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幾支槍指著腦袋,這感覺確實很不好受。
周立明沒有想到,短短是十幾天的時間,城市里已經混亂成這個樣子,一些黑暗的勢力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控制著金價啊,這需要多么龐大的勢力,又會產生多么恐怖的利益?看他們的樣子,絲毫不害怕公開談,恐怕在他們的眼里,自己手中的黃金,是十拿九穩了。
想到整個城市里,涌進來的數百萬人,他們當初在逃亡的時候,都是攜帶著貴重物品,金銀手飾之類不會貶值的物品。可是誰能夠想像得到,在物價飛漲的時候,金價不漲反跌,這才是真正將他們向死路上逼。
在徐老板看來,吃喝住等等,都需要到錢,等到饑餓難忍的時候,他們自然會按自己訂下來的價格賣給自己。
這幾天不怕死提高金價來收購的人,早就成了地下水道的一堆爛肉。至于自己犯下的這一些,等到皖J市守不住的時候,城市一撤離,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到時候只需要找一個城市,有人有錢的自己,同樣會過上神仙一樣的日子。
上位者,往往都是踩著別人的尸體上位的。
在控制住金價的這半個月里,死在徐老板的手里,至少過千人。看似一個和氣的老人,誰能夠知道普通的他,手里粘上了多少人的鮮血。看似這普通的金店,卻暗藏著多大的殺機?后面龐大的小姐服務業,又會帶給他多大的收入?
上千人的死亡,在混雜的皖J市里,根本不會有人去在意。政府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外面的防御陣線上,大量的警力被抽調到了難民營里,短時間內,不可能將精力放到城市內部來。如果沒有意外,徐老板確實還會控制著金價很長一段時間。
可是…
周立明捏緊著拳頭,想到還在難民營里的院長他們,正是眼前這個笑瞇瞇的徐老板,讓自己的夢想破碎,這是自己絕對不能忍受的事情,任何阻擋在自己面前的人,都必需付出代價。
像周立明這種不甘的人,徐老板見得多了,他淡淡地說道:“阿九,帶他進里面好好的談談。”
阿九點了點頭,將編織袋一提,轉身就走。其他的人,都是像拎小雞一樣,將周立明給拎了起來,拖著向里面走去。在他們看來,這個瘦弱的娃娃,揍他幾拳,事情就可以解決,如果不服,不介意讓他到地下水道里長眠。
讓他們眼紅的是,這小子上哪兒弄到這么多的黃金手飾?
阿九推開的門,并不是周立明來時的那一扇,而是另外一扇。里面是一個套間,卻沒有什么家具,在裝修上也是很粗獷。走進去的時候,還可以見到里面擺放著零散的一些黃金手飾。
等到房門一關,周立明笑了。
自己沒有變身時的皮膚,未必能夠承受子彈的射擊,可是變化之后的鱗甲,根本不是這些子彈能夠擊穿得到的。既然他們阻止了自己的腳步,那么他們就必需得死。金價在周立明看來,只要他們一死,自然就會漲上去。
這個亂世,殺人與被殺,所不同的是,自己活著,別人死了。
罪惡感?從自己擁有了兇獸的基因開始,周立明就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
皮膚片刻間就浮現出了一片厚厚的鱗片,將周立明全身給覆蓋。可是他的身體并沒有變化,而是以人的形態擁有了部份兇獸的能力。隨著對兇獸基因的了解和熟悉,周立明已經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著這股力量。
當然,想要發揮百分百的戰斗力,就要完全展現出兇獸的形態。可是對付這十幾個嘍啰,已經足夠了。
在后面押著周立明的人,還沒有發覺有什么問題,有著衣服和頭發的掩飾,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發現周立蝗冒出來的鱗片。
手背上的骨刺無聲地從鱗片下冒出來,然后在產生的“嗡嗡”聲中,被周立明一個反手揮動。
押著周立明三人,只感覺脖子上一陣冰涼,然后一股劇烈的疼痛傳到腦海里,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就陷入到黑暗里。
周立明啟動,整個人像一陣風一樣,在這十幾個人邊上穿梭,手中的骨刺每揮動一次,就會有一個人被抹斷了脖子,無聲地倒下。十幾個嘍啰,不過是花了周立明一分鐘左右,就沒有一個是活著的。
擁有著兇獸基因的周立明,和普通人的差距太大了,他們的速度和反應力,根本不可能跟得上周立明的節奏。
將鱗片退去,從阿九手中將編織袋拿回來提著,周立明掃了一眼這房間里,不客氣地將看到的一切黃金和現金全掃到自己的編織袋內,然后推門走出去,平靜地向著徐老板走過去。“很不好意思,他們給的價格太低了,我沒有賣。”
淡淡的聲音,卻充滿了殺氣,讓徐老板露出驚恐的表情。
骨刺輕輕點了一下徐老板的心臟位置,將里面攪了個粉碎,才輕輕地將他推回到椅子上。致死徐老板還不知道,為什么阿九他們才一分鐘不到,就被人給滅了。十拿九穩的事情,換來的卻是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收回骨刺,周立明看了一眼徐老板,這才是舉步離開。
外面招攬著顧客的格子衣男人,見到周立明出來,還吹起口哨說道:“走好,歡迎下去再來。”看他幸災樂禍的樣子,在他的眼中,周立明肯定被自己的老板給宰光值錢東西的可憐蟲。
周立明只是笑笑,很快就容入到外面的人流里。
相信很快這個格子衣男子就會發現他的老板已經死掉了,而且這個消息會傳瘋整個城市。被壓制了半個月的金價,會出現瘋狂的一幕,不受限制之下,漲勢一起,甚至會超過其他的城市,成為金價最高的城市。
徐老板的一切努力,到頭來,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而已。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