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國衛、郝錚亮、楊汝峰、愈不山、諸紅纓等人高層的將領,將李玉遞過來的寶藏路線圖,一一經過了細致的查看,包括校尉級別的將官全都沒有拉過,對于那勾畫栩栩如生的寶藏圖,全部都是經過了預覽,可是看到這圖的人,全都是一副懵懂之色。
“殿下,恕小的直言,這副藏寶圖上的路線,看不出我們駐扎地雞鳴山哪處地方,或者是根本就無法看懂這路線圖所表述的意思。”郝錚亮看過之后,第一個發言,很顯然對這藏寶圖那也是一無所知。
李玉心想:“你要是看出來就怪了,這是我謀劃引出那龍衛計劃中的一環,若是你都能看出端倪,那我還混個屁啊,本來這就是子虛烏有之事,那路線圖只不過是我寥寥幾筆憑空勾畫出來的,你能看出詳情?”
“殿下,我倒是看出一些不同之處來!”這時,精通與陣法之人的諸紅纓出來說道。
“哦,有什么不同之處,你說說看。”諸紅纓說道有特別之處,這可是引起了李玉的興趣來,心想,看你能說出個子卯寅丑來。
“殿下,因為對陣法的知悉,紅兒不僅對中原各陣法多少有些了解,不僅如此對于外番和西域等地的也有涉及。”
李玉疑問道:“可這跟寶藏有什么關系嗎?”。
“當然有了,因為這古有和現行的陣法都有文字和圖畫,可這副圖畫的溝壑和筆法,紅兒從未見過,早先和當下流行的一些圖案和筆法,于此盡不相同,這是紅兒看到的特別之處。”
諸紅纓剛說完之后,李玉心里頗為的震驚,沒有想到這諸紅纓僅從筆法上就看出了端倪,自己造假這張藏寶圖,就是運用了素描的工筆,這種手法當然不是這個時代所曾有過的。
這時,諸國衛說道:“紅兒倒是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啊,確如紅兒所說,這筆畫簡單明了,筆鋒剛勁有力,如刀刻一般卻又不乏線條的柔美,簡單的幾筆帶過,就刻畫出了一副栩栩如生的畫面,就算這張藏寶圖不是真的,可從書畫收藏的價值上來說,也是價值不菲。”
諸國衛說完,軍中的文職將官也紛紛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皆是大同小異,聲聲贊頌了這制作畫圖的別樣功底,但沒有一個人說出這藏寶圖跟雞鳴山上的那塊地方相似。
其實李玉也不想讓他們能看出什么來,讓所有人知道自己手中一張藏寶圖,把這個消息放了出去,這就足夠了,有了這東西,足夠能將那潛伏在藍旗軍中的龍衛引了出來,然后絞殺,一個不留,這也是李玉對皇帝老兒把自己當做擋李忠的槍所要付出的代價。
“既然諸位沒有人能看出這圖路線的含義,本殿下想,十有八九是假的了,此事作罷,靈兒,你將這圖收來吧,看來從這張圖上找出路,是沒有可能了。”
待到眾人看完之后,李玉接過靈兒拿來的絲綢刻畫的藏寶路線圖,納入了懷中。
看到諸國衛欲言又止的樣子,李玉知道他要追問有關劉思源和霍雷斯的一些事情,因為他們才是真正涉及到寶藏的相關人,所以李玉搶先說道:“此事,作罷,下面我們研究一下那叛軍魑魅軍的安置問題,一下這么多的人,要安置得當,這可不是一個輕松的活計。”
“對了,諸大帥,以往,按照軍中的慣例若是有人叛逃或是戰俘,你們一般都是怎么處置的?”說道了那魑魅軍的處理方式,李玉轉下向那諸大帥問道。
“稟殿下,對于戰俘,不是軍中有什么管理,而是朝有律法和規定,一般分為三種情形和安置執法。一是異族之兵,一般都難以教化,不能為己所用,所以只有一個處置之法,那就是砍殺,一個不留,以絕后患。這是最為普遍的用法。”
“二是對于較易降服的異族之人,一般也不作為打仗的兵士所用,大多是被關押起來,作為軍中防事建筑的奴役,或是叛賣到奴隸市場,交與販賣奴隸的供貨人換取購買糧草的銀錢,這種現象也是居多,不過在我們藍旗軍很少見。”
“第三個當然就是收編麾下,作為擴充自己軍隊實力的編外人馬,在取得一定軍功之后,才可轉為正式的親衛將士,這種情況相對于前兩種略少,一般也都是單個,或是幾人十幾人的加入,類似于今日成千上萬之人,很少運用第三種。”
諸國衛也是侃侃而談,對于這戰俘的處置,無非也就這三種,對于皇家親衛收服的戰俘,很少運作到奴隸市場上去,因為他們不缺軍糧和餉銀,至于奴役,也只有派送到其他地方,這也是很少見的,所以一般都采用了第三種,不過由于第三種的收編方式,也讓藍旗軍大為的不純,魚目混雜,造成什么樣的人都有,為了保持軍隊的戰斗力和忠誠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諸國衛變相的弄出了一個類似于當下第五軍團炮灰團的怪異現象。
這種情況其實皇家上層和兵部吏部也是盡然知曉,不過在沒有出什么大亂子的前提下,還是沒有人過多的關注和插手,因為畢竟軍隊和地方在很多實際操作中,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聽到了諸國衛的述說之后,李玉征詢道:“諸帥,那你來說,目前我們這里的七萬余魑魅軍將士該是如何處理,要說他們也不是什么異族,全都是我們大燊朝的子民,有的還是跟我們藍旗軍將士們三鄉五里的近鄰,你說這批人適用于那種安置之法?”
雖然是李玉簡單的一問,可對于諸國衛來說,這一句話說錯了,可關乎到數萬之眾的身家性命,本來一向都是游刃有余,進退有度的諸國衛,面對李玉如此一問,倒還不知如何做答了,因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隨意說說,也就過去了,這可是足足七萬余人啊!
“這…”諸國衛第一次又了結巴的不善言辭,不過還是繞口饒舌的嘟囔了半天說出了一個權宜之法:“殿下,此等大事,還是您來做主,或是通稟了陛下,等到兵部和吏部共同下達了方案,我們再說安置,也是不遲,但不知殿下是何用意?”
三言兩語,這諸國衛就把這頭疼難纏之事推倒了李玉和皇帝的身上,說到老練和城府,畢竟這諸國衛雖然最為大燊朝將領統帥中的中堅力量,可說來也是混跡很久,從一般士兵,一步一步的攀登到了統帥之職,沒有一定的處世之道和為人之策,焉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其實登上李玉這艘風雨飄搖的不可預知的大船,也是不得已之策,沾上皇家的氣息和有了太子李玉這塊的裙帶關系,說是攀上了大樹,可對于李玉當前的處境,諸國衛開始也不是十分的看好。
所以在處理任何事端也是小心翼翼,生怕給自己的家人和族系親屬帶來災難,雖然眼下看似很是風光,可經歷過風雨的諸國衛深知,這不過是一表面現象,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面臨滅頂之災。
說完之后,那諸國衛看到李玉睿智的眼神拂過自己,下意識的感到自己好像說的也有不妥當,轉口道:“第一和第二種處置之法肯定不合時宜,因為他們原本就是紅旗軍的底子,所謂的魑魅軍只不過是改了一名堂而已,所以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收受收編的可能性較大,屬下覺得還是稟明了陛下,再做決斷是為妥當。”
李玉說道:“我何嘗不知道這種處置之法得當,可現在這么多人,都聚集在這里,隨時都有暴.亂的可能,若不及時想一個完全之策,這還真是一件頭疼之事,處置不當會造成嚴重的后果。”
當李玉說完之后,眾人也是覺得深有同感,知道了眼前的境況,郝錚亮出來說道:“殿下所言正是屬下等人頭疼的問題,若是集大燊朝整個軍團兵力,控制這七萬之人那是綽綽有余,可要是將大部分的兵力用于此事,那藍旗軍的整個防區,等于處在了不設防狀態,這對于防止西域叛賊李忠的反撲,那將是極為不利的。”
對于這種說法,諸紅纓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殿下,從山上直下而來,紅兒所看到的除少數反叛之心不改,稍有反抗被掠殺之外,大多數還是受命而為,很多也是不明白這次的戰略戰圖,從表明上來看,像是反叛進入到我們轄區,可看上去,并無太大的虐殺我軍將士現象,而真正叛逃的中堅力量,已經被全部帶走。”
“紅兒的此種說法倒是與本殿下不謀而合,我也是深感同受,這次作亂,造成損失的敵方力量,主要是依靠那西域幽冥教的殺手團成員,而魑魅軍的任務倒不很明確,全部都是滯留于此,并為做出什么出格之事,還有就是加上我們之前宣傳的兵王之選,造成了一些軍團的欲參與者,提前進入戰區,遭遇到了幽冥教的殺手團,這些精英人員損傷不少,這其實是我們損失的最重之處,所以說這批人處置還真是要慎重而為啊!”
李玉說到了幽冥教,眾位將領也無不生出興趣來,那郝錚亮更是心有余悸,當時若不是李玉及時趕到,說不得就遭遇了黑手。鑒于此等情況也是疑惑相問:“殿下,你對那幽冥教的來路,有多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