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是不明白,這虞思思身材妖嬈,體態婀娜,面容更是讓人浮想聯翩,此等容顏怪不得讓那諸紅纓醋海生波,再加上此女出身琴歌技藝譽滿天下,彈奏之曲,音質純凈,曲調風雅,讓人聽過,繞梁三日不絕于耳,是個男人還不把這樣的女子納入懷中當寶貝啊!
可李玉為了躲避此女,竟然不顧整個府邸之失,也要遠離這妖孽,這是在向他的老丈人表決心,還是因為他的父皇對虞思思的垂涎故意放手?眾多的想法在每個人的紛雜而起。
“玉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虞典樂才貌雙絕,那是別人求之不得的,你卻是將寶貝當成草胚置之度外,這可不是男人的性情而為啊!”雖然皇帝李贄是以開玩笑的口氣說這段話,可還是引起了云貴妃的警覺和不滿,看向虞思思的神色,充滿的嫉妒恨意。
“妾身倒以為玉兒才是男兒的真性情,男人過多的沉溺女色之中,容易荒廢了國事,陛下這方面卻是應該向玉兒學習!”此話明顯透露出了濃濃的醋意。
看到剛還和李玉劍拔弩張的云貴妃,此刻因為虞思思的事情,倒站到了一條戰線上。這點充分說明了,人,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一成不變的敵人,為了各自的利益,有時候敵人的敵人也是朋友。
“哈哈…”一陣自我嘲笑之后,那李贄說道:“怎么?愛妃吃醋了?你還不至于跟虞典樂計較吧!”
“哪有!妾身這是就事論事,要是天下都能像玉兒這般真性情,那國力何能不強,外地何能不擄,百姓何能不安啊!”
這云貴妃之所以能收到皇帝李贄的寵幸,除了有一副較好的面容之外,就是很多時候,她口中說出的都是對整個大燊江山益處,也就是心系國運的那種,幾乎是在外場做事滴水不漏,不但蠱惑了皇帝李贄,更是讓滿朝的文武大臣,對這個整日迷惑皇帝的貴妃,也是無從下口的原因。
在眾人包括皇帝和云貴妃都在以她虞思思為主題的討論,這讓她很是尷尬,站在一旁,有點不知所措,李玉更是沒有替自己說好話,心中對李玉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致,心想等這皇帝一走,可是要和李玉說道說道兒了。
這皇帝怎能看不出虞思思的尷尬,看到李玉和虞思思的關系,他的心情也一下好了起來,李玉沒有得手就好,皇帝李贄還想著,反正這虞思思出生青樓歌姬,想必那身子已是殘花敗柳,自己在意還有何用?
就當是自己先讓別人給領著,現在最重要的是籠絡好太子李玉,只要這事堅持到李忠過來,這溧陽城免不了一場大的廝殺,太子李玉當然不能置身之外,那樣就算是僥幸活了下來,自己的龍衛還不痛下殺手。
雖然自己也是有些不舍,可李玉漸漸顯露出來的才能,越來越讓他害怕,害怕自己的位置不穩,害怕搶了自己的先機,所以李玉不死也是要弄成了真正的廢人。
當年的那段疑案,弄的到現在也不能確定李玉是不是自己的親身兒子,若是真的,皇帝李贄樂其所為,有了一個智謀雙全的,才能絕佳的繼承人,是任何一個皇帝所力求的,可偏偏這人是自己疑為是不是自己親生兒子。
這個疑案他不敢揭露,更不敢大張旗鼓的宣揚,因為這是他的恥辱,更是他不可揭起的傷疤,想起當年的絕色無雙的司空皇后,這皇帝李贄就是一陣陣隱痛。
心中一遍遍的想起一句話:“是該和那司空老兒了解恩怨的時候了,但愿這次大婚他能如約而來,就讓李忠和他來個決死之戰,等到兩敗俱傷之時,也就是完成十幾年夙愿的到來。”
只有把這些所有的隱患消除,那樣自己才能安心繼續做好這皇帝的寶座。才能無所顧忌的把那虞思思收納到自己的懷中,到時那嬌滴可人的思思還不任由自己玩.弄。想到這,那皇帝李贄也就釋然。
笑了笑,開始替那虞思思解圍道:“朕此來,叫虞典樂也是同為玉兒的婚配大典所馭,雖然琴歌大賽,玉兒的太子妃驚魂一曲,奪得了琴歌第一的名頭,可到了那大婚的日子,她這個主角豈能親歷親為,再說那日賽勝,不過也是僥幸而已,若是重新來過,還指不定結果如何呢?”
雖然有點貶低諸紅纓的意思,可這一席話也提那虞思思解了尷尬之圍,那諸國衛更是幫腔,知道這時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殿下所言即是,想虞典樂本就是琴歌十數年的功力,豈能是紅兒可相媲美,不算是僥幸,我看是賽事決斷有偏頗之嫌,虞典樂皇上此為,還是看中你的大家風范,在大婚之典上就靠典樂大人大放異彩,為我大燊朝壯國威,顯國力啊!”
很顯然諸國衛的這段話,是對自己女兒的貶低,不過這樣的話出口,才是符合此時他的身份和心境,真正的意圖,諸國衛豈能不知。
看著皇帝心情略好,那諸國衛又開始擔心起那七萬俘兵的命運,上前試探道:“陛下,臣有一事相問,還望陛下明示!”
“哦,諸愛卿,朕和你已聯姻成為親家,按說你也是皇親國戚,都是一家人了,還客氣什么,有什么事,直說無妨。”
當李贄越是放寬了讓那諸國衛說話,反倒讓他有些猶豫,但這件事已經糾結了他好久,從軍營整頓一直到現在,像是影子一樣,時刻籠罩他的心頭,不說不快,為此,深吸一口氣,決然問道:“陛下,軍營整頓之后,但不知那七萬俘兵…”
當諸國衛說道那俘兵之時,皇帝李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本來現場的氣氛還算融洽,可由于諸國衛的那么一句相問,一下觸動了李贄的痛處,臉色一下難看了起來。
諸國衛也是察言觀色,看到李贄的臉色極為的難看,于是剛說道那事,就不敢往下說了。
想到今日來的目的,皇帝李贄還是忍下發作的性子,淡淡的說道:“諸將軍,朕知道你心系國事,雖然軍營整頓效果甚佳,可還是出了不少的問題和漏洞,要不是玉兒的婚事,我還不放你下來,現在既然這玉兒的婚配大典是當前重中之重的大事,你就不要管那些雜事了,我已經吩咐潘國濤去酌情處理,至于處理結果,朕還不知其詳,待有戰報,朕會和你相商的,現在你就不要多心了。”
皇帝李贄的話,透露出了兩個意思,一個是對于軍事,軍營上的事情,不用他諸國衛操閑心,兩一個現在的主要事宜,是要辦好太子李玉的婚配大典,其余都可以靠后,當然其中還有一絲斥責之意。
責怪諸國衛不該多管閑事,更何況中間還有很多是諸國衛的失職,所以這是自己不愿聽到的,這個皇帝李贄心里也明白,這諸國衛說出這事,這是擾自己不悅。
這時,李玉看到了事情的玄妙,上前說道:“父皇,你是錯怪諸將軍意思了,他也許是有更好的良策來安置那七萬俘兵,這是為你分憂,你可不要把人家的好意當成自己的煩心事啊!”
李玉這半真半假的玩笑話,一下讓談話氛圍改變了不少,說完之后,李玉還朝諸國衛使顏眼色,其意告知,這事不是他所能左右得了的。
諸國衛知道,說到大天,軍營上的嘩變,跟自己也脫不了干系,畢竟那第五軍團的劉慧明是自己的麾下,最后攜帶一萬多將士叛逃,他諸國衛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雖然沒有明面上的罷免諸國衛的統帥之職,但封賞他的特進光祿大夫,其實已經是明神暗降了,若不是他女兒與太子李玉的聯姻,說不得還要受到什么責罰呢!
這皇帝生氣也是有他的道理,沒有責罰他諸國衛已是皇帝的大大寬恕了,可諸國衛還是蹬鼻子上臉,管自己已經做出的決斷,這是打臉啊,雖然那七萬俘兵,說來也是大燊朝的軍事力量,他皇帝李贄何嘗不知,可因為有了李忠的恩怨摻雜其中,這事情就變的微妙起來。
因為皇帝李贄知道,那李忠也是大燊朝的前太子,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兄弟,有著正統皇家的血脈,這是他真正忌憚的地方,那些兵馬說嘩變就嘩變,而且還是大燊朝的子民,這不是明顯說明這些人大多還是他李忠的舊屬。
因此,凡是跟李忠沾上邊的,那皇帝李贄本著寧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原則,做出這個決定本來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為了自己的私利,為了更狠的打擊叛賊李忠,也為了日后殺雞儆猴,讓那些還一絲觀望之態的大燊朝舊屬,滅了對李忠支持的念想。
他不得不狠,就算是這七萬俘兵是一個發出自己意向犧牲品,他李贄也執拗的認為這事值了。即便是大燊朝的軍事力量受到損失,不過剩下的這些人馬還是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那么就是勝利。
現在雖然大燊朝內憂外患,可對于李贄本人來講,內憂要遠遠大于外患,這是他內心最大的忌憚,因為有了歷史的原因,這讓他時刻都覺得自己遜那李忠一籌,雖然自己已是九五之尊的皇帝,雖然整個大燊朝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對于名正言順的李忠來說,將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威脅,想到這事,他不由的就怨恨起了一個人,那就是李玉的外公司空駑,當年若不是司空駑的插手,那李忠豈能還有命在?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自己當年心慈手軟造成的后遺癥,現在諸國衛說起了那七萬俘兵,就相當于是舊事重提,揭了自己的傷疤,李贄哪還有什么愉悅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