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好光景,滿園惹人熏。
酣足睡眠不覺醒,卻有公公來驚魂。
話說所謂因何故,原來圣旨駕府門,
太子慌忙來接旨,其實定數早入心。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現各方勢力風起云動,大燊朝處于風雨飄搖動蕩之中,敵我雙方勢力相互滲透,難以辨析,尤其是軍隊各方勢力的滲透,撲朔迷離。為此,朕特指令當朝太子李玉,欽定授予護國大將軍之職,肅清軍營,剪除叛敵之人的滲入,司職皇家三軍換防之責,但凡黃、藍、紅三軍上至統帥,下到兵卒,皆受太子調遣節制,如有抗命不尊者,由新任的護國大將軍全權處理。欽此!謝恩!”
剛還一本正經宣讀圣旨的吳守禮,念完之后,立馬快的跑到李玉的跟前,一下扶起了李玉。口中謙卑的說道:“太子殿下,您剛去了那國子監學習禮儀不久,陛下就交與了你這么重要的事情,您現在可是掌握著百萬大軍的生殺大權啊。以后,還望殿下多多照拂老奴。”
其實也不用吳守禮扶起,李玉也早就有站起來的打算,不過矜持一下還是要的。
“吳總管,何出此言,想我李玉何德何能,有何資歷,擔任此等大任,是不是父皇弄錯了,我一個癡迷于玩樂之人,況且也是年不及弱冠,怎能讓我去整頓軍隊,肅清叛敵,換防此事如此重大,關乎整個大燊朝的命脈,豈能是兒戲一般。”站起身來的李玉,趕忙上前拱手惶恐的說道。
見到李玉如此過謙,那皇宮太監副總管吳守禮,哪敢怠慢,直接擠眉弄眼的溜須拍馬言道:“殿下英雄年少,智力武力都是無人能及,您可不要謙虛了,要知道那風頭正盛的大皇子在你您的面前,都被弄的服服帖帖,對殿下也是禮讓三分,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啊?要不此等大任陛下如何能交與殿下親自來辦?”
聽到了吳守禮好像話中有話,李玉臉色一緊:“吳總管,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我可就要說你幾句了,想我和大皇兄,乃是手足,怎會壓了他的威風,大皇兄乃是父皇的驕傲,更是皇子中的翹楚,我李玉和皇兄的關系一直很好的,本殿下更多的是需要向皇兄學習,吳公公你的這些話,這是在公然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關系嗎?”
此言一出,那吳守禮頓時臉色大變,煞白煞白的,不怎么熱的天,可汗珠一下就滋滋的往外冒,站立的身子,也沒有先前那么的傲氣了,咕咚跪倒在地,聲音有點顫抖的說道:“都是老奴該死,不該嚼舌頭,其實殿下是誤會了老奴的意思,要知道大皇子雖然行伍出身,行軍打仗那自熱是沒有問題的,但若是論起戰略謀劃,還是殿下稍勝一籌,殿下不要誤會,老奴可是說的實話,就連陛下都認可殿下,何況老奴一個下人,怎敢亂言。”
剛才李玉的惱怒,就連吳總管都不叫了,而是上來吳公公,這可是把吳守禮嚇的不輕,不管怎么說,這老太監也是宮里混出來的,那腦子和見風使舵的本事可不是一般。跪下的一番話,說的李玉也不知道從哪搭話,最終還是示意吳守禮起來說話。
“吳總管,本殿下問你,除了圣旨啥的,父皇就沒有交代你什么東西?”李玉說這話的時候,也是連連的示意,在前世的時候,記得古代皇帝要是讓自己的欽差出去辦事的時候,一般為了顯示其優越性和威嚴性,都會賞賜給一把尚方寶劍或是什么寶貴的信物什么的,為的就是到時遇到很棘手的大人物時,可以依靠手中的信物,如朕親臨般的把對方一下給滅了。
對于李玉突然的問,吳守禮半天也沒有弄明白什么意思,他還暗自思慮,難道皇帝陛下和這太子還有什么私下的話要說,可來的時候,那陛下并沒有過多的交代過什么,這可如何是好,看到李玉越是急切渴求的目光,那吳守禮就越是不知其意,渾身哆嗦,還老是被李玉渴求的目光掃描,不哆嗦才怪。
特遣隊眾人,也是站在李玉的身后,很是不解其意,最后吳守禮實在是忍不住了,用近似于哀求的語氣說道:“我的太子爺,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說出來就好,如此看著老奴,可是承受不起啊。”
觀察了一陣,李玉也是郁悶,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父皇有沒有說過,將官之下盡可誅殺之言?”
李玉此言剛罷,那吳守禮可是呆滯一般的,說話的言語可是再也不夠順當了:“殿…殿下,您,您說什么將官誅殺?”話剛說出之后,那吳守禮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尤其是對軍隊來說,一個軍隊的將官,要是被殺,需要很多的程序報批,包括最終還要皇帝李贄的親準,那么將官才有可能將之誅殺,而這太子,口氣竟然如此之大,上來就說什么將官之下可誅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盡管如此以為,可心里對李玉開始有了一種深深的懼意,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剛及弱冠之年的太子,竟然連上任都沒有,就直接開始要生殺大權了,而且還是將官之下,要知道在軍隊和朝中那是兩個概念,有的勢力是群雄獨立,有的將官是時代相傳,在人脈上可不是一般的恐怖,要是真的將官殺之,這可是捅大婁子的事啊?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劉靆,去取些銀子,給吳總管喝茶用。”李玉見在吳守禮這也套不出什么好話來,只好作罷,但也沒有忘記給吳守禮的打賞。畢竟今日,人家來宣旨,可是讓自己這個太子有了一個實際的官職,什么護國大將軍,聽起來貌似很威風的樣子,升官了哈,總要表示表示。
想到了李玉的將官之下皆誅殺的狂言,那吳守禮相比那些難侍弄的將官來說,自己可就是一個渣啊,哪里敢要李玉什么銀子,口中急忙的說道:“要是殿下沒有什么需要老奴做的,因為出來的時候,還有些事沒有做,陛下那還需要老奴伺候,就不多叨擾了。”說完話的吳守禮,還用衣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朝李玉拱手作揖,拜禮隨后便落荒而逃,竟然比平日里的步法快上不止十倍,而劉靆那銀子還沒有拿出來,人就已經上了門外的馬車上,催促馬夫快些回宮,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