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在徐州的西北面,所以孫宇和徐晃出了西城。此時天色快要黑了,城門已經轉入了只準出,不準進的狀態。
孫宇和徐晃是出城,自然沒有受到阻礙,城門守卒居然還把孫宇認出來了,大聲叫道:“看,是李楠李初期先生!”這一聲吼,頓時引來城門口百姓們的一陣眼光聚焦!
“哇!李初期先生躍馬橫槍,這是要做什么?”群眾們驚呼了起來。
孫宇也顧不得震驚的群眾們,他對著城門守衛急問道:“曹家車隊出去多久了?”
那守衛笑嘻嘻地道:“有很久啦,至少兩個時辰吧。”這個時代沒有鐘表,想讓普通人知道確切的時間是很困難的,他們大多只能靠感覺來給個時間,這是相當不準確的。
孫宇伸手到懷里一撈,摸出半吊錢,全部扔給那個守衛然后留一下句:“謝了!”
守衛大喜,果然是河北巨商啊,一出手就是半吊錢,晚上加菜,還可以給夫人買一只鍍銀的釵子。他抬頭想說句感謝的話,結果只看到兩騎快馬已經向著西北方向跑出去了老遠,只留下馬屁股后面揚起的煙塵。
曹家車隊一共有上百輛馬車,而且這些馬車為了出風頭,弄得五顏六色,奇形怪狀。那樣的車隊是走不快的,孫宇和徐晃騎的是戰馬,要追上普通車馬拉的車隊,并不是什么難事。孫宇心里默默地估算了一下,也就頂多四五個時辰就能追上。
這時天空中卷過來一朵烏云,小雨浠淆瀝瀝地下了起來。
“NM01,電力足夠么?”孫宇擔心地問了一句。
“很足!”NM01立即答道:“下午在露臺上補充了足夠的太陽能。”
“嘿嘿,那就好!只要能趕在出事前追上曹家車隊就OK了。”孫宇看了看前方的官道,只見大路中間遍岸布著無數條凌亂的車輪印痕,順著這些車輪印痕找過去是絕對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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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的車隊此時已經距離徐州有相當遠的距離了,天色將晚,天空又突然飄起了雨。
走在車隊最前面的曹德小子抬頭看了看天色,對著身邊的車夫道:“阿榮,你且先行一步,趕緊在前面找個打尖歇腳的地方,這天色將黑,又飄起雨來,如何能行?咱們也該準備過夜的地方了。”
車夫阿榮行了個禮,趕緊離了車隊向前尋,沒走多遠,就在前方不遠處找到了一座古寺。這寺院左右數十里沒有人家,建在這個地方全靠南來北往的旅客送些香油錢才得以維持。
曹德帶著車隊進了寺院,自然有知客僧出來迎接進去,這寺院不大,住不了許多人。曹家車隊有上百輛車,光是車夫就上百人,再加上曹家家眷老小四十余人,一共百五十人,小小古寺頓時擠得進出困難。
曹德一聲令下,車夫雜役都被趕回大車上休息,古寺里就只留下了曹家家眷,以及一個隨行的糜芳。至于奉命護衛的張闿和她帶的五百士兵,則全部留在寺外自行扎營。五百兵扎了七八十個營帳,將小小古寺團團護在中間。
安頓好之后,曹嵩老太君就來和糜芳說話兒來了:“糜二小姐,你這個‘珠算’技能實在理政妙技,老身保證你到了兗州之后能得我女兒重用。”
糜芳對李楠的氣還沒消,她倒沒在意自己以后能不能得到重用,尤自憤憤地道:“曹老夫人,那李楠真是不識臺舉。欺負了我不說,還給曹小弟臉色看,這樣的家伙,合該他被山賊砍死!”
旁邊的曹德一聽,來勁了,也跟著笑道:“那家伙早晚是個被山賊砍死的命,哈哈!”
幾人在屋里說笑,卻不知道屋外的張闿已經動了殺機。這個張闿本是黃巾余黨,她帶來的五百士兵也全部是她的舊部,根本沒有幾個正宗的徐州士兵。此時古寺被曹家人占據休息,卻把士兵們和車夫一般對待,都趕在寺外。
雨水瀝瀝,衣甲皆濕,許多士兵就不滿了起來,軍營里鬧鬧哄哄,都在說曹家的人沒品。
張闿在營里巡視了一番,見手下的士兵們都對曹家有怨言,心中早有了計較,她將幾個心腹頭目召到帳內,壓低聲音商議道:“我們本來就是黃巾余黨,如今勉強歸降了陶謙,也沒得重用,只能做點護衛一類的低賤事情,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現在看這曹家車馬無數,錢財用箱子都裝不完,咱們要財就要落在曹家身上了。”
張闿笑道:“今夜三更,我們趁著風雨先靜悄悄地殺掉外面的車夫,然后摸進寺去殺他個雞犬不留,取了曹家的財物去落草為寇,此計如何?”
手下們頓時會意,齊齊點頭。
當晚三更,風雨未息,天地間一片雨點打出的嘩嘩聲響。這聲音正好幫著張闿作惡,她召集起五百軍士,悄悄地摸到曹家車隊邊,連綿不斷的悶哼聲在雨聲中響起,原來是賊兵們摸到熟睡的車夫身邊,左手捂住車夫的嘴巴,右手上的鋼刀在脖子上一抹,上百名車夫頓時了帳。
只有那個叫阿榮的車夫,今晚正好有點失眠,當一個賊兵摸到他身邊正要抹他脖子時,阿榮的雙眼正好是睜著的,他看到一個士兵拿著鋼刀走向他,嚇得全身一個激凌。從馬車上向下一滾,落進了草叢中,大叫道:“有賊…”話音到此而止,兩名士兵圍上前來,手起刀落,將阿榮砍成了三段。
這一聲呼救終于還是驚動了古寺里的曹家人,曹德提了把寶劍出門來看,正好碰上張闿。
張闿身上紅光一閃,跳出“山賊”兩個大字,一刀將曹德砍死在寺前。原來這座古寺正好在一個小山邊上,屬于山區的范圍,正好方便張闿的“山賊”武將技發揮。曹德只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沒長大的小男人,根本不是懂得武將技的張闿的對手,連一招都沒撐過就完蛋大吉。
“哈哈哈!全部給我殺光。”張闿大聲笑道:“咦,等等,糜二小姐別殺,同是徐州出來的,我和她還有些老交情要算呢。”
張闿這么一鬧騰,寺里的人頓時驚叫了起來,曹家四十余口人驚慌失措,在古寺里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糜芳也嚇了個半死,但她想找個人抱都不成,周圍的人都是曹家人,與她糜二小姐可說不上親近,再加上糜芳平時為人飛揚跋扈,雖然與曹家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曹家也沒一個喜歡她的。至于古寺的僧人,早就躲進了廚房的柴堆里,不敢動彈。
張闿手一揮,五百賊兵殺進寺來,見人就砍,不一會兒就將曹家老少殺得慘叫連天。糜芳想要翻墻逃跑,但古寺四面被圍,哪里跑得出去。她跟著一個古寺里的僧人跑到后院,才翻墻到一半,一個賊兵沖過來,揮手一刀將僧人的腦袋砍了下來,血腥之氣入鼻,嚇得糜芳軟倒再地動彈不得。
幾個土兵將糜芳拖回到古寺中,捆住手腳,扔在大堂里,此時張闿正在大堂里坐著,指揮士兵到處殺人搶錢。
“張闿將軍!”糜芳看到張闿,忍不住叫道:“你是徐州的將軍,我姐姐是徐州的文官,以前同殿為臣,可否看在往日情份上放我一馬?”
“嘿嘿!糜芳你這破女人,平時嘴巴不是很臭嗎?”張闿惡狠狠地道:“若是在徐州時,你對我好言好語,咱們有點交情,現在還可以放你一馬,我自取了曹家財物就走了。但你平時瘋言瘋語,對我好生無禮,我今天就讓你學一學做人的道理!”
糜芳嚇得不敢動彈,哪敢還口。
張闿嘴角一歪,對著三個長得奇丑無比的士兵道:“這個女人給你們享用,別一開始就弄死了,慢慢弄,要讓她臨死前知道對別人客氣點,得罪人的下場是很可怕的!哈哈哈。”
“啊…不要。”糜芳聽到這句話,才嚇得大叫了一聲。以前在徐州時,糜芳仗著糜家的名聲到處胡鬧,把徐州所有人得罪了個遍。就連自己的親妹妹糜貞也被她罵成廢物,趁著糜竺不在家時自己胡亂拿主意把她嫁給陶謙。
連親妹妹都拿來惡搞,就莫說別的人了,這張闿因為是降將,以前做過黃巾賊,所以糜芳多次辱罵她,現在人家報復過來了,她才知道胡亂得罪人的下場。但現在悔恨已經晚了,這三個奇丑無比的士兵肯定會將她先奸后殺,死后能不能有個全尸都成問題。
糜芳雙眼一紅,慘笑了一聲,兩行眼淚順著眼眶就流了下來。
只見那三個丑男越走越近,一個歪眉吊眼,一個嘴角開裂,一個弓腰駝背,實在是丑惡到讓人無法正視。三個丑男的口水都要流到了地上,對于他們這樣的丑男來說,與糜芳這樣又尊貴又漂亮的女人春宵一度和做夢沒什么區別。何況這個女人還只能任由他們擺布,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三個丑男的心都樂得開了花,暗自慶幸沒有白來這個世界走上一圈。
三人一邊嘿嘿嘿一笑著,一邊伸手來解糜芳的衣衫,混合著泥漿與雨水的臟手眼看就要摸到糜芳的胸口…
唉,來世…我要做個好人,不能再四處樹敵了。糜芳認命地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時,一只挾著金光的箭矢,穿過重重雨幕,有如神助一般地從古寺外飛了進來,這只箭矢上面挾帶著巨大的神力,猶如天外飛梭,刷地一下飛入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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