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一片混亂,水賊們開始向所有的船只進攻,不論是渡船、貨船還是劉表軍的戰船,水賊一視同仁,全都列為攻擊目標。
又是兩艘水賊戰船靠了過來,上百名賊兵躍上渡船,孫宇劍光一閃,將兩名水賊砍倒在地,然后身子一轉,踢得兩名賊兵落入水中,仗劍殺入了賊兵陣中。
另一邊的燕云也用匕首捅死了一個水賊,他抱著小徐庶鉆到了老弱病殘的人堆里,然后挺起匕首充當這些不能戰斗的人的護衛。
“好厲害的男人!”這一下寇封也發現了孫宇不同尋常的快劍,他的劍法亂七八糟,不成章法,但是揮舞得很快,力量奇大。
水賊們的仆刀與孫宇的長劍一碰,就被砸飛上半空,孫宇隨手的揮劍,那劍快如流星,水賊們根本連眨眼都來不及,就被削去半個腦袋。
寇封忍不住想道:這男人是什么來路?看他發揮出來的實力,只比紅色的女武將差一點點了,竟然不靠武將技,只靠肉身的力量和速度就能達到這樣的戰力,太強悍了。
實際上孫宇故意壓抑著實力,不然寇封看到的孫宇就是金色女武將才有的水準了。
與此同時,沔水賊中的梅敷、張儉兩人也看到了強悍的孫宇,梅敷好奇地道:“這男人好厲害,哪里跑出來的怪男人。”
張儉嘿嘿笑道:“只是個男人罷了,能強到哪里去?我去收拾他。”
梅敷一聲令下,原來正在與一艘商船對戰的水賊旗艦也慢慢向著孫宇他們的渡船靠了過來,隨后船上蕩過來許多條繩索,大量的賊兵鋒擁而上。
由于縣令劉泌在這艘商場上,旁邊的一些落單小商船和樊城的幾艘戰船也靠了過來,幾十名劉表軍的正規水兵登了上來,近百名鄉勇也過來增援,一大堆船在水面上靠到一起,形成了一大片船板搭成的水上浮城。
無數雙腳丫子在船上跳來跳去,蕩得大船東搖西晃,不善船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法站穩。燕云摔倒了幾次之后,索姓不站起來了,坐在地上護著小徐庶。
寇封妹子再也沒法觀戰,她將鐵槍一振,身上深紅色的光芒亮起,頭頂上居然跳出了“槍將”二字,鐵槍揮起,十幾個水賊被她鐵槍掃倒在地。
孫宇大感奇怪,想道:只是“槍將”,那豈不是很沒用?咦,不對,她在船上站得很穩…沒有影響到“槍將”的威力,如果北方的“槍將”來船上和她打,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孫宇趕緊讓nm01進行虛擬化評估,不一會兒nm01報道:“不善長水戰的深藍色‘槍將’也未必能在船上打贏紅色的寇封。”
孫宇點了點頭,看來南船北馬不是說著玩的,北方大將如果下水來打,整體實力至少也要降一個檔。南方的將領只需要一個紅色“槍將”,就可以擋住北方一個藍色“槍將”,如果用這種方法來換算,江東那群怪胎幾乎個個能當金色用,偶爾有幾個像孫策、周泰一類的家伙在水上甚至可以當北方的暗金色來使用。
孫宇心中一陣振奮,好樣的,看來我的計算沒錯,按這樣的方法來折算,擋住董卓軍南下不是什么問題。只要我軍能成功渡江,再收羅一批南方將領,哪怕都是些紅色、藍色的武將,也夠得董卓軍喝一壺的。
這時寇封又打倒了一堆水賊,突然一道紅光擋在她的面前,原來是母娃娃魚梅敷到了,她頭頂紅色的“水賊”二字,仆刀揮起一道紅光,直劈向寇封。
孫宇還沒來得及看戲,他面前也閃起一道紅光,原來是“水賊”張儉來找他的麻煩了。
傻瓜,如果在水底下和我打,我還要怕你“水賊”三分,你跑船甲板上和我打,不是來找秒殺嗎?孫宇只需要隨手一劍就可以把張儉送回佬佬家去,但是這樣一搞就太驚世駭俗了,萬一被人猜出來自己是孫宇,那就不好玩了。
孫宇假裝被張儉嚇了一跳,拔腿就跑。
張儉大喝道:“低賤的男人,看到老娘就逃跑,算什么本事?男人都是賤貨。”
我艸,用得著罵得這么惡毒嗎?要不是有男人和你媽配合,能把你生下來?孫宇吐槽道:“你這破女人,把你父親也罵進去了,要臉不要臉?”
張儉這才發現剛才說的是一句地圖炮,把自己的父親也罵在里面,頓時遷怒在孫宇身上,揮起仆刀,追砍孫宇。
孫宇假裝出各種驚恐不已的表情,擺出各種裝出來的狼狽姿勢逃跑,張儉砍了他半天,連毛都沒砍到孫宇一根,兩人就在甲板上一追一逃,孫宇在逃跑的同時還不停地順手砍翻身邊的水賊…搞得張儉怒火中燒。
一個鄉勇正和一名水賊激戰,孫宇從兩人身邊跑過,張儉揮刀向孫宇砍來,孫宇將身子一側,張儉那一刀頓時砍到了和鄉勇激戰的水賊身上,把自己人砍翻在地。
那鄉勇和張儉兩人都楞了一楞,隨后鄉勇反應了過來,怪叫一聲拔腿就跑。
孫宇對著張儉吐了吐舌頭,笑罵道:“自己人也砍,沒品!”
張儉大怒,又一刀砍向孫宇。
孫宇卻從旁邊伸手一拉,拉過來一個水賊擋在面前,張儉這一刀又砍在自己人身上,頓時將那名水賊砍成了兩半。
“哇,你又砍自己人,你這女人好惡毒。”孫宇哇哇怪叫著又跑。
張儉簡直要氣瘋了,手中仆刀瘋狂亂揮,只想把孫宇砍成兩截。
兩人一追一逃,一砍一躲,孫宇不是拉水賊當擋箭牌,就是貼著水賊一躲,讓張儉的刀擁在自己人身上,不一會兒,三十幾名水賊死在了張儉的手里。
她累出了一身大汗,但是孫宇還是毛都沒掉一根。
孫宇哇哇怪叫道:“殺人啦,張儉叛變了,她殺自己人了。”
這一聲怪叫頓時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周圍的水賊都側眼來看,又看到張儉連連砍翻了三四個自己人。
“我艸,張儉你他媽的發神經了?”梅敷一邊和寇封戰斗,一邊怒罵道。
張儉聽到大老板的訓話,趕緊回道:“大王,不是的,這個男人很邪門…”話音未落,她又一刀捅在了自己人的身上…梅敷大怒道:“邪門你還砍?你他媽的就不會消停一會兒?等我收拾了這個小娘皮就過來幫你。”
原來梅敷畢竟是正牌子的“水賊”,水上戰斗能力超群,寇封已經漸漸落了下風,被壓得苦不堪言。
張儉聽了梅敷的話,收刀就想退走,不再追砍孫宇,以免砍到自己人。
然而孫宇哪會讓她退走,他對著張儉陰陽怪氣地笑道:“母娃娃魚,你不光罵自己父親,還拿刀捅自己人,你這種叛徒簡直讓人不齒…”
我艸,張儉經不起激,一聽孫宇這話頓時又大怒,腦門子一燒就燒壞了,顧不得別的,提起刀又來砍孫宇。
孫宇見她中計,嘿嘿一笑,腳步一錯,居然閃到了梅敷和寇封的戰圈里,他的身子有如鬼魅般的一滑,貼近到了梅敷的后背上。
這時張儉這個沒腦袋的,又揮起刀來向孫宇亂砍,孫宇側身一讓,這一刀就變成了砍向梅敷的后背。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孫宇居然還怪笑了一聲:“姓梅的,張儉砍你的背來了!”
梅敷聽了這話,猛地一下轉過身來,就看到張儉真的一刀向她砍過來。這一下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他媽的連我敢砍?”
梅敷的動作比張儉快得多,她揮刀一架,“當”地一聲架住了張儉的一刀,兩人大眼瞪了一下小眼,都有點呆然。
張儉結結巴巴地道:“大王,我不是…”
“你不個屁,敢砍我,找死!”梅敷反手一刀,將張儉劈翻在地。然而這么一分神,她背后的寇封已經瞅準了機會,鐵槍一探,正好捅在梅敷的后心要害上,將她捅了個透心涼。
孫宇心中暗笑:兩個蠢材,哥哥略施小計,你們就一起嗝屁歸天,倒是省得我暴露了自己的實力,嘿嘿。
他這么一攪和,兩個笨得離譜的匪首就這么莫名其妙地一起戰死,孫宇沒有親自出手,沒有暴露出自己的實力,忍不住得意洋洋。
寇封從地上撿起一把大刀,刷刷兩刀切下了梅敷和張儉的首級,然后提在手里,大聲叫道:“賊人首級在此,余眾還不受降?”
首領死掉,旁邊的水賊頓時驚呆了,鄉勇和水兵們發出一陣巨大的歡呼聲:“賊首死了!”
“哈哈,梅敷和張儉都死了!”
歡呼聲直沖而起。
但是沔水賊與正規水軍有些不同,他們全軍都是亡命之徒,雖然首領喪命了,但賊兵們仍然不愿退卻,還想著搶些錢財。
而且水戰也不比陸戰,寇封和孫宇雖然厲害,但隔著江面,對別的船上的賊兵也不造成威脅。那些賊兵也不管自己的首領死活,繼續埋頭搶奪自己盯上的貨船。
江面上混亂不堪,人聲鼎沸。有好幾艘船還被水賊放了火,燒得劈啪作響,船上的人紛紛跳入水中。
水里有人在游、船上有人在拼…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艘小貨船一直沒有被水賊登上過。
說來也奇怪,每當有水賊的船只向著這艘小貨船撞沖過來,就會突然失火燃燒,只須臾間就會燒沉入江中…原來這艘小貨船的貨物堆里躲著一個小小蘿莉諸葛亮,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的這艘貨船,總之誰也沒有發現她。她穿著一身叫花子衣服,一張小臉涂得像小花貓一樣,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一雙閃亮的眸子。
諸葛亮只要見到有水賊的船向自己這艘船靠過來,就從貨物堆里伸出一只手指,偷偷對著來犯的敵船一指,那艘船便會立即起火燃燒,這火來得極快,一瞬間就從船上各處冒起,比起當年陳宮的“火攻”起火的速度快得多。水賊船來不及撞到貨船上,就會被燒成一堆灰燼。
由于諸葛亮的身上沒有閃光,頭頂上也沒有顯示字,因此誰也沒有發現這些火是她搗的鬼。
小諸葛亮一邊照顧著自己這艘小貨船,一邊遠遠地盯著小徐庶,隨時準備出手幫她。不過孫宇和燕云都很照顧小徐庶,所以小庶一直沒有碰上什么威脅,諸葛亮也就一直沒有出過手。
寇封殺了梅敷和張儉,又槍挑了幾個水賊,見渡船上面已經基本上沒了賊兵,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她走到孫宇身邊,貼著孫宇的耳朵,用極低的聲音道:“謝先生援手…”
孫宇假裝惶恐道:“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擅長逃命,張儉和梅敷是自己打起來的。”
寇封腦門一堵,心想:難道我看錯了?剛剛我看到這男人動作快如閃電,張儉就是他故意引來和梅敷打的,為啥他自己不承認呢?難道真的只是湊巧?不可能!
她壓低聲音道:“我知道先生是想隱藏實力,但是這場戰斗從頭至尾我都看在眼里,先生居功至偉…別的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既然先生不欲聲張,就讓我悄悄謝先生一謝吧。”
人家都說到這份了,孫宇也知道再裝下去不太好,何況歷史上劉封就不是個忠于劉表的主兒,否則怎么可能投了劉備?不用擔心寇封會去向劉表告密說碰上了一個厲害得不正常的男人。
孫宇壓低聲音向她回道:“被你看破了…我確實隱藏了實力,你可要幫我守密啊。”
寇封點了點頭,低聲道:“看來先生有難言之隱,若有什么要我幫忙的,只管說…”
兩人說到這里,突然漢水下游又出現了大量帆影,又是一只戰船隊陡然出現,這只船隊大約只有一百多艘船,每一艘船都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船帆上掛著西川錦。
五彩的西川錦在江風中蕩漾著,輕越的鈴鐺聲隨著江風吹到眾人的耳邊,叮叮當當,有如索命的魔鈴。
“啊!是錦帆賊來了!”
“天啊,沔水賊剛走,錦帆賊又來!”
“救命啊!”
劉泌大怒道:“這些水賊當咱們這里是什么地方?菜市場嗎?你方唱罷我又登臺?”
寇封長嘆一聲道:“劉荊州(劉表)大人的水軍去了江夏對敵江東水軍,沒了水軍坐鎮,這些賊子真是一個比一個囂張。”
囂張好,囂張妙,囂張呱呱叫…哈哈,劉表的水軍不在,咱公孫軍過來攻打劉表時,也可以省不少力氣呢,孫宇心中偷偷得意。
他抬頭眺望正駛過來的錦帆賊戰船隊,只見為首的斗艦船頭上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
這名女子看起來二十歲左右,大約有一米六五高,在南方女人中算是很高了,她的面容姣好,五官秀美。穿著一件短卦子布衣,布衣隨意地敞開著胸襟,露出里面的一條白布抹胸,標準的c罩杯胸部在抹胸的映襯下顯得十分可愛。下身穿著短褲,短褲很緊身,崩出她迷人的臀部和大腿,這樣的打扮顯然是為了方便游泳,她只需要把短卦子一脫,全身的衣物都是緊身的了。
她的膚色是正宗的健康的古銅色,顯然是常年累月的水上生涯,使得她的皮膚在太陽光的照射下變黑了。最迷人的是一抹好看的細腰,由于上衣敞開著,她的腰身幾乎完全裸露在外,露出迷人的小肚臍,流線型的腰身有如海豚的腰身一般好看,在這抹好看的小腰上,系著一圈銀鏈子,鏈子上斜吊著一竄銅鈴,江風輕拂,這女子微微一抬手,一抬足,腰上的銅鈴就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女子一只手叉著腰,一只手指著前面混戰未休的戰場,大喝道:“甘興霸來也!聽說有個混帳用箭射了老娘的錦帆,人呢?人在哪里?出來受死!老娘的錦帆難道已經這么不值錢了嗎?”
周圍人聲鼎沸,甘寧的聲音太小,被淹沒在一片呼喝聲中,孫宇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科學家回憶錄:
諸葛亮為什么在南陽種田,一直種到劉備去見他才肯出山?這個問題史學家們給過許多答案!
不過…這個世界的諸葛亮絕對奇葩。
她躲在臥龍崗不出山的唯一原因,是放心不下她收養的那一大堆妹妹,我稱她們為:荊州蘿莉軍團。
這只軍團的實力非常恐怖,有諸葛亮、有龐統、有徐庶、有司馬徽…而正是因為蘿莉軍團的強大,諸葛亮總是擔心她們被人利用,拿去當作爭霸天下的工具。
她的擔心是對的,我就是懷著這個目的而來的人,我不是好人!
我使得許多蘿莉因為我的原因而卷入戰亂,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隨時有可能戰死。
我愧對她們,也愧對保護著她們的諸葛亮。
然而我并不后悔,她們躲在臥龍崗里能躲一輩子嗎?天下的事,天下人都有一份子責任。她們雖然只是蘿莉,但也是這個天下之人,有多大的肩膀,扛多大的擔子。
明哲保身?那是邪道!
孫宇快“逢魔二年”荊州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