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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軍營(19)

  咦!這可就奇了怪了,既然自己都沒有什么異樣,可那李玉為什么老是看著自己傻笑呢,難道是被這小子給耍了?想到了這,諸紅纓開始不滿足坐以待斃的無聊對抗了,開始回以李玉近似于殺人的目光,略帶嗔怪的怒色,剛回過神兒來的李玉,一下就現了諸紅纓那殺人的眼神,隨即停止了對著她還嘿嘿直笑的抽搐面孔,干咳了一聲,挺了挺半坐的身子,開始恢復了正色之神色,不再對著諸紅纓展示自己猥瑣的笑意。

  “張三,我來問你,昨夜可是你來司職職守營房的大門安危?”那潘國濤也不啰嗦,知道也是躲不過去,上來便是直奔主題。

  “司職守候營房大門的安危?”因為這張三,剛來的路上就已經想了一萬個大帥找自己的可能,可沒有一個是上來就問自己是否職守昨夜大門這事,本來還是以為讓自己過來,詢問一下底層士兵的一些情況,自己作為代表前來,這可是無上榮耀的事,可上來就是問到了自己守門一事?這是什么情況?一時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沒有直接肯定的回答,而是來個疑問,以便拖至一下,看看副帥的反應?

  “你個吃屎的夯貨,本帥問你昨夜是不是在你司職大門的安危?這難道還用考慮考慮才能回答嗎?你個腦殘、傻子、白癡的豬頭家伙,我在問你話呢!”本來以為這隊正進來會干凈利落的說明情況的,可誰知道,這貨,簡直就是個悶頭驢,進來問題都知道清楚了,就是沒有肯定回答是不或不是,倒是給自己來了句疑問句,本來就是郁悶之極的潘國濤,這下可把他氣的七竅生煙,哪還有什么斯文可講,上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

  見到潘國濤怒火萬丈的罵起來自己,那隊正張三,可是驚懼惶恐不安,連連應答:“是小的司職,是小的司職,大帥有什么吩咐?”

  說完話的張三可是心里開始翻江倒海的般的涌動著,這他媽是怎么回事兒,最近我可是老實的司職,比往日里老實多了,就連手下的人叫去喝花酒,都忍著沒有去呢,難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了嗎?

  隨即就想起了剛才因為自己的攔阻,還被對方打了的事件,因為當時連大帥和副帥對那人都是叩拜不已,肯定是這樣的,隨即眼睛的余光還掃到了座旁邊那個年輕的過分的弱冠少年,不錯正是那個說是太子殿下的人,并且還看到了打自己一拳的那個惡漢,當看到了阿牛時,正好看到了他也是看著自己,咧著個大嘴,露出了里面七齊八不齊的大板牙,看到阿牛如此的表情,可是比見到了惡魔都要驚懼三分。

  反正今日是要倒霉了,為了能保命,現在也只有堅持說大帥的命令,凡是沒有通行牌和令符的,任何人都不得入內的托詞,如此而來,自己最多也就對殿下的不尊,可還是嚴行了軍紀,至多打幾板子,也不至于丟掉自己的小命兒。

  “那好,既然是你司職,那昨夜時分,你是否看到俞都尉和袁都尉離營而去?”

  又是一個意外,不是說扯殿下的事嗎?怎么又扯到了俞不山和袁方的頭上,難道還有節外生枝之事?這個可是不敢停留,若是再考慮一番,再講出來的話,少的是一頓臭罵,多了那說不定就是一頓板子招呼了。

  所以連看都未看俞不山和袁方兩人,直接快應答道:“小的昨夜司職時,的確看到俞都尉和袁都尉兩人出得大營。”說完話的張三可是心砰砰的跳個不停,不知道這句話會不會給自己招來了禍端。

  “好,你先且站在一邊。”隨后對著袁方怒斥道:“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屬下,無話可說。”那袁方見到了此時,已是無法辯解,若是自己再不承認,等招來了煙雨樓的老鴇一問,那不是更加的讓自己難堪嗎?與其多次受辱,還不如光棍,直接承認了便是,反正自己有免死金牌護身,你雖然是當朝太子,但也不能罔顧祖宗的圣言法度,把我給殺了。想到這的袁方,心反而安定了不少。

  這下,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而那袁方也很是光棍,看到了再去爭辯也毫無意義,直接承認了此事。就等著你潘國濤如何處置了,想到自己和潘副帥乃是一系之人,再加上自己也是有免死牌護身之人,你太子怎么了,太子就能跑到我軍營里亂殺人了?

  正當那潘國濤要做出決斷懲戒的時候,那李玉又說話了:“潘副帥,本殿下有一事不明,還請解惑!”

  李玉一言,讓那潘國濤可是驚得不輕,連連起身拱手而道:“殿下,你這可是折煞于我了,您是當朝的太子殿下,乃是我大燊朝今后的國主,還有什么請不請的,能為您做事本來就是在下應該做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況且大帥不也在嗎?你還是不要羞辱于我了。”

  “客氣了潘副帥。那我就問一下,為什么我來的時候,都稟明了身份和來此地的意圖,為什么那守門的隊正百般阻撓,就連通報都不予理睬,非說是軍有軍規,沒有大帥賜予的通令牌,或是兵符,是不讓進入軍營的,而司職的真是眼前這位隊正,我就問一下潘副帥,可有此事?”李玉沒有說如何處理袁方,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把眾人的焦點移至于那個小小的隊正身上。

  聽到李玉的問,那潘國濤沒有思慮,不假思索的說道:“確實如此,沒有諸大帥的通令牌任何人都不可出入軍營,而那兵符不是出入來用的,而是調遣軍隊所用。殿下,還有何事要問?”

  “沒有通令牌不得私自出入軍營,是對任何人來說的嗎?”李玉還是在這個問題上緊追不放。

  “那是當然,即便就是我和大帥,都要持有通令牌才能出入軍營。殿下你就不要在意剛才阻攔你之事了,張隊正也是為了司職的本分,還望殿下你大人有大量,就饒恕了他,張隊正不也是為了我們藍旗軍的護衛安全著想嗎?殿下你何必糾結在這方面不放呢,何況殿下的人也打了那張隊正,出了氣,也就算了,不知者不怪嗎?”

  感情這潘國濤以為,那李玉還是在生進入軍營前被阻攔的氣,可那張隊正雖然也有不對的地方,比如沒有及時的通稟,可說道底,這樣做還是一個恪盡職守的好兵士,為此,那潘國濤也是極力的勸解李玉消氣,好為那頂撞太子李玉的張隊長說情,實乃是收買人心。

  “哈哈,哪能呢,我好歹也是當朝的太子,氣量怎會如此狹隘啊,況且聽到潘副帥如此一說,本殿下也以為,這張隊正也是一個恪盡職守的好隊正,應該值得贊賞,就連我都報上了名號,都不畏權貴,能把藍旗軍的軍紀,執行的如此到位,這可也是我李玉學習的楷模啊。”

  聽到李玉所言,那張隊正也開始得意洋洋,心里的狂喜可是不一般,要知道能夠牛叉的攔住當朝的太子不得進入軍營,誰有如此大的膽子,而且這事做了之后,還能安然無恙,還能受到太子表揚,成為他所學習的楷模,哈哈,這次開是賺大了,本來在守營的時候,只要那進入之人,給點好處費,也就算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算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問題,可那上來之人,別說給什么好處費了,上來就是對自己一頓臭罵,這哪能受得了,于是就拿出自己秉公執法的言詞,后來知道了是太子,可也不能松口啊,一旦松了口不是自己扇自己嘴巴子嗎?

  這張隊正也是在賭,賭這個前來整頓軍紀的太子爺,不會因為自己的秉公執法,而為難自己的,況且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只能是將錯就錯的把事情做下去了,好在,自己也沒有什么損失,還賺了一個秉公執法,鐵面無私的好名頭,這可是比給幾兩銀子落下的好處多的多。想到此的張隊正,可是歡呼了起來。

  可一旁的諸紅纓開始感到不妙了,要說李玉不是一個氣量狹小的人,況且就算是受了氣,要報復,堂堂的一太子殿下,怎會跟一個小小的隊正一般見識,也絕不會把此事抬到桌面上來講,否則這不符合李玉那為人性格和城府。再說李玉也沒有吃什么虧,手下的人還打了那張隊正,要說沒有必要在這事上翻來覆去的揪住不放,如此,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張隊正要倒霉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倒霉,李玉雖然氣量不小,不是那小肚雞腸之人,可也是一個睚眥必報之徒,這在諸紅纓的眼里,可是多次得到了印證,凡是跟他做對的,只要是被這小子逮住了機會,那肯定是往死里整。想到這的時候,諸紅纓興致勃勃,知道了好戲肯定在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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