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殿下,堅決不讓你查呢?你又當如何。”李玉看著這沈春堂說道。
“那就說明你的車駕之內有問題,不是私自帶什么皇宮的寶貝出宮吧?”這時沈春堂開始奸笑著激將李玉,他本來想,如此一說,這李玉肯定要極力的辯解一番,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說不定還要讓侍衛查驗一下,這樣一來,自己就能發現陛下交代要找的東西了。
“對,你說的很對,本殿下就是從皇宮里帶了寶物出來,還就是要大明大亮、堂而皇之、無所顧忌般的帶了出去,還就是不讓你搜查,你又將如何?”李玉的話頓時讓這都尉沈春堂差點一下被噎住,他還一時好奇,這個極為囂張的癡傻太子,看你能有什么理由來辯解,可人家很是光棍兒,沒有為自己絲毫的辯解,直接肆無忌憚的告訴你,就是帶寶物出宮了,你能怎么地吧?
李玉的這下異于常人的做法,一下使本來已經準備好了一大堆臺詞的沈春堂全都用不上了,怎么跟當時預想的不是一個路數啊,要是李玉千般理由說車里沒有什么,那么最開始自己來的時候,已然準備好了幾套方案來對付他,可這囂張的太子殿下直接就明說了,不但有,而且還要堂而皇之的帶出去,你怎么樣吧?沈春堂犯愁的是義父當時沒有告訴自己,要是李玉就明說了寶物在車上時,這事該如何處理。
這沈春堂站在原處,愣了半天才硬著頭皮說道:“告訴你,不管車上有沒有寶物,都要接受檢查,這是例行公事,還望殿下能配合一下。”
“我為什么要配合?”
“這陛下立下的規矩!”
“就是天王老子立下的規矩,本殿下我也不管,更別說是父皇立下的,我不去改他的規矩,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趕緊滾蛋,小爺沒有功夫跟你在這扯.蛋。”李玉已經有些惱怒了,說話開始毫無顧忌,就連對方拿皇帝來壓自己,都不屑一顧。
“要是陛下的旨意呢?”心想你不會抗旨不尊吧。
“那就拿出來看看,本殿下要上面寫著專門是查我車駕的條文,否則一切免談,想搜查我的車駕,你還不夠資格,讓父皇親自過來查,本殿下奉詔太子,日后莫說帶出皇宮的寶物,就是整個皇宮乃至全天下還不都是我的,你也不過就是父皇的一條狗而已。”李玉的話利如尖刀,句句都直刺入那沈春堂的心窩里。
“本都尉今天還就不信邪了,我就非要查驗你的車駕,看你又能如何?”因為仗著皇帝李贄的圣諭,再加上受夠了這太子的連番羞辱,終于再也按耐不住,就要上前用強。
這時的太子李玉站在車前,一動未動,對于面露獠牙的沈春堂面色上沒有一點畏懼,就等著他若再上前一步,就直接一掌劈死他,表面上看去,李玉不露聲色,可心中的殺機已陡然升起。
看到如此騎虎難下的局勢,這沈春堂也不含糊,心里想著義父對自己一定要查看太子車上東西的囑咐,便上前邁了一步,他也知道看似柔弱的李玉,身體上也沒有一絲武學內力的外放,也看不很出李玉有何厲害的功夫,估計收拾李玉也是易如反掌。
這時最心焦的就數那陳宮和了,可一邊是皇帝下旨要查,一邊是自己的主子不讓查,兩邊自己都萬萬惹不起,這可如何是好,站在原地,十分的焦慮,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前去阻止,只能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的轉悠,心中暗暗祈禱,祈禱這事趕緊平息。
就在李玉已經暗運無名決真氣,準備給他來個千手觀音大佛手,一下斃于掌下的關鍵時刻,于滄海那廝終于解決了大部分的宮廷侍衛,飛身過來,朝著沈春堂的前胸就是一掌,這沈春堂也是趕忙揮手迎上,只聽的砰的一聲巨響,那于滄海擋在李玉的身前紋絲未動,而那沈春堂在于滄海強大的推力下,整個身子如飛出的炮彈一樣,連著撞翻了好幾個人,跌落了好遠,才將力道卸下,剛剛支撐被七手八腳的宮廷侍衛扶著勉強站起身來,可身子還沒有站穩,又是一口紅褐色的鮮血噴了出來,估計是心脈受到嚴重的損傷,趕緊用手捂著前胸被打的位置,聲音嘶啞的說道:“你,你是宗師高手,若不然就是九品巔峰本都尉對上也不至輸的這么慘。”
給太子李玉駕車的一個馬夫竟然是當世宗師級的高手,這到是沈春堂再也想不到的事情,雖然看似很有些功夫,但萬萬沒有想到武學內力已達宗師,要是知曉的話,自己再膽大妄為,也不敢造次了。看來今日自己是如何也完不成義父交代的任務了,轉念又一想,既然這太子三番五次阻撓自己檢查車內之物,看來陛下和義父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閣下,身為中階宗師級高手,對一個江湖后輩,不覺得下手也未免太重了些吧!”這時,一個陰沉的聲音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然后由遠及近,李玉遠遠的看去一個模糊的身影,只是瞬間就突顯在了自己的眼前,好快的身法,李玉自問雖然剛剛升級,但自己目前的身法速度,就算是運用到了極致,也是萬萬達不到這人的詭異速度。
“太子殿下千歲,老奴秦忠葛,這廂有禮了!”這人,沒有像宮廷之中的太監一樣,穿著太監的統一專用的宮服,而身著一身黑色的綢緞袍子,一頭黑白相間的發色,臉上的皺紋重重疊疊,又好像無數的刀傷一樣,顯得格外的滄桑。一雙精亮的眸子,直射李玉,像是一下就能看穿李玉心思一般,目光隱射而來,讓李玉陡感顫栗,差點沒有穩住自己的心神,要不是李玉前世多次經歷了生死考驗,心境異于常人,說不定被這人一看,就似要垮掉一樣,瞬間失去反抗的能力。
此人的出現,最為震驚的要數于滄海了,因為他從這人的身上感到了一種可怕的威壓,這種感覺等同于那天在諸國衛將軍府見過的大羅神仙坤陽道長一般,自己若是在這人手下,恐怕難以走過十招以上。不是大宗師,也是宗師巔峰的水平了。
“殿下,此番老奴前來,也是受陛下所托,要監管出得這瑩獻門的所有車駕,而殿下也不必驚慌,既然殿下都明說了車上有寶物,何不拿出來,讓老奴以解心疑,省的到時候別人誹議殿下拿走的是玉璽呢?”
“老太監,我跟你明說了吧,我拿的就是玉璽,想你身為宮中的太監總管之職,不會連玉璽都不會沒有見過吧,既然我的車里裝的是玉璽,那你這個老太監不看也罷。”雖然感到此人的非同一般,但李玉也沒有掉了自己的分量,說話的口氣依然很是強硬,就連這老太監假設的滔天罪責都敢于承認,看來真成了無知無畏了。
聽到李玉連這都敢承認,于滄海覺得李玉這小子的膽兒還不是一般的肥,這可是謀權篡位的忤逆大罪,是要殺頭的,一旦罪名落實了,恐怕自己都脫不了干系,本來于滄海還以為李玉是為了面子,不讓這宮廷眾侍衛,檢查自己的車駕,可現在不明情況的他也是暗自為李玉捏了一把汗。
“殿下說笑了吧,老奴也只不過是隨便一說,您又何必當真呢,老奴只是奉旨辦事,還望殿下不要為難老奴。”說著還對李玉微笑了一番,臉上的皺紋就更加的溝壑了。
“本殿下就是為難你了,雖然你是宮里的總管太監,可能在父皇那好使,但在本殿下這里你充其量也就是一條比較高貴的狗而已,不要把父皇給你的臉當臉,本殿下可不關你什么總領管事還是大內總管,撐死了你還不是一個上不得席面的死太監,還是那句話,趕緊滾蛋,不要礙著本殿下回府。”李玉的話可謂是囂張至極,對于眾人就連皇帝李贄都有些忌憚的總管太監秦忠葛,簡直就是不屑一顧。
“你個黃口小兒,再這般辱罵義父,我沈春堂就是拼得一條命不要,今天也讓你吃上一番苦頭。”在旁邊剛受傷不久的武騎都尉沈春堂,聽到李玉如此這般辱罵義父秦忠葛,一時肺都氣炸開來,說話也不顧及什么李玉的皇家太子身份,就要決死一戰。
“春兒,不得放肆,你知道是在和誰說話嗎,他是我大燊朝堂堂的太子殿下,是我們以后的主子,你可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在斥聲呵退了沈春堂之后,這大內總管太監秦忠葛,也是一絲殺機從精亮的眸子里一閃,隨即又恢復了淡然的神色,繼續滿面春風的微笑道:
“殿下,何必呢,要知道老奴就只進到您的車駕一觀,便可,您又沒什么損失,咱們大家也好給陛下交差不是?到時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何樂而不為。”
“你搜查了本殿下的車駕,滿心歡悅,倒是能給父皇交差了,而本殿下我卻是在自家的地盤上被人給欺負了,被人搜查了車駕,失去了臉面不說,還說我好,好什么好,好個屁,今天就是你說到天外邊,也絕不容你踏入本殿下車駕的一步,要殺,要打盡管來吧,本殿下很忙的,沒有時間給你這奴才窮磨嘰,到底怎么著,給個痛快話,我忙著呢!”看到今天的形勢,李玉基本確定是有人盯上了自己車里的東西,看來今日這災禍是避無可避,定是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