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疑惑的神色,李玉知道有些話還是說明白點的比較好,尤其是那小珍、小旦、御風等幾個跟隨自己一起來的,能讓他們更多的明白點事兒,可是要比什么都好的多。
雖然劉珍還沒有問到,且是嘴里一直嘀咕著要去追蹤,其實也就是趁著對方受傷之際,好前去殺將一番,以報了那一腳之仇,這到是劉珍一直在想的事。
而小旦和苗俊御風等人也是看出了李玉對那銀月的手下留情,雖然不清楚李玉真正的意圖是什么,但以他們跟隨李玉這么長時間來看,這肯定是有一定意圖的,不然在他們心中一向比猴精還猴精的少主李玉,是不會做賠本買賣的。
再一個,那就是他們幾人絕不會想到,李玉是受到了那銀月老女人的風騷誘惑才會如此,要知道,在太子府邸也就是少主的家中,還有一個那才是真正風騷的虞思思呢,那少主李玉再其面前都沒有被勾引住,如此眼前的一個易容老嬤會讓李玉禁受不住誘惑,這事絕無僅有,有,也是少主另有意圖。
可能是有人在紛紛猜測的時候,李玉走到那諸國衛的面前說道:“大帥,今日你沒有事,其實就是最大的勝利,異軍的這次行動,開始我們都以為是那劉慧明要叛軍作亂,投奔李忠之徒,可不盡然,他們這次還要做一項任務,那就是斬首行動。”這個諸國衛在后來小旦等人反饋的信息已經知曉。
見到李玉對自己發話,那諸國衛也是緊前的挪了幾步,因為腿上被射中了一箭,箭羽還附著其上,沒有經過軍隊的醫官處理,所以動行的時候,也稍稍有些費力,臉上的可以看到略微的抽搐,瞬間就恢復了常色。
近前之后,那諸國衛就要上前跪拜,一把被李玉攙扶住,說道:“大帥,你這是何意?大戰之際,這些俗套還是免了吧,再說也不是在營帳內,你要是一弄的,那大伙都跟著,你們不嫌累,在下還覺得煩呢!”
見李玉都這樣說了,那諸國衛也是滿臉的推笑:“殿下所言即是,屬下早就知道殿下乃是不拘小節之人,可眼下整個藍旗軍營,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多的漏洞和問題,這要不是殿下早有準備,進行整頓,我看再過些時日,那就是如何也難以收拾,那局面可是無法挽回了。說來......唉......”
之后那諸國衛也是唏噓短嘆,從口氣和神情上表現出了深深的無奈和慚愧之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自己治兵不言、統兵無方所造成,還有就是自己沒有一個好的防護體系,竟然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讓八九萬之多的異軍,從天而降,深入軍營的云臺嶺。
這是諸國衛想都沒有想到的,至少要是經過幾個守營的防區,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就可以進來的,至少要經過短暫的廝殺,像這種一路暢通,直達云臺嶺要地的情形,可是自己想一萬個可能都無法想到的。
看到諸國衛的樣子,李玉也知道其已盡力了,現在的形勢主要是由于統治階級的各方勢力博弈,而諸國衛其實就是雙方甚至多方博弈中的一個犧牲品。首先人員,不會讓你全部控制,諸國衛雖然身為統帥,可將領中已經被拆分的七零八散,各種勢力都想插足,都是為了控制這些武裝力量。
有的是為了制約諸國衛,有的是為控制一部分精兵,還有的是為了安插一些眼線,時刻掌握軍營各軍團的動向,當然也有一心跟隨諸國衛,擔負起了保家衛國之責。可正是這一盤散沙的局面,也讓諸國衛開始有些心灰意冷,對兵家戰勢,也開始漸漸的冷淡了起來,甚至好多事情都交給了諸紅纓去處理。
諸國衛的這一消極怠工,當然也是其中的一個誘因,所以說不管你怎么狡辯,作為一軍的首領統帥,一下整個軍營進入這么多的異軍,你竟然沒有提前發現,這其實就是你玩忽職守,不管對方運用的是什么飛天妙計,假若防守沒有問題的話,那這多的人進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考慮到諸國衛的難處,再加上也是在這次的動亂事件中受了傷,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再說李玉也不是很在意這個事件的原委,也沒有追究信息上欠缺的事情,只是比較籠統的說了一下。
李玉知道還有一件事沒有做,上前對諸國衛說道:“諸帥啊,你們先和小旦等合計一下,對比他們弄來的戰報信息,結合找出最佳的方案,然后決定看看下步的行動計劃。我先去辦件事,一會兒便回轉,無須擔心。”
說完李玉就勢要走,那諸國衛應聲攔道:“殿下,你有什么要緊的事嗎?要不讓小旦他們跟你一起,一邊有個差遣。”按說這不是諸國衛所操心的事,可李玉的安危維系著自己整個家族和藍旗軍的所有將士們的安危,所以還是多加的說了一句。
說到了小旦,那小旦還沒有作出反應,劉珍卻直接喊道:“不用他們,讓小珍跟隨少主哥哥就好,去那么多人沒有用的。”
“你怎么知道去那么多的人沒有用?”李玉上前對劉珍就要一個爆頭。
李玉用手作勢要打劉珍的樣子,嚇的劉珍趕緊的雙手抱頭,先把自己的腦袋給保護了起來,知道這個少主典型的招數就是先在自己腦袋上給彈個蹦兒,所以習慣性的縮脖、捂頭,可這次卻是直接改變了方向,用腳朝著粉嫩渾圓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
“你們誰也不用去,去了也是個累贅,我先去辦點私事,至于干什么,現在還是不方便透露。”李玉一說完,諸國衛以他老道的經驗就知道李玉要干什么,肯定是追尋這兩人的蹤跡去,另外他還覺得李玉此去可不只是跟蹤掠殺這么簡單,更重要是感覺李玉還有其他重要的意圖,至于到底為何,就不是他所能明白的。
可此時李玉的離開,對于整個戰局來講,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去追尋一個小小的殺手,可是有點得不償失,還有一點那就是那諸國衛心里到現在也沒有底,這次的異軍入侵到底是個什么局勢,諸國衛現在還是一知半解,只不過是從小旦和御風等人的了解,知道了個大概。
可能是這次的斬首行動制約了諸國衛的思路,現在能和自己商量也之后從第一軍團跑來報信兒的郝錚亮了。想到了郝錚亮,這諸國衛像是想起了什么?大聲阻攔李玉:“殿下,你現在還不能走,還有一些事情我們需要商議一下。”
說完之后,轉身對虎狼營的第一隊正方玲說道:“趕緊去看看,郝都尉醒了過來沒有?這個時候,他們的第一軍團的人馬也該過來了!”
見到諸國衛喊那方玲,去叫昏迷了半天的第一軍團都尉郝錚亮,李玉也知道,要是短時間的應付一下,去追蹤那銀月,可能無須商議什么事情,直接過去,片刻就能回轉,可要是遇到了不可抗力的原因,那么自己就要給那諸國衛留下聯系通稟的方式,這個也是戰爭中極為重要的一環。
想了想,還是安定心思,先安排好了眼下再說,反正有了那奢靡香,就算銀月跑的再遠,自己也有辦法追尋得到,除非那兩人已經跑回了西域。剛才,對那銀月施下暗手,這個是李玉在前世國安局情報小組里,慣用的伎倆,當然也是不在話下。
李玉還在思慮出走,遠距離的情況,如何還能跟那諸國衛保持聯系,這個倒是有點傷腦筋,要是換到前世的時候,那就方便多了。對講機了、衛星定位、無線跟蹤,甚至民用手機等等。
到了戰爭的時候,那可是百戰百勝的通天法寶,可目前,這個朝代時期,別說二十一世紀如此先進的通訊設備,就連抗戰時期最為簡易的電臺,恐怕都是天外之物,哪有什么便捷聯系的東西。
李玉想到這的時候,還想到了前世先進的火槍,炸彈、手雷、信號彈等等。
“信號彈,信號彈......”李玉嘴里默默的念叨這東西名字的時候,突然的靈光一閃,心中差點興奮的喊了出來,暗自嘀咕:“有了,有了,我怎么沒有想到信號燈這個極好的聯系方式呢,偶滴那個神啊,差點把這東西給忘記了。”心里是這樣想,可李玉還決定要和諸國衛商議一下。
就在李玉考慮要和諸國衛商議將那信號燈作為聯系方式的時候,第一軍團的都尉郝錚亮在眾人的喚醒和推拿之下,還是醒了過來,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大聲喊道:“敵軍來襲,爾等與我保護諸大帥,敵軍......”喊話的時候,還手舞足蹈,一看就是經受了極大的刺激和追殺。
習慣性的,在這種半昏半醒的狀態下,那郝錚亮竟然還保持高度警覺,一心想著護衛諸國衛的喊話,這等衷心日月可鑒,不僅感動了身旁的諸國衛大帥,也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虎狼營將士。
尤其是諸國衛,看到郝錚亮在如此境況之下,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安危,一下也是感動涕零,淚眼朦朧,一邊拉著郝錚亮的手,一邊說:“錚亮啊,沒事了,殺手叛賊皆被及時趕來的太子殿下剿滅,現在我們已經安然無恙,你現在可好啊!”
諸國衛說出這話的時候也是肺腑之言,絕非一絲體外之話,雖然自己接替了那司空弩老將軍的大帥之位后,也有很多不服自己,也有很多跟自己異心非類,更有者表面上阿諛奉承,背后等待時機,給你捅刀子,什么樣的人都有。
不過像郝錚亮這樣一直以來就是對自己忠心耿耿,到這種地步,也為數不多,不過正因為有,所以一下就讓那諸國衛原本冰涼的心,感受到了一股洋洋灑灑的暖流,透徹心肺。對于,發生的一切不愉快,也就云消霧散了,至少現在還有像郝錚亮這樣的追隨者,那諸國衛覺得也很知足了。
“哦,我沒事,當時只記得遭到那黑衣賊人的暗算,背后被人敲悶棍了。”說完,那郝錚亮看到諸國衛都已無大礙,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郝都尉,你可是命大福大造化大,在敵人的連番追殺,都沒有把你怎樣,可見你可是不簡單,不過還好,要不是你提前過來報信,說不定這虎狼營的傷亡會更大。”
看到李玉走到自己眼前,這樣的調侃自己,內心還是極其受用的,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清醒了過來,當受禮儀之束,掙扎著身子,就要起身參拜,李玉上前安撫了下來,郝都尉你都這樣了,還是好好靜養一下,此刻又不是在廳堂之上,無須多禮。
諸國衛也是遞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本來還欲掙扎的郝錚亮,終于還是安靜了下來,拱手說道:“知道殿下神勇,這次若不是殿下過來及時,恐怕諸帥有難,那樣不就讓那賊人得逞,我藍旗軍就危矣,皇家親軍少了藍旗軍,溧陽城也就多了一份危險,這可多虧了殿下的出馬,太子殿下文武雙全,機智過人,在下對殿下所為都是歷歷在目,親眼所看,親耳所聞,對您那是只有萬分的欽佩和景仰啊!”
“得了,你還是不要這么酸楚的好,這些話留著以后到酒桌上再說吧,現在諸帥叫醒你的目的是要和你相商一下,下一步我們的行動計劃,現在整個局勢比較混亂,現在身邊也只有你和諸帥來商議了。”
李玉說完,那郝錚亮直起腰坐了起來,拱手說道:“屬下不才,全憑殿下差遣,至于相商之事,屬下也沒有好的辦法,對于當前的情勢,也是一無所知,說來,也很是慚愧啊。”
李玉走到了那郝錚亮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臂膀:“郝都尉不用謙虛,若論單打獨斗,或許你不是我的敵手,若是調兵遣將,上陣殺敵,部署兵力,郝都尉可是行家里手,浸淫了這么多年,在這方面怎么說也是前輩了。”
“這怎么敢當!”聽到李玉如此一說,可是把郝錚亮嚇的有點惶恐,李玉連忙一個手勢安慰于他。
之后繼續說道:“你看眼下的事情,先由小旦等人把知道的情況都給你們說說,然后,你們再分析一下,我覺得最關鍵的是,你先調集一下你第一軍團的人馬。”
說到了人馬,諸國衛說:“可那軍團的營帳不是讓殺手給......”
李玉笑了笑回應道:“雖然第一軍團的大本營被敵人掠殺還端了老窩,可真正兵力部署的軍營,還都絲毫沒有問題,現在你最主要的是整兵待發,到時看我發信號,見到信號之后,直接到發射的地方匯集即可,郝都尉,本殿下所說,你可明白?”
“遵命,屬下這就是找人安排兵馬部署過來。”這話說完,李玉又同那諸國衛說道:“諸帥,你看先將離你最近的第一軍團的三萬多人馬集結過來,然后以防萬一,我可能在辦事,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來定奪。”
“行到是行,可還有一個問題,要是這個問題解決不了的話,我還是不放心殿下如此一人出行,再說出得營地的不遠,就是異軍駐扎的云臺嶺,萬一殿下有個閃失,本帥可是一萬個也擔待不起啊!”
諸國衛也是為了大局考慮,要知道這太子李玉撇開即將成為自己女婿這事不說,他要是出了什么問題,那可是皇子,同時也是繼承大統之位的太子殿下,這可不是一般的身份,這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話,那受到牽連之人,將會數之不盡啊!
知道諸國衛所擔心的問題所在,李玉早有準備的說道:“放心吧,我有辦法跟諸帥保持聯系,若是我遇到不可抗拒的力量或是危急情勢的時候,我自有辦法通知于諸帥,到時諸帥盡可帶所有兵士前去即可。”
李玉說完之后,那諸國衛擺出一副將信將疑的神色疑惑道:“殿下有什么辦法,不是又在忽悠我吧。”
看到諸國衛還是不相信的樣子,李玉喊過來小旦,對其說道:“對了,小旦我上次給你說讓你準備的SOS求救信號燈,還有嗎?”
小旦聽聞,連忙點頭說道:“有有有,還有好幾個,除了少主那次兵王之選為了調集兵馬,試驗了一個信號燈之外,還有六七個呢,怎么了?殿下要這干嘛!”
“要你多說,我問你什么你答什么就行了,哪有那么多的廢話,拿兩個出來給我。”
李玉說完,小旦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從懷里拿出兩個有半尺多長的精致圓形小竹筒來,整個筒身光滑,一看就知道是手工打磨,且上下有兩孔一孔有捻子,長長的露在外面,另一孔被紅色的塞子堵住,看上去很是奇怪,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