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沒有風,能見度很好,天湛藍,海也是湛藍。()
這里就是埃及的蘇伊士城,著名的蘇伊士運河也正得名于這座濱海小城,它就位于蘇伊士灣的北部,蘇伊士運河的南部,實際上扼守著蘇伊士運河與紅海的交通要沖,與蘇伊士運河北端的塞得港具有同等重要的戰略意義。
和平時期,蘇伊士城就是繁忙的港口,準備進入地中海的船只就在城外的港口停泊編隊,并在規定的時間內編隊通過運河北上,此時,蘇伊士城就是船隊的始發站,而塞得港則負責接收船隊,如果船隊是由地中海進入紅海,那么塞得港就是船隊始發站,而蘇伊士城則負責接收船隊,蘇伊士運河就是這樣通航的,在正常情況下,你是不可能看見南北航向的船隊同時出現在運河的河道里的,因為現在的運河河道并不是非常寬,只有這樣安排航行計劃,船只才不會因為尾流干擾而相互碰撞。
自從戰爭爆發之后,蘇伊士運河的海上交通就受到了直接影響,中英戰爭期間,蘇伊士運河以及紅海的海上航運就遭到了交戰雙方潛艇和水雷的威脅,而當德國與亞盟陷入戰爭之后,蘇伊士運河的交通就完全斷絕了,德軍占領著運河的西岸,而亞盟軍隊則控制著運河東岸,雙方隔著運河對峙,并不時發生炮戰和空戰,在這種形勢之下,蘇伊士運河就成了危險的航道,沒有哪個腦子正常的商船船長會在這個時候將船開到運河區挨炸,昔日繁忙的黃金水道就變成了中國和德隊特種兵的戰場,滲透戰和襲擾戰經常在運河區爆發。
好在德國并沒有統治埃及太久,當亞盟的軍隊將德軍全部趕出埃及之后,蘇伊士運河的恢復通航就已經排上了盟軍司令部的戰略計劃,畢竟,這條運河戰略意義實在重大,誰控制了運河,誰就掌握了地中海制海權的關鍵,現在,運河已經由盟軍方面完全控制住了,那么盟軍的軍艦和運輸船隊就可以暢通無阻的由印度洋和紅海過來,通過運河進入地中海了。
實際上,當中國的坦克部隊碾過運河邊的沙地的那一刻起,中國的工程部隊和工兵部隊就已經開始為蘇伊士運河的恢復通航進行前期的清理工作了,重點是那些沉沒在航道上的輪船,這些輪船有一些是在戰爭中遭到擊沉的,有一些則是德軍在意識到埃及已無法守住之后故意炸沉阻塞航道的,中方的技術人員必須想辦法將這些輪船打撈起來,或者干脆進行水下切割,將船只解體,然后分別吊撈出水,除此之外,航道上還有一些德軍布設的水雷,錨雷比較容易清除,關鍵是那些沉底的磁性水雷,為了排除這些危險的潛伏者,中國海軍的排雷部隊已經在蘇伊士運河上忙碌了整整一個月了,基本上清除了這些影響航道安全的最大障礙,雖然后期的清理工作有美國海軍參加,不過他們只是配角,主角還是中國海軍的那些國產排雷艦艇和排雷裝備。
經過了一個月的艱苦努力,蘇伊士運河終于可以恢復通航了,而今天,正是運河恢復通航的第一天,為了紀念這個具有歷史意義和戰略意義的日子,參加開羅盟國首腦會議的所有國家元首都將親自出席今天的通航儀式。
上午九點鐘,各國元首都已到達蘇伊士城,就坐在運河西岸高地上的那座遮陽棚里,目睹這一歷史時刻的到來。
九點一刻鐘,主持通航儀式的埃及總統終于舉起了那只信號槍,發出了“允許通航”的信號,然后,所有已經編隊的輪船全部鳴響汽笛,從蘇伊士灣的北部入口處緩緩駛向蘇伊士運河航道,打頭的就是盟國海軍艦隊,各國都有,按照國名的英文字母順序依次通過觀禮臺,軍艦上的那些不用值班的軍官和水兵們全都身穿軍禮服,站在軍艦左舷一側,向運河西岸高地上的各國元首行注目禮。
這當然也是一次盟國方面的閱艦式,除了向各國人士展示盟國奪取地中海制海權的決心和實力之外,同時也是向軸心國集團炫耀武力,因此,出現在運河上的基本上都是很有戰斗力的軍艦,而最具有戰略威懾力的自然是各國的航空母艦。
說是“各國”的航空母艦,其實并不太準確,現場出現的航空母艦也就是中國、美國、英國、法國的六艘航空母艦,其中的大型航空母艦只有兩艘,中美各一艘,而另外四艘航空母艦都是小型的護航航母,分別屬于英國海軍、法國海軍,而各國航空母艦中,目前唯一能起飛噴氣式戰斗機的也只有那艘中國海軍的“東海”號航空母艦,而這艘航空母艦也將充當這支盟國特混航母艦隊進入東地中海之后的防空主力,這支艦隊的首要任務是協助盟軍登陸塞浦路斯島,如果可能的話,克里特島也可能成為艦隊的攻擊目標,而艦隊的主要任務則是為后續的盟軍艦隊試探軸心國部署在東地中海海域的海軍實力,并分散軸心國海軍在大西洋上的注意力。
當那六艘航空母艦帶領著大批護航艦隊通過觀禮臺之后,才輪到輔助艦艇上陣,而在這些輔助艦艇中,有兩艘怪模怪樣的軍艦引起了在座各國元首和軍事專家的極大興趣,而那兩艘軍艦正是中國海軍的兩艘新式巡洋艦,一艘艦名“臺風”,一艘艦名“暴風”。
根據現場各事專家目測,“臺風”號和“暴風”號應該為同一級巡洋艦,從艦體長度、干舷高度等尺寸推測,該級巡洋艦的滿載排水量應在七千噸至九千噸之間,從噸位來看,并不是非常大的軍艦,但是,讓人感到詫異的是,這兩艘新式巡洋艦在火力配備和布局上卻與通常意義上的巡洋艦有著根本的差異,這只要看看它們甲板上的艦炮數量就明白了,無論是“臺風”還是“暴風”,它們的甲板上可以目視看見的只有區區幾門艦炮,其中一門主炮,位于艦艏甲板中間線上,口徑不會超過150毫米,另外幾門艦炮明顯是中小口徑高射炮,也全部布置在軍艦的前甲板兩舷位置,炮位最多延伸到了軍艦舯部的艦橋下,而整個軍艦的后甲板,卻看不見一門炮。
但是,空無一炮的軍艦后甲板上也并不是空的,在那里,布置著四個巨大的古怪箱狀物體,呈四十五度角被堅固的支撐桿固定在后甲板上,而且分為兩組,一前一后,并且均成一高一低的交叉布局方式,如果能夠從天空的側后方向望過去的話,那么可以看見,軍艦的后甲板艙面布置著兩個巨大的近似“x”形的物體。
這兩艘造型怪異的軍艦一出現,就立刻引起了觀眾們的竊竊私語,他們開始猜測這兩艘造型古怪的軍艦的用途,直覺告訴軍事專家們,“臺風”號和“暴風”號應該就是作戰艦艇,而且,那四個巨大的箱型物體肯定是其作戰用的主要武器,但是那箱子里頭到底裝的是什么,卻不太好猜了,不過聯想到中方在導彈技術上的領先地位,不少外官猜測,那四個巨大的箱型物體里裝的很可能也是一種可以制導的火箭,至于是用來打軍艦的,還是用來打陸地目標的,眾人卻是莫衷一是了。
各國政治家和軍事家都坐在觀禮臺上猜測著“臺風”和“暴風”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作戰艦艇,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趙北卻正坐在觀禮臺上暗自得意,而陪坐一邊的參謀次長蔣方震也與趙北表情一樣,自豪中不免也帶著幾分得意。
其實,“臺風”號和“暴風”號確實是中國海軍最新式的巡洋艦,“臺風”是首艦,因此該級艦就是“臺風”級巡洋艦。
“臺風”級不是以前的那種火炮巡洋艦,而是全新概念的“導彈巡洋艦”,那四個看上去很像大號鐵皮箱的物體就是導彈的儲存/發射筒,每具發射筒里裝備一枚“旗魚”式反艦導彈,也就是說,每一艘“臺風”級導彈巡洋艦都可以裝載四枚威力強大的反艦導彈進行作戰。
“旗魚”反艦導彈是一種飛航式導彈,雷達引導攻擊,采用半穿甲式戰斗部,每枚導彈僅戰斗部的重量就高達半噸,威力非常強悍,即使是戰列艦,如果關鍵部位挨上一枚“旗魚”,也會立即喪失戰斗力,導彈采用渦輪噴氣發動機推動,但是在起飛階段則要依靠火箭發動機將導彈推出發射筒,之后火箭助推器自動脫落,緊接著,已經啟動的主發動機立即提升功率,此時,導彈正式進入巡航狀態,并在雷達的引導下飛向目標。
目前,“旗魚”式反艦導彈有兩個型號,分別為海基型和陸基型,陸基型裝備海軍岸防部隊,依靠重型多輪拖車機動,可部署在海岸線上,打擊近岸目標,或者用來封鎖狹窄水道,而導彈的海基型就裝備在“臺風”級巡洋艦上。
“臺風”級巡洋艦也是世界上第一種以導彈作為主要作戰武器的主力戰艦,它可以為航空母艦戰斗群提供中遠距離的反艦作戰保障任務,而“旗魚”的最遠射程實際上已經超過了七十公里,最高飛行速度為每小時九百五十公里,這是一種亞音速反艦導彈,也是世界上第一種進入現役的反艦導彈。
也正由于是世界上第一種進入現役的反艦導彈,是戰術上的巨大突破,在此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武器,沒有任何可以借鑒的參照物,一切都需要從零開始設計,因此,“旗魚”的缺點也是客觀存在的,而最明顯的缺點就是體積過大,重量也過大,由于彈翼沒有折疊,再加上燃料箱占用了較多彈體空間,因此,要想達到軍艦的最大火力密度,并且降低軍艦重心,那么就必須將導彈的儲存/發射筒斜置布置,交叉排列為前后兩組,這樣一來,軍艦的后甲板上就出現了兩個巨大的近似“x”的物體,而且,為了避免前方導彈發射時的高熱尾氣影響后方導彈的安全,在后部發射筒的支撐桿旁還設計了專用的尾氣導流槽,結果就使這級巡洋艦看上去格外的怪異。
不過怪異歸怪異,誰也不能藐視“臺風”的戰斗力,在正式出現在公眾眼前之前,中國海軍就曾用“臺風”號巡洋艦做過四次模擬度極高的實戰打靶試驗,靶船分別為退役的戰列艦、驅逐艦、炮艦、訓練艦,四次實彈射擊,均采用雙彈齊射方式,一共發射了八枚“旗魚”,而直接命中靶艦的就有四枚,另外四枚雖然失的,但是也落在了距離靶艦很近的海面并爆炸,彈片也足以橫掃靶艦艙面,爆炸的沖擊波也可以對軍艦水下部分造成直接沖擊。
在這樣兇猛的打擊力面前,傳統的火炮戰艦實際上已經被宣布了被淘汰的命運,戰列艦的時代徹底終結了,在未來的戰艦對抗中,雷達將取代測距儀,而導彈將取代大口徑火炮,在這種戰艦對抗模式下,哪一方的雷達和導彈性能更好,哪一方就能奪取制海權,哪一方能夠更好的干擾敵方戰艦的雷達和導彈,哪一方就能更好的生存下來,決定戰斗勝負的就是那肉眼看不見的電磁波,這是電磁波的戰爭。
幸運的是,中國海軍在這方面再次領先世界各強國海軍,“臺風”級的雷達和反艦導彈都是世界上最好的,甚至是唯一的。
不管其它各國元首是否愿意承認,戰爭的導彈時代已經悄然拉開了帷幕,而拉開這一帷幕的正是中國。
坐在觀禮臺上的中國總統神情愉悅,但是美國總統和英國首相的表情卻非常的不自然,他們也發現了那兩艘中國新式軍艦的與眾不同之處,兩人迅速交換了一下意見,一致認為,那種新式軍艦肯定也是一種攻擊型武器,他們沒有必要像軍事家那樣從微觀層面進行分析,他們只要看一看那兩艘軍艦的個頭就已了然了,如果是防御型軍艦,根本就用不著造那么大,或許,那就是傳說中的“未來型戰列艦”也說不定呢,兩位元首當即決定,結束閱艦式之后,立刻召集幕僚商議此事,并向軍方咨詢這種未知武器的威脅性到底有多大,進行必要的戰略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