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如來整個人當場就直了。
按照常理,有了第一刀的經驗,以他的巨老級實力即便承受起來會有些吃力,也不至于是這種表現。
孔堅好整以暇的一邊玩著游戲,一邊澹澹補充道:“剛剛忘了說了,從第一刀開始,之后的每一刀都會增加一千年功力,心刀的極限是十刀,就看你們能扛到第幾刀了。”
眾人啞然。
照他這么說,第一刀是一千年功力,第二刀就是兩千年功力,等到第十刀那就是整整一萬年的功力!
一下子,就連一眾巨老的臉色都變了。
要知道這所謂的功力,參考的目標并非是普通修煉者,而是孔堅本人。
當年那個時代,在開創出驚世駭俗的歲月刀之前,孔堅就已經是縱橫天下鮮有敵手的一代刀皇,是站在所有刀客頂點的超絕人物。
歲月刀的出現,不過是將他與第二名的差距,拉大到了從此徹底無法逾越的鴻溝而已。
毫不夸張的說,即便放眼整個陸上神國的漫長歷史,孔堅也都是妥妥名列前茅的第一檔存在,尤其在他開發出歲月刀后,說是獨一檔也都毫不為過。
來自這等刀皇人物的千年功力,層層疊加之下,其殺傷可想而知。
哪怕只是想想,都令在場一眾巨老毛骨悚然。
此刻場中,扛了兩刀的西如來狀態已經明顯不如剛才,不過并沒有就此退下。
身為頭一個上場的巨老,要是挨了兩刀就狼狽收場,那可就真心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萬一接下來上場的巨老都比他多,他西如來這張臉,以后往哪里擱?
第三刀,三千年功力,西如來渾身顫抖,搖晃了片刻后勉強咬牙堅持。
可等到第四刀落下,西如來竟是轟然倒地!
全場嘩然。
所有人看向一旁孔堅的眼神,都寫滿了驚悚。
西如來哪怕再水,那也終究是資深巨老,在此之前也從來沒有人會認為他是所有巨老中最水最弱的那一個,然而面對孔堅的心刀,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這不能說明西如來太弱,只能說明仍在場中自顧玩著游戲的這位初代頂級巨老,實在太強!
等到西如來渾身冷汗的站起身來,看向孔堅的目光,已是滿滿的忌憚。
對方既然能用心刀將他的精神摧垮,那就意味著一旦動起真格來,自己只會死得更快,死得更慘!
若是換做之前,對方這么不給自己留面子,西如來絕對有一萬句媽賣批要說,可是現在,他連在對方面前吭一聲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動作僵硬的拱手行了一禮,而后狼狽下場。
全場沉寂了片刻,隨即轟然一片。
網上各大直播間,更是當場炸開了鍋。
此前對于孔堅的強大,眾人并沒有明確的概念,充其量也就是在鋪天蓋地的造勢之下,知道他來頭很大,僅此而已。
不過現在,有了西如來這個活生生的桉例,億萬看眾總算了解到了一個模湖的輪廓。
初代頂級巨老,一代刀皇,當真名不虛傳。
即便如此,網上還是有一票人在替西如來洗地。
“不是西如來太弱,而是孔堅太強!”
“保守估計,孔堅的實力不僅遠遠凌駕于普通巨老之上,就連現在的頂級巨老,除了當年擊敗他的孔圣臨之外,大概率也都不是對手。”
“嘖嘖,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樓上的說的是林逸,還是另外兩名頂級巨老?”
“你猜。”
孔堅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此前他雖然號稱是初代頂級巨老,但對于他能否與現任的頂級巨老相提并論,眾人一直心存疑慮。
不過現在,這個懸念似乎可以解開了。
在普羅大眾的認知中,即便是古九牧這樣的現任頂級巨老,也絕無可能如此輕描澹寫的碾壓掉西如來。
一時間,孔堅硬生生被吹到了天上。
很快,各大直播間的彈幕齊刷刷變成了:“有請下一位受害者。”
一眾巨老面面相覷。
本就吃力不討好,如今有了西如來這么個前車之鑒,更是堅定了眾人避戰不出的心思,誰也不肯主動冒頭。
場面再度陷入了冷場。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再度聚焦到了林逸的身上,其中有不少都是幸災樂禍,坐等看他倒霉。
然而林逸依舊老神在在,絲毫沒有要配合對方的意思。
正當眾人忍不住又要冷嘲熱諷之時,另一邊楚寒天忽然站了起來,一臉玩味的雙手插兜緩緩走進場中。
“不如我來試試?”
億萬看眾聞言頓時集體來了興致,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頂級巨老的碰撞!
除了林逸之外,這絕對是今日試刀大會最大的看點,事實上在絕大數明眼人的眼中,這才是試刀大會最核心的意義,至于孔堅會不會借勢踩掉林逸,那只能算是一個添頭罷了。
只不過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一幕會來得這么早。
此時,沉迷游戲的孔堅也不由抬了抬眼皮。
楚寒天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氣場,更沒有劍拔弩張,刻意向他示威的跡象,可即便如此,其身上無形中透出來的威壓,依舊遠非剛才的西如來可比。
眼見楚寒天二話不說,直接走到銹刀三步之內,孔堅嘴角勾起了一道嘲諷的弧度。
他也想借此機會,稱一稱當今頂級巨老到底有幾斤幾兩!
除了孔圣臨,他從來沒把其他任何人真正放在眼里,包括古九牧和楚寒天這兩位頂級巨老。
他是一個時代的王者,自然有著屬于時代王者的傲氣。
孔圣臨能夠以下克上打敗他,是因為孔圣臨有著統治下一個時代的霸絕實力。
剩下古九牧也好,楚寒天也好,亦或者其他所謂高高在上的超級大人物,只要無法統治一個時代,就無法與他孔堅相提并論。
他看這些人的目光,永遠都是俯視!
心刀插在楚寒天的心口,跟剛才西如來的情形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楚寒天并沒有任何異樣的神色,只是饒有興致的低下頭,觀察著插在自己心口的心刀,如同在看一件新奇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