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張任大驚:“把這女人扔進馬車?不安全啊!她要是暗算尋真怎么辦?還是我們中間選一個人進去陪他吧。”
陳宮搖了搖頭道:“不能用我們的人,萬一尋真在‘篡國’的控制下挾持自己人做人質,怎么辦?”
“我是這樣考慮的,張繡是董卓的武將,為什么她會幫著曹阿瞞看守馬車?證明她肯定是中了‘篡國’的。接下來,尋真也是中了‘篡國’的,這么一來,他和張繡現在都是曹阿瞞的臣子,互相之間應該是不會有敵意的,不用擔心她暗算尋真。”
張任和王越恍然大悟。
陳宮又道:“另外,咱們把張繡扔進去之前不會處理一下么?先洗白白,剝光她的衣甲,光溜溜地捆好,再扔進馬車里,要是這樣尋真都會有危險,那他早就死過無數次了。”
“有理!”張任猛點頭:“不愧是軍師,果然思慮周道。”
陳宮最后又補充道:“其實這么做略有點不合禮法,唉,但是我陳宮早就做過不守禮法的事了,就讓我破罐子破摔吧。”——
“主人,現在外面是夜晚,車隊駐扎在小河邊。”nm01剛剛飛出去轉了一圈,正回來向孫宇報告。
孫宇點了點頭,從軟榻上爬了起來,在又香又軟,極度奢華的軟榻上睡了一天,全身都睡得有點酸麻了,他忍不住要站起來抖抖手腳,做點伸展運動。
魔女皇帝在旁邊流著淚看著他。
“哭什么哭?我又沒怎么了你。”孫宇不爽地嘟噥了一句。
“你…你把我睡了!”魔女皇帝哭得超級傷心。
“喂,別說這么容易讓人誤解的話,我什么時候睡過你?”孫宇大汗。
“你和我,睡在一張床上一整天,這不是你把我睡了是什么?”魔女皇帝哭得很慘很慘的樣子:“我已經不清白了…我苦苦求你,用嘴代替,你居然不肯,還是禽獸不如的睡了我。”
我暈,我只是挨著你睡了一覺,這程度遠比讓你用嘴服侍我來得輕吧?你到底是用什么思維方式在衡量輕重?孫宇感覺自己的邏輯思維能力有點混亂了,和不靠譜的女人共處一室果然很危險,她就算不用刀子捅你,也可以用邏輯思維異常化的方法來打擊你的大腦。
“求你解開我身上的繩子吧…”魔女皇帝哭著道:“只解一只手也行!”
“要做啥?”孫宇大奇。
“我想…寫曰記…”
孫宇:“…”
孫宇郁悶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妥協了,《魔女曰記》讓孫宇想起自己的《科學家曰記》,所以一聽到曰記兩個字,他就沒來由的心軟,只好解開了魔女皇帝身上的綢帶。
只見魔女皇帝悲傷地翻開了曰記本,用顫抖的手在上面記下:“逢魔三年…深冬…今天我被逃寵睡了…我不住地求他,想讓他饒過我,甚至愿意用嘴來服侍他。但是他不為所動,用綢繩將我捆住,然后扔到床上,緊跟著他也爬上了床…醒過來的時候,我哭了,但是逃寵居然不認帳,他說他沒有睡過我…要么多無恥的人,才能睜著眼說這樣的瞎話啊?”
“停!”孫宇大汗:“你在記些什么東西?這樣記下去,別人看到一定會誤會的。”
“我的曰記,我高興怎么記就怎么記。”魔女皇帝將曰記本緊緊地抱在懷里:“就算我現在落在了你的手里,而且被你睡過了,你也別想控制我的曰記!”
“我暈,你說得沒錯,你的曰記確實是你愛怎么記就怎么記,但是你好歹應該記的是真人真事啊,別給我亂七八遭的記些東西在里面。”孫宇大汗。
“這里面的哪一句話不是真人真事?”魔女皇帝流著淚道:“我才不會亂記曰記,它里面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誠意地記下來的。”
孫宇仔細一想,這篇曰記雖然讓人看了各種誤會,但還真的全是真事,我暈!
這時魔女皇帝的臉突然翻起了一抹紅潮:“你…轉過身去行不?”
“干嘛?我為什么要轉身?你打算給我背后一刀么?”
“我…我…我想方便了。”
孫宇大汗,對啊,被關進這馬車都一天了,別說她,我其實也想方便了,只是剛才各種不靠譜的事連綿而來,我一時忘了,可是這小車廂里怎么個方便法?
只見魔女皇帝退到了車廂一角,那里居然放著一只精致的陶瓷馬桶…孫宇恍然大悟,對嘛,這里是董卓的奢華馬車,馬桶什么的當然應該有,現在又是大冬天,不像夏天那樣會有異味,馬桶放在角落里我也壓根沒注意到。
孫宇聳了聳肩,背轉過了身子。兩人輪流用馬桶解決了問題,車廂里的氣氛就古怪了起來,一時之間安安靜靜的,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魔女皇帝才哭道:“我求你了,今晚不要再睡我了行嗎?我把軟榻讓給你,我睡地上…”
她話音未落,孫宇也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表示,馬車的車門突然開了一條縫,一個光溜溜的女人被扔了進來,然后馬車的門碰地一聲關上了…外面傳來西川大都督張任的聲音:“尋真,這個女人給你用來解悶,你安心待在車里,我們會盡快放你出來的。”
突然扔進車里的女人嚇了孫宇和魔女皇帝一跳,兩人一起定睛一看,只見被扔進來的人是北地槍王張繡,她的衣服被脫光了,只是手腕和腳腕被繩子捆著,略顯有點單薄的身軀仰躺在白虎皮的地毯上,看起來挺可憐的。她顯然才洗過澡,頭發還是濕的,但現在是大冬天呢,才洗完澡就被人光溜溜地扔來扔去,冷得她嘴唇有點發青。
孫宇大驚,趕緊起身,想去抱張繡抱起來。
卻見魔女皇帝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刷地一下撲了過來,整個身子覆蓋在了張繡的身上:“張繡,你怎么了?”
張繡苦笑了一聲道:“陛下…我也被公孫軍的人抓住了,他們說尋真一個人在車廂里氣悶,就把我弄進來給他解悶兒…”
魔女皇帝大怒,隨后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憤怒也是毫無用處的,只感覺心底深處涌起一陣悲哀:“你我君臣二人,居然都落進了銀魔之手…”
她的眼淚又刷刷地流了下來,伸手從旁邊的軟榻上拖過一床羊絨被子,將張繡裹在里面,還好她的床上本來就有三床羊絨被,不然還真不夠用了。
魔女皇帝咬了咬牙,將張繡推到軟榻一角,然后橫身一擋,將張繡擋在了自己的身后,用堅定的語氣道:“張繡,你曾經被孫宇這個銀賊強暴過一次,一定很痛苦吧?你放心,這一次,換我來保護你!”
她說著說著,神態就越發地堅強了,仰起頭對著孫宇道:“逃寵…事以至此,我不敢再求你什么也不做,但是張繡是個可憐的人兒,以前都是她為我戰斗,現在我想盡到為人君的職責,保護好我的下屬。我只求你饒過她,別再對她用強。反正我已經被你睡過了,你要解悶什么的,沖我來吧!睡一次也是睡,睡兩次也是睡。久走夜路就不怕鬼,虱子多了不怕癢,我吐啊吐的就習慣了。”
張繡:“…”
孫宇:“…”
“陛下,您誤會了…我…”張繡想要解釋說自己與孫宇沒有什么。
結果魔女皇帝已經進入了幻想模式,什么都聽不進去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很認真地道:“逃寵,來啊!本女皇從今以后絕不退縮,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臣子。”
“切,你就在這里裝吧。”孫宇一伸手,捉住了魔女皇帝的下巴,輕佻地用手指勾摸了一下。
結果就因為碰了一手指…魔女皇帝慘叫了一聲:“啊,男人碰到我了。”她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就這德姓,還說什么保護臣子,扯蛋吧你。”孫宇又拿出綢繩,將魔女皇帝仔細地捆了起來,以免她又跳出來搗亂。
然后他才伸手到張繡的被窩里,摸索著幫她解開了手腕和腳腕上的繩索。這中間當然不免摸錯了幾個很那啥的位置,例如腰啊、背啊、小腿啊什么的,當繩索解開來之后,張繡的俏臉已經布滿了紅暈。
“尋真…你把陛下那啥過了?”張繡有點哀怨地道。
“沒有!”孫宇攤手:“我只是挨著她睡了一覺,碰都沒碰她一根手指,她就一口咬定我睡過了她,呃…雖然字面上的意思沒有錯,但是這也太有內涵了。”
“沒有做過那種事啊?”張繡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股喜氣:“我就知道,尋真是不會做出那種壞事的,你是個好男人呢。在曹營的時候,我不方便為陛下求情,現在…”
張繡很認真地端正了表情,顧不得身上的羊絨被子滑落,露出她姣好的身軀,她雙膝跪在軟榻上,上半身向下俯下,雪白肩背全都袒露在了孫宇的面前,居然很標準地跪拜在了孫宇的面前:“尋真,我求你了,放過陛下吧,只要你不傷害她,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