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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虞思思琴歌點評

  今日正是月圓之夜的琴歌大賽之時,因為那開場之首曲可是讓李玉煞費了苦心,不知用哪首曲子開頭為好,原本是想,既然是自己提出了要與那晴雨軒進行琴歌比賽,還是禮讓有先,第一曲,就先由晴雨軒來定首唱,經過多次告之,那晴雨軒也是推讓了半天,最后那虞思思死活都不愿第一個出場演奏。

  無奈之下,李玉思慮半天,經過了深思熟慮,覺得還是此《水調歌頭》作為首唱比較適宜,一是那《水調歌頭》的賦詞十分的應景,今日乃是月圓之夜,賦歌之內也提到了明月,而且意境深遠,曲調優美,那薛沛柔又是甚喜此曲,正符合此時她的心境和月圓高掛的場景;二是自己作為挑戰方,既然對方多次推脫要出演第二場,那自己確實應該打頭場,不然就會讓晴雨軒的人還認為自己這一方不戰而敗了呢。所以就有了這個絕妙的創意,正好《水調歌頭》是薛沛柔參賽的曲目,也只有讓她打頭陣了,不過在旁邊時刻關注聆聽薛沛柔演奏的李玉,身在這滿是怪異的場景之中,全身上下都感到賽才內古味古風甚是濃厚,為啥?

  這還用說嗎,不用說臺上的薛沛柔本來的一身仕女古裝打扮,更為讓李玉未曾感受到的是,臺下觀看表演的眾人,也都是紗衣羅裙、儒袍綢衣,全都是古代王朝的服飾裝扮,根本尋不到一絲自己前世的現代影子,于是他也很是愜意的享受這種怪異的氛圍,心中更是無限的感慨,一群古色古香的古代古人為觀眾,一個古風典雅的古代美人在演奏,嘴里還唱著前世現代改編的心潮音樂,這他媽可是千載難逢的良辰美景稀奇事啊,我李玉一個現代是穿越男,竟然也能享受到,就算受再多的委屈和苦累也都值了!

  這時臺上的所有的鉤掛燭火燈盞,刷的全部點亮了起來,在表演臺上四周盡是明亮寬大直面鏡子的盞燈光芒反射下,把整個表演臺映照的那是這個時代黑夜里從未有過的通亮。這時的蘇越業已走進了場內,當看到表演臺上通亮如白晝的強光時,這才豁然明朗當初太子李玉讓自己把琴歌表演臺四周都擺放上了通明的鏡子,現在看來,這鏡子竟然還有如此之功效,想到這時,心中更是對那太子李玉的絕妙手段,更加的欽佩。

  悠揚琴聲響起的同時,那臺上的銀幕帷帳也緩緩的拉開,在臺子的中央有一個女子正撫琴而彈。該女子裊娜纖巧,面目極為秀美,一雙秋水明目,在燭光的映照下,更加的星辰璀璨,紗裙未能掩蓋而露出的肌骨瑩潤,現身盡顯眾人面前的,正是棋御軒的學女薛沛柔,只見她一邊撫琴,一邊賦歌而唱,歌詞語調正是李玉前世改編的《水調歌頭》曲,薛沛柔唱出的歌聲,音質柔美,聲調悠揚,纏綿寓意,再加上歌詞極富有寓景之意,簡直就是琴聲、歌聲,與這月圓之夜的美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頓時讓所有的人都癡癡入迷,完全沉浸在這美妙的意境之中而不能自拔,比之在棋御軒的神往境界,更為讓人們感到奇妙。

  當聽到如此天籟之音的人們,早就把開始進場看到的血腥打斗的驚魂一幕,都拋之了腦后,全身心的享受在那美妙的琴歌之中。俗話說琴瑟之音,可以怡情,賦歌之聲,可以悅意。看來還真是沒錯,尤其是眼前的情景,讓臺下的人好似都忘記了一切,忘記了煩惱憂愁,忘記了世俗的無奈,沉浸在那令人神往的琴歌意境之中。

  而在后臺準備演出虞思思,在聽到了薛沛柔的琴音賦歌之后,竟也有些呆滯般的失神,這曲調,高雅脫俗,琴音圓潤,音律節拍,跟現世的任何一曲都有所不同,這是什么曲子?竟能有如此的樂感,比之自己的《高山流水》更加的富有詩情畫意,更濃予了其中彈琴之人的情感成分,不說那薛沛柔彈的怎么樣,若是單論曲調委婉,琴音悠揚,可是遠勝自己的十大名曲《高山流水》。

  一時間,那虞思思聽到薛沛柔彈的琴音之后,自己感覺像是迷失了一般,深深的沉浸其中,自由的暢想,柔順的奔放,世間上什么恩怨情仇,什么煩惱苦楚都可以放在一邊,只想好好的享受這一刻的極樂,因為是此樂可讓自己心情無比的愉悅,無比的暢快。

  “好曲,薛沛柔不說她的琴藝如何,僅能做出這樣的曲子,她其實就已經勝于自己了。”在后臺正做準備的虞思思,對著旁邊的丫鬟憐兒說道。

  “典樂,您可不能漲她人氣勢,滅自己的威風啊,一個棋社出來的弈棋之人,能有什么高超琴藝,要是跟典樂相比,那可差之的不是千里了。”旁邊的憐兒趕緊上前給虞思思打氣。

  “憐兒,你也跟隨我多年,不會不深諳音律之道吧,我所贊嘆的不是這人的琴藝有多么的精熟,這琴音細聽而來,還能感到略有生疏,期間在處理連音、滑音和顫音方面,還有一些小小的瑕疵,肯定是這曲子也是剛剛練習不久,我震驚的是此曲譜的音律和歌賦的優美,其意境實要高于我演奏的十大古曲《高山流水》,此名曲雖是我彈奏的成名之曲,已熟彈多年,但比起應景、應今、應境之完美,可是差之不少,今晚的出彩倒是讓這薛沛柔占了上風,要是壓倒般的氣勢贏了今日的比賽,已是不大可能了,唯求自己所彈的《高山流水》起到助興之意,本典樂也就知足甚幸了。”

  虞思思的一番話說來,對薛沛柔彈奏之曲的點評中肯適度,其反應出她深厚的琴藝功底,沒有在此方面浸淫數年,是沒有如此感悟的,尤其是僅聽琴音,就能斷出薛沛柔也是剛學此曲不久,還能指出其中的瑕疵,可見琴藝之道,不是一般之深。

  憐兒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低頭不再言語,而是若有所思的沉淀著虞思思的話,雖然是嘴上不服氣,可心里對那薛沛柔演奏的這曲子,也是感到欽佩。可想到一會兒,虞思思也要出演,為了讓她有個更好的狀態去比賽演奏,便進而轉移話題的說道:“但不知這首曲子名為何曲,既然如此動聽應景,應該是棋御軒早就算計好了的,聽來是那么的親近、自然,歌賦的意境之美,就好像在自己身邊日常所經歷過一般,這肯定是哪個琴師名家之作,真看不出,這棋御軒此次與我們晴雨軒的琴歌比賽可是準備的十足充分,哪像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還是倉促應戰,肯定是有不利因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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