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并不寬敞但是五臟俱全的小房間中,男子背對著門外和衣躺著。他叫楚棋,是在一次暗殺蕭凜的任務中失敗而被抓獲的一名死囚成員之一。
從被抓到現在蕭凜以及他的手下都沒有找過他,只是將他安頓在這間小房間中,每rì三餐都會準時送到門口,還外加一頓宵夜。
房間中可以說什么都有,只是無法與外界聯絡,合理的上下兩層設計,解決了睡覺與衛生占地空間,這樣的工程并不小,污水排放在高樓中的管道設計很難,一不小心就會有堵塞的現象產生,后果嚴重的話就是大面積整改,楚棋不知道蕭凜是怎么做到的,從門上的窗口望出去,像這樣的房間有很多,時不時會看見不少奇異的人出入,他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但是住在這里的人都很特別。
已經與組織失去了聯系,自己應該已經被自動列在了死亡名單上。楚棋知道大部分的人都沒有活著回去,不是自己能力太低,而是對方太過強大,沒有交過手或許不會知道蕭凜究竟是怎樣一個可怕對手。
咔噠!電子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楚棋從床上跳了起來,人已經竄到了門口,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伸出手扣向來人的脖子。
蕭凜挑動了下眉,被人捏住脖子的感覺并不好,由其是被想要自己命的人捏住脖子,就像是捕蛇人打蛇七寸的地方一樣。
楚棋以為是這里的看守,但是他定心一看原來蕭凜,不由的震在那里。
“怎么不用力捏下去?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說著蕭凜不進反退,左手扣在楚棋的手腕上,右手伸出兩指朝著他的腋下點去。
楚棋的視線沒有從蕭凜的臉上移開,而是憑借著本能的腰身一扭躲開了蕭凜的攻擊。
“反shè神經不錯。你為什么會成為死囚。”蕭凜松開了楚棋,他遞了一根煙過去。“我查過你的背景,當時的案子有很多疑點,你沒有時間和理由殺你的妻子,更不用說是為情所殺,你跟你的妻子是協議結婚,這當中的緣由我就不問了,純屬你個人,只是已經到了上校的官階卻犯下殺人罪名等于是自毀前程。這可不像你的個xìng使然。”
楚棋并不驚訝蕭凜會知道那么多,當年的案子的確轟動一時,沒有這件事,他現在恐怕早就可以進入zhōngyāng軍區,而不是呆在小地方。
“既然被你抓到。我就沒有想過活著,你動手吧!”
蕭凜呵呵的笑了起來。“權翔琳的死囚前前后后來了不少人,而我唯一留下了你,你覺得我想殺你的話又何必等到現在?”
“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棋,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蕭凜對著楚棋吐出煙霧。“‘死不認罪’還記得嗎?”
楚棋吃驚的望著蕭凜,的確當時有個人在他耳邊說過這么一句話,當時他沒有聽。在所有暗示證據前,他除了認罪外,沒有其他路走。
“想起來了?如果你當時抵死不認的話,你的案件就會落到龍魂手里。這樣你才有出路,可是你沒有聽我的,本可以脫罪的你最后成為了死囚,知道為什么嗎?”蕭凜又問道。
楚棋搖搖頭。
“你在軍區的表現有目共睹。你的各方面打斗技能,武器運用都領先于同等級的軍官許多。所以在當時人才選拔中,龍魂與權翔琳都看上了你,但是你卻同時拒絕了他們,原因你心里清楚,權翔琳是個姿勢很高的人,自然是不會甘心受辱,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所以你很自然的就落入了他的死囚計劃。”
“當年的事,我不想再提,是我錯失了機會,但是現在我有機會得到zìyóu,這比什么都重要。”
蕭凜嘖嘖嘖的發出聲響。“楚棋,我不知道你是太天真還是太愚蠢,都已經是死囚了,權翔琳怎么還會讓你們活下來?即便是你們有能力殺的了我,回去等著你們的一樣還是死路,放你們出去不就等于像所有人宣告他私下的罪行?”
“不,不會的,我們是有協議的。”
蕭凜呵呵呵的笑了起來。“協議是死的,人是活的。權翔琳不會留把柄給任何人,就算你沒有這個意圖泄露,他還是會殺掉你們所有人。”
“這…”楚棋沉默了下來,蕭凜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般從天而降,將他炸的暈乎。這其中有多少是可以相信的,有多少死騙人的,他分不清楚。
“楚棋,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今天你能與我打成平手,那么我放你離開,但是你必須把死囚現在藏匿的位置告訴我。”
“告訴你,我不就是出賣了他們,一樣會被追殺有什么差別?”楚棋不認為蕭凜會有那么好心。
“對于一個死人來說自然是有差別的,給你換一個身份這點我還是做得到的,地圖上你隨便選一個國家,我負責找人送你出境,并且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重新開始生活。”
“如果你真的想放我走,為什么還要跟我單挑?”楚棋想不明白。
“你死了總得有尸體吧!”蕭凜呵呵的笑了起來。“還是說你很有自信可以贏得過我,這樣也行你可以拿著我的首級回死囚,說不定權翔琳會重用你,而不是殺你。”
“一言為定!”
整個地下城沸騰了,蕭凜要與這里的一位死囚格斗的消息就像是流水一般迅速傳播了出去。
晚上七點,原本還是空蕩蕩的地下城一下子擁入了不少人,都是為了來觀戰的。蕭凜從辦公室進入十層的時候也被這些常年見不到的人頭給嚇了一條,更不用說楚棋。
這當中有些人他見過,有些人聽過,還有些人是一個傳說,他不知道蕭凜是從哪里收攏過來這么多能人,但是能讓這些人甘愿留下才是本事,他不得不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
蕭凜朝著烙鳩投去jǐng告的眼神,能有這樣規模的創舉,還得多虧這位多嘴的城主。烙鳩接到蕭凜的視線后,連忙扭過頭,當做沒有看見。
十層有一大片空地,蕭凜站在空地zhōngyāng,楚棋被人帶進了包圍圈中。他看起來神采奕奕,沒有一絲疲倦。
“在墻架子上有各種各樣武器,你隨便挑你喜歡的。”
“不用了!”楚棋放棄了這個機會,他并沒有想要真的殺死蕭凜的念頭,比起帶個人頭回去,不如拼一下。
蕭凜見楚棋并沒有選擇武器,他自行扯下尖刺放在一邊。剎那間,四周的殺手都紛紛退后,將包圍圈給擴大到最高限度,給兩個人留下了足夠的空間,他們的視線有著興奮,全神貫注的盯著場中的兩個人。
想要見血不是只有武器可以做到,這些人心里都明白,敢赤手空拳的人,基本都是對自己有著一定自信的人。
這里很多人不知道楚棋,但是蕭凜對他還是有著了解,所以也不敢大意。因為惜才所以才會出此計謀,如果無法挽留這么一個人就給他離開的理由,但是蕭凜的想法,楚棋并不知道,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信息穩固下來,雙腳打開屈膝,兩手平舉,在胸前擺出一個外家套路后,整個人的感覺與剛才完全不同。
楚棋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常年練道之人,氣勢磅礴,眉宇間一片坦然,低垂著眼眸,像是在念念有詞,對身邊所有人和事物都漠不關心,甚至都不去看自己的對手,這讓圍觀的殺手感到十分的奇怪。
蕭凜看在眼里,心頭也是一震。楚棋的內在修煉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權翔琳撿到了一個寶,不過不懂得欣賞。
蕭凜讓自己心境下來,全神貫注的凝視著楚棋,漆黑的雙眸shè出凌冽的光芒。他等待著楚棋的第一次攻擊,果然沒有多久,一聲怒吼從他的嘴里爆發而出,帶著一股勁風橫掃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以為這是楚棋的第一招,那么就錯了,雖然所有人都看清了楚棋橫臂退出一掌,但是蕭凜防守的位置卻在下半身,果然緊跟著橫臂而出的勁風后,是楚棋切入進來的右器。
砰的一聲,膝蓋打在了蕭凜手肘上,兩個人頓時分開落在兩邊。高手出招立刻能知道對方手底的功夫有多深,兩個人的差距有多少,但是在外人看起來,略顯劣勢的是蕭凜。
這樣的結果無疑使這些殺手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紛紛猜測楚棋的背景身份。
楚棋的招式中沒有花哨的成分,這跟他在部隊里練武有關,但是從他勁風中帶著的內力并不符合他此刻的年齡,楚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十歲上下,但是他體內的真氣可就不止三十年難么淺薄,就算從小練習也達不到這樣的境界。
蕭凜縮起瞳孔,疑慮雖然無法一時破解,但是無形中也挑起了他的,想要跟這個人來個實實在在的較量。
蕭凜翻起雙拳像是從空灑下的雨點般,分別點擊在楚棋的雙肩、前胸、腹部,連續的轟擊,倒是讓楚棋猛退了幾步才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