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蕭凜左腳抬起用力踏向地面,粗大的鐵鏈應聲而斷裂,鐵錘男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他顫悠悠的看著一步步靠近自己的蕭凜,身后就是大樓的邊緣無處可退,又是一枚信號彈劃破天際,倉促的有點著急,只是在半空中一閃過后就落了下去。(百度搜求魔)
“從這里掉下去的話,沒有可能會活著,在你落地之前心臟就會因為承受不住下沉的速度和壓力而破碎,在你的腦袋或者身體碰觸到地面時,腦漿一定會流了一地,而且全身的骨頭也都會被碎裂成一塊一塊,你不會感覺到任何的痛楚,頂多是死后剎那間的抽搐和痙攣,看起來像是很痛苦其實一點都不疼。”
鐵錘男眨巴著眼睛,他看著這個被他用雛來形容的年輕人突然跟他解釋起醫學知識的時候,不由的感到一陣惡寒。“你不可能從我嘴里聽到任何消息,你殺了我吧!”
“啊!你還真是一條嘴硬的好看,雖然我很欣賞你這種在死亡之前還能如此講義氣的人,不過可惜你不是我的人,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對你有任何的惻隱之心。”蕭凜的確是欣賞這類人的,但他也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你的老板放火燒了貨輪,又殺了克洛斯,現在的對象是我,這個順序好像并不科學。”
蕭凜一邊看著鐵錘男臉上閃爍不定的臉色,一邊無頭無腦的說著毫不相干的話,唯獨漏掉了特洛伊在船上被射殺的事,從對方的表情基本上也能猜出點東西來。“現在我不想知道你老板是誰了。”說著一把拎起鐵錘男的衣領將他提起到半空,銳利而冷冽的雙眸讓鐵錘男意識到了死亡的來臨,從他的薄唇中發出的一聲嘆息就如同從地獄中慢慢爬出來的獵鬼一般刺穿著他的胸口。“走吧,去感受下那種下垂的速度和美妙。記得下輩子投胎不要在遇上我。”
“不,不要!”鐵錘男感到自己的身體就懸空在大樓外,只要蕭凜一松手他就會直直的下垂到地面,然后腦漿迸裂,骨頭折碎,死狀凄慘。“我說,我說!”在面臨死亡的瞬間,什么道義都成了虛幻。
蕭凜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只是輕輕搖晃著腦袋。鐵錘男開始感受到揪住自己衣領的手指在放松,自己的身體在下降,手里拽著一截鐵錘的鏈子,手腳無措的開始掙扎著,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的鐵錘。或許能在自己掉下去的瞬間拉住自己的身體,而這樣的念頭剛剛閃過,他已經脫離了蕭凜的手掌,輕飄飄的感覺在短暫的念頭下一沖而下。
鐵錘已經斷裂了,在蕭凜踏向地面的時候四分五裂,它無法在這一刻用自身的重量拽起自己的主人。
蕭凜站在高樓的邊緣,看著鐵錘男自由落體掉在了地上。雖然無法很清晰的聽到下面的人驚呼聲,也無法感受到重量撞擊地面時的砰砰聲,但是卻能清楚的了解到他已經死了的訊息。
冷冷的看著人群在聚集,然后是從兩條街道外 迅速趕來的警車和救護車。有人跳樓自殺了。這一則新聞會很快上了報紙的頭條,在大樓的頂層還有一句男性尸體,然后記者們會揣測這個跳樓的男子是被這個推下樓的,從自殺到他殺的過程很快又會成為報紙的頭條。而警察…呵呵,警察也會這樣定案。至于這些外來傷口的細節不會被納入案件中。
‘tomor’即上次襲擊案后,再度迎來了人氣爆棚的場面,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兩條街處有人跳樓的事件讓喜歡夜生活的人有了新的刺激和感傷,開始紛紛進入了附近的酒吧開始借酒尋歡,開始麻痹神經,在酒精的作用下對于先前的襲擊案多多少少有些淡忘。
‘tomor’,后巷!
一個看起來像是侍應摸樣的年輕人靜靜蹲坐在角落里抽著煙,幾乎完全是隱沒在黑暗中,只有淡淡的煙霧從那里冒出來和一閃一滅的紅點遙遙相應,他一動不動的蹲著,即便是眼尖的人看到了這個詭異的畫面,在仔細辨認下也很難看清這是個活人。
一雙清亮的眼睛如雷達一般在整個巷子以及對面屋頂上掃視著,手中握著一個小型信號發射器,拇指一直放在那鮮紅的按鈕上。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有著職業操守的情報人員,因為明白作為情報人員在這里的危險程度,也明白他們此刻正在執行人物的重要程度,所以他時刻保持著最強的警惕心,絕對不會放過任何的危險訊息。
呼出一口煙霧,他的任務是警戒,一直蹲在這里的他同樣沒有遺漏掉剛剛天空中閃過的兩個,那是信號彈特有的光速,他也沒有忽視掉從前面客人那里傳來的跳樓八卦,以他對于危險的警惕來說,這都是一種訊號,一種危機正在靠近的訊號,所以他清亮的視線更是不會遺漏掉眼前任何一處角落,為里面的同伙做出最全面的防守,一旦有意外出現,他會第一時間按下紅色按鈕,給屋內的人發出警告。
可是就在他仔細搜索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在他左后方的一處屋頂上一個小巧的紅外瞭望鏡在十五分鐘前已經瞄準了他,認真的觀察著他,仔細的計算著他那雙雷達般的雙眼掃描轉動的頻率。
太過仔細,太過認真,才會導致雙眼瞳孔轉動的速度!人可以很仔細,也可以很謹慎,但不代表你要緩慢才能做到這些,尤其是在偵查或者搜索的時候,這樣的態度反而給人可乘之機!
三分鐘過后,就在這個年輕人轉動眼睛掃向右方的時候,左后方的屋頂上忽然出現一個人影,黑洞洞的槍口瞬時對準了他的腦袋。
瞳孔還在緩慢的轉動著,腦袋上的硬物更是讓這種緩慢停格在原地,噗…子彈無聲無息的射出槍管穿過頭蓋骨從另一邊射出。年輕人身軀一震,原本緊張的神經瞬間消失,失去感覺的身體松散的癱軟在地上,信號發射器從右手中滑落,犀利雙眼在茫然之中蒙上一層灰色,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