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掌柜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整個人軟軟的倒下,幸虧旁邊有個書生眼快扶住,眾人趕忙把他再送進屋子里去。
離開的離開了,進屋的進屋,剩下那些看熱鬧的也慢慢的散去。陳元獨自一人坐在那一張桌子上,自顧倒了一杯茶水,有點涼了,也不知道是哪天的。不過陳元依然送入嘴里,喝了一口,心中盤算著自己到底該如何應付這個局面。
才剛剛想了一個頭緒出來。外面卻傳來一陣喊聲:“陳兄在么?”
陳元伸頭一看,白玉堂和一個標準的書生正從外面進來。陳元愣了一下:“白兄?你不是被押在開封府么?”
白玉堂沒有說話,只是笑笑,他身邊那書生卻是一抱拳說道:“陳兄,還記得小弟么?”
陳元細細一看,原來卻是顏查散。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這顏查散在大牢里一副落魄的摸樣,現在換了一身,整個人的氣質馬上不一樣了。
陳元雖然心中有事,卻也不能怠慢了別人,忙的拉出凳子:“原來是顏兄,請坐,快快請坐。”
白玉堂笑道:“我被包大人放出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查散,他聽說我要來看你,非要跟著一起來。”
陳元沖顏查散抱拳說道:“多謝顏兄記掛,倒是讓小弟心下愧疚的很,當日白兄走的時候,再三囑咐我去聽聽旁審,可是有些事情耽擱了,小弟抱歉。”
顏查散一扛頭:“唉!陳兄這樣說就見外了,當日我在大牢里面,萬念俱灰,只求一死。只有陳兄幾次去看我,此情小弟銘感于心。”
白玉堂咳嗽了一聲:“我倒是想去看你,只是,我麻煩,也給你添麻煩的。”
顏查散呵呵一笑:“今日,小弟特來感謝兩位兄臺,這樣吧,我們小酌幾杯,我來請客,如何?”
白玉堂呵呵一笑:“算了吧,你身上那點銀子要撐到秋試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等你做了柳家的姑爺再說吧。”
顏查散尷尬的笑了一下:“秋試之后,我將與金蟬完婚,小弟在汴京也沒有什么親戚,到時候還請兩位去捧一個人場才是。”
陳元聽后搖頭:“我倒是想去討杯喜酒,只是不知道那時候我還在不在汴京。”
白玉堂看了陳元一眼:“怎么?陳兄要走?”
陳元嘆了口氣:“不得不走,能不能走脫,還是兩說。”
白玉堂馬上明白了什么,把頭湊到陳元面前:“太師府的事情還沒有完么?”
陳元搖頭:“完了,卻又來了。”
他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又說了一遍,說完之后,白玉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真的替那姑娘答應下來了?”
陳元點頭:“不答應也不行啊,人家根本沒問我們同意不同意。在說,不進去一趟,怎么能把東西偷出來。”
白玉堂一提寶劍就要走,陳元趕忙攔到:“白兄哪里去?”
白玉堂哼了一聲:“我去幫你偷那玉馬,然后護送你們離開汴京,別的地方你也不用去,就去我的陷空島就可以了,我保證龐太師這輩子抓不住你。”
陳元猛的搖頭,這個白玉堂就是目中無人,不然最后也不會被困在鐵網陣之中丟了性命,想那太師府現在高手如云,你去了,能回的來么?
不過他既然肯幫忙,陳元自然也不會和他客氣,一把拉他坐下:“白兄,如果你愿意幫我,那小弟有一個計劃,希望白兄和我合作。”
其實白玉堂也知道此行危險,但是他這個人就這樣,為了兄弟,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的。聽到陳元有辦法應對之后,白玉堂重新坐下:“說來聽聽。”
陳元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當他說出來之后,白玉堂整個嘴巴張的大大的,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兄弟,這個你都敢玩?”
陳元目露兇光:“既然不給老子路走,就大不了一個魚死網破,就這一條命了,我怕他們做什么!”
白玉堂想了一下,點點頭:“這也是一個辦法,總比讓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去要好的多,只要拿出玉馬,我送你們馬上離開,那時候龐吉要全力應付范仲淹等朝中大臣,定然沒有時間來管你,等他想起你這個討厭小人物的時候,你們早該走遠了。只是陳兄,這萬一要是漏了,那可是兜都來不及了!”
陳元點頭應道:“是,我知道。”他心里卻是想著,如果自己這件事情辦的漂亮,說不定不用離開了,呂夷簡可能會站出來為自己擺平一切麻煩的。
想讓呂夷簡站出來,首先的條件就是自己必須在這次兩邊大人物的爭斗中玩出花活來。
看了正呆呆坐在楊掌柜床邊的菱花,陳元一口把茶水都喝了下去:“無論如何,我不能讓她去涉險。”
白玉堂贊賞的看了陳元一眼:“到底是我白玉堂的兄弟,有些男兒氣概!”
顏查散卻輕輕嘆了口氣:“可惜在下一介書生,有心鏟除那龐賊,卻無力幫陳兄的忙,甚是慚愧。”
陳元和白玉堂的手同時放在顏查散的肩膀上,顏查散抬頭看著他們,白玉堂笑了一下:“有心就夠了。”
有了白玉堂的幫忙,最少在安全上讓陳元放心不少,暫時把自己這事情放一下,看著白玉堂問道:“白兄,你不是被包大人押在大牢里呢么?怎么可以出來了?”
顏查散在旁邊笑了一下:“包大人在皇上面前為白兄開脫不少,只說是少年人一時意氣,來尋展昭麻煩的,而且白兄在皇宮鬧那一出,雖然殺了一個太監,但是事后一查,其人卻是死有余辜之輩。至于修改奏折的事情,皇上不但未怪,還夸白兄頗有文采,哈哈,所以皇上要定期親自見一見現在已經名滿京師的白玉堂。”
陳元聽后笑道:“如此恭喜白兄了,想來見了皇上之后,白兄以后定然名聲大振。”
白玉堂自己卻很是煩惱,放下手中茶杯說道:“不是你們見皇上,你們可以隨意說話。我現在正煩著呢。”
陳元好奇一問:“這見了皇上,只要他一高興,你這案子不就完了?還有什么好煩惱的地方?”
白玉堂的頭輕輕的搖著:“那要我哄他高興才是,你們知道么,他在演武殿召見我們,明顯就是想看看我們五鼠的武藝,我的三位哥哥倒是簡單,有上天的有入地的,還有下水的,各有各的絕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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