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進城,頗有點錦衣夜行的味道,車隊從新筑高速路口下來后走的是浐灞方向,路過世園會舊址,長安塔依舊遺世獨立,只是五年前長安塔下的周邊都是一片荒蕪,如今的長安塔下卻已經和浐灞生態區的繁華連接到了一起,成了整個西北最高端的金融區,高樓大廈拔地而起,燈紅酒綠一片繁華,夜幕中,那霓虹燈透過窗戶照在眾人的臉上,恍若隔世。
開車的是血殺的艮,不笑不猥瑣的艮冷靜的時候讓人覺得有點恐怖,眼神不是一般的凌厲,雖然艮排血殺最后一位,可這個身材矮小的男人的戰斗力可是僅次于乾和坤的,或者說和坤不相上下,好色而不下流便是他身上的標簽,雖然時常有事沒事總是盯著離那傲人的36D和美腿看,偶爾也會吃吃巽的豆腐,但要是有人以為他的弱點是好色,那就大錯特錯了。
艮開車很穩,夜幕中他的臉有點猙獰,時刻警惕著周圍的環境,要知道這個車上可是李家的家主,要真出了事,艮估摸著自己只能已死以謝天下了。
從浐灞下來之后,艮不茍言笑的輕聲問道“家主,我們去哪?”
李三生輕聲回道“去萬達希爾頓”
這個酒店是萬達三年前剛剛投資建成的,萬達系的政府關系比較深厚,在西安已經有四個萬達廣場,納稅大戶,希爾頓大酒店相對于其他酒店來說還很干凈,并沒有過多牽扯到關中道上那幾個大響馬的糾紛,這都是三十怪蜀黍查好之后才定下的酒店。
得到指示之后,艮用微麥通知了前面的離去萬達希爾頓,一直閉目養神的二龍這個時候也睜開了眼睛,沉聲說道“我想明天去看看薛幡的父母”
李三生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回道“離開西安的時候我將薛幡的父母托付給了趙姨照顧,有趙姨照顧,應該放心,只是,二龍,當年薛幡的一些事,我替你隱瞞過去了,到時候你可能還得裝糊涂,一些傷口還是別揭開為好,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別讓兩個老人再傷心”
二龍眼神憂傷的低聲道“我知道”
半個小時后,車隊到了萬達希爾頓酒店,李三生和柳伊然先行回了房間,留下了離兌艮震四個血殺保護李三生,其余的人則跟著二龍去了不遠處的皇城城堡酒店,不然這么一幫人,就算是行蹤再隱秘,多少也會引起旁人的覺察。
洗過澡,柳伊然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處理幾封加急的郵件,雖然柳伊然在黨校和社科院只是掛職,誰讓黨校和社科院的幾個老頭子都知道這丫頭的實力,一些重要的事情都交給她了,可憐的柳大美女,再怎么低調還是高調了。
柳伊然處理加急的郵件,李三生則開著窗戶在抽煙,思索著明天自己的計劃和安排,過了會,當一根煙抽完的時候,李三生緩緩轉過了頭說道“媳婦,等關中這些往事處理完了,我們訂婚吧,這也是外公的遺愿”
聽到訂婚兩個字,柳伊然略微失神,或許每個女人在這一刻都會大腦當機的,只是柳伊然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這可是女神中的女神,幾年前的她略顯稚嫩,如今的她已經成熟,散發著成熟女人獨有的魅力,不然四九城里面那幾個大少怎么依舊會為她守候,合上筆記本,柳伊然臉上的笑容很奇怪,似笑非笑的。
李三生好笑道“你這表情是什么意思?”
柳伊然將已經干了的頭發重新扎起了馬尾,若有所思的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舅舅他們的意思?”
李三生不知道柳伊然為什么如此問?往前走了幾步,平靜問道“怎么這么問?”
只穿著真絲睡衣的柳伊然起身,將窗戶關上,給兩人倒了杯水,想了想回道“沒別的意思,我不想讓長輩們的意愿左右你,我知道就在我們到杭州的當天,我大伯跟我媽在釣魚臺國賓館跟大舅小姨吃了晚飯,主要聊的便是你和我的婚事,三生,我們認識了快六年了,彼此都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我不想讓自己成為你的壓力,等你什么時候真的想結婚了,那個時候再說吧”
那個強勢的岳母和如今已經是北京軍區司令員的柳伊然的大伯居然和小姨大舅會面了,從柳伊然話里的意思來看,似乎這次會面的主要話題便是自己和柳伊然的婚事,幾年沒見,自己這個岳母依舊是如此的強勢,這個消息他確實不知道,也不知道柳伊然怎么知道的,只是他今天提這個話題,只是想完成走的時候給柳伊然的承諾,再說,跟了自己這么些年的柳伊然也該有個名分了,這是拋去兩家的家庭背景而談的。
李三生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柳伊然的面前,理了理柳伊然額頭的碎發,快六年的時間,她的一顰一笑依舊是如此的迷人,也難怪被四九城的人們稱之為柳女神,知道柳伊然是不想讓自己感覺到被她束縛了,搖了搖頭說道“大舅小姨和大伯她們見面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我該和你訂婚了,這是當初走的時候,答應你的,更何況再不訂婚,真怕四九城那些大少爺們把你拐跑了,到時候我就想哭都沒地方去了”
柳伊然瞪了眼李三生說道“你舍得你那些鶯鶯燕燕?”
李三生尷尬的撓了撓了頭說道“除過你,雪兒和玉兒,這輩子我李三生也不可能會有別的女人了”
想到還在被病魔折磨的雪兒以及甘愿沒名沒分的玉兒,柳伊然淡淡的說道“希望雪兒的病能好,等到回了北京,讓玉兒也過來吧,我一個人霸占著你對她不公平”
“大被同眠?”李三生露出一絲淫.蕩的笑容回道。
柳伊然嫵媚的笑了笑說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李三生哈哈的笑著說道“這個你放心,我還是自信的”
柳伊然白了李三生一眼,等到再次冷靜下來之后,很是認真的問道“真決定了?”
李三生點了點頭說道“決定了,也到年齡了”
“不后悔”柳伊然繼續問道。
李三生搖了搖頭說道“怕你后悔”
柳伊然突然抱住了李三生,緊緊的摟著李三生的脖子,感受著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溫度,從小她就告訴自己,這輩子只會愛一個男人,不管這個男人貧窮好壞丑帥,只要自己喜歡了,就會義無反顧的踏上這條路,有始有終,不會管任何人的看法,這一刻,她終于如愿以償了,期間的辛酸舞會讓她差點錯過了這個男人。
又有幾個女人在這一刻不激動,不感動呢?柳伊然也不例外。
過了不知多久,柳伊然依舊如此抱著李三生,柳伊然堅持的住,李三生卻已經堅持不住,廢話,換別的男人抱著這樣一個穿著真絲睡衣的大美女試試,李三生也是男人,感受著真絲睡衣和柳伊然雪嫩肌膚的雙重感覺,手卻已經不老實的在柳伊然的身上游離了,下面的兄弟也已經抬頭了,李三生的反應柳伊然自然感受得到,更何況李三生的手還在她的身上作怪,慢慢的柳伊然的身體也有了反應,柳伊然眼神迷離,踮起腳尖,吐氣如蘭的趴在李三生的耳邊說道“我想要了”
當聽見柳伊然這四個字的時候,李三生終于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和柳伊然吻到了一起,這一夜注定是春光無限好。
昨夜一夜風雨,李三生是梅開二度,后果便是第二天早上睡到九點多才醒,離李三生和柳伊然房間不遠的另一個房間里面,離兌艮震正在討論著李三生,兌有點悶悶不樂,低頭玩著自己手腕上的小葉紫檀,明知道自己手腕上的小葉紫檀是一百零八顆,卻數了一遍又是一遍,想要多數一顆似的。
兌對一百零八顆的小葉紫檀情有獨鐘,一百零八顆佛珠寓意一百零八種煩惱,六根各有苦、樂、舍三受,合為十八種;又六根各有好、惡、平三種,合為十八種,計三十六種,再配以過去、現在、未來三世,合為一百零八種煩惱.
離瞄了眼生悶氣的兌,自言自語的說道“嘖嘖,都九點多了,我們的家主還沒有起來,春光無限好啊,還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皇帝不早朝”
艮嘿嘿的笑了笑回道“你懂什么?這叫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我以前也挺奇怪什么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我們李家的家主,現在看來,也只有她能配得上我們的家主,離,你覺得你能從哪方面打敗這個女人?容貌,我承認你雖然漂亮,但還是略輸三分,氣質?好吧,這個我想你自己明白,至于身材,也就你這36D能稍勝一籌”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一天不打擊我能死啊?”離咬牙切齒的罵道,大有將艮大卸八塊的意思,緊接著說道“我是不行,不代表就沒有別人了,還有我們可愛的小兌,你說呢?”
兌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依舊一副娃娃臉,嘟了嘟嘴說道“她是我見過最漂亮最有氣質的女人,也只有她能配得上家主”
艮對兌和其余血殺成員一樣,都把她當做小妹妹,這個最后一個進血殺的小女孩是他們當中年齡最小的,所以大家都很溺愛保護她,艮也很奇怪,兌怎么就對從來都沒有見過一次的家主如此的崇拜呢,別說是他,就算是血殺其余成員也無法理解,而且是迷的死去活來的,但是這不是愛情,只是盲目的崇拜而已,艮很無情的說道“兌,不是哥哥說你,你不適合他,這無關你是家仆他是家主這層關系,你還小,以后就明白了,你這不是愛情,只是崇拜”
離很反感這樣的說道,皺眉道“你談過幾個女人,懂個屁,少在這里裝情圣”
艮嘿嘿的傻笑了幾聲說道“我不談戀愛,我只等一個女人嫁給我”
只是如此深情的話,換來的確實離的一個字“滾”
一直笑看離和艮打鬧的震冷哼道“我勸你們倆最好還是別在背后議論家主,不然乾和坤發起飆來,可沒人救你們”
艮和離相視一眼,聳了聳肩,這話自然只是私下里聊聊而已,明面上就是對家主不尊,少不了要受懲罰,這個時候,震的耳麥里終于傳出了聲音,沉聲說道“家主起來了”
吃過早飯之后,柳伊然就要回四九城了,四九城里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處理,李三生將柳伊然送到機場,等到柳伊然離開后,轉身對著艮說道“給我輛車,你們自行活動”
艮意外道“家主,血殺的職責便是保護您的安危,這個?”
李三生微微皺眉的說道“放心吧,我的實力還沒有弱到離開你們就寸步難行的程度,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
這三年,李三生真的只是帶著雪兒旅行嗎?中間經歷的那些事情,只有他知道。
雖然李三生這樣說,但艮還是難以服從,李三生不禁惱怒道“這是我的命令”,聽到這句話,艮和震相視一眼,卻也只能答應了。
李三生開著奔馳S600徑直離開,從機場回到市區之后,便直奔位于吳家墳的陜師大,在西安的這么多大學里面,眾所周知出美女的地方有三個,西安音樂學院,西安美院,陜西師范大學,三個學校的美女各有特色,對于那些富二代和暴發戶們來說,最有興趣的事情便是開著豪車來這里獵艷,所以當李三生開著奔馳S600出現在陜師大的門口的時候,自然而然被那些學生們當做了這類人,狠狠的鄙視了一番。
李三生找到停車位,停好車,懶得理會這些孩子們的眼神,大多數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里,李三生徑直向著陜師大里面的一個活動中心而去,詢問了好幾個學生之后,才找到這個活動中心。
當李三生走進活動中心的時候,活動中心已經圍滿了人群,可是李三生遠遠的便看見了那個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的女孩,和五年前相比,如今的她早已經亭亭玉立,如同出水芙蓉,她靜靜的坐在古箏的面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三口氣之后才緩緩的撥動了琴弦。
一首當年他教給她的《關山月》,再次響起…
五年了,鄰家有女初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