼的南方重重的嘆了口氣,小賤如此模樣,以后的路定然不會順坦,家主端木太阿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小賤無疑是端木家家主第一繼承人,可是如果小賤一直這樣,家族會議完全有可能罷免了小賤的繼承權,更讓南方擔心的是,家族會議有點慢慢脫離家主端木太阿的掌控,小姑奶奶的站位頗為玩味。
五年不見,南方老了許多,臉上也有了皺紋,唏噓的胡茬和深邃的眼神都是閱歷留下的痕跡,想到家主用意頗深的讓自己來西安,南方便很是感激,五年了,他離開這里五年了,五年前的記憶歷歷在目,當他僥幸活下來得知他的兄弟們的遭遇的時候,那一刻南方深深的發現自己是多么的沒用,他發誓總有一天要踏破關中,血債血還,可奈何他身處在端木家,端木家上一任老家主有遺訓,端木家不得踏出西北半步,這個遺訓無疑將他報仇的心愿全部剿滅,為了報仇,南方很早就想離開端木家了,只是家主一直苦留,這條命是家主救的,也便是家主的,南方只能選擇報完恩再離開這里,只是沒想到的是,兄弟們卻先早他一步回來了,家主看破了他的心事,這才給了他如此機會回來報仇,而這樣的結果便是得罪家族其余幾位大佬,這份恩情,南方沒齒難忘。
想到報仇,南方那年輕時候才有的熱血再次點燃,就讓他們兄弟們踏破這八百里秦川,當年的血債如今血償,南方沉聲喊道“坤叔”
如果算資歷,坤叔要比南方在端木家的資歷和地位高不少,他也是這次任務端木家輩分最高的人,奈何家主點名了南方是負責人,所以這幫實力和資歷不比南方弱的端木家仆人只能屈居人下,坤叔是個六十出頭的老頭,兩眼透著精光,為人和善的背后是防不勝防的心機,城府頗深,這也是端木太阿為什么派他來幫南方的原因。
“南方,怎么,小賤又跑了?”坤叔呵呵的打趣道,對于小賤他也很疼愛,奈何這小祖宗總是惹事生非沒完沒了。
南方揮了揮手輕笑道“你我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他不在也好,我們能更好的完成這次任務”
坤叔搖頭笑道“這孩子,什么時候才能收心”
南方揮了揮手說道“坤叔,在這里,你的資歷和輩分是最老的,南方一直也很尊敬你,要不是家主點將,南方自愧不如你,所以和侯爺的合作,希望由坤叔出面主導”
坤叔生怕南方是試探他,若有所思道“這怎么可以,老朽不會倚老賣老,更何況這是家主的命令,我定會聽你吩咐”
南方直來直往的回道“坤叔,你的實力我放心,我的意思是,明面上的事情都由你負責,幕后的事情我負責,你我配合,這樣才能完成這次任務”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坤叔不禁明白,南方尊重他,給他面子,坤叔很是高興,想了想回道“那老朽聽你的”
坤叔自然不知道南方的真正意圖,真要讓他和仇人見面了,這仇又怎么報?
想到報仇,南方自言自語道“你們都回來了,又怎能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