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相傳這銀泉,那是劇毒之劍,凡被砍傷者,幾乎無藥可救,瞬間全身的血水被銀泉劍上的劇毒所沾染,即便不是斃命之傷,也定然無法活命。TXT。
反觀甬道口一些倒下再也沒有站起來的黑衣鐵甲兵士,全身烏紫發黑,有的看上去如同木炭一般,在臨死之前就改變了膚色和血色,這才是這把劍的可怕之處。
雖然這丫頭看上去武力值達到八品巔峰階段,但對于幾近成妖的銀月來說,還沒有把這個級別的高手放在眼里,可劉珍手里的那把劍,卻讓她有深深的忌憚。
還有就是眼前的這人的背景,更是讓她耐人尋味,想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竟然隨便拿著武林之寶當做砍殺的工具,這可是歷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那玉泉山莊的供奉的武林三神器,看不是隨便什么人拿來就可以用的,要是此人能拿出這銀泉寶劍來用,那么這丫頭的背后說不定就是無妄老和尚,或者同比無妄老和尚一樣尊貴身份的人,所才能具有的。想到這的時候,那銀月還真是一下犯難了。
這事情也許是一個巧合,也許這劍不是玉泉山莊供奉的銀泉寶劍,可這劍傷害過后的所有特征,都讓銀月感到了極為的相似。世上沒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想到這丫頭所用的銀泉劍,立刻就能想到她背后的強大勢力,這一下讓從未如此糾結的銀月,開始犯難了起來。
若是劉珍不上前攔阻,就此放過這些黑衣人還好說,那么銀月自己想,就算是老娘倒繃小孩,陰溝里翻船,就算是被這小丫頭給嚇住了,彼此一拍兩散,各走各的,這樣也算是她所能接受的。
可看眼前的架勢,貌似這丫頭一戰的趨勢很是明顯,要是自己逃走,這如何也無法跟老祖交代,雖然當年老祖也曾說過,自己的力量總有一天會打敗那無妄和尚,可自己眼下可是如何也惹不起這人,不然稍有疏忽,就會讓自己幾十年的功力毀于一旦。(TXT)
這銀月片刻,思想就已經做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前也不是,后也不行。雖然自己掩飾的很好,但旁邊的光頭程東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低頭俯身前問道:“銀月妹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兒嗎?”
“有什么不對勁兒,我們走,現在大軍都開始全速北撤,要是我們被落在了后面,說不得就被這三十萬藍旗軍給包餃子了,就此回去,不然造成更大的損失,回去老祖可就沒有那么好說話了。”雖然銀月說的話看似有些道理,可熟悉她秉性的光頭程東,心里可是打了一個顛倒,覺得此事有蹊蹺。
但銀月已經說了,并且語氣還十分的堅定,自己也不好再堅持什么,再加上這銀月在幽冥教內具有一定的聲望,相對于自己來說,要高出很多,要是不順從的話,估計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想到這,也就釋然,人家說什么就什么,雖然光頭程東覺得此時是斬首諸國衛的最佳時機,自己可以掩護,然后由銀月前去刺殺,肯定會成功。
可這銀月一改往rì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秉性,竟然說出了要離開的命令,這事有點怪異,一臉疑惑之色的程東,這個時候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得由那銀月的吩咐來執行。
說完,那銀月意味深長的看了劉珍手里的那把劍,心里咚咚得亂跳,知道這不是自己所能辦到的,不說這劍的威力有多大,就自己的身份絕不可能擄掠此人,肯定還會有高人在,別的不說,就憑剛才那一聲龍吟神功,就不是自己所比擬的。
還是趕緊回轉告訴老祖這事,銀泉突現江湖,這難道又是一場浩劫來臨的征兆,但不知會有多少的江湖人士要凋零于這場即將到來的浩劫之中。
注意打定,那銀月低聲吟唱,那剩余的二十多名黑衣鐵甲人,也開始有了反應,全部轉了過去,毫不在意對面與之剛剛廝殺完的劉珍等人,朝北面方位就要離開。(TXT)
劉珍看到這兩人的時候,心想那少主是該出來的時候了,可過了些時候,還沒有動靜。眼看著兩人認慫,就要離去,就連近在咫尺掠殺了那么多黑衣人的自己,都不屑一顧,看來是真有事要走。
越是這種情況,劉珍想就越不能讓其走掉,不然少主的意圖可就白瞎了,剛才躲在暗處那么久,不就是為這等高人的出現,不就是為了斬殺敵方的高手嗎?想到這的時候,劉珍咬了咬牙,壯了壯膽,狠狠的說道:
“怎么來了,還想走嗎?”劉珍自己都感覺到聲音有些顫抖,雖然說的不夠硬氣,但想到不遠處的少主,心里一下又鼓起了些勇氣,持劍橫前,儼然就是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如此情況之下,那銀月倒是沒有什么激動之色,可光頭程東卻是按耐不住了,厲聲呵斥道:“小小的黃毛丫頭,爺爺今天發善心,不想造太多的殺戮,就此放過你一馬,你這小丫頭片子還來勁兒了。爺來了,爺走了,來去zìyóu,你現在這么一說,爺還真就不信這個邪,還真不走了,看你能怎么樣?不就一個八品的貨色,別以為在別人眼里是個人物,在爺的眼里,你連屁都不是。”
說完那眼神還頗有玩味似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劉珍,似乎在劉珍的激將之下,還真就是和她杠上了,看來一場戰斗也在所難免。
旁邊的銀月yù言又止,本想說,還是走,可要是示弱的話,又太埋汰自己的身份,所以一時糾結之下,沒有說話,看著眼前事端的發展。
聽到此言,一下將劉珍的倔強脾氣給引了出來。“死光頭,給誰當爺爺呢,我爺爺早就入土為安了,難道你是從墳堆里面爬出來,裝詐尸呢!”
這下可是激起了那程東的性子,手中不知什么時候,突然出現了一把銀色的鏈刀,悄無聲新的直接甩了出去,狠狠的刺向劉珍的面門。
此鏈刀,出手速度極快,讓人有點恍惚,還沒有感覺對方出手,可刀已經到了面門。
劉珍說話的時候,其實早有準備,銀泉劍面前一橫,咣當一聲響,閃過了一絲火花,那鏈刀被銀泉的刀面給截擋了一下。
與此同時,那程東發出了一聲意外的哼聲,隨即身形移動,忽明忽暗,忽左忽右的幾個閃爍,飛起一腳直接揣在了劉珍的胸口之處,那近前的速度相當詭異,根本就讓人看不到是如何近前,如何出手的,劉珍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直接給踹飛了出去。
“小珍…”在小旦等人的一片驚呼聲中,有幾道人影也是飛快的趕至小珍身影即將落下的甬道口邊。
御風、小旦,還有受傷在諸國衛一旁的兵王樊三,三人都是全力趕到小珍落下的方向前去營救援手。
可這三人的動作雖快,可還快不過一個人的身影,那是從拐角處的一個暗角,突然疾馳出了一個人影,雖然是后發,卻似一道劃過長空的光影,風馳電閃,看不清人影和速度,簡直就是飆升的一條直線。
這速度就連銀月看到之后,都嘆自不如,同時也感到一陣揪心,知道這程東的冒失,已經引出那護衛諸國衛的絕世高手,心想今rì可是無法安然而退了。
李玉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下,也是全力施為,飛奔的身影隱隱泛著藍紫色光暈,雙腿交叉幾乎看不到交錯的步伐,直直的飛身全力而為之下,飛奔而來的速度,竟然隱隱快要達到大宗師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藍光境地。
尤其是銀月看到這瞬泛著藍光的身影,更是驚悚不已,知道今rì有了此人出現,就算是自己和程東全力對戰,也沒有多大的勝算,安然而退,就是最大的勝利了。想到這的時候,對程東的出手沒有加以攔阻,有了些許的悔意。
再看李玉,以不可思議的飛奔速度,一下躍過御風、小旦和樊三等人,一馬當先飛身抱住了劉珍的身體。
原地如那陀螺一般,飛速的轉動了數十圈兒之后,漸漸的停下了轉動的身影,這是李玉極力在卸掉那銀將使者程東狂暴的傳至劉珍身上的力量,在高速旋轉之后,把這股強悍的力量化解在無形之中,減少了對劉珍的傷害,待爆發的力量全部卸掉之后,這才放下了驚魂未定的劉珍。
要是換做別人,尤其是御風、小旦等人接住的話,估計受傷的可不僅僅是劉珍一人了,那樊三雖然也是內力深厚,可對于這種卸力之法的運用,估計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卸掉傳至自己身上的破壞力,卻無法卸掉來自于程東的狂暴之力,無法保全劉珍不受傷害。
“傻丫頭,用得著這么拼命嗎?不是我不出來,而是讓他們先走,你少主哥哥也好跟蹤,這下倒好,不出來,也要出來了,你呀你,真是讓我一百個頭疼死啊!”
“少主…”
“殿…”
看到眼前之人,有驚訝,有驚喜,有疑惑,更有擔心的眾人各色表情凝于臉上,最興奮的還是御風和小旦等人,兵王樊三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不過臉上也略有一絲擔憂之色。
最擔心的莫過于諸國衛了,心想,自己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雖然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的吃驚,可擔心隱憂之色,有為甚之。
光頭程東,這一腳力道極大,雖然遠處的李玉在他發出鏈刀的那一剎那,就知道壞事,此時自己再也無法藏身,再不出手的話,將要鑄成大錯,還好出手及時,恰恰趕至御風和樊三之前,把那銀將使者傳至劉珍身上的力道消弭于無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