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袋里面竟然是十數瓶筑基期使用的,補充法力、療治傷勢和穩定境界的丹藥。其中有一半都是筑基后期才能用到的,蕭容一見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后就感覺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般的。
她先入為主,以為凌云還是那個被她救了的倒霉修士,卻沒有想到,凌云出身名門大派,又是筑基后期修士,就算再一心苦修不通俗,身上也大抵都是存備了無數手段的。即便是真的缺乏靈石,卻絕對不會也同樣缺乏補充靈氣的丹藥,凌云一再向她借支靈石,不過是一種試探她身家的迷惑手段罷了。
她倒好,面對這么淺顯的道理都像個瞎子似地視而不見,還巴巴的自已跑去給對方靈石,是多么乖的一只自動上門的肥羊啊若不是春風雨露的掣肘,只怕對方立刻動了黑手也說不定。
捧著儲物袋,蕭容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朋友老是你面前抱怨“沒銀子沒銀子”,而自己又有銀子,便一狠心一咬牙冒著被打劫的危險送了些銀子給朋友,那朋友卻輕飄飄的表示“我沒銀子,我有金子”真是氣煞人也 蕭容又是忿忿,又是悔,好久之后才思緒平定下來,暗暗將凌云劃到危險再危險的名單里,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輕信別人,要時時刻刻小心謹慎,然后才平心靜氣,修煉起來。
可是蕭容只顧惱怒,卻沒有細細去想。既然凌云已經騙過了她,為什么又要主動揭破自己?
因為凌云在幻境中的經歷,也因為蕭容如此罕見的主動示好,凌云并沒有想到要去深究她儲物袋中到底有多少靈石。蕭容用意如此明顯的舉動,只是既讓凌云身為男子的自尊大大的受了些傷,又莫名的讓凌云安下心來,竟然將影響心境的些許心思拋到一邊,全力修煉,一時間倒很快的穩固了境界。
過了月余,凌云便收了護罩出了關。蕭容因為吸收靈氣較多,晉級穩定扎實,在護罩之內只是研究熟悉筑基后期和金丹期的破天再造訣,因此凌云一收護罩,蕭容便立刻感應到了,便也出了關。
可是凌云明顯感覺到,出關后的蕭容對他的態度冷了起來,雖然態度和言語都還恭謹,卻帶著明顯的疏遠,而且,凌云畢竟已是金丹期修士,能感應到蕭容對他還有些微不可察的厭惡。
厭惡?凌云有些郁郁,閉關了月余,那個主動贈予靈石表示好感的蕭容,怎么就厭惡自個兒了呢?女修都是如此善變的嗎?
蕭容卻不管這些,仗著有春風雨露和血魂契的雙重保險,只細細的向凌云將劈山的要點又講述了一遍,便在一邊去演算最佳的破壁而出的時機去了。
按照蕭容的推斷,這處峽谷是一處前后均有出路的天然所在,只不過被布陣人利用,使了手段將其另一條出路堵住,就成了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死地。
至于峽谷之中的那幻靈妖,就不知道是有人特意布置的,還是那幻靈妖自己選了此處安家的了。
數日后,一處水聲湍急,天空遍布淡淡血云的巨大山澗中,忽然響起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便看到山澗中的一處石壁破了一個三丈方圓的大洞,那些散亂的石塊嘩啦啦的掉落下去,不一會兒就聽到撲通的落水聲音。
接著,那洞口就出現了兩個罩在朦朧光輝中的人影,正是破壁而出的蕭容和凌云。
可是現在,雖然他們破壁而出,卻沒有絲毫喜悅之感,卻滿心的愕然。
在他們眼前,是一處頭頂布滿淡淡血云,腳下流淌著湍急血紅水流,對面另一道山壁足足高有近百丈,而左右兩邊,則是看不到盡頭,兩邊山壁蔓延,山澗越變越窄,最后只剩兩道紅光。
而蕭容和凌云,就位于巨大山壁偏下方的位置,那詭異的血紅水流就在他們腳下數十丈的地方急速的流淌著。
水流血紅濃稠,真的好似血一樣。
這是什么地方?
蕭容看了看凌云,見他眉頭緊皺,狹長的雙目中靈光閃爍,正在探查周圍,便也自己用了靈犀神目四下看著,希望也能找出點眉目來。
可惜的是,就算用了靈犀神目,蕭容也只發現對面的石壁要比自己所在的這面石壁低矮的多,所以即便這山澗高達數千丈,血紅天空也沒有變成所謂的“一線天”類的樣子。
而此處布滿血紅如此詭異,空中卻沒有半分陰邪之氣,還有著淡淡的五行靈氣充斥四周,仿佛只是一處再平常不過的山澗,只除了兩邊石壁都寸草不生。而神識探查過去,發現對面石壁之上是一處平坦石臺,只不過在石臺中間有一個圓形的東西,只能大略看出像是法陣。
“蕭道友,據凌某看來,此處如此反常很是詭異,這血水之下你我不可輕往,只能去對面探查一二了,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凌云轉過頭來,溫和笑著問道。
蕭容覺得凌云的笑容有些個自己不太明白的意味,只以為凌云如此溫和,肯定是伺機作案,想要搶掠自己的儲物袋了,不由的心中打起來了十二分的小心,面上卻點點頭,笑著施禮道:“凌前輩說的極是,對面石壁竟然比此處矮上這許多,定然是有蹊蹺的。只是若什么不測,還勞煩前輩照拂晚輩一二。”
凌云一見蕭容恭敬中有些疏離的態度,心中不喜,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一揮袍袖,轉過身去,先是激發了一柄看似普通至極的飛劍,讓它飛向對面石壁之上。
等了片刻后,見對面毫無異常反應,凌云便一揮袍袖,金丹期修士也絲毫不需借助什么飛行法器,便輕飄飄的飛出,向著對面疾掠而去。
凌云落到石臺之上,發現此處石臺不過四五十多丈方圓,被半圓形的低矮小山包裹在懷中。石臺正中是一處模糊至極的八角繁瑣法陣,只不過這法陣已經明顯不知道有多少年月未用,就連法陣中擺放的靈石都落滿了灰塵。
法陣中間立著一根石柱,石柱之上空空如也,只在石柱下方散落著幾段已經腐朽的繩狀物。而在低矮小山的山腳,卻另立了三根石柱,剛好和凌云站立的位置呈四角對稱,將法陣中間的石柱圍在了正中心的位置。
凌云看了片刻,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正要傳音給蕭容讓她過來,卻感覺到身后傳來熟悉的靈氣波動,正是蕭容見凌云飛來之后并無異常,便緊跟著飛了過來。
可是當蕭容看清楚石臺上這個法陣的身后,卻是猛然一怔,然后便皺緊了眉頭,這法陣好生眼熟。
凌云見蕭容前來,下意識的往一邊走了幾步,想要讓開幾步讓蕭容落下。可就在凌云挪動腳步的同時,便聽得法陣中間發出“嗡嗡”的微弱聲音,四根石柱上便也“嗡嗡”做聲,還隱隱有要發出靈光的樣子。
“是鎮魂血靈陣不對,被人篡改了”蕭容一驚,猛然想起眼前這個竟然是鎮壓無法滅殺的極惡之徒的鎮魂血靈陣,“凌前輩快躲”
鎮魂血靈陣與其說是陣法,不如所是一種血祭,將被鎮壓之人綁在法陣中間的石柱之上,其余三根石柱之上每日都有大半時間時刻不停的放射雷刀電刃,將被綁之人凌遲切割。而此法陣又有極強的肉體修復功能,只要被綁之人還有些許肉末存在,就能將其毫發無損的復原。
就好像俗世傳說的阿鼻地獄中,那些生前作惡之人,都會上刀山下油鍋,就算被削成無數碎肉,就算被油炸的骨肉全酥,也會恢復原樣,周而復始的遭受同樣的折磨。
施法之人肯定恨極了那個被鎮壓之徒,想要他不但肉身永遠被凌遲放血,魂魄也永遠不能逃脫,不但肉體上,而且就連魂魄也要遭受折磨才行。想想山澗中滾滾的血流,蕭容就有些不寒而栗。
但是此陣和蓮香破陣歌上不同,明顯的已經被修改過了,整個法陣的攻擊重點,已經由法陣正中的那根石柱,轉移到了凌云的站立之地。
蕭容腦中關于鎮魂血靈陣的念頭一閃而過,而此時四根石柱之上已經射出一道道的利刃,勢如驚雷般的向著凌云蜂擁而至。
“凌前輩快躲”蕭容來不及思考,只想著不能讓這個金丹期的盾牌出事,否則下一個被凌遲的就是她了,直接手一揮,奈何之槍激發出來,股股黑霧急速涌出,就向著凌云涌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凌云身為金丹修士,雖然剛剛晉階,卻也動作眼力不俗,早已經將那個拂塵法寶激發,懸在凌云頭頂雪白佛絲發出細密的白光,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白色光罩,護在了凌云原本的防身護罩之外。
而那些其上電光閃閃的靈光所化利刃已經攻了過來,絡繹不絕的擊砍在白色光罩之上,只幾下,那白色光罩便一陣陣激蕩,有了潰散之兆。
凌云狹長雙目一瞇,手掌一翻,手心中便出現了一方青色巾帕,其上青光縈繞,間或有晦澀符文閃爍流轉,一看就知道是一件古寶。凌云將青色巾帕拋起,雙手急速掐訣,巾帕滴溜溜的在凌云頭頂急速轉動,轉動間青光乍現,青色巾帕瞬間變成一道青綾,護在了拂塵的白色光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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