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堆在一起的鐵蝗蟲尸體突然像爆炸般的四處飛濺,一只銀灰色的鐵蝗蟲晃悠悠地從尸堆里擠出來,兩邊殘缺的翅膀拍打了一下卻沒有飛起來。
“看我干掉它”
宋魯召出飛劍,劍光倏地向銀色的鐵蝗蟲射了過去。
‘噗’
劍光射在了鐵蝗蟲身上,沒入了半寸左右,居然被硬竹生地擋住了。
眾人都驚訝了,宋魯這一劍雖然沒有揮出飛劍的全力,可這柄飛劍好歹也是一柄靈器,居然沒能一劍將這只鐵蝗蟲斬殺,看來這種銀灰色的鐵蝗蟲進行得比先前那種鐵蝗蟲還要徹底。
宋魯老臉一紅,真元猛催,劍光驀然暴漲,微微一旋便將那只鐵蝗蟲斬成兩段。
就在這片刻的耽擱,又有一批鐵蝗蟲涌了過來,萌萌斷然下令:“宋魯,放火堵住礦道口,等它們越過火海便予以誅殺”
毫無疑問,雷達帶的路是正確的,那條礦道不僅是通向靈氣最充沛的地方,而且還是鐵蝗蟲的老巢,否則不會驚動這么多的鐵蝗蟲拼命似的攻擊。
宋魯等人紛紛拍出火系骨符,熊熊烈焰頓時將礦道口湮沒,萌萌抬手祭出一件骨制法寶,法寶迎風暴漲,在眾人與火焰之間形成一面骨制的柵欄,上撐頂,下支地,左右嚴絲合縫。
嘆息之柵,是骨煉諸寶嘆息之墻的簡化版。嘆息之墻是一件道器,但她手下沒有合用的骨材,而且還缺少其它一些輔助材料,就只好將就一下煉成這件嘆息之柵,正適合用于眼前這種環境。雖然她祭出了光明束縛陣。但這種陣圖使用的愈厲害,靈力消耗的也愈厲害,她寧可將其用單純的防護。
這時,一陣尖利的嘶嘯聲從礦洞深處傳來,那些鐵蝗蟲立即如同注射了狗血一般,度驟然加快,毫不猶豫地向著洞口的火海沖了過來。
怕火是許多生物的本能,但是被剛才那聲嘶吼所催促,那些鐵蝗蟲們不得不咬著牙,沖火而上,有些聰明的家伙緊貼著兩側和上方的洞壁,覷隙沖出,只是火海之外還有嘆息之柵阻擋,那些沖過來的鐵蝗蟲雖然爪牙可怖,想突破嘆息之柵卻還是非常困難。
“這些家伙還真是不怕死啊”
王俠祭出了破天筆,無數的破天劍氣從筆鋒上激射而出,噗噗地射穿那些變異鐵蝗蟲的身體,它們給紛墜落火,變成了燃料。
砰砰砰 宋魯等人幻化出先天一氣大擒拿手,將那些猛撲嘆息之柵的鐵蝗蟲拍回火海,王俠唯恐火勢不足,又拍出四、五張火符,以助火威。
變異后的鐵蝗蟲無論防御還是攻擊力都強盛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但它們還難以與真正的法寶相提并論,如果是普通的火焰,恐怕連它們最脆弱的翅膀都無法傷及,但符火比普通烈焰強大了百十倍,如果那些變異鐵蝗蟲只是穿火而過的話,或許對它的翅膀有所傷損,卻無礙它們的性命。不過,此時被硬生生地砸落火海,它們堅硬的外殼被大擒拿手拍擊之后,卻無法再抵擋那熾烈的符火,這些無法立即死去的鐵蝗蟲不斷的哀鳴掙扎。
雖然它們的動作徒勞,拯救不了自己,卻不經意在火海制造出一塊塊空隙…洞穴深處再次傳來那種命令似的尖嘯,剛才受挫的鐵蝗蟲們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轉而又有大批鐵蝗蟲蹈火而來。
隊伍的小雪抬手一指,一片藍色的的電瞬間覆蓋了嘆息之柵,那些沖撞嘆息之柵的鐵蝗蟲紛紛地被彈飛,電得外焦里嫩。
“大玄陰術”
善水也開始施展神通,做為水性靈寵,她的大玄陰術比萌萌施展得更有威力,氣溫驟然下降,一片蒙蒙的寒氣奇準無比地罩在火海和骨柵之間,那些正欲前沖的鐵蝗蟲在瞬間定格,身上蒙上了厚厚的寒冰。
“該死的這些家伙有完沒完”
一向很憨厚的陳正德怒了,破口大罵了一句。
鐵蝗蟲如此不計傷亡代價的狂攻,讓衛字小隊的冒險成本大幅提高,事先制作的那些火符在這里用掉了大半,好在有嘆息之柵阻擋,他們可以從容消滅那些鐵蝗蟲,否則只能據陣死守了。
此時,隨著越來越多的鐵蝗蟲沖出烈焰,眾人已經是法寶齊出,所有飛出來的鐵蝗蟲紛紛被斬落于地,肚破腸流,焦糊味和血腥味并重。
“二位陳師兄,你們能不能讓那些鐵蝗蟲死得好看一些,哪怕是斬也行,干嘛非要將它的五臟六腑都砸出來,太惡心了。要向小雪和善水學習。”詹虹指責道。
陳正倫立即反駁道:“人家斬是因為受刑的老老實實跪在那里等著砍頭,你讓這些蟲子不要亂跑試試?只要它們乖乖地站在那里,我絕對能夠表演出斬的最完美境界”
“喂,隊長,這光明束縛陣是不是太光明了?我的眼有些花。”宋魯抱怨。
“你眼花也不能把火球朝我的飛劍上砸”陳正倫又叫。
“正倫,別吵吵,怪讓人笑話的,那是我的飛劍。”陳正德小聲提醒。
怎一個亂字了得?
“那個…隊長,你不用留影鏡將這個場面錄下來嗎?”詹虹輕聲問道。
萌萌翻了個白眼:“錄下來干嘛?難道還要等人家問你為什么要沖到礦脈之嗎?”
“我們這不也是為他們殺蟲嘛”詹虹覺得道理在自己這邊。
“道理是這樣沒錯。可是,”
萌萌伸出一根手指頭:“第一,我根本不是為了他們殺蟲,進入礦脈也不是為了他們;第二,如果留影,那就是授人以柄,以后這條礦脈里所有生的事情都會與我們扯上關系。”
“可要是遇到其他修真者怎么辦?”詹虹又問道。
“要么殺之滅口,要么拉他下水,總之,我們要給人家選擇的機會,不要搞一言堂”萌萌滿臉的正氣凜然。
詹虹立即不說話了,她現自己的隊長越來越兇殘了…錯,是剽悍。
洶涌而來的蟲潮終于斷,萌萌派出幾只靈蜂去前面探路,確認再沒有其它鐵蝗蟲的時候,才收起陣圖和法寶繼續前進,不過那雷達顯然是很注意自己的安全問題,堅決不肯待在鬼火螳螂的腦袋上,最后只好由萌萌抱著坐在最前面的鬼火螳螂身上。
“搞沒搞錯,我是隊長誒竟然讓我當斥候”萌萌大牢騷。
“錯”
陳正倫居然很正形的批評她:“做為隊長,你沒有位居樞指揮,是很失職的,但做為雷達的主人,你有義務保護靈寵的安全這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
“這叫什么話?難道現在都流行主人給靈寵做保鏢了?”萌萌郁悶了。
“可能是的,我們不就是在給靈寵做保鏢?”詹虹笑道。
萌萌四外一打量…可不是嘛,衛字小隊的隊員都在外圍,而靈寵們在間,自己更是處于斥候的位置,仔細想一想,這個隊形是有些好笑。
其實,這也是正常的,那幾個靈寵都是用化形丹提前化形的,他們完全不能像正常化形的那些靈獸揮出巨大的戰斗力。相反,由于他們各自的特點,在不計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反倒是能夠揮出最大的攻擊力。
走了一刻鐘左右,路上竟然再沒有遇到那些變異的鐵蝗蟲,眾人的心里都有幾分納悶,王俠道:“隊長,這沒理由啊,方才那些鐵蝗蟲玩命地阻止我們,怎么現在就都不見了,難道是被殺怕了或者無兵可調了?”
萌萌也在想這個問題,她緩緩地道:“和我們有同樣想法的恐怕還有其他人,畢竟這里有一條礦脈,如果能夠趁火打劫,比單純的獎勵要豐富。何況,這條礦脈里還有其它好東西,恐怕也有人掂記上了。”
“什么好東西?”眾人都問。
一直以來,雖然萌萌還是非常民主的,但隊員們對于她所做的決定向來只是在執行方式上進行參與,對于目標和結果是絕對不予置疑的,他們這次也是理所當然地認為萌萌也是為了礦脈的靈石而來的,而萌萌也覺得沒找到地點,現在說了也沒意思。
這時候既然談到了這個問題,她也順理成章地說出目標:“天晶草,你們大概不知道吧?”
“天晶草?”
眾人都蹙眉思索…“我想起來了,就是能夠促進靈蟲繁殖、進化的天晶草,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靈藥。”陳正德突然說道。
“沒錯,就是這種天晶草。我在外面找到兩個蟲巢,里面就有這種天晶草,這也是鐵蝗蟲進化的原因,我估計這里面一定蘊有大量的天晶草,就算找到草籽,我們也有種植的機會。”
“天晶草…對騰蛇也有效嗎?”詹虹問道。
“蛇又被民間叫做‘長蟲’,它們自然也屬于蟲類了,只是騰蛇的品種特殊,它們進化所需要的天晶草可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用于培養黃金蝎才最合適。”
萌萌一說完這句話,立即有數道目光注視她,其有憤怒、有幽怨…都是那幾個騰蛇靈寵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