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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想到司馬徽居然真的解鎖了!
是的,沒有一個人想到。
在諸葛亮、周瑜、霍峻等人的心目中,孫宇干的事與其說是在想法幫司馬徽解鎖,不如說是在逗小蘿莉玩兒。何況剛才已經失敗了一次,這一次僅僅是在山莊的大門上題了一行“水鏡山莊”的字樣,這么一丁點兒的改變,沒有人認為孫宇會成功。
然而事實勝于雄辯,當金色的光芒從司馬徽的身上飛起時,所有人的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一個呆然的表情。
金光燦爛的大鎖旁邊現出一排小小的金字:“司馬徽…在檀溪西邊的水鏡山莊里接待躍馬檀溪而來的劉備,并且向劉備舉薦伏龍、鳳雛,解鎖條件達成…解鎖開始…”
好長的一排字,好苛刻的條件!諸葛亮看到這一行字躍起來的時候,心中那一大堆疑團立即消煙云散,難怪孫宇要在檀溪的西面建造一座山莊,難怪孫宇要請劉備來幫忙,難怪孫宇要讓小徽說出“伏龍、鳳雛,兩人得一,可安天下”這種奇怪的臺詞…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小徽解鎖的必備條件。
真是他太媽的苛刻了,諸葛亮真想跳起腳來罵娘,如此變態的條件,如果不是尋真能窺破天機,那么小徽這一輩子都別想成功解鎖。
這時金色的大鎖炸成了碎片,滿天散碎的流光就像被什么東西吸著一樣,匯入了司馬徽的身體里,隨后兩個金光燦燦的大字躍上了半空。
“水鏡”
這是什么武將技?諸葛亮頓時迷惑了,她實在忍不住要問一句:“小徽,你這武將技,什么意思?”
小司馬徽眨巴眨巴天真的大眼睛,不是很肯定地道:“好像…和水有關…我的腦海里好像有個聲音在對我說‘拿盆水來’,不過我不是很確定。”
諸葛亮一聽這話,當機立斷地道:“燕云,快讓你的手下打盆水來。”
在旁邊看戲的幾個白馬義從哪還需要燕云吩咐,趕緊屁顛顛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個木盆,從水缸里打了滿滿一盆子水過來。
事關自己的妹妹,諸葛亮的心里緊張無比,在白馬義從們去打水的間隔里,她不停地嘮叨道:“金色武將技,究竟是什么功能呢?好期待!小徽的前途就在此一舉了。”
孫宇在旁邊笑道:“你平時聰明機智,處變不驚,一牽涉到你妹妹的事,就不淡定了。別激動,我感覺這個技能與人才的發掘有一定的關系。”
“人才發掘?”諸葛亮皺了皺眉頭:“難道是‘名師’的加強版?”
“鬼才知道。”孫宇攤手。
“不,你這家伙肯定知道。”諸葛亮跳進了孫宇懷里,學著小蘿莉一樣撒嬌:“告訴我嘛,你能幫小徽解鎖,肯定就知道她的武將技是什么功能,我等不及水盆子端來了。”
孫宇“啪”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沒好氣地道:“二十五歲的大姑娘,學著十來歲的小女孩一樣撒嬌,成什么體統?”
“哼,知道我是二十五歲的大姑娘,你還敢打我的屁股?”諸葛亮惡狠狠地道:“我要你對我負責,負責的方法就是告訴我小徽的武將技是什么用處。”
不過諸葛亮的撒嬌顯然是白廢功夫了,兩名白馬義從各捧著一個水盆跑了過來,看來這兩個家伙在爭功,所以各抱了一個水盆。
孫宇和諸葛亮一人接過一個水盆子,“啪啪”兩下放在小司馬徽的面前。
“快試試!”諸葛亮和孫宇這一對好奇寶寶幾乎同時伸長了脖子,等著看新的武將技。
小司馬徽膽怯地點了點頭,然后伸出肉嘟嘟的手指,對著其實中一個水盆子指去。
金色的光芒從她頭頂上的“水鏡”二字炸閃出來,刷地一下射入了水盆之中,整盆水都變成了金黃色,隨后金光慢慢消退,凝聚,水盆子里的水居然慢慢變得像玻璃鏡子一樣清明。
孫宇和諸葛亮一起探頭去照這面鏡子,想看看它有什么詭異之處。
沒想到它還真的很詭異,鏡子現的并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一幅大漢朝的總地圖!
這幅地圖與后世的中國地圖比起來小得多,不包括、等地方,甚至還不包括臺灣、等地,所以孫宇乍眼一看,并沒有感覺到它像公雞,倒是諸葛亮沒有見過后世的中國地圖,比較熟悉的是大漢朝的地圖,所以一眼就看出來了。
地圖很簡略,并沒有標注山川河流,不能用來當作行軍地圖使用,但這幅地圖上面有很多閃亮亮的光點。
諸葛亮眉頭緊皺,指著地圖上許昌位置的一個最亮的光點道:“這個點是最亮的…它的位置在許昌…難道是指許昌的董卓實力最強?”
孫宇點了點頭:“很有可能…你看這里,襄陽也有一個亮點,非常亮,在所有亮點中可以排第二位,指的應該就是咱們公孫軍。”
諸葛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兩人的眼光趕緊在地圖上巡視,只見江東也有一個大亮點,可以排在第三位,這個自然就是指的江東孫家了。
我汗,這個武將技好厲害,孫宇抹了一把汗道:“有了這個,天下諸侯的實力全部一覽無余。”
旁邊的冰山美人周瑜也吃了一驚,這武將技真的很厲害,她也湊過來仔細打量,隨手指點道:“看,這個比較黯淡的光點位置是漢中,應該指的漢中張魯;這個半暗半亮的光點是西川劉璋;哈,好奇怪,劉璋的南邊居然還有一個光點…這會是誰?”
孫宇認真地道:“我知道,那是南蠻王孟獲。”
孫宇眼睛有點發直,這武將技太強悍了,他妹的,這是雷達衛星定位系統么?簡直妖力無窮。
這時周瑜突然手指向地圖右上角一指,奇道:“詭異,這臨近地圖最右上邊角居然有一個很亮的光點,看起來起碼可以排在第四,不,甚至比起咱們江東孫家也差不多。這是誰?”
燕云也湊在旁邊看,他看了看那個光點的位置,認真地道:“我知道那個位置,那是遼東襄平城,應該是遼東太守公孫度的大本營。”
“公孫度的實力能趕得上咱們江東孫家?”冰山美人那冰冷的臉上也忍不住泛起了一絲迷惑之色,這種表情是很難在她臉上看到的,可見公孫度的光點亮度真的嚇了她一跳。
“咳!”孫宇忍不住也咳了一聲:“這個光點確實有點怪,我也不相信公孫度能有這樣的實力,燕云,最近可有遼東方面傳過來的情報?”
燕云搖了搖頭道:“遼東太過偏遠,而且一到冬天就會大雪封凍,會有好幾個月的時間與外界聯系斷絕。此時剛剛立春,天氣還冷著呢,遼東大雪未化,根本沒法傳消息出來,咱們的探子起碼還要幾個月以后才能將消息送來。”
嘖,真麻煩!孫宇知道遼東那邊確實很冷,以后世的條件,東北那塊兒到了冬天也少有行人在路上亂走,更莫說在這個苦哈哈的三國時代了。所以一到冬天,遼東地區就變成了完全脫離開這個世界的番外之地,這是無解的。
如果孫宇知道遼東襄平城里那個奇葩的勢力是咪咪眼在搞鬼的話,不知道會發出什么樣的感嘆。
他對燕云認真地道:“這件事你上上心,對遼東襄平的勢力要盡快調查清楚,如此強大的敵人盤據遼東,咱們居然毫不知情,還得讓小徽的武將技來提醒咱們,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
燕云諾了一聲,自去吩咐手下去了。
許昌,魔女皇帝寑宮。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魔女皇帝董卓卻縮在被窩里,除了腦袋之外,整個人都蓋得嚴嚴實實的。
“太冷了,我最討厭冬天!”魔女皇帝在被窩里大叫道:“來人啊,再多點幾個火盆。”
幾名侍女應聲跑進來,手忙腳亂地點燃兩個火盆子,放在魔女皇帝的床邊。
“可惡,今年冬天為什么這么冷?”魔女皇帝氣憤地嚷嚷。
“陛下…火盆不益過多,小心中了炭毒。”一名侍女小心翼翼地勸解道:“您吩咐咱們把門窗都捂得嚴嚴實實的,還點這么多炭盆子,小心出事兒。”
古代人雖然還不知道什么叫一氧化炭,但卻知道在通風不好的房間里點炭盆子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所以有此提醒。
董卓聽了這話,越發生氣,大罵道:“該死的老天爺,天氣冷還不讓人點火盆,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嗚…我最討厭冬天了…嗚…加被子,再給我加一床六斤重的棉被。”
侍女苦笑道:“陛下,您身上蓋了四床被子了,再加一床…那就是三十斤重…一會兒您又要說被子太重,壓得不能喘氣。”
董卓聽了這話,拼命地翻了翻白眼,她很生氣,但是她對女人的容忍力非常強,輕易不會責罵侍女,這氣兒沒地方撒也不是個辦法。董卓張開嘴,大叫道:“來人啊,去把七十三號拖出來痛打五十大板。”
殿外值守的衛兵趕緊去了,不一會兒,后院里傳來七十三號呼天喊地的痛哭聲,還有板子落到屁股上的啪啪聲。
“咳…陛下…您為什么要打七十三號?”一名侍女好奇地問道:“他惹您生氣了嗎?”
“沒有!”董卓哼哼道:“我心里不痛快,想隨便找個人打幾板子撒氣,隨口點的七十三號。”
侍女們:“…”
“報…”一名傳令兵在殿外大聲叫道:“陛下,李儒大人有重要軍情上報。”
“傳…”董卓雖然怕冷縮背窩里,但有軍情找上門來她還是要聽一聽的,當然,政務她不喜歡聽,她只喜歡打仗,不喜歡搞內政。像內政這種糊糊事兒,她都是撒手交給李儒和賈詡全權負責。
傳令兵通傳下去之后,過了一會兒,李儒走進了寑宮來,她那張清純的小臉凍得紅撲撲的,一進來就感覺到寑宮里的溫度比外面高不少,于是笑道:“陛下這里真暖合。”
“暖合個屁!”董卓沒好氣地道:“我都蓋了四床被子了,還是冷得不行,你有啥事,趕緊說…最好是有點熱味兒的情報。”
“咳!”李儒聽了“熱味兒的情報”這一句話,汗水頓時就下來了,她有點膽怯地道:“第一個情報,咳…是關于遼東的,據探子報說,遼東似乎被一股來歷不明的勢力給占據了,探子們努力想要打探,可惜那邊萬里冰封,刺探困難…”
“萬里冰封?”董卓聽了這話,全身就直冒寒氣,任誰在大冬天里想一想雪地,也會覺得全身發冷。在大夏天里想一想棉衣,也會熱得受不了,她怒哼道:“好冷的情報,李儒…你好大的膽子,我都說要聽有熱味兒的情報了,你還故意說這個來氣我!”
董卓從被窩里伸出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憤憤地揮了一揮:“來人啊,去后院,把八十二號拖出來痛打五十板…”
后院立即又響起了一陣噼啪的板子聲,間隔著八十二號的慘叫,這可真是倒霉起來喝水也塞牙,可憐的八十二號真的沒搞明白自己為什么挨打。
“還有一個情報…”李儒硬著頭皮道:“那個…咳…就是荊州的公孫軍…咳咳…您的逃寵孫宇孫尋真…他死了!”
董卓:“…”
董卓:“…”
董卓:“…”
魔女皇帝三次試圖開口,結果三次都一言未發,每次她想說什么,都被一陣難過的感覺將她的聲音硬生生地掐斷。整個寑宮里頓時變得安安靜靜的,就仿佛感覺到了董卓的怒氣一般,后院的板子聲和慘叫聲居然也奇跡般地停止了。
過了許久,魔女皇帝才低聲問道:“怎么死的?”
李儒似乎感覺到整個寑宮里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趕緊報道:“據說是江東周瑜想用于吉制作的‘三日睡’將逃寵拐走,結果這藥出了問題,不知道怎么的將逃寵給毒死了…事發之后,江東賠款一萬金給公孫軍,周瑜被活埋在逃寵的墓里給他抵了命。”
“真的死了?”魔女皇帝又低聲問了一句:“消息確實?”
“應該不會有錯。”李儒嘆道:“襄陽已經鬧翻了,當時碼頭上幾千人親眼看到逃寵的尸體。”
魔女皇帝更加難過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難過。這可惡的逃寵,偷看了我洗澡之后就去死?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怎么就死了呢?你讓我今后找誰算賬去?活了這么大歲數,我還只被你這一個男人偷看過呢…你這樣的淫賊,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振朝綱,可是你怎么就不讓我親手來殺呢?
這時李儒又補充了一句道:“張繡將軍已經得知這個消息了,她哭暈了兩次,現在還在哭…她想去襄陽城吊唁孫宇,想請陛下恩準。”
“準了…”魔女皇帝壓低聲音道:“雖然她是被逃寵的,但也算是和他有過夫妻之實,她男人死了,去吊唁一下也是應該的,讓她去吧…”
魔女皇帝說完這句話,心里難過的感覺更盛了…好討厭的感覺,為什么我也想去吊唁呢?把他從棺材里挖出來,然后先閹后殺,呃,不對,他已經死了,我不能再殺一次了。
“混賬,混賬,全部都是混賬!”魔女皇帝刷地一下從被窩里跳了出來,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絲綢褻衣,這時她倒不怕冷了,叉腰怒罵道:“出兵,把于吉給我大卸八塊,連我的逃寵都敢毒死?眼里還有我這個皇帝嗎?那個可惡的逃寵,必須是我派人將他先閹后殺,怎能死在別人手里?馬上給我點起全國的兵馬,干掉于吉。”
“咳,陛下…于吉只是一個游方老道,根本沒有地盤,咱們出兵也沒地方攻打啊。”李儒苦笑著道:“要不…先發個通緝令?”
“氣死我也!”董卓猛地一跺腳,將她的繡床都跺塌了一半:“來人啊,把后院所有的男寵都拖出來,痛打一百大板。”
科學家回憶錄:
人是一種群居生物,人是一種講究感情的生物,人是一種有“愛”的生物。
不論多么孤僻或者怪異的人,心里也會住著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我們常常會以為自己不懂得愛,或者認為自己永遠也不會有愛,甚至有人恥笑愛,認為那是吃飽了飯沒事兒做的人才會念叨在嘴里的名詞。
可我不這樣認為,我覺得愛這個字,不光是一個名詞,它還是一個動詞。它不是一個虛無飄渺的標志,而是所有人都在無形中去進行著的一個日常動作。
就拿董卓來說吧!
沒有人相信董卓這樣的人會有愛,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一直認為董卓是一個永遠不會愛上男人的女人,是一個自私自利,只知道憑著她的喜惡來生存的壞人。
可是我錯了!
董卓也有愛,而且愛得深刻且執著,她之所以沒有將它表現出來,是因為她的身份太高貴了,太尊崇了。她的驕傲使得她無法將愛表現出來,但是…她通過許多細微的動作,將愛這個動詞演繹了出來。
是的,對于許多人來說,愛就是掛在嘴里說一說的名詞。
但是,對于董卓來說,愛是一個動詞。
那一天,董卓聽說我死了,她其實哭了,只是沒有哭在臉上,而是哭在心中。
憶那一段我死之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