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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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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仙俠  或許是因為這個任輝真是太邊緣了,蕭容足足在洞府之中閉關了一個月,都沒有人來找尋“任輝”,這倒讓蕭容放下心來,轉而去想著要做點什么別的事情。

  這石室之內太過狹小,無法放出玲瓏閣,而蕭容此時未到元嬰期,又無法使用嬰火,只能將煉制天目蛤蜴的獸皮的念頭暫時壓下,轉而去想辦法提升任輝的實力。

  因為服食逆天易髓丸,任輝的丹田和靜脈被強行拔高到金丹中期的修為,可卻沒有相對應的法力儲備,斗法之中法力的深厚程度和恢復能力也還維持在原本的筑基期水平,導致了任輝的斗法能力也相對較差。

  沒有辦法,蕭容只得耗費了大量的靈石,同時將任輝儲存的那些補充靈氣的丹藥當做糖丸一樣的服下,用敗家的行為強行將任輝這具肉身的靈氣充滿整個丹田和所有經脈,然后又拼命的制符、熟練施展任輝所學的一些法術,將靈氣耗費光,然后再補充靈氣。

  這個過程周而復始,將任輝的丹藥和靈石耗費光了之后,就只能靠自行恢復了。所幸此時任輝的靈氣恢復程度已經有所提升,經脈也更加強韌了些,讓蕭容驅使起任輝的這具肉身,又多了一些信心。

  時間在忙碌中飛快過去,轉眼間,蕭容已經來黑石城兩個多月了,此間外面一直沒有人來尋找“任輝”,讓蕭容不禁有些抑郁,想著自己是不是太過小心了,動了想要離去的念頭。

  可是,當蕭容以隨意溜達的姿態在黑石城中轉了幾圈之后,就安心下來等待機會了,因為在黑石城的保護光罩之外,竟然有這極其嚴密的防護,數個元嬰修士率領了數十個金丹修士,寬入嚴出,每個出城之人都必須提供令牌,并且還要在核實之后才予以放行。

  蕭容哪里來的令牌和理由?只得又原路返回洞府,準備回去好好閉關。

  但是當蕭容剛回到洞府,正要打開法陣禁制進入時,卻心頭一動,轉頭一看,卻見一道淡淡靈光急若流星,飛馳而來。

  蕭容伸手抓住,卻是張青方發來的傳音符,說“顧師兄”,也就是任輝的師父,還在外陪著元真子師尊辦事,料想任輝此時也閑著無事,就發來傳音符問問“任輝”的情況,若是無事就去找他,張青方接到了邀請,要去參加黑石城平定以后的第一次坊市拍賣會。

  坊市或者拍賣會這種地方,是最能夠知道辛密之事的地方,蕭容一聽就來了興趣,返回洞府準備了一下,就按照張青方留下的地址找了過去。

  張青方居住的地方,是元真子洞府的附屬小洞府,位于黑石城的中樞地帶,非常好找,小半個時辰后,蕭容就站在了張青方的洞府之外。

  剛剛激發了傳音符不久,張青方就親自迎了出來,很是熱情,“任師侄,你來了,快請進來,快請進來”

  不像是師叔,倒像是和任輝平輩相交的朋友,而且是關系極好的那種。

  這就有些不正常了,修士是將人類自私這種本能發揮到極點的存在,雖然不見得個個都會嗜殺成性,可面對一個對自己有恩的人,必然不會時時刻刻將報恩放在心上,而是會等待機會照應一二,或者拿靈石丹藥相抵,直接做個了斷以求心安,要不然就干脆避免打照面以免大家都不自在。

  張青方卻是正相反,面對任輝這個一躍數階,驟然變成和他修為相同的師侄,還表現得將任輝的維護之恩時時刻刻銘刻在心的樣子,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難道這張青方是修真界僅存的一朵奇葩,寬厚善良,有恩必報的那種?

  誰信啊?

  蕭容心中念頭急轉,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忐忑笑容來,“張,張師叔,勞駕您親自出門相迎,弟子惶恐,弟子惶恐”

  “哎,咱們誰跟誰啊”張青方攬住蕭容的肩膀,表現的和“任輝”好兄弟一般,“來,快進來”

  蕭容跟著張青方穿過洞府禁制,就來到一處精致秀麗的庭院之中,假山清流,軒臺樓榭,花草繁盛之間偶有仙鳥飛起,好似天人居所一般。

  張青方帶著任輝穿過庭院,來到花園正中一處飛檐八角涼亭,亭中卻已經早有一個嬌媚女修等著了,正是段飛瑤。

  段飛瑤衣著艷麗堂皇,娥眉斜飛入鬢,媚眼波光流轉,看上去如同瑤池仙子偶落凡塵,正淺笑盈盈,一雙媚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任輝。

  蕭容控制著任輝的身體,呆怔的看了片刻,才一臉通紅的低下頭去,慌忙施禮拜見,仍舊老老實實的執晚輩禮數,“晚輩任輝,拜見仙子前輩”

  “噗嗤”一聲,段飛瑤風情萬種的掩袖而笑,卻是聲音嬌媚的對張青方說道:“你這位師侄,倒是老實的很,都已經和我們同階了,還這么本分的自稱為晚輩。”

  張青方卻道:“是啊,我這師侄是真正的老實人,想來心中有什么就說什么,這不一見到你就稱呼你是‘仙子前輩’呢”

  段飛瑤笑得更加開心,卻媚眼一橫,又對著張青方似嗔非嗔的瞪了一眼,“在晚輩面前呢,你可不能如此”

  還是拿“任輝”當做晚輩來對待,并沒有因為“任輝”和她一般無二的金丹中期的修為而另眼相看,看來張青方已經將任輝這修為來歷都詳細告知了段飛瑤了。

  而且,兩個人這是在明目張膽的打情罵俏吧?蕭容這時是真有些局促,殺人這碼事倒容易,可看著別人談情說愛還要無動于衷,就有些不好拿捏了。

  幸好張青方看似也是個面薄的,只和段飛瑤對視了幾眼就扯開了話題,說起拍賣會來。“這是黑石城易主后的第一次拍賣會,肯定會有人拿壓箱底的東西出來的。”

  段飛瑤卻有些不感興趣,拿起碧玉茶盞把玩,嫩白手指和碧綠玉器相映生趣,“這也未必,他們現在還不能確定黑石城是否適合長久安居,應該不會拿出什么好東西,而是會將藏起來等待時機才對。畢竟元真子前輩一直沒有返回黑石城,貴派只有你那些元嬰期師兄勉強壓陣,若不是我爹爹在,恐怕那些野修早就一哄而散,散入無邊無際的依云山脈成了找不著蹤跡的真正野修了。”

  張青方卻還是堅持己見,“我師父雖然沒有出現在黑石城,可那化神修士的神通卻是城中那些元嬰修士親眼所見,就連任長老也親口服軟,黑石城中的修士又怎么會沒有信心呢?”

  說著說著,張青方就神情激昂起來,“有化神修士保護的黑石城,必然引來更多的修士,黑石城就會超過武威城和青峰山,成為依云山脈第一大城。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連真武大陸內陸的一些修真重鎮,都將被黑石城甩在后面呢”

  言之鑿鑿,對黑石城非常有信心。

  蕭容卻有些不以為然,若是自己有什么寶貝,必然是藏起來自己用,就算暫時用不到,也不會傻乎乎的隨便拿出來交換拍賣什么的,萬一惹來什么不軌之徒怎么辦?再說,外界的繁盛與否和修士本身有什么相干?

  不過蕭容自然不會參加討論,現在她是“任輝”,是個插不上什么話的晚輩,這等前輩之間的討論,“他”只要閉嘴傾聽就可以了。

  段飛瑤牙尖嘴利,觀點和蕭容基本一致,就繼續和張青方辯駁,將張青方說得張口結舌再也沒有言語反駁才住口,然后淺酌一口杯中靈飲,靜坐端然,又恢復成那個儀態萬千的嬌媚女修。

  張青方卻忽然又想起什么來,說道:“就算明天只走個過程也沒關系,反正這次拍賣會都已經驚動了任家,任家為了表示對我師父的敬仰和恭賀,已經決定拿出了他們家族的一些收藏來參加拍賣,明天到場的修士一定很多,這樣我們也算不虛此行了。”

  任家也會派人參加?或許可以查出任輝那塊令牌的來歷,蕭容心中一動,打定主意一定要去見識一番。

  說到任家,段飛瑤才來了興趣,“這個任家在依云山脈可是年屹立不倒啊,真真不倒翁一樣的存在,必然有許多珍藏,據說祖上還出過很多化神修士呢。不過最后一位化神修士,也是好幾萬年前的事了,就不知道他們家底現在如何,而這一次他們會拿出什么東西來了”

  “這位小友好像很拘謹啊,都不怎么說話。”段飛瑤轉移了目標,對著“任輝”千嬌百媚的一笑,“對了,小友也姓任,可是也出身于青峰山任家?”

  “不是,不是”蕭容連連擺手,有些羞澀的笑笑,又不敢正色其美貌的微低下頭去,急切的說道:“晚輩是啼鳳山下小修仙家族任家的旁支,先祖,先祖是個凡人,入贅到任家的,到了晚輩這一代,才勉強有了靈根的。”

  表現的很符合那種唯恐被誤會的小人物。

  張青方就來給蕭容解圍,“飛瑤莫要胡亂猜測,任輝是和我差不多同時拜入山門的,雖說也姓任,卻是真武大陸外來修士的后裔,和青峰山沒有什么關系的。”

  “我就隨口說說,你緊張什么?”段飛瑤媚眼一橫,嗔道:“你對任小友護得到是很緊啊”

  蕭容連忙順勢拍上一記,“張師叔對我們這些弟子一向很好,平日里諸位師伯管教的嚴,弟子們叫苦不迭,都是張師叔來求情呢師兄弟們說張師叔脾氣好,日后肯定是個好…嘿嘿。”

  這話里省略的部分,十分直白,張青方和段飛瑤就含情相望,眉目傳情起來。

  蕭容只得轉過身去裝作欣賞院中風景,心中有些犯嘀咕,這張青方將自己叫來,就該將時間講清楚,眼下他正和佳人談情說愛的,將自己叫過來純粹是礙眼的么?

  而且,在蕭容剛才轉身的一剎那,視線掠過張青方和段飛瑤二人,卻覺得有些異常,這兩個人看起來雖然好像忘情對視,蕭容卻覺得他們二人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好像在審視著什么。

  這,又是為了什么?

  蕭容很快就將疑慮拋諸腦后,若是張青方和段飛瑤不出招,一切就只能是猜測。而不管他們二人到底有何目的,只要蕭容小心謹慎仔細觀察,遲早會發現端倪所在。

  段飛瑤和張青方含情脈脈的相望著,蕭容這個師侄也不好老是杵在一邊礙眼,便打算到一邊園子里面去走走,假裝欣賞風景,將這段尷尬的時光先混過去。

  可這時張青方護院禁制靈光一閃,一道傳音符的靈光閃現出來,張青方飛快的回過神來,伸手抓過傳音符細看,傳音符中卻出現了一個充滿威儀的男子嗓音:“九師弟,速來師父的儀鳳閣見我。”

  “二師兄回來了。”張青方和段飛瑤對視一眼,才回頭歡快的對著蕭容說道:“任師侄,你隨我去儀鳳閣見你師父吧。”

  師父?元嬰中期修士顧守成?蕭容眼前浮現出一個體態稍胖卻面容陰冷的中年修士的形象,伴隨而來的,還有任輝心中殘留的略帶畏懼的感覺。

  這個師父不太好靠近啊,而且也不知道那個師祖有沒有一起回來,蕭容可不敢大喇喇的去見化神修士,就做出想去卻又猶豫的表情,“張師叔,師父找您好像很急,肯定是大事,弟子冒昧前去,怕是不好吧?”

  “這有什么,弟子去見師父還有錯了不成?”段飛瑤幫蕭容做出了決定,“青方,你帶你師侄去,也要帶我去,我和顧師兄可有十幾年沒見了。”

  張青方笑著應允,三人便出了張青方的洞府,一路飛掠,片刻之后就來到了氣勢磅礴的儀鳳閣。

  儀鳳閣內滿是啼鳳山的弟子,好像全被召集來了一般,見到張青方都紛紛上來行禮拜見。

  蕭容跟著張青方,一邊對著高階的師兄們行禮,一邊暗暗叫苦,暗中祈禱不要碰上那些太熟悉任輝的弟子,免得戳破了自己這個西貝貨。

  幸好,直到進了儀鳳閣內堂都沒有遇上什么能和“任輝”多說幾句的弟子,蕭容正暗中松了口氣,卻在門口迎面遇上了一個形容邋遢的白胡子老頭,那老頭卻是貨真價實的元嬰中期修為,身后還跟了一個長相陰柔的金丹后期男修。

  蕭容腦中自動浮現出這二人的身份,正是元真子的三徒弟,任輝的三師叔肖遙生,和他的得意弟子杜飛軒。

  這兩人和顧守成、張青方可不怎么對付啊。蕭容嘆息一下,連忙上前行禮拜見,“弟子任輝,拜見三師叔,給三師叔請安”

  然后又捎帶上杜飛軒,“見過杜師兄。”

  肖遙生對“任輝”視若未見,卻對張青方陰陽怪氣的說道:“呀,這不是小師弟么,怎么,從金須子那里逃出來了啊?竟然能夠從元嬰修士手中脫身,小師弟好本事啊”

  這打人不打臉,尋事莫揭疤,肖遙生這手玩得可不漂亮,曝露出他十足十的猥瑣嘴臉,這小師弟后聞道,修為淺那是很正常的,被元嬰前輩制住也沒什么好丟人的,可肖遙生身為師兄,不說愛護后進,反而極盡嘲笑只能,將他的狹窄心胸昭顯無疑。

  元真子有九個弟子,大弟子已經隕落,行二的顧守成就成了領頭的,平時在元真子面前侍奉,連帶這顧守成的弟子在啼鳳山那也是天子近臣,只可惜任輝不受寵人又老實,帶著這個噱頭卻連絲毫好處都沒有撈過。

  而最小的張青方,卻是元真子的關門弟子,是元真子數十年前偶然外出時帶回來的單靈根高徒,自然是寵愛有加,卻因為本身不常在啼鳳山,平時都是叫給顧守成代為傳授功法,自然和顧守成走得最近。

  這就招致了其他弟子或明或暗的嫉妒,其中以這個肖遙生和他的寶貝弟子杜飛軒表現的最為直接,只要照面就冷嘲熱諷的。

  蕭容見禮之后就自覺退到張青方身后,免得被這師徒二人給惦記上。

  張青方見師兄如此,也不惱怒,只是憨厚的笑笑:“師弟我學藝不精,讓三師兄擔心了。”

  旁的一句也不多說,讓肖遙生感覺重拳落在了空處,無味的很,就冷哼一聲,丟下一句“那就多多閉關苦修”就帶著杜飛軒走進內堂去了。

  段飛瑤先在看了一眼低頭靜立的蕭容,才擔憂的對張青方說道:“青方,你莫要多心,就連我都知道肖師兄行事詭異,不可以常理度之,他說的,你別…”

  “你放心,我不會多想的。現在黑石城已經安定下來,接下來若是無事,我就閉關苦修,爭取朝日進階。”

  張青方嘴上說著不在乎,可言語之中透露出心緒沒那么豁達,只敷衍的對段飛瑤一笑,就帶頭走進了內堂。

  蕭容落后段飛瑤一步,跟著走進了內堂。

  和蕭容想象的不同,啼鳳山的中堅力量竟然齊聚一堂,算上張青方,元真子的八個弟子都到齊了,那些元嬰期修為的還帶上了自己得意的弟子,十幾個修士鴉雀無聲,分坐在兩旁的高椅上。

  而蕭容的那個便宜師父顧守成面容陰冷,一言不發,正倒背雙手站在上首。

  張青方好像也沒想到是這種場面,頓了一下才和段飛瑤一起上前拜見各位師兄,在他們廝見之際,蕭容連忙上前拜見顧守成。

  看見張青方和段飛瑤進來,才露出一絲笑意,對段飛瑤尤其客氣,直說啼鳳山和段家也是一體,段飛瑤也不算是個外人。

  可看見蕭容,顧守成就皺了皺眉,“罷了,你就跟在你九師叔身邊吧。”

  蕭容依言稱是,又見過各位師叔師兄,行了無數個禮才廝見完畢,默默的站在坐在下首的張青方身后。

  “各位師弟,黑石城一戰,我啼鳳山已經在真武聯盟中確立地位,也正式接管了黑石城。但是眾所周知,師父他老人家已經晉階化神,等閑不會再露面沾染一些俗務,這黑石城就必然由各位師弟接管,今天召集各位師弟來,就是要立個章程,選個代表啼鳳山掌管黑石城…”

  見人員到齊,顧守成就開門見山的說出了召集眾人的目的。

  蕭容有些無語,身為修士不好好的苦修謀求大道,卻要將沾染這等事情,這也是啼鳳山這種名門大派中人,在享受門派帶來的殷厚資源的同時,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不過蕭容雖然出身玄英谷,卻沒享受多少門派帶來的好處,修煉到今天,大部分都是蕭容單槍匹馬腥風血雨中自己掙來的。若是以后回到無望山系,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蕭容也愿意回饋玄英谷,畢竟那里是自己脫離俗世走上修仙大道的開始,但是要讓蕭容放棄部分修煉時間來掌管人情俗務,那就敬謝不敏了。受人仰慕的感覺再美妙,又怎能比得上扎扎實實的修為。

  可別人卻不這么想,黑石城城主一職,除顧守成和張青方明確表示沒有興趣之外,其他六位修士竟然當場爭執了起來,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畢竟黑石城也算是依云山脈人類修士掌控的第三大城,誰能夠控制黑石城,誰就能優先獲得更多對修煉有利的資源和信息,這如何不讓人眼紅?

  經過足足一個時辰的口頭爭斗,最終由元真子的五弟子,一向油滑愛交際的劉師叔勝出,讓肖遙生氣得臉色鐵青,幾乎就要拂袖而去。

  顧守成卻開口挽留,“三師弟且慢,既然選出了五師弟照看這黑石城,那我就傳達師父的另一個命令,請其余幾位師弟回去準備一下,帶上各自金丹中期以上的得力弟子,隨我去找尋師父。”

  眾人都怔住了,劉師叔就率先出聲,“師兄,師父是不是有什么別的安排?師父不在,若是諸位師兄弟再離開黑石城,我怕我獨力難支,壓制不住啊。”

其實他的意思是,師父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你們可不能將我拋下,自己跑去占便宜啊  肖遙生心情大悅,捻著稀疏的灰白胡須笑起來:“五師弟一向機謹,王自流伏誅,黑石城安穩的很,此地作為咱們啼鳳山的分舵,五師弟就是這黑石城的土皇帝了,以后有什么好處,還請五師弟不要忘記了我們這諸位師兄啊”

  其他幾位元嬰修士也都高興起來,卻又不知道元真子到底要他們去做什么事情,紛紛向顧守成開口詢問。

  顧守成卻不肯明說,只說不是斗法,也沒有危險,只是跟著元真子去探索個地方,讓個人回去好好準備,十天后出發。

  蕭容站在張青方身后,看見他和段飛瑤,在顧守成說出目的之后,意味不明的對視起來,好像是進行眼神交流。

  很明顯的,張青方和段飛瑤對元真子這個探索任務早就知道,而且知之甚詳,蕭容就忍不住猜測了起來。

  化神修士擁有通天徹地排山倒海之能,什么地方不能獨自前往,還要帶上一大堆修為遠不如他的徒子徒孫作為累贅?

  除非那個地方不是光憑高階修為就能暢通無阻的,或者是修為無法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所以元真子需要一些修為不高不低的弟子,去充當開路先鋒,或者是當做肉盾?

  這個推測讓蕭容心中忐忑起來,這“任輝”現在可是一個“貨真價不實”的金丹中期修士,剛好是在符合顧守成所說的條件,又剛剛在顧守成面前露了臉,這一下想要不去,可就不太好說了。

  眾人又紛說了片刻,顧守成就讓大家散去,蕭容見張青方和段飛瑤一副要留下來詳談的樣子,便知趣的上前說道:“師父,師叔,段前輩,弟子先行告退。”

  顧守成卻一擺手,看了一眼蕭容,才說道:“不必了,既然你也已經進階金丹了,又和你張師叔交好,就留下來吧。反正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我接下來也會逐漸的分別告訴你其他師叔們。”

  卻原來,元真子進階化神的道路走得尤為艱辛,真武聯盟中和啼鳳山不對付的其他元嬰后期大修士,個個都暗中使絆子。

  元真子為了避開他們,此次進階只是知會了顧守成和段昊天一聲,就獨自外出去尋找隱秘地方進階了。幸好機緣深厚,元真子還真找到了一個靈氣充沛,又幾乎與世隔絕,使得進階一向不會被外界覺察的地方,順順利利的進階成功。

  可是,在進階成功之后,元真子又在那個地方探索了一下,卻發現那里可能是個上古修仙門派的遺址,所以才想帶上門中諸人前去探索一二,若是合適就在那里再建立啼鳳山的分舵,擴大啼鳳山的地盤。

  顧守成語言含糊,說得簡單的不能再簡單,讓蕭容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當日在無望山系中龍翔大陸的探索經過還歷歷在目,那些高階修士為了得到資源,可是不拿低階修士當人的,地下世界中的兩個慘絕人寰的法陣,都是用無辜者血魂制成的。

  現在元真子身為化神修士,發現了古修門派遺址而不獨吞,原因不外乎兩個,一個是他無法獨占,另一個就是那東西他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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