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玉和諸紅纓進入房中,登上了棋御軒的閣樓,而諸紅纓也擺擺手,讓這棋御軒的侍女都下去。見到沒有了旁人,這才趕忙躬身叩拜,口中說道:“小女子,諸紅纓拜見殿下,祝殿下萬福安康!”
“行了,我的將軍大小姐,你就別搞這些俗套了,我這個落魄太子還談什么萬福,現如今別說福了,就連吃食都已斷頓無人照應,睡覺也是居無定所無處可寢,自己的府邸又回不去,眼看逼的我就要睡到大街上了。”說完就擺出了一副極度可憐之色。
這時的諸紅纓看到了太子李玉一臉的做作,忙聲調侃:“殿下何出此言,莫非你尋芳而來到這直女殿,被那晴雨軒的虞典樂給轟了出來。”說完還故意撇嘴嗤笑一番。
“連你也來耍笑與我,說起這晴雨軒,本殿下可是被人給徹徹底底的坑了啊,此時走又走不得,出又出不去,進退兩難,實在是從未受過如此的窩囊之氣。”李玉當說到此時,一臉的憤恨之色。
當看到如此憋屈的太子李玉,那諸紅纓也是深感意外,想到那日皇家親衛搜查太子府時的殺伐手段,宛如殺神降世般的神勇,就連圣旨都敢當眾燒毀的膽大妄為之行,還有什么事能讓這太子吃癟,一時也是興趣使然,興致勃勃的問道:“殿下心懷天下,不僅膽色過人,更是心思縝密,難道你如你這般手段都會著了人家的道,紅纓倒是很是好奇,甚是想知是何方高人,竟逼迫殿下混至這般慘淡之樣。”
在諸紅纓的追問下,李玉開始由從皇帝李贄御書房出來說起,由途中遇到丞相季宗元,然后說到引薦自己與那奉常蘇越,再由蘇越安置到直女殿先行開始禮樂修習,剩下的就是自己如何識破虞思思的詭計,憤然硬闖出這直女殿不得,然后轉至棋御軒,啰啰嗦嗦的說了好半天,才把自己今日散朝之后遇到的一番情景,一一都說與諸紅纓,李玉覺得反正這諸紅纓也不是外人,也不怕她嗤笑與自己。
當聽完李玉的講述之后,這諸紅纓才恍然大悟,悻然而道:“原來殿下不是思慕于己,而是情勢所逼,看來是小女子我自作多情了。”說完這話之后,臉上還露出一絲失落之感。
“紅兒,何出此言,我對你之心,早已使然,難道還用我再過多的解釋嗎?”李玉一臉的嬉笑之色。
聽到李玉如此稱呼自己,諸紅纓心中也是一動,雙頰霞飛一片,賭氣而言,“殿下不必寬慰與我,事實擺在眼前,若不是那蘇越和虞思思設計陷害與你,你怎會親臨我這棋御軒,你還是無須解釋,那樣會更讓我輕看于你。”
聽到了諸紅纓之言,不但是十足的氣話,更有一番醋意參雜之內,看來再不一樣的女人說到底還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都會爭風吃醋,都會拿自己與她人進行比較一番,諸紅纓如此作為,倒是讓李玉一時上下為難,不得已,便使了個欲擒故縱之計。
“既然如此,那本殿下,這就離開你這棋御軒,省得讓諸姑娘為了此事心煩。”說著李玉便起身假意故作離開之勢。
“你這癡人,我也不過就是隨意說說而已,難道你真的還想去那晴雨軒,還想去找那國色天香、傾城絕艷的虞思思不成?”看到李玉就要起身離去,一時心急的諸紅纓哪能讓他這般離去,脫口而出之言,一下使得李玉半步也無法移開。
頓時李玉一陣郁悶,女人啊,只要是女人一旦有了愛慕之情,什么面子,什么禮義廉恥,都將會拋之一邊,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還是比較喜歡諸紅纓的性格,不僅僅是因為與自己的紫薇長的一般無二,更重要的是今日也看出了此女乃是敢恨、敢愛的主兒,看到眼前之人為自己而怒,為自己而喜,李玉心里不由的得意非凡、欣喜異常。
聽到諸紅纓的嗔怒之言,李玉即可回轉嬉笑而道:“嘿嘿,若論國色那虞思思比之紅兒可謂差之千里,若論天香比之紅兒遠遜百里,若論傾城,比之紅兒將軍之女即將國母至尊,那虞思思又何談傾城,若論絕艷,比之紅兒,哪有你鳳儀萬千,柔情似水,她與你相比簡直就是螢火之光怎如星辰輝燦。”說到此的李玉還是一副極為正氣凜然之色,可心里對自己所說的這一番違心之話,都鄙視惡寒不已。
聽到此言,嗔怒之下的諸紅纓一下掩嘴癡笑,就連笑意都牽扯雙肩一陣抖栗。稍作平息自己的激動情緒之后言道:“紅纓對殿下向來以為,殿下之人乃是沙場之悍將,殺戮中魔神,罕見如此嬉笑柔情,今日看殿下一番言語作為,很是震驚,沒有想到我們堂堂的皇朝太子,御女之道也是高人一籌,竟如此討得世間女子歡心,就連心如堅石少為動情的自己,都被殿下甜言所蠱惑,深陷密語而不能自拔,殿下之人非是小女子能妄議猜測,你究竟還多少讓人的不可思議之為,現在我都懷疑你非世俗之人?”
諸紅纓的一句非世俗之人,著實嚇了李玉一跳。暗自揣測,莫非這諸紅纓已經識破自己乃是穿越男?可轉念一想,這怎么可能,就連自己對這事都實難信服,何況她呢!隨即心下安然,對這諸紅纓乞求道:
“紅兒,我已在懵懂之中被那蘇老頭所騙,簽下了那封學七日之約,若是在七日之內出這直女殿怕是不大可能,可在這直女殿內我兩眼一抹黑,誰人都不識,別說安身之所,就連吃食都無從找起,幸好,遇到了我的紅兒,這以后的七日啊,我就在這棋御軒將就著過了,你可要盡好你的地主之誼,不能讓我這可憐之人受得半點委屈,不然你下月入我府邸,哼!”當話說到此時的李玉,面露兇惡之色。
“下月我入你府邸,你當怎樣?”諸紅纓面色一緊,對李玉赤裸裸的威脅開始反擊打壓。
聽到此問,李玉趕緊又恢復了嬉笑之色,嘿嘿一笑而道:“下月你入我府邸,定將好好待你,以報答你對我今日身處窘困之境的挽留之恩。”
“殿下所言總是出人意料,你莫要花言巧語取悅于我,我何曾說得要挽留于你啊,再說了,剛才殿下說的我諸紅纓如此絕色容顏,不下那晴雨軒的虞思思,對吧。”
“那是當然,我紅兒才是傾城國色,閉月羞花,她虞思思豈能與你相比,你難道不相信本殿下的肺腑之言?”李玉臉露嗔怒之色。
諸紅纓狡黠目光閃過,嬉笑道:“相信,當然相信了,不過還有一事還請殿下言明。”
“紅兒,我都寄人籬下,到你貴地暫居幾日,再說了下月初八,洞房花燭夜,我李玉就即將結束魯男子之身,將之成為你諸紅纓之人,難道還有什么事不能言明的。”李玉說到此言時,一臉的色相。
聽到李玉如此不堪入耳之言,就算兩人關系名義上再如何密切,日后再如何比翼雙飛,可從未有男子如此對之曖昧所言,一時竟弄的諸紅纓滿臉通紅,羞死不已,想這殿下的臉皮委實非同一般之厚,如此輕薄之言,從他的口中說出,竟沒有一點自覺難堪,反而如常掛嘴邊話似的輕車熟路。
再想到對有些木訥的自己都如此這般,要是面對風情萬種出身青樓的虞思思,該如何的愉制,還不即可行那歡極之事。待想到此后,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沖天而起,脫口而出。
“殿下,就如適才所言,說那晴雨軒是溫柔陷阱,虞思思是粉色骷髏,此刻又百般夸贊紅纓是如何的傾國傾城,那我的棋御軒豈不比之晴雨軒更加的深陷,而我諸紅纓比之那虞思思不是更加的骷髏,殿下這般還敢在我這棋御軒雅住七日?七日之后,殿下豈不到時連骨頭渣都要被小女子榨的一干二凈。”
當李玉看到諸紅纓的一臉怒色,心中暗自嘀咕,這天下的女人怎么都一副德行,但凡男人有了一點的風吹草動,緋聞沾邊,就會遭到無端的打擊報復,這他媽臉色突變之快,也忒讓人匪夷所思了,還真如前人之言,女人心海底針,豈是一般之人能猜測得了的。不過自己此刻就算是再生氣,也是枉然,如果連這諸紅纓也給招惹了,那自己可真成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想我堂堂的大燊朝一太子殿下,總不能晚上睡到大街上去吧。還有這一上午連番的折騰,現已是晌午時分,早上的時候就在那晴雨軒吃了一些面湯流食,此刻自己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咕嚕直叫,大肆給自己提起了意見。
可綜合分析目前針對自己的相關形勢,也只有暫居這棋御軒是最為合理、最為安逸、最為說得起話,最讓自己毫無一點防備之心和心里負擔的最佳落腳之地,就算是自己面對美色佳人,一時把持不住,來個激情四溢,那日后也不用有所交代,反正這諸紅纓遲早是要嫁入太子府成為自己正牌老婆之人,可謂名之順,言之正,不怕外人亂嚼舌頭根子,當想到與此,心下已暗暗決定,就是那諸紅纓轟趕自己,也要賴在這不走,把這作為自己直女殿七日之行的大本營、落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