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節金鱔王 九黎傳承,萌萌先后得到過兩次,卻也只是符術和丹訣湊得比較齊全。
九黎符術與傳統的符術有許多區別,大體上可分為地、水、風、火四部,其中地部可分土、木;水部可分為水、冰;風部可分為風、電;火部可分為火、金;而每一部都有獨特的雷訣,其中所蘊含的符箓玄妙非常。迄今為止,她所煉制的九黎符只有一種:風行符。這種符箓無論是用于飛行法寶還是修真者本人,都可以大幅提高飛行速度,是趕路逃命的不二法寶,只是萌萌本身飛遁神速,一般用不上,自從昔年煉制過幾次之外,已經很久不煉了。
九黎符的符紙跟普通符紙沒有什么區別…當然,品質高的符紙,煉制的成功率也高,萌萌現在也算是財大氣粗,使用的自然是上等符紙,但用于制符的材料卻不是普通的朱砂,而是需要特殊煉制的丹液,否則成功率固然難以保證,威力也大大遜色,她以前煉制的風行符就是因為使用了普通的朱砂,所以威力遠不如密籍中所描述的那樣,只是那時候她也湊不齊煉制正版九黎符所需要的丹液。
她將所需要的材料一件件的取出,排列在丹爐前面,然后仔細確認所需要的材料和它們的數量,在腦中又過了一變煉制的過程之后,她向丹爐下彈出一朵黑焰,‘呼’的一聲輕響,黑色的火焰瞬間將丹爐的大部包裹起來,開始均勻加熱…不一會兒,丹室里的溫度開始升高,萌萌抬手向爐蓋打出一道法訣,爐蓋發出‘嗡’的一聲清鳴緩緩升起,移向一旁。
按照煉制的過程,萌萌拂袖將第一種材料加入爐中,待其完全融化后,依然加入其它材料,由于使用的不是各種靈藥,所以這些未成的材料散發著一股辛辣的味道,萌萌小心地控制著混沌天火,待所有材料的雜質大多被濾出之后,萌萌取出一只玉瓶,向爐中傾倒了一滴萬牛玉髓。
爐蓋‘錚’的一聲輕響,將丹爐蓋緊,混沌天火‘呼’的一聲將整個丹爐都包裹其中,鼎腹那三頭怪獸做昂首咆哮狀,爐內風雷之聲大作,如同山呼海嘯一般。
大約持續了一個多時辰,里面的聲音漸漸消彌,萌萌沒有松懈,而是又向鼎腹打了十數個法訣…火勢未變,里面傳出陣陣獸吼之聲,緊接著風雷之聲再次發作,爐蓋上的饕餮口中所含晶珠也漸漸溢出金黃色的光芒。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后,風雷之聲終于斂去,鼎腹上的三頭怪獸也恢復了原樣,只是神色之間似乎甚為疲憊,萌萌一抬手,混沌天火倏地化為一朵沒入她的手心。
鼎蓋飛起,一股清香溢出爐外,在鼎腹中,懸浮著一團金黃色液體,萌萌神識一掃,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兩天之后,萌萌所住的房間中人影一閃,萌萌出現在房間里面,這次煉制符箓的過程出乎意外的順利,成品竟達四張之多,而且材料還有剩余,若不是時間所限,她真想多煉幾張,然后用那些符箓拍死他們。
“前輩是要退房嗎?”店小二大概是得到了什么吩咐,在面對萌萌時,態度更為恭敬。
“是,有人找我嗎?”萌萌猜到對方可能是得過霓羽仙宗的囑咐。
“是,前輩。”
店小二低聲道:“霓羽仙宗的陳前輩托我給您帶句話,您可以在這里住到任何時候。”
“呵呵,難道我還真的要以此為家不成?”
萌萌笑了笑,將一塊靈石遞給那店小二,然后轉身便走出了客棧。
一來到街道上,立即出現數十道神識向萌萌掃來,轉眼滿有數十道傳訊符射向天空,剎那間消失不見。
萌萌冷冷一笑,閑庭信步般的走向城門,身后遠遠的綴上來一群人,有元嬰期修真者,也有金丹期修真者,萌萌有些奇怪,那些元嬰修真者也就罷了,金丹期修真者是做什么?難道他們真的想趁此機會分一杯羹?不知死活!
她緩步走出城門…突然間,她駕起步云遁向遠處疾飛,眨眼間已經飛出數十里,后面那些跟蹤者猝不及防,頓時一陣大亂,有些脾氣比較暴躁的已經開口大罵,紛紛駕起遁光銜尾疾追,一時之間,數以百計的遁光向萌萌所去方向飛去,也是蔚為大觀。
城墻上出現兩個女修的身影,正是陳巧妍和被她稱為‘二姨婆’的中年美婦。
“二姨婆,這么多人跟去,何道友能應付過來嗎?”陳巧妍問道。
“看她的遁術和舉動,除非她有意要停下來或者有人在前面設伏,想截住她恐怕是不容易。”中年美婦說道,她叫孟潔,是霓羽仙宗的長老,也是凝碧樓的執事之一。
待眾人飛去稍遠一些之后,孟潔祭出一團五色虹云:“走,我們也去看看熱鬧,不知道那位何道友到底是做何打算,我倒是很期待她能給我們帶來一個驚喜啊。”
在距離凝翠城大約二萬里處的一片山脈中,有一片巨大的湖泊,方圓約有百余里,周圍生活著許多水屬性的妖獸,也有十余名妖修散居在附近。在湖水的下方,有一座巨大的洞府,那里是著名妖修金鱔王的洞府。這金鱔王成名已經有數千年,在這一代也是頗有勢力,但他平素很少離開這片山脈,更是刻意與霓羽仙宗的人交好,故此也沒有人難為他。
這一日,金鱔王正合往日一樣在洞府打坐修煉,忽然聽得洞外響起一陣鐘聲,他的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悅。
迎客鐘是他設下的規矩,如果有人前來拜訪,就敲迎客鐘以便洞內有所準備,但每天的這個時間都是他修煉的時間,那些小妖們不可能不知道,但知道還要敲鐘,說明來人非同小可。
雖然不痛快,但金鱔王還是起身離座,來到洞府的大廳,沉聲問道:“什么人?何事擊鐘?”
一頭妖獸誠惶誠恐的道:“大王,有人要見你,我們阻擋不了!”說完,它將一塊令牌交給金鱔王。
“哼!”
金鱔王冷哼一聲,一抬手,那塊令牌已經飛入他的手中。
略為看了一眼,他臉色微變道:“快請來人進來!”
“是!”小妖見他沒有發作,連忙轉身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一個體形婀娜,臉上卻有一襲青紗的女修走了進來,但她卻是一個人進來的,領路的小妖卻沒有跟進來。
金鱔王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道友如何稱呼?”
“何必問得那么清楚,只要令牌不假就可以。”那個女修的聲音平平的,不帶絲毫的起伏很是怪異,而她的面紗也是經過法術處理,以金鱔王的修為竟然也看不清面紗后面的面容。
金鱔王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揮手將令牌擲給她:“說吧,需要本王幫你做什么事情,不過事先聲明,沒有報酬的事情本王是不會做的。”
“上古五行宗你可聽說過?”女倏不動聲色地接過令牌,輕聲問道。
“五行宗?”金鱔王微一沉吟:“這個門派應該是早就消失了吧?”
“也談不上消失,還有不少門人散布在浮羅世界。不過,這些不是重點。五行宗是修真界最老的修真門派之一,所修煉的功法最為精純,它遺下了一個寶藏,里面不僅有五行宗全套的神通法訣,而且還有不少最為珍稀的修煉物資。”女修說道。
金鱔王目光閃動:“那又怎么樣?莫非你知道這個寶藏的下落,帶本王去發一筆橫財?”
女修淡然道:“我若知道下落早就自己去了,又怎么會帶你?不過我倒知道一個知道這筆財富、甚至已經取得了這筆財富的人即將路過這里。”
“道友是什么意思?”金鱔王可不相信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突然落在自己身上。
“麻煩道友出手將其擒下,所得三七開。”女修說道。
“我七你三?”金鱔王饒有興趣地問道。
“道友說笑了,是你三我七。”女修說道。
“不行,這個比例我太吃虧,如果我沒猜錯,對方最少是一位元嬰期修真者吧?這可不是容易對付的。”金鱔王毫不考慮的拒絕。
女修道:“道友過慮了,雖然她也是名元嬰期修真者,可晉階的時間短,而且我也會贈你一件法寶,前可擋其逃路,后可阻擊追兵。”
金鱔王搖搖頭:“三七開太少了,不劃算,怎么也要五五開,擒捉一名元嬰期修真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也得帶人去,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女修沉吟了片刻:“四六開,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去找別人。”
金鱔王還在沉吟,那女修又慢悠悠地道:“五行宗的全部寶藏,這筆財富有多少你應該清楚,即使只得一成也跑以開宗立派,何況是該派用以復興之資?”
金鱔王終于下定了決心:“行,這件事情我接下了,我要她的相關資料。”
女修點了點頭,將一塊玉簡和一塊如同紗巾般的法寶遞給金鱔王:“她的相關資料和相貌都是在這玉簡之中,這件法寶紫霓壁是一件下品道器,請善用,用完之后我還要還給別人。”
金鱔王一把抓過這兩件法寶,先是將神識在玉簡里掃了一周,然后道聲‘告辭’,閃身便進了密室,而那女修也逕自出洞,不知道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