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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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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陽戶下,輛轎車駛出了外務部的大門,車卜除了公圳肌和一名武裝護衛之外,只有兩名乘客。(一人是外務總長唐紹儀,另一人則是鹽業銀行總辦梁士詔。

  現在外務部正奉命協助財政部整理一些涉外公債,而鹽業銀行作為財政部手里控制的主要金融機構,是此次公債整理計刮中的主要執行者。也正因此,梁士詔才能夠與唐紹儀坐在一起,探討關于公債整理的事宜。

  這些涉外公債中,很大一部分是為遼東戰事籌備的軍費,其中向德國的借款又占了大半,這些德國借款都屬于ZhengFu擔保的公債,直接由德國銀行在德國本土行,由于是短期公債,利息較高,現在仍在德國繼續行,可是目前中Ri戰事已經結束,因此已沒有必要繼續在德國行此類公債,于是財政部就與外務部磋商,準備與德國方面進行交涉。立即結束這筆公債的行,并適當的延長還本付息的時間,以緩解目前財政上的緊張局面。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但是關系到對外公債行信譽的問題,因此財政部不敢擅自行動,特意派遣梁士治來向著紹儀請教一些細節的處理問題。

  但是唐紹儀也從來沒有處理過財政方面的交涉問題,因此也不敢打保票,兩人在外務部里磋商了一下午。召集一些顧問開會討論,最終決定適當提高利息,穩妥為上,不過這樣一來,財政部的壓力也更大了。所以,這回家的路上,梁士怡這個鹽業銀行的總辦多少有些愁。

  “少川,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現在中Ri戰事雖然已了,但是這戰爭的善后事宜還是需要財政部掏銀子的,本來,財政部還指望著你們外務部多少能從RiBen那里訛些戰爭賠款的,以緩解財政上的緊張權況。可是到頭來,你們外務部對RiBen太客氣了,一毛錢的戰爭賠款也沒到手,結果,財政部的如意算盤落了空,現在這財政上的壓力就全落到了鹽業銀行頭上了,最近幾天,鹽業銀行的金庫都快被財政部給搬空了。我這個鹽業銀行總辦,面對帳目上的巨額空帳,也只能干瞪眼,連牢Sao也不敢,免得被財政部數落。

  粱士怡一邊愁,一邊向唐紹儀著牢Sao,到不是對外務部的對Ri交涉不滿,實在是壓力太重,他有些吃不消,需要泄一下。

  唐紹儀體諒梁士治的難處,不過既然對方扯上了外務部的對Ri交涉,那么他這個外務部的當家人也就不能不護短。

  “翼夫,你這牢Sao可不能扯上外務部。對Ri交涉。外務部已經盡力了,南滿和臺氵彎主權的回歸,僅此一點,就不能說外務部沒有盡力。說到底還是國力的問題,當年Ri俄戰爭,RiBen沒能從俄國手里訛到戰爭賠款,也是同樣的道理,如果我隊擁有登6RiBen本土作戰的能力。這戰爭賠款自然好說,可是現在我隊沒有登6RiBen本土作戰的這個能力,那么,也就不能怨外務部沒有為財政部解決財政問題。

  另外,關于目前的財政局面。總統也曾多次提到過這個問題,現在戰爭雖然結束了,可是各方各面都默費支持,別的不說,光是教育部提出的那個“國民五年義務教育計劃”就需耍一大筆經費,這也需要財政部負擔,光靠地方財政也是支撐不起來的,所以,對于熊總長的難處。我也非常理解,可是理解歸理解,我不是財政部的人,對于財政工作也不能指手畫腳、越俎代庖。不過有一點是明擺著的,現在的財政困難只是暫時的,鑒于歐州戰爭已經爆。我國工商業即將取得長足進展。那么,或許用不了多久,這工商項下的國稅、地稅都會大幅增加,到時候,財政部就不會為經費愁了。你這個鹽業銀行總辦也就不必擔心金庫再被人搬空了。”

見唐紹儀一本正經,梁士怡不由苦笑,連道:“少川,我只是牢Sao,唐不是對你們外務部有什么意見,何況對Ri交涉基本上也與你本人無關,你也不必這么長篇大論。其實我也知道。以目前的中國國力。能夠取得如此交涉已非常不易,不然的話。就憑目前的財政狀況。如果不及時結束對Ri戰爭的話。那么中樞的財政就要面臨當年北洋所面臨的局面了,只能全靠向外國借款度Ri,至于哪年能還清那些外債。只怕是誰也說不清楚了“所以,現在根本不必牢Sao。只要辦好份內的差事就行了,你們財政部做好財政工作,為必樞展工商業提供經費保障,我們外務部也做好外交工行,為工商業的展提供外交保障,現在這種局面之下,我們外務部的責任就是維  唐紹儀連連點頭,后頭那幾句話多少泄露了一點天機。

  “這么說,中國不會與德國結盟了?。粱士治立即抓住了唐紹儀話里泄露出來的天機。唐紹儀笑了笑,這才意識到失口。不過他也沒有否認,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是總統的凹口甩姍旬書曬齊傘肌。外務部也是如此看法。不過目前還是機密。你千萬保嚎,小要對任何人講,畢竟,現在對協約國的交涉還沒完呢,不能叫人知道咱們的底。”

  “那對同盟國的交涉辦理的如何了?。梁士詔看了眼前頭開車的司機,向唐紹儀追問道。

  “差不多完成了。德國和奧匈帝國已經明確表乖,只要英國同意放棄治外法權,那么兩國就跟隨行動,并交還全部在華租界,不過總統對此并不十分滿意,行以目前仍在繼續交涉,看看能不能先行交還租界。然后再談治外法權問題。”

  “如此說來,歐戰形勢相當緊急啊。德國和奧匈帝國是無暇顧及遠東了。對了,俄國那邊的交涉怎么樣了?上次聽說俄國特使在北滿和外蒙古問題上做出較大讓步,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更進一步?北滿那邊可是有不少利益的。”

  梁士詔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又問到了北滿問題,也不怪他如此急迫。俄國一直對鹽業銀行在北滿地區展業務百般阻撓,這讓梁士詔非常不滿!現在正是就此問題提出交涉的好時機,外務部與俄國特使交涉的問題中就有相關的內容,只是梁士怡沒有參加交涉,也就不清楚交涉進展情況。

“俊國擔心咱們趁歐戰爆之機進攻其遠東邊疆地區,因此目前在交涉問題上還是比較合作的,不過俄國人一向不講信義,對于此次交涉。外務部也不敢大意,更不會輕信口頭許諾,只要沒有實際的行動,我們就不能相信俄國人的誠意。今天上午,總統已經下令調遣一些騎兵部隊進至吉林。并有裝甲部隊跟隨。俄國目前尚未對此做出反應,不過只要歐戰不結束,俄國很難將軍力分散到遠東地區  “難道又要打仗?總統,未免太氣盛了些。”

“這可不好說啊。不過弱國無外交,一味退讓不能維護國家權益。但窮兵默武也不是有利于國家的事情,總之要把握好一個度  唐紹儀與梁士詔都是感慨,兩人當年都是北洋中人,都多少參與過對外交涉,對于這個“弱國無外交”的現實都有親身體會,難得現在中樞ZhengFu如此強硬,而且這種強硬是建立在有效的武力威懾的基礎之上的,那么現在就是利用歐洲戰爭的最佳時機。

  就在兩人感慨之間,轎車已到粱士治寓所。待粱士治下車之后,唐紹儀吩咐司機,直接將轎車駛去內務部,因為他還有任務要辦。

  等到了內務部,唐紹儀直接趕去內務總長辦公室,就在這間辦公室里,他見到了再個從東三省趕到北京的客人,一人是中國人,名叫張宗昌,另一人則是俄羅斯人,名叫契恰科夫。

  這兩人是總統特意派到內務部等候唐紹儀的,而唐紹儀也正是奉總統的命令過來見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向兩人轉交一份文件,這份文件相當重要,唐紹儀一直親自保管。

  這份文件的主要內容是關于那個俄羅斯宮廷神棍拉斯普廷的,唐紹儀在擔任駐俄公使的那兩年時間里,利用各種機會接近這個拉斯普廷,并最終與這個神棍交上了朋友,而且交情不淺,實際上,拉斯普廷位于莫斯科郊外的一座鄉間別墅就是唐紹儀贈送的,而使用的“特殊經費”則來自于總統府的特別撥款。

  實際上,與拉斯普廷接近的命令也是由總統親自下達的,直接下達給了唐紹儀本人,雖然對于總統的這個命令感到有些不解,但是唐紹儀還是忠實的執行了這個命令,而且執行的還算不錯,拉斯普廷已經將他視為自己無話不談的異國友人。

  對于這個俄羅斯神棍,唐紹儀了解得已相當透徹,在他看來,這個,人在俄羅斯宮廷里的角Se非常像中國古集史書中所記載的那些皇帝身邊的佞臣,雖然這個。俄羅斯神棍所擔任的官職并不高,但是因為可以隨時接近俄羅斯沙皇,因此對于俄羅斯帝國政策的影響是不容忽視的,這樣一個人,正在俄羅斯的政治生活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Se。

  唐紹儀一度認為,總統叫他接近這個拉斯普廷是打算有朝一Ri派上用場,可是直到他奉召回國擔任外務總長,這個俄羅斯帝國的佞臣也沒有派上什么用場,甚至連此次外務部對俄交涉也沒有動用這個人的力量。對此,唐紹儀很是奇怪。

  不過現在,唐紹儀終于回過味來。原來總統的用意是讓他做中介,介紹這個契恰科夫去與拉斯普廷攀上關系,而這個契恰科夫現在是一家跨國保安公司的經理,而那個張宗昌則是他的助手。

  總統行事高深莫測,唐紹儀不敢多問,移交了文件之后,又寫了一封推薦信,交給契恰科夫,然后迅離開了內務部。

  這種可能涉及國際Yin(左耳旁的Yin)謀的事情,唐總長當然希望盡量置身事外,能不直接參與就不直接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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