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牛駙馬爺第705章無所適從第705章無所適從 看著范純佑離開,陳世忠整個人在瞬時間失去了鎮定,呆住了,站在那里也不說話,放佛一尊石佛一般。
柴陽從后面走了過來:“世忠,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忽然見就鬧這么大了,咱們現在怎么辦?”
陳世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我哪里知道怎么辦?你說大哥也是的,他要想做什么就告訴咱們唄,我在這里保證能把事情做好。可是現在倒好,他一句話也沒有,是退,是進,我根本不知道這事情怎么來的”
柴陽搖頭:“這樣不行,咱們總要想個辦法才是,如果讓事情繼續鬧下去,恐怕結果會超過我們的想象。”
陳世忠把自己領口拉大了一些,深深喘了幾口氣,釋放自己心中因為不安而造成的壓抑。這事情說陳元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說旁人,就是他陳世忠都不相信。
可是他nòng不清楚陳元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很mí茫,很緊張:“關鍵是這事情咱們沒有辦法來處理,大哥現在在對馬,探聽他的意見也遲了,這樣吧,讓咱們的人都做好準備,兩手準備,要攻的時候咱們能攻出來,假如大哥沒那個意思,咱們也要能馬上撤回來才是。”
這等于什么都沒說一樣。柴陽看看陳世忠:“具體的,怎么做?”
陳世忠一下又站了起來,沖柴陽抱拳鞠躬:“哎呦柴大官人,我一介草民,我哪里知道?”
這場漩渦注定要把許多人都卷進來,而這些人中有像范純佑那樣主動進來的,也有一些人是像陳世忠一樣,必須做出選擇,卻有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什么?皇上給陳世美的兒子賜名趙實?”蘇曉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萬分的震驚。就像陳元說的一樣,這件事情一旦出來,就算自己不想做什么,別人也會以為他想做什么的。
蘇巖在旁邊皺起眉頭:“是,皇上還說,希望那個孩子長大以后成為像萬歲那樣的男人女兒,你看我們這個寶是不是押錯了?”
蘇曉悠好半天都沒有說話,誰當皇上,皇上能不能尊敬自己,意味著蘇曉悠的后半輩子能不能安穩,蘇家能不能享受榮華富貴。
當初他的父親被抓入大牢之后,蘇家就沒有什么親戚了,可是這幾年以來,蘇家的親戚到處都是,看著那些自己當初上mén求助的時候把大mén關的死死的,現在卻來點頭哈腰的親戚們,蘇曉悠的內心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
順賞他們一些,他們就對自己感恩戴德。還有,蘇巖又討了幾房小妾,還給蘇曉悠添了一個弟弟,不為別人,就為了那個和自己一樣姓蘇的弟弟,她也要保證自己日后依然能有一定的權勢。
如果真的是那個陳世美的兒子未來坐上了國君的位置,那自己現在真的把寶押錯地方了。想想陳元對趙曙一直不冷不熱,她更是有些確定這是陳元早已經計劃好的事情。
想了很長時間,蘇曉悠無法下定決心。
想做成這件事情很不容易,換做旁人,蘇曉悠會認為這是癡人說夢,對此嗅之以鼻。但是陳世美不一樣,陳世美有多少手腕她蘇曉悠很清楚,只有自己不敢去想的,沒有那陳世美不敢去做的。
“爹爹,外面現在都是這么說的?”
“唉,朝堂上面很多大臣都反對,聽說今天早上吵的很厲害,以王安石和夏隨為首那些本來就是陳世美的人,力挺皇上的這個決定,但是司馬光等人的態度也是相當堅決,當著皇上的面前,那范純佑當時差點和夏隨打了起來。”
蘇曉悠的腳步在屋子里面來回的走著,背在身后的手指不停的搓動,陳世美很有勢力,想跟著陳世美發財的人很多,這一點蘇曉悠非常清楚。
但是那些平日不上朝的王爺們也不是善男xìng女,他們平時不管事情,可是絕對不會看著自己姓趙的江山旁落的。
現在是押寶的時候么?絕對是,現在自己支持那一個,等那一個上臺的時候自己就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只是萬一押錯了,也就意味著血本無歸。
這是一場新貴和老財主之間的較量,賭盤開的比蘇曉悠想的要大的多,究竟是買莊還是買閑?她決定看看仁宗的態度。
抬頭看看外面的天sè,蘇曉悠忙的催促自己的父親:“爹爹,你現在回去吧,萬歲馬上就要來了,等女人探聽清楚萬歲的口風,我們再做決定不遲。”
蘇巖點頭:“女兒,那我在外面就先什么都不說,等你話,這行吧?”
蘇曉悠說道:“你去一趟相國府,問問相國大人對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
蘇巖點頭,自顧去了。
仁宗今天說好了來蘇曉悠這里吃午飯的,說真的,仁宗也算是一個好男人,雖然偶爾喜歡嘗嘗新鮮的,但是這么多年,他始終最寵愛就是蘇曉悠,如同當年他寵愛龐貴妃一樣。
在仁宗的心里蘇曉悠是一個好女孩,而且當初那個孩子的流產仁宗一直很是自責,在他看來那是自己對蘇曉悠的保護不周。
他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詳情,總是覺得虧欠蘇曉悠一些,沒事情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往這里多跑跑,有事情的事情他也經常選擇這里作為自己停靠的港灣。其實男人和女人一樣,都需要港灣休息的。
仁宗現在就累了有些疲憊了。他坐在凳子上面喝著蘇曉悠給他倒的酒,一聲接一聲的嘆息。
“皇上是不是再為那個您給您那外孫賜名的事情煩惱?”蘇曉悠的聲音很平靜,臉上也掛著mí人的笑容,仿佛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系一樣。
仁宗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了?”
“宮里面都傳遍了,臣妾的父親上午來了,他和臣妾說的。”
仁宗沒有說什么,接著一聲更長的嘆息。他對蘇曉悠的父親也很滿意,這家伙從沒有向自己要過官做,頂著一個國太的名號,按月領著朝廷發的生活費,跟在陳世美后面揀點小錢,不像龐吉那樣總給自己惹是非。
到現在為止,蘇巖來汴京這么多年了,只有開封府有一次參了這個國太一本,說他搶占民田。而且那本子一上,蘇巖馬上就要地給退了。
這在仁宗看來是芝麻大的小事。
蘇曉悠伸手把仁宗面前的酒杯拿走,仁宗一陣錯愕:“愛妃這是做什么?朕心情不好,想多喝兩杯。”
“皇上心情好的時候倒可以多喝兩杯,心情不好,還是少喝一些吧。”
仁宗很聽勸的一個人,當下也不再爭執:“唉,朕就是想不明白,朕只是想要死了之后有個人為朕誠心誠意的披麻戴孝,這個要求很高么?”
蘇曉悠的眼眶忽然紅了,那眼淚婆娑的就落了下來,仁宗大驚:“愛妃這又是何故?”
轉眼間他明白了,蘇曉悠這肯定是因為她不能幫自己剩下一個兒子而哭的,仁宗的心中更是歉然,這些年他一直不再蘇曉悠的面前提這個事情,就是不想刺痛這個女人,但是現在還是被自己親口說了出來。
“愛妃,朕失言了,你不要哭泣,其實這一輩子能和愛妃相遇,朕已經感覺是上天的垂憐。”
蘇曉悠拿出手絹來擦掉眼淚,卻怎么擦也擦不干凈:“皇上,臣妾知道自己沒用,臣妾早也說了,皇上有時間多去陪陪其他的妃子,不用來管臣妾的。”
這話說的仁宗更是心痛,從椅子上起來,把蘇曉悠摟在自己的懷里,兩個人好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等蘇曉悠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仁宗才拉她一起來坐下,他決定岔開這個話題,說一些讓蘇曉悠可以開心的事情:“曉悠,朕跟你說實話吧,朕現在挺知足的。這祖上沒有收回來的江山,朕收回來了。現在剛剛入冬,明年來參拜的那些藩屬國已經名單送了過來,而且還有更遠的國家過來。朕跟你說一件事情。”
仁宗說道這里笑了一下:“就在前天,有幾個外國使者來求見,結果他們剛剛進入城mén,就被汴京的老百姓給圍住了,你猜怎么著?那些使者有些比木炭還黑,有些確實白白的,頭發金黃sè。”
蘇曉悠早就聽說了這件事情,她還知道這些人是尋著那張匡正一路西去的足跡過來的。蘇曉悠可不是那種不問外事的女子,不過仁宗說的如此開心,她就裝作不知道:“萬歲騙人,哪里有人會比木炭還黑的?”
仁宗說道:“朕幾時騙過你?這樣吧,等幾天朕讓他們入宮,給愛妃看看就是。”
現在張匡正到哪里了宋朝也不知道,陳元商業帝國的擴展腳步遠遠跟不上張匡正的腳步。仁宗這一次從一個使者的嘴中知道,張匡正出海的時候上千條海船,而到達他們國家的時候只不過剩下百余條了。一路的艱辛是可想而知的。
沒有關系,這是拓路者必須付出的代價。當然宋朝收取的回報也是極高的,那些張匡正經過過的國家大多問清楚他們來時的路線,然后派人回訪,看看這些宋人所說的宋朝是什么樣子的,看看是什么樣的國家能發動這次讓所有人震驚的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