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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十七落到地面上,調皮的踢了幾下方家那兩個已經昏迷的修士,高聲笑道:“容姐姐,他們真不濟事,竟然昏死過去了。”
蕭容對鮫十七笑笑,心中拿定了主意,伸手將昏迷中的那兩個方家修士攝起,閉上雙目,緩緩分出兩縷微不可察的神識,控制著它們隱藏在兩個方家修士的識海深處。
兩個方家修士處于昏迷之中,根本就無反抗之力。況且就算他們是神智清醒,也無法和神識強大的蕭容抗衡,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做完手腳,蕭容將兩人隨意丟在地上,只要蕭容愿意,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也可以立刻讓他們識海破裂,變為廢人。
“容姐姐,你干嘛不殺了他們?他們好可惡,居然要害你,應該殺上一百次”
見蕭容將兩個方家修士又丟在地上,鮫十七急了,扇動翅膀飛到蕭容身邊,一邊揮舞小手一邊問。
蕭容取出幻靈珠,一邊為他們制造可以亂真的夢境,一邊還有余力和鮫十七笑鬧,“人只可以死一次,怎么能殺上一百次啊?“
鮫十七握緊小拳頭,粉嫩潤澤的嘴唇一撇,的惡狠狠的說道:“不讓他們死透,快死的時候就住手,等他們好一點再繼續殺要不然他們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說完之后,鮫十七向著蕭容直笑,一臉諂媚的詢問:“容姐姐,什么是馬王爺啊?有三只眼睛,它是怪獸嗎?還有那個太歲是什么東西啊,為什么不能在它頭上動土?啊,熊心和豹子膽我知道,等我能吃肉了,我要去烤熊心和豹子膽來吃…“
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將方十一在幻境中扯虎皮做大旗,依靠方家老祖的面子作威作福所說的話學了個十成十。只不過鮫十七粉嫩可愛,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話語,鮫十七做起來那叫一個可愛哦,讓蕭容差點忘記手上的幻靈珠。
不過該怎么和怎么和這個不解世事的家伙解釋呢?蕭容在方家兩位修士腦海中留下夢境之后,干脆直接將阿俊叫了出來,“阿俊,鮫十七有問題問你”
鮫十七立刻改纏著阿俊問個不停,阿俊好脾氣的給他解釋。
蕭容布了隔絕護罩,將鮫十七和阿俊全部納入護罩中,又用隱形黑衣將氣息痕跡掩住,靜靜的看著不遠處那兩個一動不動的方家修士。
一刻鐘后,方十三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忽然臉色一變,連忙從地上彈起。他昏迷前最后的記憶,是兩頭六階妖獸相爭,將路過的他和方十一無辜殃及,兩人被那強烈的靈氣波動給震暈過去了。
轉頭一看,方十一還在一邊昏迷不醒。方十三連忙要伸手去扶方十一,卻又收回手,略一停頓,就又躺回原地,裝作昏迷不醒了。
這家伙還真狡詐,怪不得能夠以一個旁的不能再旁的旁支四靈根的資質,卻和方家金丹老祖的親侄子先后筑基。
蕭容真有些佩服這方十三,資質、機緣都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卻是修士本身的習慣秉性,低調謹慎,瞻前顧后,才是安身立命之根本。
只不過這方十三卻有一個最大的缺陷,就是心境修為不夠,性情浮躁,所以才能輕易就被幻靈珠影響。而在鮫十七引導出來的幻境中,這方十三竟然早就有發狂的經歷,看來這方十三被壓抑的不輕,已經快承受不住了。
蕭容正想著,那方十一也清醒過來了,他呆立了片刻,然后伸腳就將方十三猛踹幾腳,方十三連忙裝作已醒過來。方十一又喝罵了幾句,才和方十三一起向著遠處疾速掠而去。
“好了,我們該走了”蕭容拍拍手,對著談興正濃的阿俊和鮫十七喊道。
一鬼一妖充耳不聞,鮫十七興高采烈的拉著阿俊就飛,“阿俊哥哥,快走,也許我們能找到太歲呢。剛才那人不是說什么林子大了什么都有嗎?肯定也有太歲“
阿俊被鮫十七一直在耳邊說個不休,竟然沒有聽見蕭容的話。他雖然覺得不好,卻也沒有怎么反對鮫十七,只是一個勁的不相信這小林子里面會有太歲,“那東西也算是靈物,可遇而不可求,哪里你想要就能馬上找到的?”
阿俊變壞了被鮫十七帶壞了 蕭容悶悶的想,直接靈氣一縛,一手一個,將一鬼一妖拉了回來,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二位爺,咱們該走了”
阿俊和鮫十七一怔,看蕭容露出罕見的皮笑肉不笑的陰森表情,立刻老實了。阿俊身形一晃,直接變回了奈何之槍飛回蕭容手上。鮫十七則用兩只小胖手托腮,滿臉崇拜和諂媚,“容姐姐,一小會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這個也是學的那個方十一 蕭容頓時覺得自己長久以來頗感自豪的心境,就因為鮫十七這個小家伙而出現了裂縫,不由咬牙道:“進去”
鮫十七聽話的很,立刻撲進了寵物袋去找食陰獸小黑睡大覺去了。
無奈的搖搖頭,蕭容下定決心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幫鮫十七找到幻鮫一族,讓它早日回家,也好早日將自己解脫出來。否則留著鮫十七在身邊,自己遲早無法靜心修煉。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把這眼前的麻煩解決掉吧蕭容緊緊身上的隱形黑衣,直接以龍遁術遁入地下,快速的向著萬家老宅而去。
到了萬家老宅,蕭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紫靈院中,卻并不進入原先居住的小院中,而是故意露出氣息讓萬明玉感應到,然后站在小院前面背手靜立,靜靜等待著。
片刻之后,萬明玉就一臉欣喜的出現了,邊恭敬行禮,邊道:“前輩,您出關了啊。這幾日前輩閉關辛苦了,要不要晚輩去給您準備些吃的東西來?”
蕭容微笑搖頭,慢悠悠的向前院走去,“不必了,我辟谷已久,俗世煙火只是偶然食之。”
萬明玉殷勤的跟在蕭容身后,見蕭容往前院亭臺走去,萬明玉連忙快步上前,將桌椅擦拭干凈,然后才請蕭容坐下,“前輩請坐晚輩幸蒙前輩厚愛。可是前輩在此許久,晚輩卻一直沒有機會侍奉前輩,心中甚是愧疚。”
蕭容無所謂的坐下,卻有心給孝順的萬明玉機會,便道:“小友不必客氣,你我同為修士,不必如此拘禮。況且小友資質秉性都有可取之后,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不用在我面前如此小心。”
萬明玉面上一紅,也知道自己諂媚得有些過了,不由訥訥的說道:“晚輩多謝前輩體恤。只是晚輩活了這十幾年,除了娘親和哥哥,前輩是第三個對晚輩如此好的人,晚輩一心只想好好報答前輩,所以才想著時時刻刻要為前輩出力…”
“對你好?”蕭容啞然失笑,不禁搖了搖頭,“我也不過是送了你一些丹藥和兩件法器罷了,那些不過是順手為之,不值什么的。”
萬明玉微微一笑,眼圈卻紅了起來,“在前輩看來是舉手之勞,可是對晚輩而言,卻是天降甘霖,救晚輩于水火。晚輩家門不幸,父親寵妾滅妻,偏愛我那些庶弟庶妹,對我娘和哥哥從沒有好臉色,若非晚輩有幸來侍奉前輩,晚輩母子三人的日子還不知道能不能過得下去呢”
大戲開場了蕭容微蹙眉頭,緩緩說道:“貴族家事不適宜給我這個外人來講吧?小友,你逾矩了”
蕭容聲音緩而輕,落在萬明玉耳中卻是如同驚雷一般,怎么辦?這前輩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樣,一聽見自己哭訴就心軟詢問,反而打斷了自己。
萬明玉一咬牙,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就滾落下來,“前輩明鑒,晚輩不敢欺瞞前輩,實在是因為這事雖然是晚輩的家事,可是也和前輩息息相關。我那心狠的生父,竟然要,要背德忘恩,要,要聯合方家,對付前輩您啊”
“哦?”蕭容裝作震驚得樣子,伸手布了護罩,將亭子隔絕開來,沉聲問道:“你執證生父,可有憑證?”
萬明玉見蕭容布了護罩,心中大定,擦了眼淚,跪直身子,恨聲說道:“要說真憑實據,晚輩沒有。晚輩修為低微,家兄也和晚輩一樣修為不高,我生父是入贅而來,執掌萬家數十年,早已經將上上下下大部分族人都收買了。就只有幾個親生叔父還顧念家族血脈對我母子三人多有照拂,這次得知生父要加害前輩,也是叔父們傳來的消息。”
“可是晚輩雖然沒有證據,卻知道昨日來了兩個面生的陌生修士,卻扮作我萬家族人,和我生父密謀了許久,那定然是我生父召來加害前輩的幫手。”
這你倒是猜對了。蕭容心中說道,可是卻沒有顯露半分,嘴角一勾,做出壞笑,緩緩說道:“即便如此,你告訴我這個,我大不了一走了之,逃開就是。你想要我幫你對付萬海川的計劃就要落空了,你必定還有打動我幫忙的報酬,還不說來聽聽,看看能不能打動我?”
萬明玉一怔,看了蕭容許久,方才苦笑起來,“晚輩錯了,不該妄想利用前輩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