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托不安的在一間鋪著有黑白灰三sè相間的長絨絲頭地毯上來回走動著,房間里有兩面是直接架構到頂部的書架,上面堆放著各種各樣的書籍。
而在一面有著兩扇窗戶的墻面下是一套組合型沙發和魚同sè系列相仿的黑sè簡易茶幾,上面擺放著水晶制品的杯子喝水壺,幾片檸檬片泡在水壺中使清水帶著纖維的渾濁,有時還有幾絲果肉在水里漂浮著,嫩黃新鮮的果肉看著就讓人很有食yù。
在另一邊的墻體則是他剛剛進來的地方,整間房間幾乎看不到什么超車黑白灰意外的第四種sè彩,與整個莊園截然相反的地方,與他們敬愛恐懼的教父卻如出一轍。
“哦,我親愛的奧古斯托,你怎么不坐著等我?”尼古拉斯踏著他優雅的步伐不疾不徐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金sè的長發用黑sè緞帶隨意綁在腦后,幾縷發絲自然的垂在了額前,他慵懶的在踏進門內的時候就已經向著看起來就很舒適的沙發上靠去。“今天實在是有點疲憊,你不會怪我讓你在這等很久吧!”淡淡話語充滿著對這位奧古斯托的歉意,讓后者膽顫的挪動著嘴角不敢搭話。
奧古斯托作為盧切斯家族的上位者,也算是歷史悠久的家族之一,統治時間最長的一位,從上一任教父開始,他就已經從血腥中爬了上來坐穩整個家族之首,他用他的狠絕和寧可錯殺成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原則消滅了整個家族所有會影響到他的人。
那場戰役真的可以說成是屠殺,卻也成就了他一夜之名擁有了僅次于克洛莫泊的勢力,在外界有著這樣的傳言,如果現任教父不幸身亡,那么奧古斯托.盧切斯就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教父。
然而對于當事人來說,只有自己知道他永遠無法取代這個年輕人,就在奧古斯托神游之際,尼古拉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奧古斯托?奧古斯托!”
“啊!是,抱歉!”望著這雙帶著戲謔笑意的藍眸,奧古斯托慌忙的向后退開一步。與這位教父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張會迷惑那些不知情人的臉背后是怎么一個嗜血如命的人,或許沒人比他更清楚。
“奧古斯托,沃爾夫的位置你認為誰坐最合適?”尼古拉斯輕笑了一聲后繼續窩在那張三人沙發上,閉上眼用右手支撐著腦袋。堅挺的鼻梁下一張薄唇勾起淺淺的弧度看起來像是真的在笑。年輕英俊善良溫和是顯然教父的代名詞,奧古斯托想到這些贊美就有想作嘔的心態,他有時真的很想把這個用來贊美的人抓起來丟進野獸籠里將他生吞活剝。
“拉斐爾!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坐這個位置!”
“拉斐爾?我那位親愛的胞弟?”尼古拉斯嗯了一下后不再多說什么。“菲克對拉斐爾有著成見,兩天前在‘柏薩德’里鬧出了不少笑話!”
“教父。請原諒菲克的茹莽,他并非是對拉斐爾有成見,只是,只是…”奧古斯托一下子找不到任何的詞來形容,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如此詞窮。如此沒有威嚴存在。
“我知道,你們都在私下里議論我這個教父利用了非人手段坐上了這個位置,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還沒有斷nǎi就像統領你們這些久經沙場與前幾任教父一起闖蕩過來的人,你們更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是嗎?”
奧古斯托瞪大雙眼,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辯駁這些話,但是這樣的傳言會傳到尼古拉斯耳朵里也不禁讓這位大家族的boss有了想整頓家規的念頭。
“你不用緊張奧古斯托,我既然能坐上這個位置。自然有我的手段,這個不是你現在需要cāo心的事。坐!”尼古拉斯指著他腳后跟的單人沙發。“你這樣站著,總是讓我抬起頭跟你說話很累。”
“是,屬下考慮的不夠周到。”奧古斯托立刻在單人沙發上坐下。“沃爾夫的死已經足以讓那些想要癡心妄想的人得到了教訓。”
“你認為他們真的是那么想的嗎?”尼古拉斯抬起眼,冰藍的瞳孔帶著戲虐的笑意。勾起的嘴角更是邪世的俊俏,他有著比女人更能蠱惑人心的魅惑。“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說沃爾夫,心境明白的人自然知道這當中的道理,‘柏薩德’最近有迎來幾位東方人。菲克與其中的一個走的很近,有這件事吧!”
“我會去查清楚的!”奧古斯托心里咯噔了一下。不露聲sè的應承著。
“奧古斯托,我并不反對你跟那個姓華的東方人有更多的來往,不過你要記住一點,不要忘本,誰才是你的主人知道嗎?”
“教父,盧切斯家族永遠都是你忠誠的部下,絕對不會有二心。”奧古斯托突然跪倒在尼古拉斯腳邊,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宣誓著。
“那個總是在姓華的東方人身邊的另一個男子,是個厲害的角sè,我不希望因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與蕭家有過節,讓菲克注意下自己的言行。”
“教父…”奧古斯托yù言又止的樣子讓尼古拉斯微微皺起眉。
“奧古斯托,你是越老越膽小了嗎?”
“據我手里的資料來看,他們此次前來是為了一個姓王的中國男人,而這個男人手里持有玫瑰手杖并且他的父親曾經恩惠過我們,所以…”
“玫瑰手杖啊!”尼古拉斯眨動雙眼。“呵!奧古斯托,你想以人打人的方式雖然很拙劣,不過倒是你一個不錯的點子,只是我要提醒你,不要被假象所蒙蔽,不涉及到我們的前提下能避開則避開。”
奧古斯托不明所以的注視著尼古拉斯高深的表情,他仔細的回味著他話里的每一個字,以及單獨留下的含義,這個人絕對不會做多余的事,而他也一定知道那些家族在背地里的小動作,他一定在盤算著什么,包括沃爾夫的死絕對也不是殺雞儆猴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