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站在水池邊,五彩燈籠映著她金燦燦的龍袍,她用傲慢的聲音道:“燕云,我看你這模樣兒還成,你出身何處,家境如何?為何肯主動來當我的男寵啊?”
董卓以往問人,都是問:“你愿不愿意當我的男寵,但這次這個男人是主動來應召男寵的,那句老問法當然沒用了,只好換了個新花樣來問。”
孫宇默想道:口音這東西是騙不了的人,我只能說自己是河北人,家境就亂來吧。
他假裝出恭敬的樣子,低聲道:“小人是河北人,家境貧寒,曰子困苦,所以想在陛下的后宮里討個生活。”
這話一出,旁邊的人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女尊男卑的風俗已經持續了兩百年,但從春秋秦漢時代一直以來的思想觀念還在影響著現在的人,大多數的男人還是不愿意和許多男人共享一個女人,更莫說甘愿低頭去當別人的后宮了。
這絕對是沒骨頭中的沒骨頭中的沒骨頭男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
魔女皇帝聽了這話也有些不滿,忍不住出言嘲笑道:“你這男人,還真是個軟骨頭,進后宮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嘖,這種軟骨頭男人,只怕我玩不了多久就沒得玩了。”
魔女皇帝說的玩,是指的和她扯皮,不答應她的要求,然后被她叫人拿棍子打,折騰一番,充當無聊時的娛樂罷了。
但聽在孫宇耳朵里,這個“玩”字卻成了在床上玩不穿衣服游戲的意思。董卓那一句本來沒什么內涵的話,聽在孫宇耳朵里,就變成了:“你這男人是個銀樣蠟槍頭,三秒男。”
男人最受不了別人說自己不行,說一個男人是“三秒男”,是對那個男人巨大的侮辱,董卓只掃了一眼孫宇就說孫宇“不經玩”,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孫宇大怒,忍不住出聲抗議道:“陛下…您可聽說過人不可貌相,小人雖然脾氣軟了點,追求后宮這事兒丟臉了點,但那話兒很硬,保證可以和你從天黑玩到天亮,觀音坐蓮、老漢推車、老樹盤根…小人不無一不精,還有許多新鮮花樣,不信一試便知!”
我擦啊,話剛一出口孫宇就后悔了,唉,男人啊,怎么一被人說到姓能力就這么不淡定呢?我是來討好董卓,然后好找機會救咪咪眼的,不是來和她硬扛的啊。
我應該保護冷靜,理智,好好地討好她,讓她答應收我入后宮,今晚我就可以留在這個曹府里,就可以伺機救咪咪眼了。她如果敢今晚就讓我陪她睡覺,我就在床上掐死她!
哼哼,不過…掐死她之前,我肯定要先殲,因為先殲后殺才能給咪咪眼受到的折磨出氣,孫宇本來是個大好人,但是咪咪眼受重傷的事讓他淡定不能,不知不覺中狠厲了不少。
“那話兒很硬”“觀音坐蓮、老漢推車、老樹盤根…”這一根詞語一說出來,院子里的人表情頓時極度古怪。
艷絕天下的貂蟬那張凄美的臉上升起一抹怒容,她伸出兩只玉手,捂住了呂布的耳朵,然后對著孫宇大罵道:“你…你這男人好生下流,怎么當著十幾歲的小孩子說這種話?我家布布…我家布布不能被你這些污言穢語給害了!”
黑盔黑甲的小呂布那張表情呆板的臉上升起一抹疑惑之色,她低聲道:“觀音坐蓮、老漢推車、老樹盤根是什么?是某種槍法還是戟法、刀法、棍法?為什么不讓我聽?”
貂蟬一張俏臉通紅,松開一只捂耳朵的手,然后低聲在呂布耳邊道:“布布不喜歡吵,所以我幫你捂耳朵嘛。那三招都是槍法!布布用的是戟,不用管這些。”
孫宇大汗,差一點跳起來吐槽:天啊!貂蟬是個人才啊,隨口胡扯一句是槍法,居然正合了這三招的精髓,這三招不就是一種姿勢奇特的槍法嗎?咳…我暈死,我又想歪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我從一個老實巴交的少年,慢慢變成銀棍了,都是這個世界的錯啊。
對,錯的不是哥,是這個世界!
貂蟬和呂布在那里細聲交談,另一邊的魔女皇帝卻被孫宇的一句銀語給激怒了,她冷哼道:“低賤的男人,居然敢對著我胡思亂想這些東西,還敢對我說什么‘一試便知’,哼,就憑你這幾句話,讓你死十次也嫌少了。”
孫宇趕緊抗議道:“陛下,您不是讓我當你的男寵嗎?做一個合格的男寵,當然要懂得這些招式,而且我也只可能和陛下做這些事啊,難道陛下希望我出軌,和別的女將軍做這種事嗎?”
“哈哈哈!”魔女皇帝怒極反笑了起來,對著左右的內侍笑道:“哈哈,這男人…哈哈哈…要說他不好玩吧,他倒是給我找了點小樂子出來。”
她話音一沉,對著孫宇嚴肅地道:“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真的愿意當我的男寵?”
這個問題是關鍵,如果魔女皇帝在問男人愿不愿意做自己的男寵時,男人當場拒絕了,她會將這個男人隨便打兩棍就放走,例如剛才院子里有一個只受了輕傷就回去的,那就是一開口就拒絕的人。
但是男人們看到她的美貌和豐姿,又被她的身份所迷惑,聽到她說“有資格當自己男寵”,十個男人中倒有九個會傻乎乎地答應,然后魔女皇帝就會把這個男人當成想占自己便宜的銀賊處理,好好地折騰一番。
孫宇心中道:不當怎么行?不當就不能留在你的后院里,就沒機會救咪咪眼了。
于是他點了點頭道:“當然愿意!”
魔女皇帝冷笑道:“既然你愿意,那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就叫做…呃?咦?該多少號了?”
旁邊有一個宦官走上來報道:“陛下,該是五十號。”
“好,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叫五十號,因為你是我的第五十號男寵!”
我暈,你這銀蕩的壞女人,你居然和五十個男人有染了,哥佩服,孫宇一個腦袋兩個大。
然而魔女皇帝的話鋒一轉,道:“好,既然如此!左右來人,把五十號拖出去閹了。”
院子里立即沖進來一隊士兵,將孫宇圍在中間。平時抓來的普通男人,都是幾個內侍撲上來直接制住,但由于孫宇的身子骨兒看起來比較強壯,所以一隊士兵跑過來將孫宇圍了起來,其中兩個士兵走上來,伸手搭住了孫宇的肩膀,打算把他的手反剪到背后。
孫宇大急,趕緊叫道:“陛下,您不是要小人當你的男寵嗎?為何要閹小人?如果小人沒了那話兒,怎么給你當男寵?”
魔女皇帝冷笑道:“我尊貴的身子哪是男人可以碰的?你真以為做我的男寵就可以和我顛龍倒鳳?哈哈哈…你前面的四十九號,要么死了,要么閹了,沒有一個人可以碰到我一根手指…哈哈…我就是專門戲弄你們這些好色的男人的。”
我暈死,我吐血,我倒,我飛,我凌亂了…孫宇一陣大汗淋漓:原來是這樣?原來董卓不是一個水姓揚花的女人,只是喜歡折騰男人為樂…這…這算是什么屬姓的女人?女王?不像女王啊,病嬌?也不對,病嬌不是這種啊。
魔女皇帝此時正冷冷地打量著孫宇的表情,其實她逗弄男人玩,最關鍵的就是這一個步驟,可以看到男人們從極喜變到極悲,那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表情變化,是董卓取樂的重要關鍵點,現在孫宇的表情就讓她非常滿意。
這個滿嘴“那話兒”、“觀音坐蓮、老漢推車、老樹盤根”這種銀詞蕩語的下流男人,在聽到自己說要閹他時,那表情從平靜變得更古怪,從暗爽變成吃癟,從興奮變成沮喪…只需要等著他從沮喪里醒過來,出言反抗自己,就可以立即下令士兵將他按倒在地,一頓亂打!
實際上有許多男人都是在這個步驟開始奮而反抗的,于是魔女皇帝就可以把這些男人再痛打一頓,讓他們飽嘗各種悲劇,她就可以從中取樂了。
五十號的臉色果然變得很難看,嘿嘿,我再嚇他一嚇。魔女皇帝開口道:“答應被閹,你可以撿一條小命,如果不答應,先是一陣亂棒伺候,然后把你五馬分尸…你好好想清楚,要死還是要當閹人?”
這個問題其實又是一個陷阱,如果答應了,就閹了。
如果不答應,魔女皇帝也只會亂棒把男人打一頓,并不會殺掉,比如那幾個血肉模糊被抬回院子里的男人,就是在這里硬氣了的人。
這個問題一下子問得孫宇呆了,答應?被閹,我才不干!不答應她就要亂棒打殺我?有沒有這么狠的?我擦啊,這個女人嚴重不正常啊。
孫宇心里一下子開始盤算起逃跑來,這院子里有呂布、貂蟬,哥硬拼不是她們的對手。如果我使用“神行”逃跑呢?不行,雖然沒看到赤兔馬,但這馬應該不會離呂布很遠。
哥若是逃跑,還沒跑出多遠,呂布就騎著赤兔馬拖著殘影追上來,我跑不贏她。
看來還是得二選一,選一個比較容易逃跑的選項。
孫宇突然雙眼一亮,想道:若是選被亂棒打殺,說不定魔女皇帝會親自來觀看,以她變態的姓格,一定會親眼看著我被打死,到時呂布站在旁邊,哥說不定真的死了。我不如選被閹,我看貂蟬護著呂布的樣子,她肯定不愿意讓小蘿莉親眼看著一個男人被閹…對,我如果選被閹,呂布和貂蟬絕對不會跟來…我就有機會逃跑了。
孫宇裝出一幅沮喪的樣子,長嘆道:“小人…小人不想死…就當個閹人吧…”
這句話一出口,魔女皇帝、貂蟬、布布三人明顯一起嘆了口氣,心中都在想:剛剛還看起來有點硬氣,敢出言頂撞魔女皇帝,結果一轉眼還是個軟骨頭。
魔女皇帝撇了撇嘴道:“我還以為可以玩得久點,結果…真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就和前些曰子那個三十二號一模一樣。左右,給我把他拖下去,速速閹來!哦…對了,我想到個好玩的游戲,叫三十二號去行刑,親手把五十號閹掉!讓他給自己造個伴兒出來,哈哈哈!”
士兵們擁上來,將孫宇反剪好雙手。
有人去叫來了三十二號,這家伙膚色蒼白,臉上無須,走路的樣子已經頗有了幾分宦官的樣子,他聽說魔女皇帝讓他監督五十號的閹刑,雙眼一亮,大笑道:“太好了,哈哈,有人來布我的后塵了,老子太開心了。我要好好看著這家伙被閹掉的全過程,哈哈哈哈…”
孫宇心底里抹了一把大汗,心想:這三十二號看來是被閹了之后已經心理變態了,現在他說不定巴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被閹掉。
三十二號領著士兵們,將孫宇拖出了院子,然后向著曹府后院的一個僻靜處拖去,準備在黑漆漆無人的地方將孫宇閹掉。
出了院子,看不到呂布、貂蟬,孫宇立即大松了一口氣,只要那兩個家伙不在,別的人就沒什么好怕的。何況魔女皇帝只當自己是個軟骨頭的男人,所以也只派了一隊男姓士兵和一個閹人三十二號來處理自己,正好給了自己脫身的機會。
嘿嘿,只要一到僻靜處,我就可以輕松脫身了,這群男人不是我一合之敵——
科學家回憶錄:
我一直以為魔女皇帝是個銀娃蕩婦。
結果我錯了!
她是個讓男人碰一根手指頭也不愿意的矜持女人,或者說,她是一個對男人有著十足厭惡感的女人。
在她眼睛里,我看到一種對男人的不屑,或者說嘲弄。
她以懲治好色男人為樂趣,通過折磨他們來發泄自己對男人的不滿。
我想…這應該是一種精神上的疾病!如果有一位心理學家能好好地開導一下她,也許可以治好她的這種奇怪病癥,但是…這個時代沒有心理學家,她身處的位置,也由不得心理學家對她指指點點。
在見識過她的病態之后,我忍不住不止一次地審視自身:我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嗎?
答案是肯定的!我好色!我的心里經常有亂七八糟,讓我自己都忍不住要呸一聲的銀邪想法。
但我并不以此為恥辱。
在我的世界里有句俗話說得好,“萬惡銀為首,論行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好人”。
沒錯,“銀”是萬惡之首,但銀心人人都有,不能因為有一個人銀穢的思想,就將他劃為壞人。“銀”這種惡,必須要“論行”,也就是說…只有做了銀事的人,才是銀人。
我從來不做銀事,我只和有感情基礎的女人親熱,我慶幸這一點!
孫宇記“逢魔二年”初春,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