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感覺到后背劇痛,不知道自己被什么兵器刺中了,但傷得很重是毋用置疑的,這一刺居然傷到了肺部。她向前一撲,緊跟著一口鮮血,“噗嗤”一下吐了出來,將戰馬鬃毛都打濕了一大片。
張魯一招命中,得意地笑了起來,“桀桀桀桀”不過張魯并沒有騎馬,使用七星劍時也不能騎馬,所以她刺中魏延的時候,身形是虛懸在半空中的,這樣牛能刺中馬背上的魏延。
刺完這一劍,她的身子計始下墜,也就沒有辦法再補第二劍了。
陰森森的笑聲中,張魯的身形一晃,再度躍到半空,又是一劍向著魏延刺來。
魏延久經戰陣,這時已是生死存亡之際,雖然她后背劇痛,口中吐血,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身子向著馬背上一趴,雙腿一夾,戰馬立即帶著她向箭一般竄出,剛好避過了張魯緊跟而來的第二劍。
“稱知道草原上的“孤狼,有什么樣的品質嗎?越是重傷,它就越是兇殘。”魏延一邊吐著血,一邊喃喃地自語,金色的,“孤狼”二字在她頭頂上閃閃生輝。
一般的將領如果受了重傷,武將技就會受到影響,例如當年在遼西管子城,軟妹子受了重傷”“白馬”就沒有辦法施放了,但是魏延卻與普通人截然不同,她的武將技擁有狼性,而且不是狼群中的那種狼,而是孤獨離群之狼。
孤狼是一種驕傲而且兇殘的動物,普通的狼受傷時會有狼群里的其他狼幫助它。但孤狼卻沒有這個福利,當一頭孤狼受了重傷為了生存下去,它將會暴發出比平時還要強大的戰斗力。
,“張魯…看刀!”魏延勒馬回轉,胸甲已經被吐出來的鮮血完全打濕,后背上的衣衫也被血浸透了,但她的長刀依然又快又狠,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這一刀回卷張魯,凄厲的斗氣凝練成了刀氣,將她身邊的幾個僵尸直接切成了碎片。
張魯那陰森森的笑聲嘎然而止,身子一閃,消失不見又躲開了魏延一刀,并且一眨眼之后,她又到了魏延背后,想要故技重施。
魏延卻早料到她這個動作,重傷的孤狼頭腦清醒無比,張魯剛剛一消失,魏延就想也不想,扭身一刀…
“當”
一聲輕越如龍吟般的巨響聲響起,魏延的長刀劈到了張魯的七星劍上刀身撞上了劍身,發出震耳的巨響然后“…丁”地再一聲,魏延的長刀斷為兩截她的刀是一把普通的刀,但張魯的七星劍卻是至寶大力相撞的結果自然是刀斷刀長的刀尖整個斷落到了地上,只剩下一截光禿禿的刀柄留在手上。
張魯大喜,tǐng劍繼續向前刺,卻見魏延的臉上升起一抹驕傲的笑容,她手上的刀雖然斷了卻一點也沒露出慌亂之色,反而更加狠辣,嘿嘿地笑道:,“刀柄還是比七星劍長”隨著這個聲音響起,刀柄向前一捅”“噗”地一聲正好捅在張魯的胸口上,將她捅得向后飛了出去。
,“好強不愧是反骨的孤狼!”張魯陰森森地嘆了一聲,摔落到遠處的地面上隨即身子一閃就消失不見,退向了遠方。她畢竟也是一方諸侯,對于戰局的形勢也有相當的判斷,此時龐德、馬岱被擒她自己又被魏延這個瘋子盯上了,再打下去已經是有敗無勝之局“撤咳”張魯的胸腹間劇痛,魏延那一刀柄捅得她受了不輕的內傷,陰森森的聲音中居然也透出一絲柔弱來。
楊任、楊昂等漢中大將見到主公孫傷,趕緊丟開面前的幾名川妹子,擁著張魯就跑。孟達、吳懿等人想追,卻被一大堆僵尸沖上來圍住,想要撞開僵尸沖過去,那些僵尸卻同時將自己的腦袋拎下來,當成暗器向孟達等人擲來,一時間滿天人頭飛舞,嚇得四名川妹子混飛魄散,哪里還敢向前追?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張魯向漢中方向退去。
另一邊,葭萌關下的李嚴已經處于全面的劣勢,五千白馬義從和兩萬雜兵一起擁上來,士氣如虹,有如摧枯拉朽般將川軍掃倒在地。
孫宇將背后用白布纏著的龍膽槍取了下來,亮出字號,躍馬橫槍,在川軍中殺得人仰馬翻,不一會兒就沖到了李嚴身邊。
李嚴正閃開卞喜的流星錘,月要反擊,孫宇已到面前,一聲大喝,一式朝凰,逼得李嚴手忙腳亂,被孫宇抓住腰帶,生擒過馬。
川軍一見主將被擒,頓時斗志全失,散的散,降的降,葭萌關大戰至此終于落下了帷幕。
烽煙已淡,葭萌關終于平靜了下來,公孫軍進了關,占據了大堂,開始清點戰勝品和損失。
“報!”傳令兵跑到中軍,向孫宇和公孫越大聲報道:“我軍斬首三百余人,川軍降者一千四百余人,逃散者三千兩百余人。”
,“報!”又一名傳令兵跑來:,“漢中張魯和她那幾個大將都逃了,孟達等四位將軍冉要不要追?”
“不追了,叫她們回來。”公孫越揮了揮手。
“報!魏延將軍受了重傷…剛剛回來…”
“什么?”孫宇吃了一驚,月才戰場混亂,他沒注意到魏延受傷的事,這時聽傳令兵一說,頓時緊張了起來,咱公孫軍的金色大將都是寶貴的財富,死一個就會少一個,這可不能輕視。
孫宇急匆匆地從議事廳里跑了出去,三步并作兩步到了關門,只見魏延渾身浴血,趴在馬背上軟軟的動彈不得。一名軍醫站在旁邊,正著急地對著魏延道:,“魏將軍,請您下馬來吧,我好給您醫治”
“你…咳咳…你要我下馬,我偏不下…”魏延傷了肺葉,一說話就唼血,但她犟在馬背上就是不下來。
,“不醫治會死的!趕緊治治啊。”軍醫急得直跳腳。
,“你要我治咳咳我偏不治!”魏延失血過多,已經開始迷糊了,但她條件反射般地說著胡話,搞得軍醫一臉抓狂的表情。
兩名女兵想去將魏延強拖下馬,結果,“孤狼”的金光一閃,那兩名女兵頓時摔出丈余,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孫宇頓時汗水長流:我暈死,這什么怪物啊?重傷成這樣了,還頂著,“孤狼”撤野犯倔。
他皺著眉頭走過去,伸手就想把魏延從馬背上拎下來,結果金光一閃,魏延居然迷迷糊糊地用刀柄向他掃來,“孤狼”已經重傷失神了,這種情況下她還在亂打人,只是單純的自我保護而已,完全不分敵我。
孫宇又好氣又好笑,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刀柄,用力一拖,將她拖翻下了馬背,抱在懷里,鮮血一瞬間就浸透了孫宇的銀甲。
傷得好重!簡直觸目驚心。
不敢怠慢,孫宇抱著魏延就向后營走,軍醫跟在旁邊,兩人七拐八拐,就到了安置傷員的地方。這里有一個小帳篷,帳里有兩張簡單的行軍床,床上已經睡了一個重傷的病號,那是勇敢地用胸口撞槍尖,結果刺穿了肩膀的龐德,此時她也因為失血過多,躺在床上昏迷著。
孫宇把魏延放到一張床上,魏延還在手舞足蹈,迷迷糊糊地罵道:,“你要我躺下,我偏不躺“…”
孫宇真是郁悶得不行,對軍醫低聲道:,“趕緊給她治傷”
軍醫也是一個女人,名叫李墜香(書友龍套),大約二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醫袍。要是換在另一個世界,醫生大夫通常都是男人,倒是不方便把反骨妹子的衣服脫掉給她醫傷,好在這個世界里凡是從事這種高級職業的人,通常是女人,倒是不存在男女授授不親這個問題了。
孫宇抬腳就打算出帳,讓李墜香可以把魏延的衣服扒下來,給她背上的傷口進行處理。沒想到李墜香剛靠過去,還沒看清傷口,魏延就抬腳一踢,把她給踢退了幾步遠。
暈死,你還真是孤狼啊?連重傷快死了也不要別人幫你?這也太那啥了吧。孫宇的眉頭緊緊地皺了在了一起,難道要我下重手把你打暈不成?
李墜香卻沒想這么多,飛快地道,“別將軍,你別走,幫我把魏將軍按住,脫了她的衣甲,我好給她治傷。”
,“這不太好吧。”孫宇大汗:,“我是男人啊!”
,“事急從權,管不了這么多了。
”李墜香橫了孫宇一眼,不滿地道:,“現在是救人,你還想著男女授受不清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再說了,咱們軍中也只有你能按得住她了,別的人都扛不住她的“孤狼”誰來誰被踢飛。”
呃,孫宇想了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黃忠、徐晃、沙摩柯都跟著南路軍,北路軍里只有魏延這一個女性大將,能和她匹敵的就只有自己,要是魏延發瘋亂打人,只有自己才能制得住她。
何況在后世的時候,男醫生給女病人看病,或者女醫生給男病人看病,都不算什么稀奇的事,醫者父母心,看病人的時候哪管男還是女,不能避諱的,心里想著避諱這種事,反倒是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