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宇剛想走,面前突然擋來了一個衣著華麗,咪咪眼的小男人,原來是曹德!曹德抱了抱拳道:“這位李先生,我叫曹德,咱們好像在來這里的路上見過一面嘛…當時兩車交錯,好像還有點不愉快,不過這點小事先生不必掛懷,小可想請先生聊上幾句,可否給了薄面?”
喲,曹家的咪咪眼挖人來了,唉,我說你們曹家有點新意好不好,當初你姐咪咪眼就想挖我過去,現在你又來,有完沒完啊?
孫宇膩歪了一下,抱拳回道:“抱歉,我現在沒有談興,我急著去城東賭坊領我的金子。”
曹德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那才多少金子?看看我給你帶了多少來!”曹德將手一拍,身后轉出幾個仆人,他們扛著五口大箱,箱蓋一掀,只見金光流動,五口大箱子里全是黃金,這一下只怕不止千金。
曹德和他姐姐曹操一般習性,就是愛出風頭,此刻金子一亮出來,他站在金箱中間,五彩文士袍一甩,得意地道:“跟著我曹家,這些金子就都給你,哈哈哈!”
暈,傻貨,你姐曹操出風頭,那是有真才實學的,金色武將技“梟雄”,那招一亮出來,風頭自然出盡,人家還不敢和她唱反調。但是你曹德何德何能?你站金子堆里秀行為藝術,小心人家見財起意,一刀把你給剁了。
想到這里,孫宇忍不住回頭在人群里一掃,果然,都尉張闿也正盯著曹德的金箱子,滿臉都是貪婪之色。三國演義里記載張闿見財起意,把曹德曹嵩曹家人全殺了,搶了曹家的錢揚長而去,原來就是曹德這傻貨出風頭惹來的。
哥不跟著你這傻貨混,小心混得沒了腦袋,雖然你的錢很多,但哥是有節操的科學家,錢可以自己賺,卻不能由別人來施舍。孫宇抱了抱拳道:“曹小弟,你的錢還是趕緊收起來吧,我有自己那點錢就夠用了。”
說完之后也不管曹德那張臉有多難看,從他身邊擠了出去。反正孫宇不打算去曹家,回頭等曹家車隊出城時,自己暗中跟隨保護一下就算了。
此時霸王樓外人群已散了大半,還有小半人群駐留,見孫宇出來,這些人紛紛拜倒在地:“李初期先生大才,長了男人的臉啊,當受我們一拜。”
孫宇心里汗了一把,暗想:我現在這身份,就好像男尊女卑的世界里的穆桂英,咳咳,說不定像是花木蘭,咳咳,千萬不要是孟姜女就行了!不管是穆桂英還是花木蘭,都被人著書立傳,成為了當時的一朵奇葩,看來我在所有人的眼里也是一朵奇葩了!
在眾人膜拜中,孫宇一邊問路,一邊來到了城東賭坊。這賭坊倒有一個大氣的門面,寬闊的大堂,一排賬房正坐在木制的長桌后面,一張一張核對賭徒們的單據。
不到這里不知道,押自己贏的賭徒還是挺多的,此時賭坊大堂里擠滿了人,這些人當然都是押了孫宇贏的。因為押糜家贏的人,此時有多遠躲多遠哭鼻子去了,哪有閑情跑到賭坊來看贏家領錢。
一個富商抱著一箱金子笑嘻嘻地跑了出去,大聲道:“哈哈哈,我就知道李楠要贏,幸虧我把全部身家都押上去了,這次賺大發了。”
一個窮男人拿著贏來的一吊錢,嘴角上揚:“贏了一吊錢,這次可以吃點好的了,娘子,我回來了!看為夫今天給你做一頓好吃的。”汗,這家伙原來是家里掌勺的。孫宇順了順氣,暗想:女尊男卑,男人做飯很正常,哥要淡定。
一個滿臉大胡子的男人拿著兩錠金子從賭坊里走出去,嘴角笑開了花,他把金子塞進懷里,從懷里摸出一面繡花團扇來,穿針繡了兩下道:“這下有錢再買幾匹絲綢,又可以繡幾朵花了。”
噗嗤,孫宇差點吐血倒地,媽的,女尊男卑你也別給我跑去繡花啊,這他媽的看起來太像東方不敗了,你要嚇死我啊。
孫宇很快就被人認了出來,贏了錢的人們立即給他讓出一條道,并且在道路兩旁不停地說著他的好話,直把他夸上了天去。這倒也是,你幫人家贏了錢,那就是再生父母的等級了,不夸你夸誰去?
賭坊里迎出來一個小老頭,就是在霸王樓下接了孫宇箱子去的賭坊東家,他雙手奉上一個小箱子給孫宇,笑道:“李初期先生,這是您的一百五十金。”
孫宇心中大喜,不過面上還是要裝成河北巨商的樣子,不能對這點小小數額的金子露出豬哥相,他嗯了一聲道:“些許小錢,不值得什么的。白騎,你去收下來!”
張白騎趕緊上前去接箱子,一金就是一斤,一百五十斤,鄰家女孩哪里提得動,張白騎提了兩三下,箱子紋絲不動。
“咳!公明!你幫幫她。”孫宇話音剛出口,趕緊又改口道:“請幫幫她。”
徐晃哼了一聲,走過去輕輕一提,一百五十金的箱子就離了地,這家伙雖然脾氣古怪別扭,但身子骨兒倒是挺不錯,是有真材實料的。
人群里本來有幾個混混原本欺他是外鄉人,打算尾隨在孫宇后面到僻靜處搶他的金子,見了徐晃的神力和她手上的大斧頭,乖乖地退開到了一邊。
這時人群中鉆出一個年輕乞丐,挺高,但營養不太好,骨骼雖然寬大,肉卻不多,他向那正在檢查單據的賬房先生道:“我押了五文錢,我來領我賺的賭金。”
眾人聽了這話,一起大笑,有人陰陽怪氣地道:“沒見李先生剛贏了一百五十金,你這贏了二十五文錢的乞丐跑出來湊什么熱鬧?”
那乞丐可憐兮兮地將賬房先生數給他的二十五文錢收入懷中,轉身欲走,但看到孫宇,他又不急著走了,跪到地上給孫宇磕個了頭道:“謝李初期先生,沒有你的話,我連這二十文錢也賺不到,現在又有幾天饅頭可吃了。”
孫宇心情大好,何況這個是支持自己的粉絲,就笑著問了一句:“兄弟呀,你咋混成了乞丐呢?我看你天庭飽滿,骨骼清奇,是條好漢…”
他本來是隨口說著玩兒。沒想到這乞丐哇哇哭了起來道:“小人名叫郭寶,本是一個趕車的車夫,半年前黃巾作亂,山賊搶了我的馬車,害得小人沒了營生,現在只好行乞維生。”
喲,車夫!孫宇雙眼一亮,最近這些天大家都坐太史慈趕的車,雖然比孫宇趕的要平穩一點點,但還是顛簸得里面的人暈七倒八。張白騎和糜貞兩人出身富家,被這馬車顛簸得都快瘋了。現在有送上門的車夫,那是不要白不要啊。
孫宇喜道:“你會趕八匹馬拉的大車嗎?”
那郭寶聽了這話,心中一喜,猜到孫宇要收他,趕緊道:“會趕,小人從小就是車把式,趕起車來平平穩穩,不論多爛的山路也如行平地。”
嘿!孫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就跟我走吧,飯少不了你吃的。”
郭寶大喜,趕緊屁顛顛地跟在孫宇后面。不過他一身破衣服,又臟又黑,張白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徐晃也黑著臉提著白裙子閃開了幾步,只有太史慈這家伙不太在意,反正她以前也是窮怕了的。
孫宇摸出一塊金子遞給郭寶道:“去洗個澡買套新衣服穿,然后到霸王樓對面的客棧來找我,咱家女眷多,臟兮兮的小心她們把你轟走。”
那郭寶千恩萬謝地捧著金子買衣服去了。
一行人又慢吞吞地搖回客棧來,此時“李楠”已經成了徐州城的最新風云人物,客棧里那說書先生秦壽正在給中午沒看到現場比賽的觀眾說李楠的故事,此時他正講到:“且說那李楠身子一抖,一陣金光沖起…哇呀呀呀…原來他被糜貞的‘旺夫’變成了金色的頂級武將技…嚇得糜二小姐糜芳臉無人色!”
切,好玩啊,孫宇搖了搖頭,這些家伙一個比一個好玩。回到房間里,只見糜貞已經回來了,陪她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糜竺。
糜竺婷婷站起,很有大家風度地給孫宇福了一福,微笑道:“多謝李先生對三妹的照顧,若非你相救,三妹已死在黑店之中了。”
原來糜貞已經將一些事講給了大姐聽,只不過還是隱瞞了孫宇的身份,略去了北海城一戰的事情,只說孫宇會算術,沒有說他會戰斗。
老婆的姐姐,也就是大姨子,咳,再加上孫宇對她很有好感,于是也好好回了禮,坐下來聊天說話。
原來孫宇走了之后,糜家姐妹向陶謙請了罪,陶謙倒是大度從容,只說自己的兒子沒福份娶到糜家小姐,又說糜貞嫁對了人,若是真的嫁給了她的兒子,“旺夫”這個武將技就算是廢了,如今嫁對了人,揚眉吐氣,陶謙倒是沒有絲毫不快之心,反而收了糜貞為義女,算是將這件事抹了過去。
孫宇聽了這一段,心中也安了安心,他其實有點擔心陶謙和自己那個世界的不一樣,萬一陶謙是個惡婆,不顧孫宇公孫家軍議校尉的身份,下陰手或者派兵要強搶糜貞,那就事情大條了。到時說不定只能靠自己和徐晃的武力強行殺出徐州。現在證明了陶謙確實是個君子,心頭大石也算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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