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厲百代一副魚死網破的姿態,林逸才不信他會不顧兒子的死活真的去發動陣法攻擊。
“你為什么一定要見我們城主?老夫是云斷城長老會成員,有什么事盡可以說,不需要城主出面,老夫也能滿足你的要求!”
灰袍老者看了厲百代一眼,搶過話頭和林逸商量:“厲大師向來說一不二,但是老夫不忍心看到兩個年輕俊杰就這樣隕落,所以我們有話還是好好說嘛!”
厲百代不動聲色的瞟了灰袍老者一眼,心中暗暗感激,他做出那種強硬姿態,確實是為了威嚇林逸,不是真想犧牲兒子。
要是沒有灰袍老者出來打圓場,厲百代可就沒有臺階好下,總不能真的發動攻擊吧?
林逸撇撇嘴,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啊!可見不到云斷城城主,沒地方打聽玉盒的事情。
通過神識的初步探測,林逸并沒有發現玉盒的蹤跡,如果云斷城真的有玉盒,那很可能是被收在了城主的貼身儲物袋中。
“在云斷城中,老夫說話絕對算話,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
灰袍老者勉強擠出和善的笑容,心中卻恨不得把林逸弄死一百遍啊一百遍:“如果你不放心,老夫可以自封真氣,給你交換人質如何?”
“哈哈哈…多謝多謝!不過我和千秋兄比較熟,所以就不勞煩你老人家了!”
林逸大笑搖頭,又看著厲千秋問道:“千秋兄你覺得呢?我們倆多親近親近挺好的吧?”
厲千秋欲哭無淚,誰和你熟?誰要和你多親近親近?我覺得你有多遠死多遠最好!!
“是是是,獨狼兄說的沒錯,你我兄弟一見如故,正是該把酒言歡,秉燭夜談的時候,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先喝一杯?”
厲千秋心中大罵,面上卻立刻擠出笑容,順桿往上爬:“因斷城是兄弟我的地盤,哪兒有好酒好菜我最清楚,包你滿意!獨狼兄,你看我們是不是這就過去?”
“不急!千秋兄如此熱情,我必定不會辜負了千秋兄的好意,只是現在還有些事情沒解決,我們把酒言歡還是稍等片刻吧。”
林逸笑著伸手拍拍厲千秋的肩膀,真有種老友重逢的模樣,要是厲千秋的兩條腿沒斷,看上去就更像了。
“小友,老夫就是云斷城城主,你要見老夫,不知有何見教?”
正說話間,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場中,不緊不慢的開口:“先把千秋放了吧,免得厲大師擔心,有老夫在,保你有說話的機會。”
“城主!”
“參見城主!”
“拜見城主!”
一時間眾人紛紛拱手行禮,看來這城主不是冒牌貨。
林逸面帶微笑的看著面前的長須老者,這是一個裂海高手,行動迅速而隱秘。
不過林逸卻早就發現了長須老者的所有蹤跡,所以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原來你就是云斷城城主,幸會幸會!”
林逸松開厲千秋,略微一抱拳:“能見到城主,我就放心了!千秋兄也可以功成身退。”
云斷城中不止一個裂海期,林逸之所以要見城主,就是不確定誰才是那個有可能拿著玉盒的正主,現在見到了,自然不需要厲千秋這個人質。
“小友膽色過人,不是簡單之輩!”
長須老者微笑夸獎林逸,隨即抬手發出一道輕柔的真氣,將雙腿折斷的厲千秋托著送到厲百代身邊:“厲大師,千秋沒什么事情,你先為他治療一下,老夫和這位小友聊聊。”
“多謝城主!”
厲百代客氣道謝,伸手扶住自己兒子,快速為他將斷腿接合,同時喂下療傷的丹藥。
在這個過程中,厲百代可沒有放松對護城大陣的操控,反而進一步的凝聚起更多的殺勢,隨時準備攻擊林逸,顯然心中的火氣一點沒有因為厲千秋的回歸而消散。
“小友,有事請直言!”
長須老者對林逸一抬手,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城主,晚輩這次來云斷城,想要打聽兩件物品的下落,希望城主能夠據實相告!”
林逸無視厲百代的敵意,神態自然的和長須老者平等對話:“除此之外,晚輩還有一個事關云斷城甚至是整個遺棄之地的重大消息要告訴城主。”
“哦?小友這么說,老夫倒是有了不小的興趣,你是先問問題還是先說消息呢?”
長須老者用手捋了一下胡子,略一停頓后接著說道:“老夫還是想先聽聽消息,不知道小友方不方便先說?”
“城主開口,晚輩自然遵命!”
林逸聳聳肩,抬手凝聚真氣,在兩人身周布置下一個簡單的隔音層,被屏蔽在外面的人看到這一幕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只是礙于城主在,不好發作而已。
不過如此一來,他們對于林逸的憤怒厭惡自然也是更加的深厚,恨不能馬上就將林逸撕成碎片。
其實林逸布置隔音層倒不是怕別人知道黑暗魔獸的消息,他是不想隱藏殺陣的事情泄露。
“城主,我長話短說,聽說云斷城已經得到了附近城池被摧毀的消息,只是不知道屠城的兇手是什么人,是不是?”
林逸沒有轉彎抹角,直接單刀直入,開門見山。
“沒錯,你帶來的消息,是關于兇手?!”
長須老者面容一肅,這件事絕對是他最關心的,要是林逸能夠為他解惑,他還真不介意付出一些代價。
云斷城的戰斗實力,其實在附近的城池中算不得強大,至少被屠城的都不會比云斷城弱小。
既然兇手有能力輕松屠殺其他城池,自然也有能力干掉云斷城,好在最近云斷城出了個九級的陣法大師厲百代,將護城大陣進行升級,多少讓長須老者有了一些安全感。
“確實是關于兇手!”
林逸面色鄭重的點頭:“不過和城主猜想的可能有些不同,屠城的是黑暗魔獸,確切的說,是黑暗魔獸中的吞日鼠潮和尸魔蜂群。”
“果然是黑暗魔獸!”
長須老者喟然長嘆,竟是一點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