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別讓這個家伙跳出去!”耶律守大叫了一聲,人已經向著鴉跳了過去。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一人一狼已經展開了殊死搏斗,在確定沒有任何致命xìng傷害后,所有人將視線轉移了中間位置。
中間的三個人位置發生了轉變,對著蕭凜直接沖過去的老趙握緊拳頭揮向他的面部,與這個人交過手,深知他是個習練內力的人,蕭凜不敢大意,一開始已經做好了準備避開了他的第一把攻擊 這稱不上是像樣的攻擊實際上是趁著對方回頭的間隙發出的偷襲,冷哼一聲,握住老趙的拳頭忽然猛的一張,驟然間將他的手掌死死扣住。
聽咔嚓一聲,慎人的骨裂聲響起,老趙的整個右手完全扭曲變形,側身一拉,掄起一腳以迅雷般的速度踢在了老趙的雙腿上,與此同時左手猛的扣向老趙的右肩,又是一聲咔嚓聲,五指如鷹抓般直入血肉中,捏碎了他的肩胛骨。
不等他發出嘶吼,扣住老趙右手右肩的雙手猛的用力按下,剛剛收回的右腿屈膝商定,整個動作幾乎是在眨眼間完成。
“我念你是一個忠心護主的人,讓你死的痛快點,下輩子個好主人。”
連續幾聲咔嚓聲后,伴隨著一股沖天而起的血箭和一截被蕭凜握在手中的臂令女人睜大雙眼。
右手變掌劃起一道弧度,掌尖向前直擊老趙的脖頸處!
噗的一聲。老趙的軀體掛在了蕭凜的右手上,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機會發出痛苦的叫聲,因為太快,在痛覺剛剛閃過大腦時,還沒有成為反映下他已經當場死亡。
什么是殺人?是在瞬間毫不猶豫的擊中致命點,不管對方是誰,也不需要知道對方是誰,擺在眼前的是一件物品,只要將它徹底粉碎掉。
是丑也好,是七級代號也好。他們曾經都想過在任務下解決掉這個人,然而在剛才他們突然明白了身為殺人的真正意義,他可以很溫柔的對待每一個人,同時他也可以無情的摧毀手里的每一條生命,現在丑忽然理解了蕭凜跟他的那句話,他與他的父親是不同的。
沒有人敢出聲,甚至有些人已經將手撫摸在自己的脖子上,有著一絲慶幸自己不是這個男人的敵人,慶幸自己在不久前做了一個絕對正確的選擇。
人會恐懼。動物更是敏銳的能感受危險的訊息,一時之間狼群誠服的不是別人人。而是他們認為的強者,匍匐在地上,只有被命名為‘鴉’的狼崽四肢著地的站立著,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它的主人,驕傲的瞥向頭注視著耶律守,發出嗚嗚聲。
置身一人佇立在當場的女人看起來楚楚可憐,她木然的注視著自己最忠心的仆人在不三招之內被人當場解決,臉上并沒有絲毫的惻隱之心,她對著蕭凜。片刻瘋狂之后的冷靜讓這個女人看起來更像是一縷沒有意識的鬼魂。
這是一個沒有魂魄的人,蕭凜的第一個感覺是這樣的,但是他知道這個人的確還活著,因為他有人的氣味,人的血味,人的思維。
十指在滴血,苗老爺子的人并沒有出現。他更希望他不要出現,但是不該出場的人卻悄然靠近,等他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苗老爺子看著四爺。他的眼神是激動的,帶著灼熱的狂熱,這點誰都沒有注意,蕭凜迅速的展開身形沖了苗老爺子跟前,擋在了他與四爺之間。
“老爺子!”
苗老爺子并不管蕭凜,他絕望的雙眸中突然閃現出從沒有過的光芒。“想不他終究還是做了我們所有人都無法做的事。”
“什么?”蕭凜楞了一下,是這失神自己,四爺動了,她向著苗老爺子拍出一掌。“心!”
蕭凜大喝一聲整個身子向前撲去,雙手按地,雙腿劃出一個剛猛的圓弧狠狠的掃向了四爺。受阻擊的人冷靜的四爺,同樣雙掌擊打在地面,支撐起身子飛向半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轉,借助那巨大的反震力雙掌合十的劈向蕭凜的背部。
一抹灰影飛了出去,誰都沒有注意是怎么回事,半空中落下了一個重重的物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后儼然不懂了。
蕭凜回頭看著那頭倒在地上的狼不發一語,如果沒有這個家伙沖出來,他也能輕易對付,但是…沒有但是。
“老爺子,如果你不想讓事情變得無法收拾,乖乖的回狼群中去。”蕭凜似乎能感受自己寵物的憤怒,但是它做的很好,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出攻擊。
幾頭彪悍的公狼已經跳了出來,鴉邁著步子走當中,前肢向前,整個個身軀壓的很低很低,這是它準備攻擊的前兆。
蕭凜長嘯了一聲,聽起來更像是在學習狼吼,他收縮起右臂如同圓形的弩一般,左右晃動下,人影消失在眾人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關系,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人已經達了四爺的上方,對著她暴露在外的肩胛砸了過去。
回旋硬生生的接下了蕭凜用勁的一拳后,四爺整個人被彈飛了起來,地面上出現了一個不的深坑,不等對方有絲毫的回轉余地,蕭凜已經欺近,左手向外翻吐,右掌改抓般扣向了四爺的頭頂。
“住手!”
無形的壓迫感慢慢的靠近,狼群在向后退靠著,蕭凜只是感覺的身邊一陣勁風拂過,肌膚本能的顫栗起來。
只要手指一動可以捏碎喉骨的他向后跳開了兩米遠,站定在竹樓前。
衣袍下是一具高大魁梧的聲音,所有人看著他抱起天使一般的女人向他們一步步走來,蕭凜吸了一口氣,他迎著他走向前。
“我不會讓你再靠近他們一步。”
“呵呵!”面具下是一張嫣紅的薄唇。“我等著你來我帶回那個孩子。”
像是在詛咒一般,面具下嘴唇勾起了淺淺的笑容,他的視線落在了四爺的身上,卻像是投注在蕭凜的身上一般。
蕭凜沒有動,狼群蜂擁而上,又是一陣短暫的失神下被勁風掃的狼群頓時成為一片尸體,在剛才他仿佛被這個人給魅惑了一般,沉浸在他的話語中,不,應該他是在看見他面具下那雙漆黑的眼眸時,他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思考。
鴉對著空氣咆哮著,像是一只離弦的箭般沖了出去,蕭凜一個縱身躍了出去,他追著鴉的身影向前。“耶律守,留守!”
身形飄過吹滅了火把,將整片村子陷入了黑暗中。
今晚的夜特別的寂靜,連蟲蟻似乎都已經睡著了一般悄然無聲。苗老爺子呆坐在原地,苗少卿始終在邊上嚴謹的防備著。
蕭凜跟著鴉沖了出去,而剩下的人仿佛剛才只不過經歷了一場夢境而已,除了中間那個坑外,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狼群死的死,活著的在頭領沖去的那一刻紛紛跟了上去。
耶律守看著這些人,他更擔心那個家伙這么好屋旁帶的追了上去,不用猜也知道那個面具男是誰。
他不會遺漏掉那個人最后的那句話,這或許是蕭凜追出去的原因,他一直都覺得蕭凜有事瞞著自己,卻想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苗老爺子!”耶律守走苗老爺子跟前,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真的沒有什么可問的。
“那個人是穆容允!一個不該活在人間的人。”
“我是想知道,凜這樣追出的勝率有多大!”
“他沒有任何的勝率,甚至一點點機會都沒有,不過,他也不會死。”苗老爺子站了起來緩緩走山崖邊,他背著雙手凝視著天邊泛起的一片白肚。這一生他大概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是聽了這個年輕人的話,才不至于后悔。
苗少卿一直跟在苗老爺子身后,從頭尾他都沒有過一句話。“少卿,你現在還覺得自己跟錯了人嗎?”
“他的確很厲害!”
“我們苗家世世代代都只為一個人活,了我這一代卻成了罪不可赦的罪人,當年我背叛了蕭家,成為苗家第一個叛徒,從此苗家的歷史成為一個句點,為了躲避來自各道上的追殺,隱姓埋名躲進了山里,但是最后還是被他們了。”苗老爺子深遠的目光凝視著那一片白肚忽然扯起笑容。“其實我并不后悔,知道我剛才看那個像天使一般的女人時,我真的沒有覺得當年的決定有任何后悔,穆容允沒有騙我,他真的做了。唯一讓我感悔恨的是沒有在那場戰役中死去,罪孽是罪孽,我犯下的罪不可饒恕,所以少卿,你最為苗家唯一正統血脈的人,我希望你能洗劫我犯下的錯誤,跟著蕭家,跟著那個年輕人。”
天亮了!明媚的光線穿透云層灑在主樓上時,劈開的云霧將這片處在半山腰的村莊變得破朔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